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姜羡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28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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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病了,裴筠、楚菡儿还有小不点裴湃都来看她了。
  楚菡儿一眼就看到了半靠在软枕上的燕翩翩。
  虽说她病了,精神恹恹的,但皮肤却恍若汝窑白瓷般,更添透明脆弱之感,微颤的睫毛忽闪,眼角眉梢流露出似有若无的娇憨妩媚……
  她不由想起了昨日,大雁叼她的钗环引得众人八卦不止,不少闲言碎语也传进了她的耳里,诸如美貌不比周芷西楚菡儿差,甚至还要美上一两分云云……
  楚菡儿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世不显寄人篱下的孤女,的确是貌美惊人。
  这也是她为何会两次猜忌燕翩翩和表哥的原因吧,想来自己内心深处也忌惮她的美貌,她潜意识总觉得,表哥并非不好女色,也并非无情无欲,而是他十分挑剔。
  这种挑剔不体现在家世和才情上,而是最直观的容貌上,而这位燕翩翩,虽然她低调不出风头,但真正的美人哪里又能藏得住呢?
  就好比昨日,一场意外就让她美貌惊艳四座。
  美人分很多种,有像周芷西那般咄咄逼人的美,也有像她这般端凝精致的美,自然也有燕翩翩那种似轻云笼月般飘渺的美。
  端看男子喜爱哪一种。
  有的男子尤好集美,各种类型的美人都想采一遍,比如周芷西的哥哥周岩礼。
  而有的男子却只会为一种颜色倾心。
  她忐忑,她并非是表哥喜好的那种美人,她忐忑,燕妹妹这种类型的美人才符合表哥的口味?
  楚菡儿思绪回笼,若没有马球场表哥飞身救她那一幕,她可能还会继续猜忌下去,但她此刻心里却是如吃了定心丸般,有止不住的甜意。
  表哥大庭广众之下救自己,将自己抱在怀里,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自己之前是疑神疑鬼,想太多了。
  想到这,她看向燕翩翩,话语里都多了几分关怀之意:“燕妹妹,发汗的汤药喝了没?”
  裴筠看着她娇弱的模样,担忧道:“燕姐姐,怎么回事,我看你自来到迷鹿山,也没怎么和我们一起玩,多待在屋舍里,怎么好端端会受风着凉呢。”
  裴湃“哼”了一声:“姐姐胡说,燕姐姐好些天陪着我玩呢,哪像你,就知道和你那些手帕交玩,都不理我,看我回家不告诉娘亲和祖母。”
  翠玉和楚菡儿都忍不住偷笑。
  面对亲弟弟的指责,裴筠面上讪讪,讨好地对着裴湃道:“姐姐回去给你买朱雀街上何记铺子的风筝好不好?”
  裴湃不领情:“那风筝不好玩,燕姐姐教我玩的那种风筝才好玩呢,在风筝上绑上竹笛,风筝会迎风作响呢。”
  裴筠微讶。
  就连楚菡儿亦眉心一动,她看向翩翩:“不知这种放风筝的法子是哪里学来的?这莫不是燕妹妹家乡特有的玩法?”
  翩翩摇了摇头,忍住嗓子的烧灼感,开口道:“是我阿兄发明的玩法,后来我家附近的孩子都这样玩了。
  楚菡儿不知在想什么,眉头微凝,又笑了笑:“我在江南时,也认识一个人,见他放风筝时也用这种法子,那就对了,那人……也是来自北地。”
  翩翩倒是讶然,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翠玉端了一碗琵琶雪梨金桔汤走了进来,笑道:“姑娘还是趁热把汤喝了吧,嗓子也能好得快些。”
  楚菡儿和裴筠站了起来,楚菡儿笑道:“那燕妹妹就好好休息吧。我问了表哥,说是后日咱一同下山,玩了这些天也尽兴了。”
  翩翩看着楚菡儿,点了点头。
第83章 上药
  还差几天就要到八月十五了,月色洒在窗牖上,透过雕花窗,翩翩看见月儿囫囵缺了一瓣。
  白日里喝了一碗药,出了点汗,便感觉身子轻盈了不少,嗓子也通畅了些。
  白日里躺得多,此刻她也下床,穿着双露趾帛屐在房内走动。
  裴湛也只能趁着夜色来看她了。
  裴世子轻飘飘落在她的屋舍,抬脚上了阶梯,进了内室,绕过屏风,就见窗牖处正抬头望月的人。
  长发披散至腰际,身上随意披了件鹅黄色羽纱面薄披风,裹得不够严实,露出了里面水红色的裙摆和一双粉润莹白的玉足。
  听见声响,她以为是翠玉,也没回头,只道:“你饶了我吧,那药我真的喝不下了,我已经好了。”
  没有回应,翩翩才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怔了一下。
  裴湛走过去,拉她入怀,又关上雕花窗,凝着脸道:“晚上冷,这般站在窗前做什么?嗓子还有点哑呢,怎么能不吃药?”
