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笔录——纪闲【完结】
时间:2023-07-18 14:34:56

  作者有话说:
  终于揭露身份啦!
  注:明日请假一天,为了码后天的字!
  下章入v,届时将有一万字大章掉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宝贝们,不!要!养!肥!我!
  求求了。
  作者闲话:
  谁能想到这个图腾是我在做梦间梦到的哈哈哈哈,梦中的画面是,一旦它出现,就有人要死。
  放个预收
  《嫁世子》
  先婚后爱/假温润白切黑vs治愈向小太阳
  大家都说温见凝命好,家世权贵,父亲又因平叛西北有功,所以她才得了赏,得到了一门十分好的亲事。
  这婚是圣上亲自下旨,将她许给了襄阳候世子,曾经名誉京城的第一才子,现在,一个残废而已。
  圣旨已下,公主的聘礼急匆匆送到了将军府,满京城的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据说她的这位未婚夫样貌平平,脾气古怪,更有特殊癖好。得知这个传闻,温见凝小脸一白,心跳骤然停歇——
  得了,她怕是活不过洞房花烛夜了。
  ……
  大婚当天,温见凝抱着必死之心入了洞房,等着那位残暴不仁的新郎官来掀她的盖头。谁料,想象中凶残暴戾的新郎官没出现,一道温和的声线带着几分散意,慢悠悠地溜入她的耳朵里:
  “娘子?”
  盖头掀起。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一袭婚服,肤白病弱,眉眼矜贵,浅浅一笑便胜却人间无数。
  温见凝可耻的咽了咽口水,漫无目的出神想着,好像郎君与传言并不相符。
  后来,东宫事变。
  温家被判携太子谋反之罪,抄家流放。
  为了不拖累自己这位柔柔弱弱的夫君,温见凝主动提出和离,望郎君放她远去。
  可谁知,看到那纸和离书,少年眼神一暗,脸上原本挂着的清清浅浅的笑容压了下来:
  “休想。”
  那日。
  温见凝忽然发现,自己原本温温和和的夫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情/事几近疯狂,动情之时哑声唤着她的名字:“潋潋……”
  更会藏着一份不知何意的笑容,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问她:
  “想要皇权吗?”
  温见凝摇摇头。
  少年脸上那份略显疯狂的笑容逐渐加大,声音轻的几若未闻,“潋潋不要,那就翻了去。”
  颠覆皇权,江山沦陷,与他何干?
  他在意的,只有眼前这一人矣。
  望着自家郎君像是转了性子的模样,温见凝默默叹了口气。
  传闻,还是有些道理。
  *男主伪温润,前期乖巧,后期会暴露原本的性子。
  *男主腿疾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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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赵家村(二十一)
  ◎"你是何时发现我身份的?"◎
  苍穹幽暗, 遥远的天际悬着一弯明月,斜洒夜空,掠过山丘, 从洞顶直直垂下。
  缭绕的尘雾中,有无数颗粒在月光的影子下悬浮,像是流淌在水面上的光波。
  那道光打在他的发顶。
  少年坐在台阶上的动作不变,黑色的软发遮住了他的额头, 双手托着脸颊, 烂漫道:“你在说什么呀?”
