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喜欢,为何要娶?
他那睡觉的姿势,半点没改。
露在外边的小截西服裤腿,熨得笔直,有些不近人情。
程晏生半边脸都隐在昏暗里,看不清表情。
“这几天去外地被女人榨干了?”
“滚。”
人翻了个身,不耐烦吐出一字。
沈轻舟弯腰蹲着,笑得意味深长:“我刚来的路上,瞧见你女人了。”
“他女人那么多,你见着他哪个了?”周应淮笑道。
屋里顿起一片哄笑声,程晏生眨了眨眼,撑身坐起,内双眼皮惺忪翻成了外双:“哪个女人?”
“温年啊!”
沈轻舟紧紧勾着他的脸。
奈何男人不动声色,不显喜怒,看不出端倪。
“算了,熬不过你,我刚在尹队那问事,恰好碰着她,她好像是追尾把人车给撞了,看样子是第一次遇上这事,战战兢兢的。”
程晏生眼都没抬起:“跟我有关系吗?”
“她不是你……”
沈轻舟张动下嘴,继而闭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比应淮更冷血无情。”
程晏生那张脸生得格外好,女人都爱。
与生俱来的权贵感,不失美又不阴柔,骨骼轮廓硬朗,却有着精致的五官。
人好看,又有钱,就是薄情。
“冷热这种东西,那要看是对谁。”
程晏生不冷不热的脸,更显刻薄凌厉。
“你不喜欢人家,干嘛还娶人家?”
程晏生挑了下眼:“应淮不也不喜欢江小姐,你去问问他为什么娶。”
这屋子里的人,各有各的心思,沈轻舟啧啧两声:“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正正经经的姑凉给你们,你们不要。”
幸得沈轻舟帮忙,温年才在五点前赶到秦家。
秦家管家开门拥她进去,温年淋着雨来的,上下没一处好地,头发丝都渗水下坠。
坐在课桌上的秦小江,深意的看她一眼。
“浴室在二楼左拐,我小叔不在家,更衣室有临时可以穿的衣服。”
“谢谢。”
简单收拾好,温年下楼上课,今天补习的英文,秦小江勉强算乖顺,但比起她历任教过的学生,他还是难搞。
她终于明白秦让那句:只要你搞得定,我出十万都没问题。
秦小江不算问题小孩,但太过爱动。
整堂课下来,她比跑五公里还累。
一到时间,秦小江会自动收拾课本离桌。
“温老师,辛苦了,您先回吧!”
温年笑得略显尴尬:“今天的课你都记住没?”
秦小江脸一垮:“记不住。”
氛围陷入一种怪异,管家拿着衣服上前,打破僵局:“温老师,您的衣服,记得换上再走。”
“谢谢管家。”
看着秦小江离开的背影,温年叹口气,揣好衣服上二楼更衣室。
楼下电视声音很大声。
正在播报一则财经新闻。
隔着一层楼,女人清脆悦耳的嗓音悠扬传上:程氏正式拿下盛大项目,对这次的合作,请我们程总讲两句……
温年没再往下听,剩下的都是一些官方客套话。
不用听都能倒背如流。
她把衣服穿戴整齐下楼。
秦小江窝在沙发,一本正经的看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财经新闻。
管家叮嘱他:“小江,温老师要回去了,去打声招呼。”
人朝她看一眼,无动于衷。
秦小江不仅是被宠溺成性,骨子性格都冷漠傲娇。
“温老师,你说我小叔帅,还是这个男的帅?”
冷不丁的问声,温年跟管家同时怔住,管家先反应:“人家温老师有老公。”
秦小江瞪着管家:“我问她,又没问你。”
视线挪开,盯向硕大的液晶屏,程晏生那张脸贵气,整个人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年纪,显得他格外的耀眼夺目。
这报道一看就是提前录制好的,他正在分析一些财经知识。
口才利害,逻辑清晰。
程晏生跟秦让气质有所相同,可却是两种不同的长相。
谈不及谁更帅,各有各的优势。
第16章 这么贱
温年脱声:“你小叔最帅。”
闻声。
秦小江要跳起来了,不可思议的眨巴眼看她:“里边那个男人可是程氏的老板,海港城的成功人士,你觉得他不帅吗?”
温年佯装认真注目。
“还好吧!”