  翩翩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往那张描金床走去,掀开罗帐,坐在床沿,低着头。
  只要一想起昨晚,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之前在花楼见过不少风月图册,也知晓其中的关窍。
  但她实不知,那种不由自己作主,意识逐渐丧失守不住的感觉委实可怕。
  还有裴湛,平日里见他一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样子,可昨晚却像失控一般,实在是孟浪得很……
  她刚抬头,就见裴湛几步走至她跟前,和她并排坐下,又霸道地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轻捏住她的下巴,轻声t道:“还痛不痛?”
  翩翩的脸立刻发烫起来,她有些恼怒:“裴湛,你干什么!你……”
  裴湛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脸上带着隐隐笑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府里头敢直唤我名字的也就你了!”
  翩翩听得一愣,有些警醒过来。
  下次万不可再这样称呼他,私底下称呼习惯了,要是什么时候在人前喊了出来,那不就露馅了?
  裴湛欣赏她的表情:“我本想今天就带你们下山的,但又怕你受不得马车的颠簸,明日你再好好休息一天,我们后日回府。”
  翩翩点点头,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他又语气柔和,翩翩真的是适应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不自在极了。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又钻到被窝里,抿嘴道:“我知道了,你回吧。”
  裴湛倒是能适应她这般故作冷淡的模样,他昨日得了佳人,感觉整个人犹如被温泉浸泡过一般,浑身有说不出的舒坦顺畅,心情也是极好。
  这时,翠玉叩了叩门,裴湛施施然走过去,打开门。
  翠玉低头:“世子,姑娘该吃药了。”
  裴湛接过她碗里的药,淡声道:“给我吧,你下去。”
  翠玉点点头就退下了。
  裴湛端着药坐到床边,“趁热把药喝了。”
  翩翩心里有气:“你当这是哪里?来去自如,你出去,我要翠玉来伺候。”
  裴湛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可是嫌苦?再不喝就凉了。”
  态度竟是不依不饶,看来不喝的话,裴湛是不会走了。
  翩翩气结,忍气接过他手中的药,竟是咕咚咕咚仰脖一口气喝了。
  裴湛都看愣了,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又见她嘴唇上还沾着药汁,心头微痒,问道:“苦吗?”
  苦吗?她小时候最害怕喝药,苦得整张脸都要皱起来,要父母千哄万哄,拿颗糖果给她,她才会喝,后来身边再无亲人,她早已不害怕喝药了。
  她正要摇头,就见裴湛欺身过来,将她唇齿间残留的药汁全部吮个干净。
  他停了下来,鼻对鼻,唇对唇,触触分分:“现在还苦吗?”
  声音低哑,语调缠绵。
  翩翩不懂,为何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裴湛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对她过于温柔了,她想对他说,她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只负责和他上床,实在不必掺杂其他扰人心神的东西进去。
  他的眼睛凝望着她,翩翩唇瓣微微张了张,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她靠在软枕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小的头颅,看起来颇乖巧。
  裴湛从袖笼里拿出一个葫芦小瓷瓶,从掀开她身上的被裘,眉眼再正经不过:“我带了药来,我看看你那,伤到了没。”
  翩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直至感觉他掀开自己的罗裙。
  她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缩脚捂住被子,羞愤道:“你要做什么呀?不痛……不痛……”
  “真的?”裴湛好笑看着她。
  翩翩慌不择乱地点头:“自然是真的,你快回吧,我真的无事。”
  裴湛将头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昨晚你都哭成那样,可见痛得不行,你这样痛,我又能舒坦到哪去?”
  这倒是真的,刚开始一个疼得撕心裂肺,一个痛得频频抽气。
  后面就好了许多。
  他又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翩翩,你就是来磨我的。”
  听他如是说,翩翩脸上的面皮都要被羞意涨破,昨晚那些她试图忘记的画面又因这话变得清晰起来。
  翩翩只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这哪里是端方君子?
  这样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翩翩还来不及出口骂他,裴湛已飞快掀开了她的裙摆。
  裴湛何其强势,压着她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翩翩太阳穴猛跳,脑袋里嘤嗡不绝,一颗心就要跳出来,声音脆弱:“别看,裴湛,叫翠玉……”
  裴湛没理她,小心翼翼上了药,盖好被子,那叫一个体贴。
  翩翩整个人已如石化般,一动不动。
  既然逃不开,那就只好装死。
  只是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里面泪花点点,裴湛见她眼尾泛红,红唇咻咻,委屈不止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了?”
  翩翩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侧身躺着闭眼。
  那碗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在,药效起来,她一颗纷乱的心渐渐静了下来,脑海里什么也不想,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裴湛在她床头坐了会,又掏出一个紫檀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一块沁凉的玉,轻轻挂在她的颈边……
  许是药的作用,这一觉睡得是格外香甜。
  待第二日醒来时,翩翩精神恢复了不少,她还讶然发现自己脖子间的那块美玉。
  这块玉呈现出柔和的半透明黄色光泽,质地细密,手感油滑温润,竟无一丝瑕疵。
  令人惊异的是,这块玉是一只燕子翩飞的造型,燕子的羽毛和轮廓纤毫毕现,栩栩如生,足见雕工之精湛。
  这……是上次她当掉的那块黄玉?
