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东起丹暮【完结】
时间:2024-11-24 14:44:03

  书名: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作者:东起丹暮
  简介:【――正文完结――】
  ■晋江文学城独发|具体设定见”第1章 作话”
  ■预收求收~
  古言《重嫁反派后一心想和离》《拽住狼尾巴》
  现言《白月巧克力》《就看一场雨》
  ――本文文案――
  史上最倒霉穿书人沈知梨,上辈子她的任务是刺杀疯批反派鹤承渊,结局可想而知,被毫不留情反杀,一剑穿心而死。
  鹤承渊一个从尸山里爬起来的魔头,杀伐决断,诡计多端,阴晴不定的笑面虎。
  系统给予权限,可修改任务,代价是最终任务未知,得够爱意值方可兑换。
  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她果断修改任务,与鹤承渊捆绑系统,从此沈知梨踏上攻略反派的不归路,救他性命,嘘寒问暖,温柔体贴,陪他走向正道。
  *
  沈知梨一朝重生,回到反派变疯前,这时的少年不过是黑心寨子里的“杀手”,供权贵享乐、买码赌钱,命如蝼蚁的工具。
  救回家的少年“人畜无害”,对她总是面带“和善”的微笑,处处提防。
  她递茶他不喝。
  她送礼他丢弃。
  某日醒来更是在床边发现一把掉落的匕首,而少年被她当成抱枕睡了一夜。
  终于,她解锁了最终任务――杀死鹤承渊最爱之物,完成他的入魔大业。
  倒霉蛋→沈知梨,看着他最爱之物一栏显示自己的名字:“???”
  玩儿呢?!
  大雪纷飞那日,她为他挡住敌人的剑,由剑贯穿自己,死在他怀里光荣下线。
  听闻那天,身居高位的鹤承渊抱着一具尸体,泣不成声,弃了仙道一念成魔,折尽天下仙宗。
  *
  上辈子,鹤承渊是各大仙宗畏惧的魔头,他坐于高台藐视众生,遇见个不怕死的女子跑来说喜欢他,他抱着玩乐心态,戏没演两天,女子就举起刀想杀他。
  没有人会喜欢他,他知道,于是在刀出鞘那刻,他反手杀了她。
  再次醒来,传闻里骄纵刁蛮的沈小姐辗转多地,不惜重金,救他出吃人火海,他认出了她,那个说喜欢他的女子。
  他无还手之力,只好微笑讨好。
  这次的戏演的有点久了。
  她递的茶原来没有毒。
  她送的礼是亲手制作。
  电闪雷鸣杀人夜,他想杀她,却被她毫无防备拉上床,八爪鱼似得缠他睡了一夜。
  她要他做个好人,于是坏事做尽的魔头改邪归正。
  奈何天不容他,逼她到死。
  那就永远变回名慑天下的魔头。
  他与系统做了交换,再次拉她入局。
  *八百个心眼子的魔头
  *双重生
  *双c年下1v1 he
  2024.3.5
  内容标签: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穿书 轻松 美强惨 HE
  主角视角:沈知梨,鹤承渊
  一句话简介:杀死他最爱之物
  立意:携手越过万难
  
第1章 杀奴(1)
  “沈小姐!!!”
  夜里,冰冷的湖水抵在沈知梨的胸口,像一块巨石令她难以喘息,将人砸进湖底。
  水面因挣扎掀起的波澜逐渐归于平静。
  脑袋浑浊,在陷入短暂的空白后,无数画面似走马灯汹涌翻滚,侵袭她的脑海。
  沈知梨怕了,对这个地方,对最后的任务,对鹤承渊,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畏惧。
  她怎么可能成功呢,她成功不了。
  想杀鹤承渊的人数以万计,可最后能近他身的人几乎没有,更不要说伤他分毫。她的下场,只会和那些密室里被做成皮塑的刺客一样。
  她方才瞧见了,寒月下的鹤承渊一身红袍立于亭心,白纱扬起,溅上鲜血,人头落地,他甚至眼都未眨一下,出手果断狠厉。
  仅是昏暗的侧影,就将她吓破了胆,仓皇而逃。
  夜色太暗,她未注意前路,脚下一滑,意外跌入冰湖。
  系统播报:[最终任务:请宿主在七日内完成刺杀,否则将抹杀宿主。]
  沈知梨这意外落水又被狼狈捞起,倒像自杀未遂。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如坐冰窖,寒气由内而外扩散,才刚入秋的天,她就已经要靠烧炭披裘来取暖。
  暖阳映上她苍白的脸,原先红润的面容而今宛若将死之人毫无血色。她拢实外袍站在院子里,瞧着外头那些花草,没有半点入秋迹象,依然阳穿树梢,随风而摆,鲜活又充满生气。
  这不像鹤承渊地盘会出现的东西,他厌恶一切色彩之物。