秦小江瞪大眼:“也就只有你敢说他没我小叔帅了吧!”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
不知道何时,秦让到家站在门口,手还扶住门把。
温年快速收敛面色的尴尬,喊了声秦先生。
秦小江很畏惧秦让。
怂耷耷蔫下去,声都不敢吭,连忙把频道换成了幼儿卡通片,画面闪过的瞬间,她说:“刚才我们开玩笑的。”
“我清楚。”
“那我先回去了。”
秦让把她送到门口:“温老师慢走。”
温年去车库取车,才发现秦让那辆昂贵的保时捷副驾,坐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长得像电影明星。
与此同时,女人也看到她。
车窗降下:“你就是阿让请的那位老师吧?”
“你好,我叫温年。”
“长得很漂亮,不过可惜不是阿让喜欢的类型。”女人笑起来,分外的妩媚:“他喜欢妖娆似火的女人。”
温年很自然的笑了笑,没作声。
感情人家拿她当成情敌了。
这种事情,在没嫁给程晏生之前,她没少遭遇,见怪不怪。
要怪只怪她确实生得好,还特别的乖巧温柔。
现实社会就是这样,对好看的女人总是怀揣着异样眼光,是优势,也有弊势。
折返回家时。
书房的灯还敞亮。
温年放好包,换了鞋子跟衣服,去吧台柜里取杯倒水。
以往每次从外地回来,两人滚完床单,程晏生会直接走人。
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她在心里默数到四,腰间缠绕上一双男性结实坚硬的小臂,他揽住她,把脸跟唇贴过来,细密带舔的亲吻她的耳朵。
“何必呢?”
程晏生声音低哑。
温年本能挣扎,他掐在她腰间不松手:“去给人低三下四的陪教,能赚几个钱?”
捏紧杯身的手软掉。
玻璃杯与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脆响。
紧接着,是温年坚定的口吻:“那也比起拿人钱财有底气。”
“这些年,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
“自己赚的钱心里踏实。”
更不会被人拿捏,好时给你钱花,不好时找你算账。
“跟我怄气?”
程晏生不恼不怒,深邃幽黑的眸,懒懒盯着她看,像是风拂过她整张脸。
拿下盛大的项目,他心情好,自然待她也不错。
他抬手抱起她,温年吓得惊呼,没等她开口,程晏生将她放在身后吧台上,冰凉的触感在屁股底下生寒。
“你想干什么?”
“在这我还没试过。”
她咽下唾沫,感觉喉咙都是苦涩的:“我不要。”
程晏生已经有所作为,唇瓣覆在她下巴亲:“今天是个好日子,别扫兴,晚点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感受到她又用力的推搡自己一把,这次明显比刚才的劲大得多。
“我说过我不要,你别强迫我。”
短短这段时日,温年拒绝过他两次。
换作之前,程晏生早得逞了,说不定她还勾着他脖子,亲得难分难舍,对于这样的抗拒,他说不出是烦躁多,还是气恼多。
不管不顾一口咬下去,对准女人肩膀。
她香肩上遗留着沐浴露的味道。
可那股味道不属于家里的。
程晏生摒弃厌恶的眼神,瞬间浮现,他掰开她身体,目光沉冽:“温小姐,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贱,去教书顺便洗个澡。”
第17章 求他
温年一阵哑然。
下巴瞬间吃痛。
男人是取命阎王,势要粉碎她的下颚,他的手指都要嵌入肉里。
耳侧传来程晏生冷冰冰的声音:“跟人在外边玩得爽不爽?是不是比跟我时候更爽?难怪总是抗拒,我还真当你身体不舒服。”
紧接着,后背一片薄凉,她身上的衣服撕碎。
有一片布挂在程晏生手指上。
他玩味的挑起,拽到她面前。
“程……晏生,你放手……唔……”
程晏生发狠的咬她,不顾反抗,贝齿掀起她的嘴皮。
身前是男人,身后是悬空的。
温年进无进路,后无退路。
程晏生的惩罚远不止如此,他搂起她的腰,转身将她丢进沙发中,不痛,但那沉烈的撞击把她头撞晕了。
“你能跑去哪?”
他如一只地狱恶灵,双目渗血。
每一口呼吸都是灼热发烫的,像烙铁喷在她脸上。
温年吓得浑身瑟缩,脸部肌肉发颤。
程晏生紧睨着她。
那双骨节分明,好看到过分的手指,挑动衬衣,一颗颗纽扣解开……
衬衫落在头顶,温年身前覆盖男性身体。
她脑中预想到接下来的画面,以及他的粗暴。
眼泪流得猝不及防,滚烫的液体蒸醒她的理智,温年翻身,一巴掌甩在程晏生左侧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他有些怔住。
“啪”地一声。
打乱了彼此的呼吸,更打断了氛围。
“温年,你想死?”