  他又赎回来了?
  还特意为她雕的玉?
  她又瞥见了枕榻旁的那个紫檀首饰盒,她拿在手里,打开。
  盒子里还躺着一对黄玉耳坠、一根黄玉簪,光泽盈盈,相互映衬,美的晃人眼。
  想来是他请匠人将那块黄玉打造成了成套的造型。
  上次她用银子砸他,事后那银票和银子并没有被裴湛带走,依旧留给了她,现在,他又赎回了那块玉,还特意为她打了一套玉饰……翩翩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裴湛这厮只要豪气地扔出银两来,就足以令姑娘们疯狂,更别提若他愿意低下身段哄女子,恐怕没人能抵挡得住他的柔情攻势。
  他容貌无匹,身世傲人,又这般大方,这般体贴,就连在床榻间都强悍无比……
  当真是极好的情人!
  看来,自己和他的这场交易,虽受制于人,但也不算吃亏,自己身子也中了毒,每个月还需要人解毒。
  再一个,除了那四百两不说,若走投无路时,将这一匣子换取银两,够她滋滋润润过好几辈子了。
  想到这,翩翩心里有些惘然,只觉自己当真是个没多少追求的人,竟是很快接受了这桩出卖肉体的生意。
  她又暗暗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既然当了**,就不要想着立牌坊了,遵守约定即可。
  她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将颈间的玉坠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打量半晌,默默放进了首饰盒中。
  此物太稀有太美丽太昂贵,她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不适合戴它在身上,否则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第84章 苦心
  一日后,国公府的姑娘公子们都开始下山。
  翩翩因未完全康复,所以单独坐了一辆带榻的马车,翠玉随伺。
  到了极乐寺,马车并没有停,而是从寺庙的后方一路蜿蜒下了山。
  后来翩翩才知道,山底通往极乐寺的路有两条,一条是爬天梯,一条是在山的后方,可直直坐马车通往极乐寺乃至山顶。
  天梯那条路,面对的是平民大众,后方那条路,面对的是王公贵族。
  翩翩不禁感叹,这极乐寺的住持也是个极通世故的,颇能揣测权贵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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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国公府里,翩翩见到陈嬷嬷在檐下打盹,一边还放着一张大大的桌案,桌案上平铺着一张绣面。
  翩翩慢慢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绣面。
  这一看,便是赞叹不已,绣面上是一幅松鹤延年图,苍松直耸,古柏参天,有几只松鹤跃然其上,有的扇着翅膀正要起飞,有的栖于花草间,有的单脚而立……
  红顶白羽造型生动,姿势优美,最令人惊异的是,那松鹤的羽毛夹杂着真的翎羽,用丝线凑成,整个画面看起来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翩翩正欣赏着,陈嬷嬷就醒来了,见到翩翩,常年浑浊的目光也有了光彩,打量着翩翩道:“总算回来了,怎的还瘦了点?”
  翩翩上前拉着嬷嬷的手,一同坐在檐下:“无事,就是山上凉,有些着凉了,现在都好些了。倒是嬷嬷您,这双面绣是您绣的?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陈嬷嬷也不隐瞒,点点头:“绣了有一段时间了,平日里眼睛畏光,见不得强光,都是在房里绣的,所以你不知道。十一月里是府里太夫人的寿辰,嬷嬷听说太夫人喜爱苏绣,所以想着呀,给太夫人绣一架双面绣台屏,咱们如今能安生度日,多亏了国公府,嬷嬷心里感激,所以打四个月之前嬷嬷就开始绣了,眼见快完工了,到时候拿出去一装裱就好了。”
  翩翩一时心里微酸,说道:“怪不得,嬷嬷的眼睛就是如此熬坏的。不管怎样,嬷嬷你要多注意自个的身子,等您绣完这座屏风,以后再不要做绣活了,我……我手里也有点体己,等我们回了西北,我会养着嬷嬷。”
  陈嬷嬷一愣,听了这话,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倒是没有多想,她笑道:“翩翩t有心了,只是嬷嬷心里还有放不下的心事,那就是你的亲事,只要一天未了,嬷嬷就一天不能放心,你爹娘不在了,无人为你作主,嬷嬷又是个不中用的,寻常姑娘十三四岁就开始有父母操持,相看人家了。若到时候太夫人能看上嬷嬷绣的这屏风,嬷嬷能在太夫人跟前露个脸,嬷嬷寻思着能不能腆着脸求太夫人作主,为我的翩翩择一门佳婿……”
  翩翩大吃一惊,嬷嬷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直觉出声:“嬷嬷,不要!”
  陈嬷嬷拉下脸:“为何不要!你莫在说不嫁人的话,你不嫁人嬷嬷死了也不安心,你爹娘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你成了老姑娘,谁不对你指指点点?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你也不能因为和安公子的事吹了后,就变成鸵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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