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他独爱我——红糖丸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8 14:35:55

  “你怎么来了?”
  秦卿快步迎上去,抬头问道,空慎垂眸可清晰看见那双清眸中有月如钩,有云如山,还有他。
  “此行回了山门,这是五万两白银,拿去花楼自可赎身,那处终究不是良地,你……”
  不待空慎说完,秦卿眼眸微眦,“我怎么?嫌我?自可赎身?若是你如此看不起我,大可不必!”
  秦卿狠狠推他一把,转而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穆云澜:???我不重要了吗?
  空慎:沏茶~
  绞乌:这妹夫甚好!?
第21章 吃了嘴笨的亏
  ◎翌日,秦卿一早便出了门去,绞乌也不见踪影。
  穆云◎
  翌日,秦卿一早便出了门去,绞乌也不见踪影。
  穆云澜来到客堂,只有空慎一人端坐于饭桌前,桌上摆着几个素菜和清粥。
  “李大哥,怎就你一人,小娘子同绞乌娘子呢?”
  穆云澜看到李志端了热茶出来,便问道。
  空慎也抬眸看向李志,李志一边将热茶放于桌上,一边笑呵呵道:“我也不知,四姑娘她们出去可用不着和我禀告。”
  李志这话也说的实在话,毕竟在府中,他只是一个马夫,纵然有两下子也只是个泥腿子罢了。
  而秦卿和绞乌都是主上身边的直系亲信,特别是秦卿,他虽不明其中弯弯绕绕,可主上待她却与旁人更为不同,这是府中所有人都晓得的。
  穆云澜瘪了瘪嘴,没再多问,取了粥碗吃了起来。
  李志笑呵呵道,“二位公子先吃着,我再去炒两个小菜来。”
  空慎伸手拦住他,摇头,“李施主不必做了,这些菜已然够了。”
  穆云澜盯他一眼,随即也招呼李志坐下一同吃饭。
  李志也不扭捏计较,坐下来便吃着,三人坐着,偶尔穆云澜和李志说两句,空慎全程未曾言语。
  他一幅冷面模样,佛像庄严,李志也不太敢,至于穆云澜也没得想法去搭理他。
  一顿早膳便在这有些微妙的寂静中用完。
  穆云澜放碗便起身就走了,空慎看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也起身朝后院厢房而去,他摸了摸袖中那厚厚一沓银票,眼眸意味不明。
  而此时此刻的秦卿和绞乌正在官驿中的一个房间里面。
  而隔间便是那和亲王子的房间,此时正从里面传出着阵阵舞曲伴随着战鼓齐擂之声。
  绞乌跃至房梁之上,透过那细小榫卯孔看向里间,数十名胡姬身着轻薄舞衣,翩翩起舞。
  而他那两名爱妾,分别跪立于他身旁两侧,一金一白,看似随意享乐,实际上都暗自警惕着。
  绞乌朝着秦卿打了手势,竖着拇指,朝着左右两边一划,秦卿便懂了她的意思。
  随即便出了门,嘭的一声打开了门,朝着驿站中管事的嚷嚷着,那管事儿的驿丞同底下一溜儿的驿卒忙上来询问情况。
  毕竟能住进官驿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更何况这最为陛下看重的联姻的察素齐尔部的王子也在此处,若是出了岔子,只怕乌纱帽落地,性命不保。
  “这位娘子,可是有何事儿啊?”
  驿丞上了楼台这方,小心赔好的对着秦卿道。
  而秦卿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自去看看?”
  她生的貌美,又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娇蛮模样做足了,仿佛真是那金罐玉池养大的千金贵人,驿丞哪敢得罪。
  忙唤了一个驿卒进去查看,片刻后那驿卒单手提了个老鼠子出来了,那老鼠还叽叽叫唤挣扎着。
  “啊,你快些离我远点!”
  秦卿带着哭腔呵斥着,虽声大了些对于其他人来说也不过是正常,寻常女子遇到此等鼠虫皆要面露嫌恶,更何况金枝玉叶的贵人。
  “快,快些出去处理了。”
  驿丞挥手命令那驿卒带了那老鼠出去,这才忙给秦卿赔罪,“娘子莫要生气,现下老鼠已然处理了,可安心休息了。”
  秦卿眉目一凝,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不怒自威,“驿丞大人这番话倒是说的轻巧,比如粉饰太平,我所受惊吓你当不曾发生过?想必驿丞惯是如此,怪不得架子这般大。”
  她声音故意提高,原本周围房间看热闹的还不曾出来,这下纷纷开了门过窗出来看。
  就连隔壁的门也开了,只是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只有一个丫鬟瞅了瞅又回去了。
  那驿丞听后脸色一变,忙请罪,“这位娘子还请恕罪,是下官不知礼数,冲撞了贵人,这样,下官马上安排人给娘子换个顶好房间。”
  说罢,忙朝着身旁驿卒使了眼色,那驿卒则立马便要去办妥此事。
  “不必了,我要的只是一个态度罢了,房间不必换,我属意着呢,不属意的只是人罢了。”
  说着,朝着驿丞那堆人瞥了一眼,话语的意思针对谁不言而喻。
  那驿丞一马人听后脸色十分难看,特别是驿丞,素来只有他摆大的时候,哪怕那些贵人们,得他奉承,也能给他几分薄面,正当这时,清脆的掌声次第响起,众人看去,便是那和平的王子微敞锦袍,一左一右的揽着个美人儿,掌声正是他……一旁的侍从拍的。
  “这位娘子说的对”。
  那和亲的王子收了手,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走到秦卿身旁,极为温和的笑着,转而面对那驿丞一干人等时,脸色蓦然沉了下去。
  “贵朝驿丞可确是官威大啊,连本王子也不曾放入眼中,莫不是这地位可堪比我父汗?看来本王子去殿见皇帝陛下时须与陛下好生讨论一番贵朝的官威了。”
  他话方落,那驿丞早已吓得面色惨白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告饶。
  “本王子本与你无仇怨,犯不着对你为难,只是看不惯你等仗势欺人罢了!”
