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君二水【完结】
时间:2023-06-05 14:44:28

  宋k脸靠下来, 埋在时宴肩窝里一蹭一蹭,就跟狗一样粘人, 手搁着嫁衣在外上下摸索, 时宴被吓得不轻,不仅是他身上酒味冲鼻,更是他愈发没有分寸的侵占叫她心颤。
  宋k软禁她但好在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今日不同, 他火急火燎地想要去脱时宴的衣服, 俨然一副不把时宴吃掉就誓不为人的模样,可奈何喜袍太复杂, 拆了半天腰带还系得好好的。
  他有些醉意,但不至于昏了脑袋,不满道:“自己脱了。”
  时宴不依,一把推开宋k,宋k脚步不稳,整个人倒在地上。
  “殿下要不要跟妾身喝杯合卺酒?”她趁乱把藏在怀里的小药瓶拿出来哆哆嗦嗦在酒杯里下了药,然后递到宋k面前。
  宋k躺在地上呵呵地笑了许久,时宴看神经一样看他几眼,宋k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说:“对,还有合卺酒还没喝,你这酒里没给本王下毒吧?”
  他好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又好像在认真问她。宋k这人疯疯癫癫的,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时宴按捺下砰砰乱跳的心,温笑道:“怎么会,殿下在想什么呢?”
  宋k深情地望着时宴,双眼迷离,突然,大手覆盖着时宴因紧张而不自觉蜷起来的手,用力地包裹住她,她浑身上下血液飞速循环,牙黑的长睫在明亮的红烛下,似蝉翼那般轻轻颤抖。
  宋k眼神忽变锐利!
  方才迷离骤褪,仿佛只是时宴瞬间的错觉,他几乎是命令道:“你喝这杯。”
  时宴手指一抖,宋k看着她,眼神愈发犀利起来。
  “殿下看中了我手里这杯酒?也成,不过都是一个壶里倒出来的,味道没有差别。”
  她故作坦然,将二人就被对换,绕过宋k的小臂,在那双如捕食般的眼神的注视下,仰头一倒,杯酒入肚。
  宋k温柔笑地看着她,道:“喝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想喝旁边有的是。”
  他动作慢条斯理,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从容,若是忽略掉先前他发过的疯造过的孽,倒也能是一名风光霁月的谦谦君子。
  喝完交杯酒,宋k再也耐不住性子将人打横抱着就往床那边走去。
  刚碰到床沿,时宴被他毫不客气地仍在床上,床下被丫鬟们放了红枣桂圆等等干果硌得她后背生疼。
  宋k整个人覆了下来,却就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双臂无力支撑地软在了床上!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他浑身没了力气,时宴能轻松将人推开。
  她胡乱卸了头上笨重的簪子,狠狠呸了宋k一口一泄这些天来被他软禁打压的愤意。
  她的头发已经长至腰部,浓密的人头发胡乱飘到在肩头,狼狈中又带几分凌乱美感。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喝你递来的那杯酒?”
  时宴冷笑:“宋k,是你让我知道你生性多疑,也是这几天你告诉了我你从未信任过我,我只是利用你的天性赌了一把,没想到赌赢了。”
  “你跑不掉的,天涯海角本王都能找到你。”
  他虚虚地半睁着眼,额头上冒出细细密汗,嘴里说的话倒是还那么硬气。
  这种他处下风的时候宋k仍威胁着她,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怎么硬气现在也拿时宴没办法,等明天他醒了,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就再看吧,看你能不能找不到!”
  时宴急急忙忙在屋内翻箱倒柜,把较为值钱又方便携带的东西捎了不少。
  无论在哪个世界没钱都是寸步难行,不知道尹乌接下来会怎么安排她,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宋k看不见的角度,她偷摸地将释罗道抄下的洗髓经下卷藏在怀里。
  无论身处何地,她都必须带着它。
  宋k快要昏死过去了,他深深地望着那个忙碌小巧的身影,眼皮已经完全撑不住了。
  闭眼,又睁眼,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吃力道:“宴宴,别走,府上有很多暗卫,他们一旦察觉到不对劲就会杀了你,你别走。”
  时宴最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谢谢你的建议,但我并不打算听。”
  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似乎没人,她又稍稍开了条门缝,确认没人后刚一踏出门槛,一道疾影不知从何方突然出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入黑暗之中。
  那人高她一个脑袋,很自然轻易地捂着她的嘴,他的手掌柔软温暖,时宴被反身抓住上臂,后背几乎嵌在他的身体中。
  在她的心中闪过一个名字,她其实早就有这个怀疑的念头,可仍有地方对不上,但仔细想来实在疑虑重重。
  黑暗里,心脏在咚咚地狂跳不止,那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别出声,跟我走。”
  时宴点头示意,宋k说得不错,平时她待在房间里不知屋外发生了什么,今日一看,兴王府晚上比白天戒备更加森严。
  她想回头看看那人的面貌,可是却被他发现,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回头看。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先出去要紧,府外有人接应我们。”
  她只好凭着身体的感觉大概感受着他的动作和视线,睁大眼观察浸在浓稠黑夜中的四周。
  屋顶、树枝、廊道暗角都有人守夜监察。
  望着如此森严的兴王府,她刚想他们真的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溜出去吗?
