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君二水【完结】
时间:2023-06-05 14:44:28

  时宴大惊,双相令!?
  “这是双相令?!”
  她以前猜测双相令长得应该是跟什么令牌相类似,可没想到它竟然是一面石壁,亦或者,是石壁上的碑文!
  “阿喜那丫头,那么顽劣的性子,她过去静坐一盏茶的功夫都坐不住,怎么熬过这日复一日看不见尽头的黑暗的?”释罗道双手止不住地发抖,“替我找来纸和笔,快,我得将它带回去。”
  时宴不敢耽搁,连忙往回跑,可当她整理好情绪,稳住呼吸不想让那两名护卫看出异样时,推门进屋后发现这两护卫伏案睡了过去。
  睡了便睡了吧,她并不是真的要他们抄经文,只是找个理由一个人待着罢了。
  拿到东西后想赶紧去找释罗道,忽觉空气中渗了些什么东西。
  她猛觉不对劲,手缓缓碰到腰上的匕首,遽然回身――
  “是我!”
  “尹乌?!”
  匕首被一掌打飞!嘴巴也被他捂住,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以为的歹人竟然会是尹乌。
  他不是下山了?为什么会在这?难不成是这回来找她复仇泄愤的?
  时宴这般想着心里恐惧被无限放大,尹乌低声道:“我不是兴王的人。”
  短短一句话顿时让时宴安静下来,尹乌这才将她放开:“你会嫁给兴王么?”
  “什么?”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尹乌又说:“我知道兴王软禁了你,他已经跟府上的人吩咐好了,过三日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会迎你过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不愿意。”
  “好,成亲的前一晚,把这个给兴王喝下。”
  尹乌塞给她一个小药瓶。
  “你不会是让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只会是自寻死路,这是软骨散,只要他喝了这个,到时候我带你走。”
  “你为什么要救我?”时宴满眼不解。
  她以为尹乌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心里定是恨死自己了,怎么会反倒愿意帮她呢?
  “我不是兴王的人,有人给了我这个东西,他能医好我的眼睛。”
  他不再多说,时宴最后叫住他,问:“宋誉他......真的死了吗?”
  “大概吧,那一战损伤惨烈,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
  时宴脑子里嗡嗡的,心里很不好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又好像有东西在胡乱搅动。
  她突然在想,如果宋誉真的死了呢?毕竟她改变了原著里的部分情节,蝴蝶效应又导致这一场战争的失败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脑海里试图跟系统交流,这么久以来,除了刚穿进来时系统跟她说了几句官方的话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交流了。
  本来脑海里有一道突兀的电子音她感到十分烦躁,可这一次,她迫切需要联系到系统,告诉她现在这个世界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系统被唤醒的时候,依旧没有一丝感情。
  “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宋誉现在的情况?”
  【抱歉,系统功能有限,暂时查不到脱离原著设定以外的情节。】
  果然……是因为她之前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主线,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偏离了原著。
  时宴甩了甩脑子,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就已经没有外挂了。
  洞口内,时宴在一旁执灯,方便释罗道能一字不错地将碑文看清。
  “双相令就是这些碑文?”
  “你可知道《洗髓经》?其实《洗髓经》又分为上下两卷,当初《洗髓经》和《易筋经》被找到时,人人都传这两本经文前者能让人长生不死,后者能让人成为天下第一。世人争抢不断,各国对此如狼豺虎豹,虎视眈眈,甚至为了这两本书发动战争,导致民不聊生,国弱则无尊严,辗转反侧,《洗髓经》两卷,上卷藏于佛国藏书阁,下卷则不知去向,陛下觉得颜面尽失,为了找回下卷,付出无数心血,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人刻在这里。”
  他抄写完之后,将东西交给了时宴。
  “这是神女为睿王以后尚有东西可护身留下的最后一手,我已翻成汉话,你替我交给他吧。”
  时宴摸索着宣纸,心中百般复杂,又看到另一张纸上写的内容同之前的不同,更像一份书信,释罗道说:“这封信也请交给睿王,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没娘疼的孩子,他的母亲很爱他。”
  “国师大人,其实殿下他对您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担心自己会连累到您。”释罗道失落的表情让时宴心中很过意不去。
  释罗道愣住片刻,坦然一说:“我明白,不过也谢谢你,耆梨她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也会很喜欢你的。”
第110章 生何益,死又何益?
  距离上次来看时宴的第二天, 宋k又上了山,本还以为要跟时宴费上好一阵功夫才肯说服她回府,亦或是强行将人带回去, 但没想到这次时宴竟然答应得很爽快。
  “今天这么听话,倒是让本王有些不习惯。”
  时宴嫌恶地皱了皱眉,“殿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时宴究竟是听话还是不听话的好?”