  那和亲的王子眉浓如炬,梳着他们部落特有的发髻,几根狼牙作饰插编于发间,看着颇为凶狠。
  那驿丞多鬼灵精的人,立马跪着转向,朝着秦卿磕头求饶着,“这位小娘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发慈悲饶了我等吧。”
  那其余驿卒也纷纷跟着跪地求饶着,毕竟驿丞是他们的头儿,若是驿丞都没了,那他们这些蝼蚁下场岂不是更为凄惨?
  “罢了,我本也不想这般大动干戈,只是想求个理儿便是了。”
  秦卿叹了口气,肤如白雪的脸颊上映出浅浅的一点儿梨涡,神色温柔,极为好看。
  说罢,那驿丞带着余下驿卒朝秦卿不停道谢后这才又看向那和亲王子。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王子哪里是闲的,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这和亲王子看着驿丞等人的祈求眼神,摆了摆手,“既然人家小娘子都不与你等计较,那便去吧。”
  那驿丞等人忙不迭的行礼后快速离开,生怕慢走了一步就走不了了似的。
  待驿丞带着众人离开后,秦卿这才复又朝那和亲王子微曲身子,左右手奉于心口处,轻言道谢,“多谢这位公子替我出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回头取了酬谢好送至公子府上。”
  “娘子莫要客气,在下乃是察素齐尔部的阿哈苏齐,倒是不知娘子芳名?”
  阿哈苏齐右手握拳放于头顶之上,以他部族礼节回礼。
  阿哈苏齐虽是异部之人,却自小被教导学过中原语言及其文化,是以他的中原语言说的也是极为好,对这边礼节也是熟透于心。
  秦卿心下讶异,却不露痕迹的含笑而答,又要行礼,被阿哈苏齐拦住,“原是阿哈苏齐王子,小女子冒昧了。”
  本应是惊喜且惧怕的语气却被秦卿平常语气带过,更让那阿哈苏齐觉得秦卿不一般,甚至可以说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娘子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笑得谄媚模样,本还想请秦卿进屋中共同观赏歌舞,却被一旁身着白裙的女子制止了,“殿下既然事情已解决了,便回房去吧,姐妹们的歌舞还未完呢!”
  阿哈苏齐看了一眼白裙女子,笑意更深,转而对秦卿道:“既是如此,小娘子便自请吧。”
  说完,转身又揽住左右姬妾回了房间,秦卿在他转身回头那一刻美眸流转,漾起笑意。
  阿哈苏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只当是自己魅力太大,美人儿不舍,心中如此一想,更是得意。
  反观是那白裙女子,一双丹凤眼含警惕,不如那右边着金色裙的女子媚,身姿凌厉,看上去反倒是更为难以对付。
  秦卿步伐袅娜的回了屋,抬眸便对上绞乌,她眼尾轻瞥了隔壁一眼,绞乌便屏息凝神。
  秦卿故意气愤的将杯子扔了地上,接着绞乌便果不其然看到那挨着秦卿这方的隔墙上,那身着金色裙一头靓丽迷人金发的姬妾翩翩而来,对那白裙女子摇了摇头,这才又陪侍在那阿哈苏齐身旁。
  绞乌轻跃落地,未曾发出任何声音,又径直从窗外翻身而去。
  待绞乌离开后约半个时辰过去,秦卿这才慢悠悠的戴了帷帽面纱出门,正好碰上前来送午膳膳食的驿卒和厨子。
  “秦娘子,午膳到了。”
  秦卿看了一眼,两个人,驿卒奉着的盘子是她房间的,那厨子所奉是隔壁屋的。
  “不必送了,收回去吧,我要去珍宝阁取定好的头面。”
  秦卿声音说的不大不小,那驿卒听闻后,点了点头,“那娘子慢些走。”
  秦卿轻嗯一声,袅娜娉婷的下了楼去,那驿卒便对身后的厨子道,“你把这份端下去吧,我来送。”
  那厨子点头,接了驿卒的盘子,将自己手上的递给驿卒,便老实的端了下去了。
  “叩叩”
  驿卒敲了门,随着一声腻如甜丝儿的声音响起,门也应声开了。
  “哟,送饭的来了,快进来吧。”
  女子媚笑着,正是那金发女子,朝驿卒抛了个媚眼儿,在驿卒进去那一刻,嘴角上扬舔了舔唇。
  作者有话说:
  驿卒:妈妈,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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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汝非鱼
  ◎“怎么说?”
