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GB]——suer【完结】
时间:2024-09-16 23:08:36

  喻星洲望着她,一抿嘴也笑了,说:“你想看点什么?”
  他一使劲,把贺兰月拉了进来,贺兰月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俩人抱着亲了下。
  喻星洲被亲的一边回应一边止不住的后退,直到跌在床上,他仰着头盯着贺兰月看,看她脸上因为喝酒而泛起来的红晕,和她因备懒犯困而半睁半合的眼眸。
  贺兰月亲的很温柔,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间,另一只手轻轻揉捏他的耳朵。
  就在这个房间里,木质信息素缓慢占领曾经属于自己的空间,喻星洲觉得自己仿佛躺在水面上,随着房间里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而起伏。
  一吻结束,贺兰月侧躺在喻星洲身边。
  她笑的有点坏,人却又是明亮的,说:“你怎么喜欢把家里弄的像样板间,我还以为能看见点你小时候的东西。”
  喻星洲弯着眼尾笑,嘴唇被亲的泛着水红色,他思考了下:“小时候的东西一部分收到我那个公寓里去了,一部分好像放起来了,我不喜欢把东西放在家里明面上。”
  他坦然道:“有些东西会让我想起来我父母,刚开始是觉得伤心,不敢看,后来放着就习惯了。”
  贺兰月静静的听着他说,伸手摸他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
  “就习惯的把喜欢的东西收藏起来,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拿出来看看。”喻星洲换了个姿势,平躺着身体,他看着天花板上倒映的阳光影子。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喻星洲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住天花板上的阳光影子,身旁的贺兰月也平躺着,她同样伸出手。
  两个人的手晃着,像是被风吹动的两颗青草。
  她问:“你真要辞职吗?”
  喻星洲:“嗯,公司里人太多,每个人的关系都错综复杂,亲戚套着亲戚,和你们家的情况不一样,我在公司里工作的时间太久了,下一任大老板不一定能容下我。”
  说到这里,喻星洲自己笑了,和刚刚贺兰月的笑一样,也有点坏,压低了嗓音:“我也不一定能容下她。”
  听到这里,贺兰月畅快了笑出声,旁边喻星洲歪了歪脑袋,靠着她说:“我想出去单干,嗯,考个编制怎么样?我想当老师,虽然工资不高,就是没法养你了。”
  说到这里,他放下胳膊,顺势摸了摸贺兰月的脸颊,手指触碰到贺兰月的嘴唇。
  她嘴唇在发烫,因为刚刚喻星洲咬了好几下。
  “嗯?那之前我利息白付了是吗?”贺兰月收回手,侧脸看向他。
  喻星洲枕着她的肩膀,将脸埋在她的侧颈处,低声说:“没有白付,我都还给你。”
  “什么时候还给我?”贺兰月笑。
  喻星洲闭着眼睛,低声道:“晚上,晚上还。”
  他说话时的热气吐露在贺兰月的侧颈。
  贺兰月哼笑,摸了摸喻星洲的手指,说:“当老师好,老师和医生,听上去就是高知家庭。”
  她装模作样道:“到时候我工资两千五,你工资三千五,也够养一个胖娃娃了。”
  喻星洲闭眼装睡着了,眼睫毛还不断的颤抖。
  贺兰月摸着他的手指头,收了不正经的笑,语气温柔:“小洲,今年就结婚吧,我们互相养对方,实在活不下去,就回家蹭饭,我妈工资高,肯定能养活我们一家人。”
  片刻,贺兰月才听到略微颤抖的声音,低低的却又肯定道:“嗯。”
  “我们在秋天来之前结婚吧。”
  “为什么?”
  “因为那样就可以一起过冬天了,冬天那么冷,俩个人在一起就会暖和了。”
  喻星洲闭着眼,仿佛已经看到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的样子,他笑了下,说:“好。”
  他仿佛想起了点什么,起身,身旁的贺兰月骤然睁开眼睛,略有迷茫的看着他:“怎么了?”
  喻星洲:“你不是说要看我以前的东西吗?”
  他笑,蹲下去从床底下找东西。
  贺兰月也下了床,跟他一块半蹲在床前一块把箱子拉出来。
  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打开这个箱子了,箱子表面积了一层灰,喻星洲拿湿纸巾擦了两遍还是很脏。
  这是个实木箱子,上面还带锁,是那种需要钥匙开的锁。
  喻星洲想了半天,示意贺兰月跟自己一块掀开床垫,从床垫底下找出一个小钥匙。
  他笑的不行:“我都都快忘了这些东西。”
  贺兰月:“放的都是什么?”