  宋k被狠狠嫌弃了一顿, 心情却大为愉悦,摸了摸时宴的脑袋,说:“你这性子怎么一点就着吃火药了?也就本王能忍你,宋誉平常怎么教你的?要是你把这话对别人说怎么也要安个以下犯上目无主上的罪名, 但本王果然很喜欢你,一想到你跟本王回府,明日咱们就成亲,不管你说什么, 本王心里都高兴得不得了。”
  时宴觉得好一阵头皮发麻, 心想这人是不是受虐狂, 但宋家宋誉宋k这两兄弟,不, 再加上宋倘, 三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又想了想元景帝,对待自己的骨肉都如此厚此薄彼,想必也不正常, 上梁不正下梁则歪, 身体里流淌着变态的血,不正常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时宴就不再奇怪, 随他怎么说,就当是耳边风,听了也就听了。
  “手里拿的什么?带这些东西下山又是做什么?”他指着时宴整理好的经文,时宴眼帘一颤,恭声回道:“有些是跟藏书阁借的经文印本,有些是这些天抄的经文,回府再将没抄完的接着抄完。”
  宋k丝毫不走心地点了点头,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随便问了几句就此作罢,山下有马车在等候,宋k不顾她的反抗,手臂从腿窝穿过去将人抱上了马车。
  到达兴王府府前时,刚下马车便发现府前站了两个人。
  一抹白衣似雪,宛若天山雪莲,一抹冰蓝若海,一身温柔正气。
  “四哥。”
  “见过兴王殿下。”
  竟然是宋旭和唐梦,二人的突然出现令时宴倍感惊讶。
  宋k对宋旭说不上来讨厌,毕竟宋旭鲜少待在宫中,何况他人不争不抢,性子淡泊如水,若是抛却元景帝这一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过分溺爱,他的确不足以染上宋k提起一丝半点的危机感。
  可就前阵子万佛节宋旭临危受命,在万众瞩目下接受万佛朝拜这一事却让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往年都是元景帝亲自迎接佛国高僧,这回甚至没有提前声明,让明争暗斗的宋k宋誉两人都措手不及。
  “八弟,唐大小姐?稀客啊,有失远迎。”他的笑里掺杂几分惊讶的同时,也有着提防的意味。
  宋旭那天真的性子感受不出来,唐梦却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不过,她瞥了宋旭一眼,宋旭却没读懂她眼里的意思,忙着跟宋k说笑。
  “听闻四哥要跟、”他说起时宴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又尴尬,唐梦和宋旭二人视线齐齐从她身上扫过,时宴舔舔嘴唇回馈一个勉强的微笑。
  “听说四哥马上就要迎娶佳人,做弟弟的怎么也该来关照一下。”
  自从那日在青龙寺听说时宴跌落山崖失踪以后宋旭看自己四哥的反应就知道在宋k和宋誉之间,隔着一个怎么也忽视不掉的时宴。
  有关时宴的风评他偶然听冷宫旁边的宫女说了一些,又经过与她的相处,万万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姑娘身上竟然会如此两极分化的评价。
  他也曾看懂宋誉的心思,虽然他一向不看重什么门当户对,权势地位,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那就够了,但毕竟生在皇家,时宴要面对的东西远远难过寻常百姓家,只是没想到她跟宋誉之间的事情还没个着落,突然听说宋k要迎娶她为妾室。
  不怪宋旭和唐梦表情复杂,就连时宴自己都觉得挺荒唐的,宋k点头道:“不错,这丫头我左瞧右瞧都觉得喜欢得紧,我兴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女子,想娶就娶了。”
  宋旭又是道贺了几声,天气含量,树枝光秃秃的,只有一片枯叶还倔强地悬在风里,宋k邀人进了屋,又见宋旭和唐梦这两人单独站在一块,好奇地问了下二人是否好事将近。
  唐梦在男女之情方面是个腼腆的性子,被他稍微说了两句就讲得满脸通红,宋旭及时出来打圆场:“四哥别打趣我俩了,你瞧她都这样了,放过她吧。唐梦跟时宴姑娘过去有段交情,咱俩兄弟聊聊天,让她们女儿家待一处,如何?”
  宋k被他敬了几杯酒,又泡在好言好语里,想都没想就顺了他的意思。
  唐梦于窗前唤了一声“时宴姑娘”。
  时宴闻声连忙打开门邀人进来,“唐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唐梦上前就贴心地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宋k前两日收到消息,说睿王殿下为国捐躯,我和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昨日刚去睿王府,却府上的管事说你被兴王邀请过来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交给时宴,“这是管事给我的,叫我转交给你。”
  时宴接过信来,唐梦问她:“我听说你要跟兴王成亲了?你真的愿意吗?”
  时宴回道:“唐大小姐,这事恐怕不是我说不愿意就可以按照我的意愿来办的。”
  “你不喜欢睿王么?”她直截了当地问。
  时宴一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眼眶都热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按理说我不应该这样说,但不管你心中怎么想,我还是想告诉你,宋旭尚不相信睿王之死,你也不要太悲观。”
  “唐大小姐可是有关于他的什么消息?”
