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石头偷偷地捂着嘴笑。
钟姨在后面端着蛋糕,三人往楼上走,来到陈最房间门口,小石头轻轻敲了敲门,“爸爸,吃饭啦。”
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偷偷地笑。
向栀也是,她想知道陈最看到这一幕的表情。
门甫一打开,陈最立在门口,向栀上前,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给他戴上生日帽。
她又将蛋糕点燃,放在他面前,“许愿。”
陈最愣住了,如她们所想。
他的表情像一只呆头鹅。
向栀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很搞笑,于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相机,多拍了几张。
她举起相机,抬头,眼睛澄亮亮地,她晃着手,“陈最快点许愿。”
陈最看了她一眼,笑着闭上眼睛,他只许了一个愿望。
“爸爸,生日快乐!”小石头仰着头,拉着陈最衣襟,让他弯腰,他踮着脚亲在他的脸上。
这个生日会简单温馨。
小石头玩累了,钟姨带着他去休息,给陈最和向栀留足空间。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陈最背靠着栏杆,向栀面向外面,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她抬头看着夜空,再一转头看向身边的陈最,她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喂,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陈最侧头看她,他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晃来晃去,懒洋洋地笑着:“不告诉你。”
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向栀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这有什么藏着的。”
陈最慵懒地往后一靠,“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说出来没准我能帮你实现呢?”向栀凑过来,仰着头,她靠的有些近。
陈最狡黠一笑,问,“真的?”
向栀十分认真地点头,啊了一声,“你就冲着这里喊,又没有人,怕什么。”
陈最转过身,站直了,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他表情认真,嘴角隐隐带笑,“我的愿望是,向栀,我想被你热烈的爱着。”
说完,他看着向栀,“可以帮我实现吗?”
向栀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耳边似乎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地,乱跳个不停。
她的身体在发热,而他眉梢微扬,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他也很紧张。
向栀捂着胸口,目光落在陈最的脸上,想说点什么,可却开不了口。
她想跟着心走,总是没错的。
陈最的愿望,让她变得炽热。
热烈的爱他,她的爱是热烈的,可从来没得到回应,所以她都有点忘记,什么是热烈的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最垂眸,眸光黯淡,却还是笑了笑,他想还是慢慢来吧。
可下一秒,他的衣领被人揪住,他踉跄一下,瞪大眼睛,唇撞在向栀的唇上。
他看着她,她踮着脚,紧闭着眼睛,在吻他。
她的吻很青涩,脸更是红透了。
抓住他衣领的手,更是攥得紧。
他感受到她的紧张,安抚似得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劲,感受到她缩了一下。
他声音有些哑,“害怕吗?”
向栀睁开眼瞪了他一下,“谁怕了。”
陈最笑了,抽出手,盖住她的眼睛,她往后仰,却又被他托着后颈,双手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他吻如疾风骤雨,吮吸着她的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不同于醉酒那次,向栀只觉得这个感觉很上瘾,她被他亲的脊背酥麻,甚至想要更多。
她松开手,抚住他的肩。
陈最按住她不老实的手,睁开眼。
向栀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得意,只是她还没得意过劲,人便被陈最抱起来。
她啊了一声,“去哪?”
“主卧。”
他难忍地克制着吞咽的动作,身体里的火要将他全数淹没。
这是他过得最幸福的生日。
第51章 50
“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走。”
“你走的太慢了。”
向栀拧着他胳膊上的肉,嗔怒地瞪他,“小石头和钟姨看见怎么办?”
“不会。”
陈最抱着她走的极快,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二楼, 门啪地一声关上。
向栀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屋外冷白的月光洒进来,她抱紧他的脖子, 与他对视。
“你放我下来。”她只是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视线。
他的眼神侵略性太强了。
陈最看着她,并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反而抱着她走向沙发, 他坐下来。
向栀顺势侧坐在他的腿上。
“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吗?”
“什么?”向栀装作听不懂,她想从他身上下来。
下一秒,陈最揽住她的腰, 将人往怀里一带。
两人贴得更紧。
他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深。
她觉得他要把她生吞活剥似得,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别咬,红了。”他的大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轻轻摸了摸。
向栀觉得她进了狼窝。
“真的要走吗?”陈最声音又沉又哑,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唇, 低头印下一个吻。
向栀怔住了, 她只觉得全身像是过电一样, 呼吸都颤了颤。
他嘴角微扬,带着点蛊惑的意思。
向栀盯着他, 咬了咬牙, “那你就松开手!”(这里只是抱着,什么也没干!)
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说是征询她的意见,他倒是松手啊。
“不要。”他埋进她的发间,在她的肩窝落下一个吻。
向栀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眼睫轻轻颤了颤。
他湿热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这也是脖子,没到脖子以下)
向栀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陈最停下,抱着她,堵住她的唇。
他的吻有些霸道,激进。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像水一样。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是那样滚烫。(吻着攀肩膀,很正常)
“陈最……”向栀叫着他的名字,她快要溺水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屋内冷气呼呼地吹着,她觉得有些凉,她的手碰了碰他的脖颈,她冰凉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脖颈处,便听他嗯了一声,“向栀,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后,她便迷糊过去,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微微弓身,又舒服地放松下来,像只赖皮的小猫。
两人倒在床上,他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浴室里,向栀泡着澡,趴在台子上睡着了。
陈最起身出去,把蹂乱的,带着汗渍的黏腻的床品扯下来,换了新的。
他打开空气净化器,将屋子收拾干净,才把向栀从浴缸里捞出来。
向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陈最看着她,笑了,她此刻像只慵懒的小猫,倒是乖了不少。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两人躺在床上,向栀翻了一个身,跑远了,他就给人捞到怀里,箍着她的腰,不放手。
向栀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她轻轻嗅了嗅。
陈最笑着说,“狗鼻子啊,闻什么呢?”
