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姜茶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23:01:22

  说完以后,良久沉默。
  温鹤绵垂着眼,笑问:“系统,你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吗?”
  “嗯。”系统点点头。
  “再过不久,蛮族应该就会俯首称臣,四海归顺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在此间的所有任务都已完成,即将赶往下一个世界,再说,故事线走到这步,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我离开以后,剧情对你们的所有控制和推动都会一一解开,待到百年之后,这里就会成为一个新的小世界,彻底脱离来自书本的掌控……”
  谢琅皮笑肉不笑:“你们还挺忙。”
  “那可不是么?”
  系统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自顾自嘟囔:“书中世界那么多,作者笔力不够,逻辑不通,烂尾一大堆,到最后还得我们来修bug补漏子,想想都烦!”
  温鹤绵失笑:“系统还会有烦躁的情绪?”
  “没有啦,是跟着系统管理员学的,更拟人一些,这样也好让宿主们不那么害怕。”
  系统腼腆笑笑。
  “总之,宿主,我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不出意外,日后我们应当不会再见面。”
  “命运生来对你们不公,可你们凭借自己的努力,打破了命运的枷锁,从今往后,前路将一片坦途。”
  系统和系统管理员并非凌驾于小世界之上,然而却也实实在在拥有着特权,可以围观书中人物的爱恨纠缠、颠沛一生,看他们挣扎、苦痛。
  然而能够超脱出来的,许多年来都难以遇到一个。
  而这次一遇就是一对。
  “虽然你们不是第一个打破命运枷锁的,可却是我看过的,最顺利的一对。这种奇怪的纽扣,名为爱,我不理解,但还有漫长的时间让我去学习。”
  “千言万语难以言表,总之,祝你们长岁欢宜,白头偕老。”
  系统说完,属于数据的理智便渐渐从小猫眼中褪去。
  猫儿甩了下尾巴,喵呜一声跳进了温鹤绵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黏腻的贴着她撒娇。
  谢琅敢怒不敢言,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只猫,无比想要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自己。
  “幼不幼稚?”
  温鹤绵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反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下:“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我,陛下,过时不候哦。”
  她心中还挺百味杂陈的,没想到自己和谢琅之间还有这样一些纠葛在。
  毕竟太杂,系统也只能挑重点讲,其中细枝末节,只能他们自己脑补了。
  谢琅能懂个大概,他挑了最好奇的问:“含霜,什么叫白月光?”
  一问就问个最棘手的。
  温鹤绵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大概就是,年少不可得之人,留在记忆深处,再也无法触及的。”
  谢琅蹙眉:“听着好听,这寓意却一点都不好。”
  亲身经历后,他完全可以理解,为何前两世的自己会最终走向死亡。
  在见过那样一个美好的人后,倘若余生再也寻不得,任谁都会觉得颓靡无光。
  谢琅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的样子,他不再试图去侵占温鹤绵的注意力,而是探身小心翼翼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温鹤绵被他亲得痒痒的,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儿,现在我们不用担心了。”
  “我知道。”
  谢琅认认真真:“你才不是什么月光,是月亮。”
  是他年少之时触摸不得,而今拥在怀中的,月亮。
第212章 狼崽子还是个小疯子】
  半月之后,蛮族投降。
  这一战,他们可谓是惨败。
  温乘渊乘胜追击,带着人直接杀入了他们的王庭,把那明面上蛮王吓了个屁滚尿流,最终双方约定,割地赔款,年年纳贡,互通集市,他这才带着人和契约满意地回了城。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不仅是契约,蛮王还主动把本次与嘉王合谋的主谋、战争的主导者、他的二儿子交了出来,充当质子。
  这位二王子长得就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被绑着都还不老实,最后温乘渊嫌他烦,直接把他下巴给卸了,带回来的时候格外狼狈。
  虽然大昭与蛮族暂时休战,死了那么多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处理不了全部的人,能有这么个人泄泄愤也好,将士们当然不会顾及他是什么感受。
  对内,跟着造反的藩王们也全都被抓起来下了狱,底下人手投降的投降,逃散的逃散,总之成不了大气候,还需要慢慢整治。
  不过这次的动静属实有点大,原先在谢琅这里投了诚的藩王们也被惊动了,纷纷动用自己的渠道观望着。
  起初听说谢琅失踪时,他们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后来知道这是假的,居然还暗中松了口气。
  说白了,他们这么早就献出自己的诚意,除了实在不想掺和进去扰乱自己平静的生活外,还有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胆小。
  看吧,现在叛军就被收拾了。
  还好这波及不到他们身上去。
  休息得差不多后,温鹤绵回了边关城池,和她爹娘聚聚。
  “这人,真要带到京城去?”