  绞乌看向拿了好几匣子珠宝来◎
  “怎么说?”
  绞乌看向拿了好几匣子珠宝来,不停拿着各式各样的珠钗玉环在自己头上比划的秦卿,问道。
  “师姐觉得呢?”
  秦卿将一只贝月耳珰提起观察着,透过光,那饱满圆润的贝面上绘刻着栩栩如生的鲸类,随光而动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辉,可爱而灵动。
  “你可觉这和亲王子甚是蹊跷?”
  绞乌本钻研着手里的那本空慎赠与的剑谱,闻言放下剑谱,看向秦卿,后者回之一笑,“不算得蹊跷,想必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不过……今夜就知晓了。”
  秦卿将那耳珰戴上,贝珠莹润,更衬得那雪软耳垂诱人。
  “也是。”
  绞乌想了想,说着,继又去看她的剑谱去了。
  …………
  “李大哥,二位小娘子可还是未归?”
  正午时分,穆云澜提着几盒酥点蜜饯果子回来,问着正在院子中打扫的李志。
  李志抬头看向穆云澜,笑着点头,“是啊,穆道长莫不是对我家四姑娘和秦娘子有意?”
  穆云澜只笑转了话头不答,“我还专门买了点儿酥饼蜜饯呢,李大哥来吃点儿,排队人甚多,想必口味极佳。”
  说着,将手里的一个小方盒递给了李志,李志也不扭捏推脱,接过去道了个谢。
  “多谢穆道长。”
  穆云澜摆了摆手,“一点儿吃食罢了,当不得谢。”
  说完,他便提了东西准备回自己寝屋,恰好转过走廊后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空慎。
  “大师这是要出门?”
  穆云澜见空慎着了手持,微笑问道。
  空慎空手合十,“正是。”
  说完便垂眸静等穆云澜先行一步,可穆云澜却迟迟未动,他复又抬头,平静如水,“穆道长可是有话要与贫僧说。”
  肯定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不愧是佛门高僧。
  穆云澜便也直说,“大师,可否来我屋里一叙。”
  空慎颔首,二人便一同朝穆云澜所在厢房而去。
  途径院中,一棵梨树枝丫上停留着两只斑雀梳理着翅羽,满身褐色羽毛上点缀着圆形或点状的白色花纹。
  “青鸟飞鱼,原是凭天由命,人牧之,以为其神,后畜之,多发,以为食。”
  穆云澜望着那两只斑雀于枝头雀跃,感叹道。
  空慎一同看去,“凤非池鱼,鲸落浅水,只是一时之痛,待回日。”
  穆云澜看他一眼,“大师莫不是真以为你所做乃是正道?或许放于常人身上此乃你们佛门救赎,可于她并非如此罢。”
  空慎睨看穆云澜,“穆道长自认为如此了解,为何不明说那手串在你手中。”
  穆云澜心里咯噔一下,“大师怕是说错了,那手串确为那妖物所乘机携走,何来在我身上。”
  空慎没有戳穿他,而是认真而专注的看向那只用喙啄了好几下花朵根部,最终啄下那只花朵的斑雀,洋洋得意的朝着另一只炫耀着,会心一笑,仿佛看到了数年前的小姑娘脏兮兮的小脸上因为采了一朵沙棘花而朝他绽放出比那漠日更为亮眼的笑容。
  “多谢穆道长的提醒,贫僧自有打算。”
  空慎目睹那两只斑雀一同飞远去后,转身对穆云澜歉和合十,只是在临走之际,留了一句,“也希望穆道长以后也不必做那梁上君子光顾他人。”
  穆云澜:“……”
  望着空慎走远了的身影,穆云澜才微微摇头,“谢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只是做了个推力罢了。”
  感叹完,复又抬头望向那空空如也的枝头,少了那两只斑雀的热闹,重回了它的孤寂。
  …………
  “闵月,你这是要做什么?”
  鸢楼内,小芩忙拉起一旁摔到在地的楚娘,抬头看向打人的闵月。
  闵月眼眸凌厉,讥讽一声,“做什么?替妈妈教训一下这病秧子啊。”
  小芩闻言,气愤道:“鸢妈妈可也没说能打她吧?”
  今早,鸢妈妈便唤了所有人在楼里说事儿,其中一件便是让闵月来提点一下楚娘。
  这几日不知怎地,京城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各色人都有,有卖货郎,也有出摊妇人,甚至小孩也未曾幸免,就连柳府的大夫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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