  她也不太相信宋誉就这样死了,可一连这么多天,他的死讯迅速传开,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人在苦苦坚持,认不清现实,连远在外地的宋旭唐梦都收到了信,时宴心里那块石头便高高悬在心尖落不下去。
  唐梦遗憾地摇了摇头,却还是鼓励她让她别轻易放弃希望,至于宋k这边,她一个外人想帮她可也无力插手。
  时宴想了想,不想将唐梦扯进来,于是决定不将尹乌那件事告诉她。
  尹乌究竟会怎么做她心中总是有一个巨大的疑惑,他想好怎么断后了么?又该怎么躲过宋k的追捕呢?
  这么大的事定不只有他一人,可还有谁愿意帮她呢?
  她此刻才觉自己就像大海中一叶孤独渺小的扁舟,风雨欲来,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瞬间舟就会翻。
  唐梦见她一脸疲惫也不好再打扰她,接着安慰了几句便离去。
  时宴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信件全篇寥寥数字,仍是那几句报平安的话,相比上一封信只多了一句“生何益,死又何益?”
  活着有什么用,可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这话放在全是报平安的话尾就显得格格不入,不禁让时宴多上了几分心。
  这几行字大约是在时间紧迫的环境下写的,字迹仍是熟悉的字迹,只是前几行字出笔却有些勉强,不似上一封那么端正果断,而是有些歪扭且无力,可见其下笔之急促,而最后那一句,却不同上面那样,像是花费了极大的决心才写出的句子。
  时宴收紧了手,耳边是极富力量的心脏鼓动的声音,如雷贯耳,几乎能震破她的耳膜。
  宋k迎娶时宴这一事府上稍微热闹了一会,不过毕竟是妾室,加之时宴身份特殊,没有别人替她送亲,这一天过得同往常没什么两样。
  时宴依旧被关在屋内,由两名嘴角带痣的老婆子守着,几名丫鬟如同摆弄娃娃那样给她穿嫁衣,描新妆,老婆子在一边叨叨新婚的禁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又问她会不会床上门道。
  那几名丫鬟不约而同地嗤地笑了出来,看时宴的眼神古怪,两名老婆子上下打量时宴,又看丫鬟们不怀好意的表情,瞬间都明白了。
  时宴情绪一会恹恹的一会又情绪高涨,将屋内几名服侍的下人都看蒙了。
  她对这日的婚事倒不期待,反正就是走个过场,她真正期待的是尹乌说的今晚会帮她离开宋k身边,他究竟会怎么做,到目前为止时宴都不曾见过尹乌一面。
  这让她心中惶惶,整日都提心吊胆的,一旦有人进出房门她整个人就激灵起来,连忙去看是不是尹乌,只可惜这样过去一天都不曾见尹乌的身影。
  迎亲拜堂在傍晚时刻,下人中有替她提裙子的,也有扶她手免得她摔跤的,宋k喝了不少酒,还没拜堂整个人就已经醉醺醺的,一股扑鼻的酒味令时宴差点儿窒息。
  她嫌弃地要去捏鼻子,但被身边的老婆子按住手,小声警告她注意形象。
  时宴撇撇嘴,心里其实巴不得宋k多喝些,听说男人醉了之后才不会那个,这样一来就算尹乌被什么事耽搁没及时来她也能放心。
  她盯着红盖头,流苏在眼前轻轻晃动,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邪风,正堂内忽起大风,她的盖头被吹跑,整个精致的人儿便提前暴露在宋k眼前。
  宋k是喝醉了酒,但还没瞎,平日也知道这时宴长得不错,但今日精心打扮一番后,他禁不住暗暗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喜欢时宴穿红色,大红喜袍比平日她穿的红衣还要刺眼,流苏金钗在头顶摇晃,时宴一袭盛妆,叫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婆子率先反应过来,红盖头可是由新郎官掀开的,大婚进行到一半红盖头就掀了极为不吉利,她生平都没遇到过这种事,嘴上边念叨着阿弥陀否边去捡红盖头给时宴盖上。
  时宴眼神在四周飞速扫过一圈,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尹乌,而紧接着细眉微蹙,只因他身边还站了位男子。
第111章 成功逃离
  尹乌做了个喝酒后接着四指握拳拇指往一侧指的动作。
  她心中疑虑更深, 还没猜出他要表达的准确意思,宋倘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路。
  他捏住酒杯,身体靠在门膀上, 一副十足的风流模样。
  这人流连于烟花柳巷,风花雪月的事经历多了,宋k娶个妾其实惊动不了他们这等皇亲国戚, 他见时宴视线扫了过来, 隔空潇洒地和她敬了杯小酒,一饮而下。
  老婆子刚想将盖头给时宴盖上,宋k迫不及待想要迎时宴入洞房,大手一挥打掉老婆子的手, 索性免去这些繁杂的礼节,连一贯的流程都不要了,抱起时宴便往屋里去。
  旁人纷纷在外喊不合适不合适,宋k全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赶走里头的嬷嬷, 门发出“砰”地一声就被他用脚给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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