  “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吧。”说着,喻星洲拿着小钥匙把锁打开,一掀开箱子,里头躺着不少东西。
  最上面是个本子,喻星洲打开掀了两页,是他以前的日记,下面放的东西零零碎碎。
  什么喻星洲的奖状,从幼儿园的小红花到高中三年的三好学生奖状之类的。
  还有他父母给留的一块手表,不大值钱,还有小时候抱得一个玩偶。
  最下面是他父母和自己的一张全家福。
  喻星洲拿出来,擦了擦相框的灰,叹着气笑道:“以前很多照片都丢了,剩下的一半在公寓里,就这个好久没敢看过。”
  因为合照是车祸那年拍的,刚拍完打算来赵培云这边过年,在路上出的车祸。
  他给贺兰月看。
  照片上一家三口,母亲笑容温软,父亲眉眼含笑,中间被父母包围的喻星洲露出青涩好看的脸,傻乎乎的对着镜头比着耶。
  那个被父母宠爱,性格胆小柔软,笑起来像一朵百合花一样的喻星洲定格在镜头前。
  贺兰月看的心软酸涩。
第73章
  ch73
  那是贺兰月从未见过的喻星洲。
  柔软到把一切情绪坦然暴露于人前的喻星洲。
  “好小啊, 这个时候你多大?”贺兰月用拇指摸了下照片上喻星洲的脸颊。
  喻星洲思考片刻,嗯了一声。
  “十五岁还是十六岁?”喻星洲自己也不太确定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很少他就很少过生日, 对于年纪的计算总是会卡壳,脑子里一想年纪还是定格在很久之前的日子里。
  喻星洲笑:“反正是上高中之前。”
  贺兰月侧脸看向他, 眉目温柔, 她凑过去亲了下。
  被忽然亲住的喻星洲一怔, 才慢慢承受这个格外温柔的亲吻,唇齿相接之间,只听见贺兰月轻声道:“我们小洲,这些年都辛苦了。”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真的辛苦了。
  这话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温软缠绵,这午后的阳光为这长久没有再住人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光彩。
  喻星洲并不觉得自己辛苦,他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侥幸。
  只是当听见贺兰月这句话的时候, 他鼻子一酸,眼泪慢慢涌上来, 掉落在贺兰月的肩膀上。
  “有时间我们去看看爸妈?”贺兰月擦掉他的眼泪,用手指揉着他的脸颊。
  喻星洲的父母葬在老家, 成年之前喻星洲都很少回去, 成年之后喻星洲但凡休息日会抽空回去待上半天。
  他们家之前的房子因为没人住, 时间久,老旧破败, 前几年经历拆迁, 喻星洲呆久了也没住的地方。
  他嗯一声,想着早该把贺兰月带回家看看。
  俩人躺床上,一样一样的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聊,里头也没啥,聊了半天,贺兰月困倦的闭上眼睛,人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只是还记得回应喻星洲。
  喻星洲把箱子往床边一放,拉过被子给贺兰月盖了点。
  他侧躺,看着贺兰月的脸。
  大约是没再听见喻星洲说话,她慢慢的睡熟了。
  半响,喻星洲换过头,他举着自己那张全家福看了好一会,然后放下了照片,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了自己和侧躺睡熟的贺兰月。
  贺兰月一觉睡醒到下午快四点,醒来的时候,喻星洲并没有在身旁,床头柜子上放了杯水,贺兰月伸手端起来,是温水。
  人估计也没走远。
  她口干的不行,一口气喝完,刚放下杯子,喻星洲从门外推门进来。
  他大约是去洗了个澡,身上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没干,水珠沿着发梢滴落,他随意的拿毛巾擦了两下。
  看到贺兰月醒了,问:“睡醒了,头疼吗?”
  中午喝了的虽然少,但贺兰月向来不怎么喝酒,喻星洲也不确定她酒量怎么样。
  贺兰月摇头,等喻星洲坐在床沿边,她坐起身,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因为刚醒,声音还带了点哑:“我刚刚做梦来着。”
  闻言,喻星洲看她一眼。
  贺兰月看上去有点不高兴,说:“我梦见你跟别人结婚了。”
  听到这话,喻星洲没忍住笑了下。
  贺兰月听见他的笑,用手里的毛巾拦住他的侧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不轻不重的咬了他脖子一口。
  不是很疼。
  喻星洲脸上笑容都没变化一点,他转头,和贺兰月的距离特别近。
  她的眼珠颜色黑润,像一颗触感温润的玉石黑棋子。
  在贺兰月的眼睛倒影中,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样子。
  喻星洲:“那你梦里是怎么做的?”