  没想到这是竟又有人出现在庭院中央,她忍不住紧张起来。
  那人是尹乌。
  那些人一看见尹乌都纷纷现身,不知尹乌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的表情显然一改,立马散开好像是朝府外离去了。
  “莲―――”
  她的嘴被放开,刚要喊他的名字,那人立马拉起她的手就开始跑。
  没想到居然迎面撞上了宋倘。
  宋倘戏谑又复杂地看了一眼二人,对时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过去我自认为第二风流就无人敢应第一,近日看来你也不差,尚且能排我前面。”
  时宴心中警铃大响:“你恐怕不只是跟我说这些废话叙旧来的吧?”
  “是个聪明人。”宋倘眼神转而一变,时宴便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变脸都一样地快。
  “你真的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
  宋倘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不解:“我四哥待你不错,你怎么偏不信我的话?就算不信我你别告诉我你感受不出来,倒不是怕你最后下场怎么样,只是担心我四哥不要被你影响才好。”
  时宴沉声说:“端王的意思是今晚要拦着我是吗?”
  他抽出剑,剑尖直指时宴,没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宋倘此刻还真有点戎马沙场的小将军风范。
  “我再怎么欣赏你可心还得向着自家人啊。”
  “我劝端王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该去瞧瞧宋k现在如何,他可不止中一种药那么简单。”剑拔弩张之际,那人突然开口。
  宋倘一听果真脸色大变,只好不甘心地放过两人。
  时宴想开口说什么,他再次拽起她的手腕,边跑边说。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近日天子突染恶疾,除了他身边那个太监和太师,暂无一人知晓实情,消息被压了下去,但我估计天子已经在思考皇位继承人究竟给谁,他那人刚愎自用,无情严格,喜欢任何人都遵循他的安排,宋家弟兄间斗得你死我活他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帝王之术权衡利弊。表面上他因权利制衡对宋k这些年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他能让宋k一直为所欲为,宋k贪污受贿滥杀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这些事早晚会被抖出来,他却还傻呵呵地以为宋誉死了自己就高枕无忧,未来几日有他好受的,他们几兄弟之间怕是难得安宁,你走了后千万别回来,至于宋誉是死是活尚未成定数,他没有表面上简单,否则也不会值得我这样回来跑一趟。我送你到京郊外住下静观其变,等你有了新想法再走也可以。”
  他说完刚好到了府外的马车边,时宴连忙上了车,彼时尹乌恰好赶了过来。
  “趁夜赶紧走,出城要玉符,你搞得定么?”
  面对他的质问,尹乌有一丝生气,“搞不定我就不会答应此事,只是事成后你答应我……”
  “行了少废话。”他不耐烦打断尹乌,“我这人只是怕麻烦了点,但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从未有过言而无信的时候,快走吧,我来善后。”
  时宴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想去跟他再说两句话,他却催促尹乌快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甚至还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他就已矫健地融进了黑夜里。
  尹乌翻身上马,提醒她:“走了,坐稳了。”
  尹乌还算靠谱,一路上包括出城门都没有遇到太多意外。
  尹乌将马车停下来,掀开帘子示意她可以下车。
  马车一路颠簸,几乎要将时宴胃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尹乌留在旁陪了她一会,等她不再有呕吐之意才跟她告别。
  时宴急忙喊住他:“尹乌!方才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尹乌折身,蹙眉:“我只知道他是个大夫,能医好我的眼睛。”
  方才一路神经紧绷,浑身血液几乎逆流而上,她满身热血沸腾,直到现在冷静下来才终觉深夜里的一丝寒冷。
  尹乌穿得十分单薄,气质上看起来就像隆冬枝头悬挂起的一支冰条。
  她说:“你应该受了不少苦,我本不该多嘴,但宋k靠不住,甚至会连累你,你若是愿意,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尹乌眼眸微抬,还是说出那句话:“我不是兴王的人。”
  时宴点头,吸了吸闭嘴,口中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跟尹乌告别后,这个夜里她表现得尤为清醒,在窗边干坐一宿,直到天边渐渐显出鱼肚白,这才堪堪入睡。
第112章 揭穿伪装
  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试图毒害兴王, 兹事体大,甚至惊动了天子。朝中各个官员私下猜测究竟是哪位皇子按捺不住终于开始动手,操盘者冷眼漠视, 籍籍无名的小官们提心吊胆,有人不当一回事,认为是谁动手, 同兴王相比, 实力悬殊,胜负显而易见,但有人却持相反看法,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 谁都不敢贸然公然表明立场,生怕一步错就不慎交代了下半辈子。
  本以为一场腥风血雨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却不想兴王仁善,元景帝召见以表关怀, 兴王表示只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无需在意。问及是何人动手, 如何中的毒,他却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只说那日情况特殊, 他一高兴就叫人钻了空子,谁也没有在意府上多了个陌生人。
  元景帝责备一向清廉克己守礼的兴王怎么突然犯糊涂,兴王只垂首听着,适时道歉。
  兴王被召见整整一个上午, 其余细节无人得知, 只知兴王出殿后脸色略显难堪,回到府上大发雷霆, 险些没将兴王府翻了过来。
  时宴听尹乌说完后,没多大神色,她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小毛毯,一手撑着脑袋,歪头低望手里的洗髓经下卷。
  旁边烧着暖炉,白烟袅袅,腾腾而上,她看不太懂上面说的东西,看到眼睛发酸后直接合上书,目光投向尹乌。
  “这几日怎么是你过来?他人呢?”