  她这是被关回了幽水城?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初遇之地。
  她穿进这本书里十年有余,找寻他,追随他,见过他不过也就寥寥几面。
  鹤承渊嗜血成性,愈发癫狂,短短数年,登上魔尊之位。
  而后鲜血令他上瘾,人们求饶的哭喊是他兴奋之源,观赏高位之人跌下神坛是他兴趣之事,仁慈是他从未有过之物。
  一年又一年,十恶不赦的魔头似乎玩乏了,这世间没他所求所想,于是毁天灭地只因一念而起,四下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初遇正是他屠了幽水城,她险死于他的刀下。
  她不知道他在找寻什么,又或者他对活下去没有欲望,得到与否无关紧要。
  系统让她在一片泥污中站出来,向他献祭自己,借此来接近他,于是她这么做了,无惧他架在她脖子上的血刀,态度坚决,义无反顾说要和他走,引起了他的兴趣。
  随他去往魔界这几年,她鲜少能见他,只知他需要她的血,用作何事她不知。她被丢弃在昏暗的后殿里无人问津,一待又是几年。
  她是他养在后院里折去羽翼的雀,兴致来了就逗个趣,顺便瞧一眼死没死。
  她试图用讨好的方式来靠近他,始终得不到回应,最后不过是自讨没趣。
  而唯一能够获得自由的方式――刺杀鹤承渊。
  院子,廊沿攀了一片白色荼靡,与这满园争相斗艳的花相比,金光照耀下的它倒是显出几分雅致。
  沈知梨走前去正欲找个近处坐下赏花,度过无趣的时光,这时,院门“咯吱”一响,开了条小缝。
  侍从来了?距离上次取血确实隔了半月,今日也该来了。
  她自觉转了个方向,放弃去赏花的念想,才抬腿,发觉推门而入那人鬼鬼祟祟探进一只脚,随后开始环顾四周,手指紧张兮兮扣着门。
  往日来取血之人都是大掌一推,跨门而入,哪像这般偷偷摸摸做贼。
  沈知梨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鹤承渊对她腻了,派人来取她命?也不对,他要弄死她,哪需那么麻烦。
  她蹲在柱子后,准备随机应变,抓到机会溜出去。
  “沈小姐,你躲这做什么?”
  沈知梨刚挪小半步把自己藏好,鬼鬼祟祟这人就找来了,蒙头遮面全副武装站在长廊外盯着她,将她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到地上。
  “你是谁?!”
  这一激动,一股气卡在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咳得脸更白了。
  黑衣人是个压低的女子声,她极其紧张地说:“沈小姐,我家公子想见你,快和我走一趟。”
  “你家公子?鹤承渊?”沈知梨拍去狐裘沾上的薄灰,扶着柱子站起身。
  “不、不是。”黑衣人疑惑道:“小姐……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小姐之前说要连夜带我家公子逃跑,我家公子已经挣脱镣铐,这一去便不再回来,公子不想连累小姐,只想见小姐最后一面。”
  沈知梨愣住,完全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神色慌张,时不时回头撇一眼院门方向,她从廊外翻入,一把攥住沈知梨的手腕,力气之大,抓着她紧忙朝外走。
  “小姐怎能说话不算话,我家公子在暗牢里受尽折磨,身子已大不如从前,如今不想连累小姐,只求见最后一面,为何小姐要装作不知晓!出尔反尔!”
  她情绪激动,大力钳住沈知梨的手正在发抖,迫切要带她去往什么地方,沈知梨落了水身子虚,挣脱不开,又想着许真是忘了什么事,况且取血的时辰还没到,去瞧一眼也无妨。
  “你家公子叫何名?”
  黑衣人脚步猛然一顿,欲言又止,“小……小姐,去了便知。”
  ……
  黑衣人对幽水城大街小巷极为熟悉,她带着沈知梨躲过鹤承渊的手下,左绕右拐来到一处暗牢。甚至提前弄晕守卫,带她一路顺畅找到她口中所说的公子。
  公子染满血渍关在阴潮的暗牢,地上落了副腐朽的镣铐,他缓缓转过身来,唯有遮眼的白布干净。
  那一身衣裳虽然全是污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袖口处精细的绣花还是能瞧出几分原先的矜贵。
  从前因是个温润公子,为何落魄成这样,叫鹤承渊锁在这里,断了指、瘸了腿、剜了眼,可她寻不出半分有关他的记忆。
  谢故白瞧不见她,但能听见她受到惊吓退了半步,他慌忙抬手抚上遮眼白布,怕白布落下吓着她,“我这幅样子,吓到阿梨了……”
  沈知梨:“没、没有。”
  “阿梨……你还是不愿和我走吗?”
