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夜蝶儿一脸媚笑的离开了。
木屋内十分干净,陈设一应俱全,宽敞的榻上放着一床软被。
清语体内毒素发作,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红润的唇瓣轻启,微微喘着气,冷玉般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沁出的密集汗珠逐渐汇集成一颗,如珍珠般缓缓滑向被扯乱的领口。
狐祟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容扭曲,如痴如狂,清语身上甜美的香气宛如罂粟般吸引着他,令他日思夜想。
之前在树下初次见到时,他就闻到了清语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气,勾得人理智全无,恨不得立即将她吞吃入腹,若不是他妖力深厚,只怕连他也会被这股香气所惑,当场失控。
狐祟一时就舍不得她死了,这样的美味,该留着日后慢慢品尝才是。
狐宴将她视若珍宝,看得极紧,令他始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不是期待着冠礼过后二人的婚礼吗?
他偏不让他如愿!
他倒要看看,他如此宝贝的人被糟蹋了,他会不会发疯,要是做出了什么更加出格的事,只怕姥姥也保不住他。
清语身热似火,呼吸滚烫,双眸失神的睁大,神智全无,只余身体的本能,往日的清冷神态全然不见,转而浮起春色,禁欲又惑人。
盈盈一握的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腰带,狐祟勾着手指将它一点点扯开,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期待着底下的春光。
衣带上的结即将散开时,狐祟面色骤然冷了下来,神情严肃的偏头看着门口方向。
竟然来的这般快!该死!
狐祟面露不舍的看着床上即将到手的美玉,几乎咬碎了牙,随后极快的钻出窗外消失不见。
第28章 只要一人
木门被猛的一脚踹开!
狐宴一眼便看到床上衣襟散乱的人,面色一滞转而变得阴寒如冰。
他朝着床上的人一步一步走去,带着魄人的气势,身体紧绷到了极点。
如火山爆发的前奏,沉寂又危险。
清语无法动作,浑身起了一层薄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失神的双眸里没有一点亮光,直直的望着屋顶。
狐宴指尖颤抖着,轻轻抚摸着粉玉般的脸颊,目光向下探去,红色衣衫虽有些凌乱,但并未有什么异常,眸间浓郁的戾气淡了些。
“阿语。”
狐宴轻声唤她,失神的双目毫无反应。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迷魂术!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眉心轻轻一点,原本失神的双眸瞬间蕴起雾气,轻喘出声。
滚烫火热的身子如水蛇一般缠了上来,小手在柔韧有力的胸膛上乱扒,急切的寻找着底下的肌肤。
狐宴眸色加深,制住了那双作乱的小手,宽大的手掌抬起那张如秋水般含情的脸。
水盈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狐宴,唇红如樱,令人见之便想浅尝一二。
狐宴喉头滚动,眸中暗色翻涌,强行控制住心底的悸动,将清语抱在怀里,用妖力仔细探查着她身体的异样。
狭长的眼眸猛的睁开,薄唇紧抿。
竟然是春蚕之毒!
这种毒是妖界独有的,毒性十分强烈,没有解药,除了会令中毒者身热情动,控制不住自已的行为以外,还会妖力大损。
而若是用到了人的身上,人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妖毒,欲念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直到将自已折腾得精血干枯,当场暴毙。
下毒之人这是没打算让她活着。
狐宴手指顺着下颌在粉玉般的肌肤上游走,手掌将带着欲念的双眼合住。
羽扇一般的睫毛不安分的在掌心扑闪,令人心痒难耐。
他现在不能帮她缓解,必须得先替她解了毒。
清语宛如置身火炉一般,燥热难耐,扯松了自已的衣襟,香肩滑出,媚态勾人。
白皙如玉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幽深的目光从香肩滑过,狐宴突然伸手将修长的后颈牢牢握住,朝着脖颈咬了下去。
尖牙刺入肌肤的瞬间,清语低低嘤咛了一声。
薄唇紧紧贴住肌肤吸吮,酥麻感和刺痛感一起传来,更加令她情动难耐,双手紧紧的扯住了狐宴顺滑如瀑的头发。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流下,伴随着吞咽声的响起,毒素随着血液被狐宴缓缓吸了进去,雾气重重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随着最后一丝毒素被狐宴吸入体内,清语彻底清醒了过来。
在感受到脖间的异样后,猛的一把推开了他,捂着伤口惊恐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她不是在小窗下看书吗?这里又是哪里?
清语有些震惊的低头看向自已,衣服松松垮垮的散开,肩头裸露着,连忙又羞又怒的将衣服拉紧。
狐宴唇上染了她的血色,一片鲜红,金色瞳孔若隐若现,妖性大显。
这毒的毒性远超他所想,竟如此厉害,连他都不能避免。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清语靠近。
狐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向清语逼来,清语被他摄人的目光逼得不断的向后退去,直至后背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一贯冷静的声音难得的露了怯,“你想做什么?”