  他的左眼写着天真, 右眼写着无辜。
  仿佛对路之鱼说的话真的不知情。
  不承认。
  路之鱼曾经预想过这个场面,因此也做好了应对措施。她眼珠骨碌碌转了一下, 那双杏子眼里闪烁着如星隙般闪耀的碎光点。
  微微弯了一下。
  “我曾听过一个传闻,”她正对着赵言, 笑眯眯地给他下套,“人在死之前,会将自己脑子里印象最深或者是死前所见的最后一幕,留在自己的眼睛里。”
  “你想知道,我在小巫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
  空中残存着一抹寂静, 宛如针影落地可闻。
  少年蓦地抬头, 直勾勾盯着她, 眼睛里飞快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细光。
  路之鱼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慌得要死。
  她在赌。
  赌他会不会承认。
  其实她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存在很大的侥幸心理。
  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自然是假的, 是她根据传闻编造出来的,真实情况是人一旦死亡, 视觉神经无法工作, 大脑也会缺氧而死, 自然也没办法传递那些所见之物的信息了。
  赵言垂下头。
  嘴角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勾。一股黑雾自他脚底升起,那股宛如深渊,浓烈的仿佛能将一切撕碎的雾气将他整个身子包裹其中,就像是彻底被深渊吞噬,融入黑暗当中。
  接着,一只手率先从黑雾中伸出。
  那只手在月光缭绕下衬得肤色冷白,手背依稀能看见骨架,青筋微凸,细长的手指微微一抬,骨节异常明显。
  他抬手轻轻一扬,黑雾尽数散去。
  一个面容俊美的成年男人从黑雾中踏了出来。男人很高,四肢纤长,身材比例极好,黑纹云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孤身而立。
  他披散着一头乌黑柔顺的发,尾端稍微卷起有些凌乱,额前两侧的刘海向外扩,稍抬起头便将那双隐在阴影下的眼睛露了出来。
  天色太暗,月华浅浅,男人又背光而站,依稀间只能看得清他面容被收在阴影下的轮廓。
  瘦削,下巴很尖。
  这是路之鱼对他的第一印象。
  接着,男人又歪了下头,眉骨处散意不掩。
  一直以来隐藏身份的魔尊,终于在黑雾散去后显露了自己的身影,在一个普通人类面前。
  路之鱼那双褐色的眸子底微微泛起涟漪,就连呼吸都快了几分。
  她就那么站在原地,定定地瞧着他。
  原书中曾对薛缠有过这样的描写:
  魔界之中,实力越强大的妖魔容貌越俊美。
  薛缠无疑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个。
  男人的眉眼是星河之外的冷,是春寒料峭下的微寒,是墨卷上晕染出的人间,清朗隽永,单单只是站在那里遂给人一种不可亵渎之感。
  可偏偏他支着脸颊倚在王座上慵懒的姿态,与他那极端圣洁的脸矛盾又融合。
  仿佛天上的神子落入地狱,从孤高的九重天坠入万千罪孽染尽的魔海中,漂亮的容貌大显光芒极尽迤逦,这份容颜在魔界之中无人能胜过他一分。
  这样一个人,光看他的脸谁能知道他就是那高高在上恶劣至极的魔尊?
  而此时,他就站在路之鱼面前。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
  诺大的洞穴里,突然回响起一道男声。与男人俊美的外表相反,他的声音是非常轻快的少年音。
  路之鱼强迫自己从他脸上移开视线,装作平静道:“一开始就知道了。”
  薛缠轻笑了声,“一开始?”
  他一手抱臂一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后文。
  路之鱼欣然道:“其实很好猜,换成我的话,如果精心准备一个游戏,我一定会见证着那批人的到来,要亲眼看着他们入局后才放心。”
  “不是吗?”
  这样啊。
  “嗯,是。你说对了。”薛缠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在揣测他的心意,但像这么准确无误的倒是没几个。薛缠倒是不介意有人找他的破绽,他是个十分恶劣的人,做事全凭喜好,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定位,他不仅不在意有人会找出他的破绽,甚至会对能找到他破绽的人多几分好奇。
  于是,薛缠投下一道视线,浓密如蒲扇的睫翼垂下,“那又如何呢?你以为找到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路之鱼后知后觉地眨着眼,仔细琢磨着他的回答。
  停顿半晌,砸了咂舌。
  可恶!还能翻脸不认人啊!
  她尽量保持优雅,竭尽温和道:“据我了解,魔域是有一套完整的规则体系,即使是身为主人的你也不能破坏。”
  “你也说了,我是魔域的主人。”难得一见路之鱼脸上会露出那种吃瘪的表情,薛缠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随后道,“作为主人,自然有更改规则的权利。”
  “你!”路之鱼一噎。
  薛缠歪了下头,似乎还蛮期待她接下来会说什么。结果令人失望的是,路之鱼骤然憋住气,脸上又生生挤出了个微笑,还算有涵养的跟他对着话。
  当然,那也只是看上去,实则,她快要气疯了!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守信用颠倒是非的人!
  打不过!咱打不过!
  路之鱼几个吐息又平静下来,唇瓣抿起,脸上还未弯起弧度时,那人又出声打断。
  “你笑的好假。”
  薛缠注视着她的反应,轻快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明明早就猜出了是我,却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故意看我出丑。”
  说至最后他倏然沉下脸,黑色的眸中隐约闪过一丝猩红,“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呀?”