向栀嘟嘴,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陈最不说话,拉过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他低头亲了亲,“向栀,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即便没有亲口听到向栀答应他,帮他实现愿望,可她主动亲他,他就当她答应了。
他闭上眼睛,迷糊间,听到细细地轻啄声。
向栀抬头看他微皱地眉头,轻轻地笑了,她趴在他身上,(只是趴着,睡一张床应该可以)又啄了一下他的耳朵,明媚的笑意在脸上漾开,嘴角的两个梨涡让她更加娇俏,她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道:“陈最,我试着帮你实现愿望哦。”
说完,她缩回去,闭上眼睛,美美地笑了。
陈最睁开眼,眼睛湿润润地,低头将她抱紧。
第二天一早,向栀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坐起来,有些发懵。
她忘记自己是几点睡的,只记得结束后,陈最抱着她去浴室,她在那里睡着了,后来就是躺在床上睡着的。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干干净净,没有昨夜旖旎的春色。
想到昨晚,她低头笑了笑。
陈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听着外面小石头和钟姨的说话声,轻轻扶额,她要趁着他们在楼下的时候,回次卧去。
可她没有衣服,向栀有些生气,昨晚就不应该答应去主卧,应该去次卧才对。
下次她一定要他去次卧,体验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最后,向栀找了陈最的衣服,简单地套了一件黑色短袖,堪堪遮到大腿根。
她弯着腰,踮着脚,往门口走,和做贼一样,轻轻转动门把手。
下一秒,门突然被推开。
向栀身形一顿,在看清是陈最后,她拉着他的手,将人拽进来,关上门。
“你干嘛在门口吓人。”她贴着门站着,抚着胸口,心脏怦怦直跳。
陈最被拽了一个踉跄,往后一看,好笑地看着她,“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还不是因为你,钟姨和小石头看见我从你屋子里出来,怎么解释啊?”
“那你搬回来。”陈最说。
“不要。”向栀哼了一声,“那我多没面子啊。”
“那我搬过去,我不要面子。”陈最凑过来,欠了吧唧的,笑着有些欠揍。
向栀推开他的脑袋,“不行。”
她觑着他,上下打量,简单的运动装,他刚跑步回来,他倒是精神,看起来精力充沛。
想到昨天,她咬了咬牙,他体力可真好,精力更是旺盛。
“为什么?”
“我们要循序渐进,我总觉得在这里做……做那种事情,有些别扭。”她红了脸,这栋房子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晚她在梦中惊醒,想着他们做的时候有没有锁门,万一小石头闯进来,那不就完蛋了。
陈最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你想怎么办,换个地方。”
向栀别扭得看着他,干嘛要问她啊,怪害羞的。
陈最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笑了,他轻轻掐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唇掐成一个o型,他觉得手感很好,还捏了捏,直到感受到向栀幽怨的眼神,他才松开手,“那还去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
“我带你去的酒店。”
向栀愣了几秒,起初没想起来,脑子里有了一些画面,是她刚回来,陈最带她去的酒店。
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酒店总统套房什么都有。还有衣橱里性/感的内衣。
她低头抿了抿唇,疑惑地问:“那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哪些?”
“就那些衣服。”
非常性/感的内衣。
陈最嗯了一声。
向栀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我怎么可能穿那样的衣服,你骗人!”
陈最瞧着她红红的脸,故意逗她,“你可以今天去试试。”
向栀抬头看他。
便又听他说,“都是你的尺码。”
她真想捂住他的嘴,这个狗东西!
他逗完她,帮她捋了捋头发,像是在顺毛,“记忆丢了就慢慢想,你要是不想在这里,我们就去酒店。衣服我去帮你拿。”
“那你快去!”她真怕小石头闯进来,她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可陈最不动,她推了他一下,他还是不动。
他在看她,眼神似乎有点幽怨,“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抿了抿唇,双手插兜,站直,目光审视着她的脸,一抬下巴,“就那个柳絮过敏的人,对你很重要的人,是方世安?”
他今天跑步,看到柳树就心烦。
本来挺好的心情。
向栀眨了眨眼睛,还没说话,便又见他变了脸,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我知道你芒果过敏,留意你吃的东西,你只记得那个臭小子柳树过敏,凭什么?”
向栀这才反应过来,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往门上一靠,抬眸看着他,笑了。
他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笑什么笑?”
“你又没有过敏的东西,我怎么记住。”她撇撇嘴。
陈最一愣,气得他心慌,他抬手胡乱一指,“怎么没有,我对很多东西过敏,海鲜,花生……”
向栀切了一声,“骗人,那些你都吃过。”
陈最真的有点生气了,她都不辩解,哪怕撒个谎,哄哄他。
他抿了抿唇,不说话。
向栀见他不说话了,却依旧笑着,“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