“阿语,我快控制不住了。”
狐宴倾身将清语压在身下,眸光一片艳色,声音低沉喑哑,两人的衣衫一黑一红在床上交织成蝶状。
“对不起,阿语,可不可以提前?”
他乞求着,眸中全是渴望。
狐宴的攻势十分猛烈,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清语在几乎窒息前拔下了发间的玉簪,狠狠地朝着他的后背扎去。
后背的疼痛感使狐宴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松开了清语,眼眸低低垂下,声音苦涩无比。
“阿语,不愿意么?”
清语双手握着带血的玉簪,如受惊的小鹿般,眸中满是警惕。
就在清语以为他还想进一步做什么的时候,狐宴一把抱起了她将她带回了湖心小院,随后将自已关进了房间。
夜蝶儿看见狐宴将清语抱回来的时候瞳孔震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少主为何和她待在一起?
看着清语完好的衣衫,夜蝶儿心中不禁疑惑,难道狐祟没有成事?
夜蝶儿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春蚕之毒没有解药!她一个人族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春蚕之毒的毒性,就算没有成事也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清语惊魂未定,手一直捂着颈侧,一言不发。
她为何没有午后的记忆?狐宴对她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咬她?
芙因给她包扎的时候,发现上面赫然两个血洞。
夜蝶儿这才明白过来,少主居然将她身上的毒转移到了自已身上!
夜蝶儿盯着那里紧闭的房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那少主现下岂不是……
真是因祸得福!没有整死那个女人虽然可惜,但上天却送了她一个可以接近少主的绝佳机会。
少主是九尾狐中最难得的情狐,情狐一生只会选择一位伴侣,只要她和少主成了事,那她就会是少主唯一的伴侣,妖族未来的妖后!
沧牙见少主将公主寻回后便闭门不出,觉得有些反常。
踮着脚小心的将耳朵贴在紧闭的房门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正当沧牙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屋子里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在原本安静的屋内宛如炸雷一般。
沧牙担心少主出现什么意外,破门而入,看见狐晏单手撑地,几乎快显了妖形。
“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沧牙探查后,震惊不已,“少主,你怎么会中了春蚕之毒!”
狐宴告知了他清语中毒一事,沧牙在得知了事情原委后十分气愤,“何人如此阴毒?!”
狐宴一边用妖力压制毒素,一边交代,“我中毒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
恰好此时夜蝶儿扭着腰身进来,故意将丰满靠了过去,娇盈盈的关切着,“少主,您这是怎么了?蝶儿扶您起来。”
狐宴双眼都泛了红,手臂青筋暴起,一把推开了夜蝶儿。
“滚!”
夜蝶儿被推倒在地,面上闪过一丝怨毒,随后又恢复成娇俏可人的模样,“少主,您推疼奴家了。”
“少主,奴家手都擦红了,给奴家吹吹可好。”青葱似的五指正欲搭上毫无瑕疵的脸,还未触碰到,整个人就被击飞了出去。
“再靠近,我杀了你。”
狐宴看都未看夜蝶儿一眼,言语中却饱含了杀意,让夜蝶儿不得不相信他真的会杀了她,一时也不敢再靠近。
夜蝶儿重重摔在院中,头上的发饰散了一地,十分狼狈,水荷看见了连忙上前扶起她,“蝶儿,我先送你回去医治吧。”
夜蝶儿甩开了水荷的手,眼里满是不甘心。
这么好的机会,她绝不能错过!
沧牙见少主如此对待夜蝶儿,心中明了少主只要公主一人接近,“少主,春蚕之毒需得阴阳交合方能解,这样硬撑着不是办法。”
“不如我去将公主请来。”
第29章 公主指使
芙因注意到了院中的动静。
“公主,那不是夜蝶儿吗,她为何从少主的房里飞了出去?”
清语先前乱了心神,现下冷静下来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隐约想起的一些片段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时的她状态十分混乱,像是中了毒一般。
那些片段里,她满眼媚态,主动缠上了狐宴,浑身燥热难耐,犹如虫蚁噬咬,奇痒难忍,行为完全不受自已控制,正是狐宴咬了她之后才逐渐恢复了清醒。
想到狐宴失控的场景,难道他将毒引到了自已身上?
沧牙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跑来,“殿下,求您去看看少主吧!”
芙因:“少主怎么了?”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还请殿下帮帮少主!”
清语摸着脖颈的纱布,眼眸低垂,“我帮不了他。”
他将毒引到自已身上的确令人意外,但若要她帮他解毒,她着实办不到。
“您是少主的未婚妻,若是连您都不愿,那又有谁能帮少主?”