  秦宜看看狼狈躺在地上的二王子,面露嫌恶,只可惜在战场上的时候没有生擒,现在他作为质子,相当于和平的象征之一,他们想直接杀了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温乘渊亦有此感。
  “留在这边也行。”温鹤绵揣摩了下,“只要不要了他的命,任我们处理。正好……修城墙那边还缺人,让他去吧。”
  嘉王这事一出,他那块封地上也要派人去驻守,现在正在准备修城墙。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是他们率先挑事,那就让这个二王子体会一下修城墙做苦工的感觉吧。
  温乘渊赞许:“是个不错的法子。”
  于是就这么敲定下来。
  至于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表示不服的二王子,没关系,他的意见不重要。
  监工明白该怎么对他的。
  “对了,这次我和你爹陪你一起回京。”秦宜提起这茬,勉强算是没了最初的不满,“小皇帝该准备和你成亲了吧?”
  他们的思想开放归开放,但成婚这一步,同样十分重视。
  顶着爹娘颇有威慑力的目光,温鹤绵面不改色点头:“嗯。”
  “那就好。”温乘渊语气温和,细听有点遗憾,“不然父王就该找他好好聊聊了。”
  温鹤绵:“……”
  那估计不会是很好的场面。
  是日,当谢琅处理完事务回来,温鹤绵面色凝重地拍了拍的肩膀:“陛下,感谢我吧,帮你挡了一场劫难。”
  谢琅不明所以:“?”
  温鹤绵转开目光,没有为他解答这个疑惑,转而道:“准备准备,我们回京吧。”
  谢琅:“好。”
  他们终究是没有在这里耽搁多久。
  虽然京中目前一切尚好,但皇帝不在,也积压了许多重要事务下来,回去要一一处理。
  天子久不居京师,怕底下人会起小心思。
  幸好不用像来时那般匆匆的,回去的路上,可以顺便欣赏下沿途风景,这些都是谢琅待在京城时没机会看到的。
  皇帝这个身份,固然手握大权,但在寻常事上,未必比平民百姓来得自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以很好地诠释他们现在的处境。
  天不太冷,谢琅和温鹤绵都骑了马,不快不慢地行进着。
  他似乎是颇有些好奇:“太傅那三年间在外面,应当看过不少这样美丽的风景吧?”
  “怎么回事?还念着?”
  温鹤绵诧异望过去。
  他们相互都有不少对方的旧账可以翻,现在基本上是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谁都没再提过。
  她合理怀疑谢琅想搞事。
  “冤枉我。”谢琅狭长的眸眯了眯,显出几分不怀好意,“我只是想问,太傅曾经允诺过我的事,何时能兑现?”
  温鹤绵瞬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目前看来遥遥无期了。”温鹤绵看着远方的风景,笑,“等什么时候我们寻到机会退休了,再说吧。”
  她和谢琅都不是当甩手掌柜的人,至少在没有合适的继承人继承皇位之前,肯定是没办法长久离开的。
  好不容易四海才平定下来,他们怎么也要为往后千秋万代做打算。
  谢琅轻哼:“朕就猜到你会这样说。”
  温鹤绵还以为他会继续说什么,结果半晌后听他小声妥协道:“不过你在我身边,风景看不看也无妨。”
  “你就贫吧!”
  温鹤绵哭笑不得地瞥他一眼,收回目光。
  如他们所料,大军回到京城时,果真开了春,积雪初融,一片新生的喜悦。
  除了朝中要员,还有许多百姓也得了消息,站在街道两侧,围观大军归京。
  大部队驻扎在城外,只有领头的将领押着罪犯进了京,按例之后该抚恤伤员,然后办宴,论功行赏。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处置罪犯。
  温鹤绵没想到,嘉王说的那番话还能传到谢琅耳朵里去。
  这人没脑子还好色,他说话温鹤绵全当放屁,一个字没往耳朵里进,更别说那些腌臜话了,逢场作戏而已。
  但谢琅在意得很,他去了一趟诏狱,回来后就听说嘉王疯了,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
  反正谢琅不想让温鹤绵手上沾染血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谢琅伏在她肩头,低声,“朕割了他的舌头,太傅会害怕吗?”
  “他……死不足惜。”
  温鹤绵神色复杂地垂眼看了眼窝在她怀中撒娇的皇帝陛下,叹气。
  本质上,狼崽子还是个小疯子。
第213章 “婚服做好了,去试试?”】
  嘉王勾结蛮族、通敌叛国,更是因为一己之私掀起战争,导致百姓离散、民不聊生,堪称罪大恶极,谢琅先收拾了他一通,后面也毫不手软。
  谢咏是凌迟,跟着造反的藩王,则是一人一杯毒酒下去,死得干脆利落,连个回转的机会都没有,看得众人胆颤。
  不过那可是造反诶,谁没事想不通去干这事,陛下的手段又不是针对他们的,怕什么?