  “鹤承渊这个人,暴戾成性,无情无义,十来岁就因弑父出了名,他是天生魔种该除该死,阿梨不要被他表象所迷惑。”
  鹤承渊如何,沈知梨自然清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样的冷血无情、阴晴难定。上一秒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变了脸拧去对方脑袋。
  他有何表象,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怎会被迷惑。可她也知道自己忍耐这么多年是为什么,无非就是等待任务发布,完成刺杀……离开这里。
  黑衣人:“公子,快同我走吧,外面已经处理干净,接应我们的人也已到位。”
  沈知梨也劝道:“现在尽快离开,等外面的人醒来,怕是没那么好走了,况且……一会儿鹤承渊派来取血的人要是没瞧见我……激怒他没有好下场。”
  公子对她唤得亲昵,轻声细语,他们或许曾经相识,只是她忘了些事。方才那姑娘劫走她的时候,情绪激动,他们约定的事不像撒谎,想必今日出逃的计划对他们而言尤为重要。
  谢故白蹙眉,道:“取血?!阿梨,他取你血?你心甘情愿让他这般对你,也不愿和我离开!”
  沈知梨:“我留下来有我的原因……过往的一些事情,自那日落水后我便记不起来了。”
  “忘了?”谢故白来握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是……不想记起,还是真忘了,你可知我的名字。”
  沈知梨无奈摇头,“真……忘了。”
  谢故白肩膀发颤,流下一行血泪,染红洁白的布,“阿梨……当初你说天地皆可平,要嫁我为妻,我们要成亲的。”
  最后却得来一句忘了。
  沈知梨别开目光,“我虽忘了事,但约定会遵守,我会为你们拖延时间,你们尽快离开。”
  黑衣人搀扶他,担忧道:“公子,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谢故白苦笑着,片刻后似疯了般大笑,白布被血染得不成样,“离开?走不了了,那个魔头!怕是已经断了我们的后路!阿紫,真正被处理掉的,是我们的人!取血?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沈知梨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潮湿的暗牢冒着森森寒气,角落滴下的水宛如催命符砸向地面。
  忽然,一声嗤笑与水滴重叠,夹杂阴风扑向沈知梨。
  “走?走去哪?”
  再熟悉不过的语调,轻蔑又讥讽,令沈知梨浑身一个激灵。
  身着赤金袍的男人,背着幽暗的银光而立,双手交叠胸前懒散斜依于牢门,遮面的半张面具融于黑暗,像一把充满锋芒的利刀。
  “我当初该割去你的舌头。”
  谢故白听见此声,脸色骤然刷白,显出难以掩盖的恐惧。
  往日两人针锋相对,不分上下,如今他却败下阵,成了阶下囚,这般狼狈,受尽折磨,甚至下意识产生畏惧。
  打断腿无法找她,剜了眼再看不见她,断了指抹去与她的誓言。
  他的手段,阴狠又直接。
  “鹤承渊!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吗?”
  一双鞋靴不紧不慢踏入水洼,鹤承渊阴冷扫他一眼,停在她身后,有力的手带着隐忍的怒意死扣她的腰肢。
  他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的老相好?”
  沈知梨手脚冰凉,绷直身子僵在原地。
  阴晴难定的疯子,她不敢惹。
  “鹤……”
  “杀了他。”
  话音未落,鹤承渊直接打断,下了毋庸置疑的死令。
  瞬时,地上装晕的侍卫走进牢笼。
  沈知梨:“等等!”
  鹤承渊充耳不闻,将她强硬拖走,直到身后的惨叫逐渐消失。
  
第2章 杀奴(2)
  攀满白色荼靡的廊洞下,鹤承渊一袭红袍背她而立拨弄花枝,两人无言相站已有一会儿。
  院子很静,只有微风O@过耳。
  沈知梨不敢多言,目光渴望紧盯廊椅。
  她站的有些乏,试图用轻微挪动来缓解腿酸,没曾想,这一挪弄出了响声,扰了他赏花的雅兴。
  他侧身望向她,“你有话和我说。”
  “没、没有。”
  “是吗?”鹤承渊眸光一沉,指尖用力,折下一朵开得清雅的白花,捻在指尖转玩,他越过她走向廊沿坐下,“是没有,还是不敢。”
  沈知梨还是那句:“没有……”
  鹤承渊意味不明嗤笑一声,抬眸看她,“没有?你分明怕我。”
  沈知梨被他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只好垂头躲避他的视线。
  他说:“过来。”
  她移了小半步,又停下不敢动,与他保持距离。
  记忆里,鹤承渊不喜有色之物,可落水那天起,他莫名穿起赤色,阳光下的红衣更像是件血衣,不知是不是害怕他这个人而作祟,她看了一眼,便觉天旋地转,头抽痛得厉害。
  “要我再重复一次?”
  在他的催促下,沈知梨只好硬着头皮走去,结果脚一软整个人朝前扑了个满怀,显然鹤承渊也没反应过来,指间的白花也因下意识接她,脱手落地。
  沈知梨手指擦过他的面具,瞬间,整个人傻住,环住他的脖颈,忘了要做什么。
  仙门百家谈之色变的魔头,少时因右脸被毁常年戴面具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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