  贺兰月看上去还是有点不高兴,说:“给你绑了带回家里。”
  话音刚落,喻星洲在她嘴唇上吧唧的亲了一下,说:“做的不错。”
  喻星洲抬起一点头,语气听不出是真是假,只是带了点笑意。
  贺兰月本来想装生气来着,被他看那一眼,装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用鼻子蹭了蹭喻星洲的脸,说:“我说这么恐怖的话,你也不怕啊。”
  喻星洲被蹭的止不住后仰,贺兰月用毛巾捞着他不让他乱动。
  “嗯,听上去我觉得还挺高兴的。”喻星洲被她固定着,他垂下眼睫,眼眸染光,带着非常明显的笑意。
  “大概是以前没有人表达过这种非我不可的话吧。”
  喻星洲抬起两只胳膊搭在贺兰月肩膀上,他低头凑在贺兰月的肩窝,轻轻换气,没有擦干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滴水,弄湿了贺兰月胸口的衣服。
  被弄湿的那块布料贴着肌肤,湿哒哒的感觉并不舒服。
  就像此刻贺兰月的心情。
  喻星洲的唇微微向上勾着,直接枕在贺兰月的肩膀处:“以前我爸妈说过,后来他们走了,我来到姥姥这边生活,可她身边有太多孩子,我好像只是其中一个。”
  “我知道姥姥也很在乎我,但是那种在乎不一样。”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你会对我说这种话。”
  贺兰月用手摸着他的肩胛骨,手指沿着肩胛骨的走向,力气很轻,像是蚂蚁走过每一寸肌肤。
  有些痒。
  但喻星洲并不准备躲避。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梦中呓语。
  “如果我真的要从你身边逃开的话,紧紧抓住我。”
  听到这句话,贺兰月笑了,她感觉自己胸口处的心跳速度加快。
  她垂下眼,一只手沿着喻星洲的胳膊往前,直至抓住他的手,握住。
  十指相扣。
  而后,贺兰月感觉到喻星洲紧紧的回扣过来,力度加大许多。
  贺兰月说:“我明白了。”
  …
  七点多赵家准备吃晚饭,晚上饭厅里来的更多的人,贺兰月观察一会,发现确实如喻星洲自嘲那样,他在这个家里得罪的人不少,有感情的人不多。
  赵佑和他的关系在这个家里居然显得格外亲近。
  饭桌上的暗潮汹涌不知道赵培云是否清楚,还没吃完一整顿饭,已经有不少打着为喻星洲好的名头,明着暗着劝喻星洲早日结婚归顺家庭。
  贺兰月笑眯眯回应,开口就是谢谢。
  她那副完全不介意的老好人模样,让开口的人也只能跟着笑下去。
  喻星洲享受了一把被人袒护的感觉。
  在晚餐气氛归于平静的时候,他轻轻放下筷子,平静的宣布:“我结婚之后应该会很忙,所以打算先辞职了。”
  话音刚落,饭桌上气氛由平静再次转为激烈。
  赵培云本来在一个小辈伺候下喝汤,闻言不动声色的继续用着汤匙,而其他人则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打起眉眼官司,没人敢说话。
  直到赵培云轻轻放下汤匙,原本声音并不明显,但在其他人心头仿佛砸下块石头一样。
  众人屏息,纷纷放下筷子。
  只有贺兰月仿若未闻一般,还给喻星洲夹了块香菇。
  喻星洲总是表示自己对衣食住行不挑剔,好像是个随意被对待的人一样。
  相处下来才知道他吃只吃自己喜欢的那几样东西,衣食住行上样样都是这样,因为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打转,所以传达出一种很随意完全没有个人爱好的感觉。
  就像是做饭的大人总是说自己不挑食。
  因为买的每一样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所以不挑食。
  喻星洲不爱吃青菜蘑菇之类的,总是吃两口肉就宣称自己饱了。
  贺兰月跟他在一块吃饭的时候,就喜欢盯着他吃点别的菜。
  眼下喻星洲对自己碗里的香菇大眼对小眼,不扭头也知道贺兰月正在盯着自己,他用筷子戳两下,视死如归一般把香菇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直接吞了下去。
  赵培云等他嘴里东西咽下去才开口:“小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星洲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平静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准备辞职,我辞职报告已经打好,周一各位审批通过一下就可以了。”
  他对上赵培云的眼睛,冲她安抚的笑了下,说:“阿月是个医生,这个职业很特殊,平常很忙,两个人结婚之后得有个人主动退让出来照顾家庭,我们商量过了,以后就我在家里照顾。”
  被当做借口的贺兰月面色不改,对老太太点点头,说:“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打算结婚了立马要孩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太太体谅一下我们。”
  听到贺兰月口中的孩子,喻星洲顿了顿,感觉耳朵又开始发烫,他垂下眼,不自然的把手放下桌下,轻轻握拳,企图安抚自己略微躁动的心跳。
  旁边的贺兰月带着笑,态度极为自然的和赵培云撒着娇,把喻星洲略微生硬的退出借口说的婉转而自然。
  桌下,她伸手握住喻星洲的手,轻轻的晃了下。
  赵培云被贺兰月哄得眉开眼笑,眼前贺兰月和喻星洲还没结婚,但赵培云仿佛已经看到了贺兰月口中那个大胖娃娃一般。
  她情不自禁道:“是,还是你们考虑的仔细,工作肯定没有孩子重要。”
  闻言,喻星洲忍不住偏头看向贺兰月,桌子底下的手被她攥住,撒也撒不开,听贺兰月说的信誓旦旦,仿佛他肚子里已经住了个小宝宝。
  两人视线对上,贺兰月冲他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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