  这么一想,朝臣们很快放下心来。
  虽然还没回来前,谢琅就心心念念要和温鹤绵成亲,并且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战后事务亟待处理,他刚回京没多久,便又被绊住了脚步,一天天和不同的大臣见面会谈,还要顺带包揽温鹤绵搁置的事。
  温乘渊上次匆匆回来,没有出去逛过,秦宜则是实实在在的,很多年没回过京了。
  京中的所有变化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温鹤绵抽空陪她逛了两天,秦宜乐了:“忽然觉得,以后留在京中,也挺好的。”
  至少目前看来,小皇帝和他那混账爹完全不沾边,秦宜从前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繁华的京城对比荒凉的边关,自然是前者对她更有吸引力。
  “看您和爹怎么想,若是嫌吵闹,我在城郊外也置办了一处宅子,依山傍水,甚是清秀,住着应当会舒心些。”
  温鹤绵提前把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给考虑到了。
  “娘的霜儿啊,怎么这么懂事?”
  秦宜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愈发觉得自己和温乘渊缺席的那些年,太可惜了。
  秦宜不太乐意提这些伤感的话题,她叹了句,很快调转话头:“我和你爹都想好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军营中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那群小家伙们,是时候该接班了。”
  当初如果不是实在看不下去,淮陵王根本不会自请戍边。
  边关情况稍微平静点后,温乘渊就培养了一大批手下出来,这次的战争中他们大放异彩,也能担得起重任了。
  况且,估计未来的一二十年内,边关都不会再起硝烟,有他们在就足够。
  温鹤绵一怔:“挺好。”
  何止是谢琅,就是温乘渊,身上都受了不少暗伤,能好好歇着颐养天年,是件不错的事。
  “没事。”秦宜轻轻抱住她,“这次留下,和先帝在时不同,我们也要确认,小皇帝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认可归认可,日久才见人心,亲眼看着他们会放心些。
  感受到秦宜话中浓浓的关心,虽然温鹤绵想说不用担心,但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哽咽了下:“……好。”
  ……
  北地事了,朝臣中最开心的非户部尚书莫属。
  少了那么多吃白饭的藩王和宗室,又从他们的封地搜刮了不少油水,账本上能支出的银子顿时就多了,打仗过后,算是勉强回了血。
  要不怎么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呢,这家一抄,钱就来了。
  打了胜仗归来,整个宫中都欢喜,来喜听闻消息,早就叫人又把殿中给打扫了一遍。
  年节时他们不在,对联窗花什么的来喜却没让人少贴,说是喜气,现在回来乍一看到,有种怪热闹的感觉。
  谢琅兢兢业业接手了各种繁杂事务几日,眼巴巴地望着,总算盼到了温鹤绵回宫,折子也不看了,视线就黏在她身上,跟在后面絮絮叨叨。
  “朕还寻思着,太傅要是再不进宫,就去王府找太傅。”
  谢琅话语中隐含控诉,对温鹤绵不管不顾抛下他的行为,表示了些微不满。
  温鹤绵视而不见,面无异色端起茶抿了口,声音淡淡:“我每月半数以上的时间都在宫中,陛下,你懂不懂得收敛二字怎写?”
  换个角度,她不在宫中的日子,谢琅大概率也会跟出去,约等于他们天天都黏在一起。
  “当然懂得。”谢琅大言不惭,“只是不想在太傅面前收敛罢了。”
  温鹤绵无奈地抵住了他不断靠近的脑袋:“……你真好意思。”
  私下里这么撒泼耍赖的,拿出去给那些崇敬他的朝臣百姓看看,都要大吃一惊。
  谢琅找到机会,还是在她脸上亲了两口,旋即露出得逞的笑意,像个复读机似的:“好意思。”
  “有话就说,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对谢琅了如指掌的温鹤绵一眼就看出了异样。
  谢琅比她直白,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方面,这般犹豫的模样,少见。
  “含霜,你好聪明。”谢琅含笑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嗓音拖长,低哑又动听,“婚服做好了,去试试?”
  这一年来,他有意无意地收集温鹤绵的喜爱,加上宫中绣娘给力,在他回来的第一日,就验收了,只是没有亲眼看人穿上,感觉不一样。
  温鹤绵心中还有先前的火气没消,奈何想了一路,都没找到合适的惩罚方式,只能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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