  他的尾音上翘,说起来的话轻快又慵懒,让人分不清他此时的心情。
  路之鱼垂下眼帘,执拗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平静出声:“你不会。”
  薛缠望着她。
  “如果你想杀我的话早就杀死我了,可你现在还没杀我……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不能轻易插手魔域中的事情。”路之鱼好似又恢复成那个对一切事情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人,虽然心中仍然有些慌张,但面上却遮掩的很好,丝毫看不出来。
  男人瞳孔一缩。
  下一秒,霍然移步,几个飞瞬便闪身到她跟前。
  他太快了,快到路之鱼根本没有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来到她跟前,然后掐着她的脖颈,扼住她的喉咙,将她从地面上抬起。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也轻松极了,仿佛杀人破坏规则什么的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时间,路之鱼有些拿捏不准自己方才的故意激怒到底是否是正确的了。她垂着眼帘,艰难地在薛缠力道极重的手劲下夺取呼吸,也是这一瞬间她明白,薛缠是真的动了杀心。
  “说呀,为什么不说话?路姑娘这张嘴不是向来都是伶牙俐齿的吗?”薛缠慢慢收紧自己的手指,感受着掌中的温热,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不反抗。
  “咳咳……”路之鱼的脸肉眼可见的通红起来,唇色泛白,半天喘不上气,艰难道,“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规则,咳咳……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执意杀我的话……咳咳,你、你也会遭受反噬。”
  言讫,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她垂下眼帘,望着手腕上的铃铛,心中那个古怪的念头再一次升起来。
  就为了测试这玩意有什么功能便把命搭上去……是不是有些太荒谬了。可是不这样做的话,她这辈子都无法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的,路之鱼从一开始就在故意激起魔尊的怒火,她在求死,不,或者说,她在假意求死。她研究过,原著中这个铃铛手环只有在路之鱼自杀前才起过一次功效,所以,要想启动它,必须得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刻。
  感受到脖子上松了的力道,路之鱼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故意道:“怎么?咳咳……你不敢杀我?难不成堂堂魔尊也会……惧怕反噬?”
  薛缠冷着脸沉默半晌,不做言语。
  那双细细长长的瑞凤眼轻轻掠过路之鱼,不咸不淡道:“你在激我。”
  路之鱼心里‘咯噔’一下。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男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松了手扔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
  她喘着气。
  脖颈处已然有几道红痕,尽管此时天色昏暗,但也足够看出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有多么触目惊心。
  当然,魔尊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
  他甚至弯起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我听闻路姑娘惧怕僵尸,索性你总归是要死的,不如被僵尸咬死好了。我还从未见过活人被僵尸咬死后是什么样子的呢?”
  路之鱼瞳孔地震,微不可查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却已经蹲下身子,那只极具力量感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观赏她脸上的表情,询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好!
  路之鱼还未来得及说话,他便已经自顾自地招了手,下一秒一具僵尸从天而降,张着血盆大口朝她咬来。
  刹那间,路之鱼浑身紧绷到极点。
  她的喉咙都被恐怖干结住,牙齿咬紧,张大的瞳孔里布满惧怕。
  不要、不要过来!
  僵尸还在向她靠近,路之鱼不断后退,两手攥紧泥土,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恍然间,她似乎看到薛缠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股笑意夹杂着几分好奇,纯粹是想看看猎物在面对生死时会有什么反应。
  路之鱼原本慌乱的心猝然镇定下来。
  不对。
  这是幻境!
  正在此时。
  “叮当——”一道银铃脆响。
  路之鱼蓦然回神,眼前根本没什么僵尸的踪迹,高大俊美的男人也好端端地站在那头,神色掀起笑意,兀自打量着她脸上的恐惧。
  她好似从沸水中滚了一圈,浑身冒起热汗。
  尽管不舒服极了,路之鱼却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摇摇晃晃起身,朝着薛缠走过去。
  男人定定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走过来,“怎么?你要做什么——”
  突然,他的声音霍然停住。
  薛缠愣了愣神,漆黑的眸子底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微微低头。
  只见,路之鱼捧起他的右手,素来狡黠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茫然,因着她这举措实在奇怪,薛缠便心存好奇地看着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出乎意料的是,她捧起他的手腕,在他的注视下,蓦地张嘴大口咬了下去。
  薛缠:“……”
  疼痛感瞬间袭来,刺激着他的神经。直到一丝殷红的血液从他的腕子上、从路之鱼的齿间纵横交错地流了出来,像一杯倾倒的红酒,顺着皓腕蹒跚学步,却挡不住重力,滴滴答答掉落在地面上。
  即使这点伤对比他百年来所受的伤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却也让他难得愣神片刻。
  但随着他手腕上血液的过度流失,薛缠的脸上竟不可抑制地欣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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