程晏生一只手掐住她脖颈,力道往上提,他手腕处一条条青筋暴现。
温年吃痛,漂亮魅人的五官挤蹙成一块。
脖颈与脸被他掐得迅速泛红。
温年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到,老老实实没有半分挣扎反抗的迹象。
直到他意识到她即将断气。
手指恍然松散,面前的女人打眼前徒然倒下去,温年的胳膊与腿重重摔在地板上,她疼,疼得眼泪肆意。
从痛到缓过神,足足半分钟。
程晏生居高临下:“说,跟谁睡了?”
“呼呼……”
温年只是喘气,没有声音,脸呈现出青灰色。
“别跟我装死,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开口。”
稍稍抬起头,她佯装镇定的询问:“我跟人睡了,你会弄死我吗?”
程晏生蹲下身。
他的脸阴沉到无言以喻,一副强忍压制:“弄死你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温年很清楚,这个男人从不打诳语。
她趴着,两根手掌被地面的冰凉冻得发抖,试图用腰部的劲起身,可腿疼得她没办法动弹。
“说不说?”
程晏生看着她,冷嘲又狠厉。
温年像是被触碰到敏感点,牙齿咬得绑紧,视线毫不退让。
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她。
程晏生只给她五秒的思考时间,随后只见他掏手机,拨了个电话。
瞬间,她整个人都慌了。
“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能跟赌场那边的人交涉一下,你母亲刚欠下的债务……”
“晏生不要,我求你。”
腰上多出一双手,女人柔软的身体贴在他胸前,鼻息是她发丝散发的清香。
温年紧紧抱着他。
几乎是恳求:“我没跟别人睡过,真的。”
她声音软到令人怜惜。
可程晏生是不会疼惜她半分的。
他伸手,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早这样不就好了。”
第18章 舔狗
明明身处恒温的室内,温年遍体生寒,浑身发抖。
她酝酿着风暴的来临。
一秒两秒……直到十秒后,程晏生扣紧她的胳膊,把她抱起,唇瓣压迫性的覆盖在她嘴上。
边走边吻。
他吻得沉重,吻得窒息,吻得势要逼死她。
温年嘴唇疼痛不已。
眼眶的泪挤出两滴,顺着脸渗入到彼此衔接的唇缝之中。
程晏生尝到一丝咸味,他睁眼。
女人的模样好生受伤,眸底蒙了一片郁气。
他伸手抚住她的眼皮,让她闭眼:“把眼睛闭上。”
男人唇瓣由辗转撕咬,被温和轻啄取而代之。
温年知道,他这只是让她控制好情绪,不至于待会做得太别扭难受,一切只是他想更好的体验感。
“让我喘口气。”
程晏生给了她两秒,再次堵上。
薄冷的贝齿咬住她的嘴皮,他玩味的啃,再到松。
温年被撩得浑身发烫,心跳加剧。
男人的自身魅力,足以让一个女人沉沦深陷,她甚至短暂的忘却了他给予的痛,凑脸去迎合。
这就是程晏生的本领。
在某些方面的本事,他能把一只死鱼救活。
后背扶着的手,不知何时褪去,头顶是深沉的阴影笼罩。
温年迷离的眸光里,满是男人清俊帅气的脸庞,他唇角弯起,得逞的笑意在嘴边肆意荡漾。
“我……”
“别说话。”
她手指紧张的扣住身下的床单,如以往的每次那般。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温年痒得缩动下。
男人一把掐住她脖子,尽情吻下去,不带任何前奏。
程晏生脑中仅存三分理智,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望向女人,她红唇轻启,双目微阖,两片唇瓣红润如熟透的樱桃。
被他吻到微微浮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额前的胎毛让薄汗湿透,更是挠人心房。
他凑过嘴,轻轻吻了口。
温年呼吸加重。
恍然间睁开了眸子:“晏,程晏生?”
她声音吐得气息都不匀。
他邪魅一笑:“是我,怎么了?”
程晏生手指撩到她衣里,温年感受着他肌肤的凉意,眼神里透漏出恐惧骇然,他温声哄骗她:“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得不承认,他最爱她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