  尹乌笔挺地站在窗边,他并未进屋,而是立于室外,任由寒风吹起他的发丝,薄唇紧抿,眉头微蹙,时宴双眼亮晶晶地注视他许久,他并未因为时宴的打量而露出半丝不耐烦,反倒是好脾气地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但他吩咐我过来照顾姑娘。”
  时宴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我说过了,他答应要医好我的眼睛。”
  时宴眸光一暗,道:“抱歉,你的眼睛......”
  “没什么。”尹乌话不多,惜字如金,时宴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有些不需要回答的话他坚决不开口接话。
  “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时宴心里无比好奇,但又觉得揭开别人的伤口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在我这里,就不怕宋k怀疑么?”
  他愣了一下,“告辞。”
  “诶!这就走了?”时宴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走立马叫住他,尹乌折身回头问:“姑娘还有什么事?”
  她从摇椅上起身,趴在窗子上,问:“你跟着陈将军在做事?”
  尹乌答道:“是。”
  “这个陈将军什么来历?”
  尹乌眉头又是一皱,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他是大都护府副都护,刘氏亲眷,也就是端王宋倘那边的人,但一年前就在兴王底下做事,他能当上护军参领也多亏了兴王的提点。”
  “听起来是个人物。”时宴啧了一声,“听你这意思他应该对宋k充满感激以谢其伯乐之恩,这样一来有点难办了。”
  “你想做什么?”尹乌听她的意思,脸色立马一沉,“别乱来,安心待在这里。”
  “你得空替我打听打听宋誉的消息,他是一国皇子,就算再怎么不受宠殉国之后尸首应该运回皇陵,你应该能分得清他的样子,若是可以的话带我去见见他吧。”
  尹乌嗤笑了一声,落了一句“你倒是关心他”就疾步离去,直到消失在时宴视野当中。
  她如今不敢随意走动,宋k必定派人四处打听她的下落,起码在这里,她大概是安全的,毕竟那次从青龙寺山崖滚下去时,也是莲衣替她找的藏身之所,那么久宋k府上的暗卫连她影子都没寻到。
  自从那晚见过莲衣后......不,准确地说她并没有看清莲衣的样子。当时天色已黑,而他们又时间仓促,情况紧急,莲衣只管保护她的生命安全,护她安全出城,她不好在那个时候为了能看莲衣一眼而坏了他原本的节奏。
  到现今莲衣都没有路面,这令时宴不禁有些担心,但依照莲衣的身手和头脑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只是对于他至今不现身这一事,时宴心中疑虑重重。
  在这里住着其实没什么事情,她左右无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尹乌又站在了窗外,依旧没有说话,好像是害怕扰到她的清梦。
  “你怎么又来了?”她掀开毯子,细心地发现暖炉还没熄,跟她睡前一样热腾腾的,像是有人换过了火薪。
  “吃饭吧。”尹乌提起一个食盒,从窗户外递给她。
  时宴揉揉眼,问:“你怎么每次都站在外面,进来说话。”
  尹乌纹丝不动,时宴无奈只好任由他去,一个下午过去她确实也饿了,光是闻到食盒散发出的香味肚子就咕咕叫,她将食盒拿过来,转身去点了一盏灯。
  顿时屋内通亮,跳跃的烛光打在他那张如玉般白皙温和的脸上,时宴大吃了一口肉,问:“你吃过了吗?冷不冷?要不要进来吃点?不是我强行让你进来什么的,只是开着窗子这暖炉的效果都大打折扣了,再说你在外面要是着了凉以后就没人给我送饭了,我厨艺不好,没人送吃的我约莫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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