清语眉头紧拧,心乱如麻,其他的都可以,只那样的事,绝无可能。
夜蝶儿提着裙角,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我可以。”
“你想得美!”芙因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只要有这个夜蝶儿掺和的事准没好事!
夜蝶儿无视了芙因,越过她朝着清语盈盈一拜,“还请殿下助我。”
“你想我如何助你?”
“殿下只需借我一身衣物即可。”
清语端起茶盏,吹了吹水面上的茶梗,淡淡回道:“可。”
她大概猜到了夜蝶儿背后的意图,但她并不在意,倘若她真能使狐宴扭转心意,解除他们的婚约转而娶夜蝶儿为妻,那可真是再好不过,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她自然不会不答应。
沧牙睁大了眼,完全没想到公主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不是摆明了将少主推给别的女人么,这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可是少主会同意么……”
夜蝶儿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到时候我会变化成殿下的模样,殿下神志不清时必定分辨不出。”
“我这也是为了帮少主,毕竟你我都知晓那毒若是强撑不解的后果,不管是你我还是整个妖界都承担不起!”
沧牙还是觉得此举甚为冒险,让少主将夜蝶儿错认成公主,万一事后少主发现了,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夜蝶儿继续诱哄,“只要你我守口如瓶,少主就会一直以为今夜替他解毒的是公主殿下。”
深夜,黑云遮住了月光,屋内光线十分昏暗。
夜蝶儿描红画眉,穿着清语往日惯常穿的红衣,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已的脸。
今夜只要成了事,她就会将事情公诸于众,再由二公子和族长施压,届时少主必定会妥协,弃了那女子转而娶她为妻。
妩媚的脸上呈现出古怪的微笑,再起身之时镜中一闪而过的已是另一张清冷雅致的面容。
沧牙惴惴不安的看着‘公主’推开了少主的房间,又关紧了房门。
芙因在另一边的屋子急得团团转,“公主,刚才你们说的到底是何事?”
“为何夜蝶儿要借走您的衣服!”
一碗茶见底,清语这才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告知了芙因。
芙因听完双眼瞪得如铜铃,“什么?!”
“发生这么大的事公主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芙因气得说话都说不清了,“公主,您…您糊涂呀!您为何要将少主推给旁人?那个夜蝶儿一看就没安好心,万一今夜过后她给少主吹枕头风,让少主弃了您娶她可怎么办?”
清语面上毫无担忧之色,“如此甚好。”
“好!好什么呀!”芙因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无处下脚。
不行!她得去阻止夜蝶儿!
芙因猛的拉开门,风风火火的朝着少主的房间奔去。
沧牙守在门口,见芙因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
沧牙知她想干什么,自然不会放她进去捣乱,两人拉扯间,房门突然破碎,夜蝶儿浑身是血的飞了出来。
“救……救我。”夜蝶儿拼死逃出,身受重伤,口中鲜血不停涌出,朝着门口的两人求救。
沧牙和芙因当场就愣住了!
狐宴面色铁青,眸中尽是嗜血的杀意,红色纹路爬满了整张脸,状如恶鬼。
他抬起手,手中妖力汇聚成形,毫不犹豫的朝着夜蝶儿攻去。
夜蝶儿下意识的往后退,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口中大喊:“少主饶命!”
妖力击中的地方露出一个漆黑的深坑,坑里却没有夜蝶儿的影子。
水荷在夜蝶儿即将被击中的瞬间将她拉到了一旁。
夜蝶儿原以为自已死路一条,没想到水荷竟救了她,她看见水荷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拉着她,“水荷姐姐,救我!”
水荷朝着狐宴直直跪下,“还请少主看在姥姥的份上饶了蝶儿一命,我向您保证以后蝶儿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
夜蝶儿哭得花容失色,连连磕头求饶,“少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是公主叫我这样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做出如此冒犯之举。”
“你说,是她叫你这样做的?”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却让人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如果没有公主同意我是万万不敢自作主张的!”
沧牙听见夜蝶儿这样说不悦的皱紧了眉头,他想说什么却又发现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公主同意的。
院子里一时静谧无言,夜风呼啸,如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
狐宴盯着那身红衣眼中湿意蕴起,勾起唇角惨然一笑,带着无边的寂寥转身朝着灯火明亮的房间缓慢走去。
水荷略微松了一口气,蝶儿的命保住了。
少主现在的样子太可怕,芙因担心公主的安危,当即准备跟上去。
沧牙拦住了她,“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去打扰他们。”
“今天这件事已然是办砸了,少主定是去问公主要个交代。”
芙因拍打着沧牙抓住她的那只手,“少主肯定是兴师问罪去了,我必须得陪着公主,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