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巧克力流心团【完结】
时间:2024-11-30 14:38:13

  楚淮晏猝不及防地被路梨矜扑了个满怀,连忙用手指夹着烟移远,生怕烫到她,散漫慵懒地拍着脑袋哄,“不想听了?”
  “不。”路梨矜脑袋蹭着他的颈窝,软音否定,“我要听。”
  是个三言两语无法道清的故事,楚淮晏讲得相当平和,直接印证了路梨矜的猜想。
  “我有个弟弟,叫曲楚,融合了我父亲与继母的姓名。”
  “我母亲去世三年后,我父亲力排众议,与我母亲的双胞胎妹妹相恋。”
  暴雨敲窗,声声砸在路梨矜头顶,她抱楚淮晏的指尖发颤,想说些什么来宽慰,可就是卡在喉头发不出任何声响来。
  反倒是楚淮晏若无其事地揉她的后颈,“旁的人讲宛宛类卿也好、深情厚谊也罢,反正我外公和我祖父没反对,其他人就没资格评价我父母的结。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那时候还很小,我小姨、也就是我现在的继母,她一直对我很好,完完全全的视如己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我曾一度分不清我生母和她的区别。”
  身居高位有挣脱不了的束缚,有悖人伦又如何?
  谁敢拿曲家和楚家的事情当作笑谈呢?
  “那他们,是真的。”路梨矜哑然许久,才吐出半句,未问完的问题。
  豪门世家里,几分真,几分假?荒唐至此。
  楚淮晏轻描淡写地为她补全,“你是想问他们是真的相爱吗?”
  路梨矜低声“嗯”了*下,算是肯定。
  “我不知道。”楚淮晏坦白,他讲的版本是美化过无数次的,有些事不是抽丝剥茧后就能看到真相的,“只能说十几年后他们离过婚,各自另找过,没半个月,又复婚了,仅此而已。”
  出于种种原因,两家的确要联姻,但不至先娶姐、后娶妹。
  个中真心,除开当事人外,他人谁都评价不了。
  路梨矜听得心疼又难受,窝在楚淮晏怀里,温热的泪水滚落时来不及拭,就滴打在他肩头。
  “好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伤心成这样。”楚淮晏的手指摸到后背的拉链,随性的拉了下去,光洁白皙的脊背莹。润如玉,白得晃眼,法式蕾。丝的后系带暴露无意。
  楚淮晏勾唇,转而换了方向撩起裙摆,摸到侧腰系蝴蝶结的内。裤,旋即了然了小姑娘非要今天见面的意思。
  指腹温热,带着薄薄的茧,点燃每一寸肌理,路梨矜在他怀里颤。栗瑟。缩。
  小白。兔的耳坠被来回拨弄,楚淮晏附在她耳侧逗弄,“成套的?”
  “……”路梨矜撑着他的肩头坐直,红着眼框瞪他,又慢吞吞的点头。
  这副模样可爱极了,楚淮晏觉得自己不多欺负她一下,根本禽。兽不如。
  傍晚时分,暴雨使天色更为昏沉,唯一的亮光是彼此的眼睛,路梨矜看着楚淮晏逼近,不退不避,吻落在她眼睑,轻柔的吮干了泪珠,“那月兑给我看看?”
  其实只是句玩笑话而已,楚淮晏欺负她习惯了,今天也是真没有多余的想法。
  “好哦。”路梨矜眸光流转,认真回他。
  她这样讲,也就真准备这样做,在楚淮晏怀里的姿势不方便穿月兑,她挪下去站直,弯腰刚准备去扯裙子,就被楚淮晏的手制住了。
  “不需要。”楚淮晏摇头,眼底幽深晦涩。
  路梨矜那股子倔劲儿突然上来,她退了半步,挣开他的手,嘟哝着,“你管我。”
  楚淮晏挑眉,又懒洋洋地摊回去,不再阻止。少女的躯体曼。妙玲珑,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纯白蕾。丝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柔软,长腿笔直纤合度。
  哪里都恰到好处,精准的掐在他的喜好上。
  路梨矜注定缺乏该类经验,她无措地看着楚淮晏,心跳催着她下定决心,膝盖跪到柔软的毛毯上,脑袋无限贴近他,小手摸到腰带的纽扣,皱着眉胡乱按着。
  “路梨矜。”楚淮晏嘶哑地唤她,手把手教学,“是要这样打开。”
  金属扣砸地的声音清脆。
  弹跳打在手掌心时,路梨矜还在发呆,她模仿着看过的小说片段,低下头去亲吻,每一下都生。涩又大胆。
  楚淮晏低头,路梨矜仰头,粉腮微鼓,杏眼潋滟无辜,眼眶泛着微微的红,含糊地问,“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继续吧,把牙齿收一下。”楚淮晏将她散落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揉到细腻的肩头,快。慰在令他疯狂,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小姑娘头部的浮动,她在极力取。悦自己,光是这种认知就足够愉快。
  路梨矜根本没有所谓的技术,只是努力张开唇接纳着,呜呜。咽咽的掉眼泪也不肯放弃,尺。寸过于不匹配,唇角喉头都酸。涩也无法顾及周全。
  楚淮晏感到灭。顶的快意,大掌拢到浑。圆,发出舒服的喂叹,得到反馈的路梨矜仿佛受到鼓舞,吞。吐的更为用力,唇角淌下银丝。
  “宝宝很棒。”楚淮晏磁性沙哑的夸赞。
  路梨矜微微抬头看他,这个角度的仰视美妙绝伦,惊心动魄的一眼,楚淮晏的最后一丝理性都烧灭,他闭上眼,安抚性的摩。挲了两下后,直接按住毛茸茸的后脑压了下去,“吞下去。”
  他诱。导着。
  路梨矜照做了。
  这些狂暴的欢。愉,终将以狂暴结局。
  潮水般汹涌的感知淹没过所有的伤痛与过往,路梨矜被捞起来,带去卫生间漱口,又搂回怀里抱着。
  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空气里湿漉漉的,混着特殊的气味。
  “楚淮晏。”路梨矜哑着嗓子喊他,“楚淮晏。”
  她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楚淮晏的手指挽着她的发丝把玩,每次都给到回应。
  楚淮晏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理智告罄,因为温香软玉在怀,所以把要赴约的局拖到不能再拖,才开始收拾自己。
  “我有个局,梨梨是跟我去,还是在这里等我?”他亲吻路梨矜的发旋,温润问。
  路梨矜今天的出现、到后来的失控,都不在楚淮晏的计划之中。
  她摇摇脑袋,讲自己好累,就在这儿乖乖等他回来。
  于是楚淮晏把她抱去主卧的床上,边系衬衫的扣子,边叮嘱着饿了直接打电话让前台送餐这类细枝末节的注意事项。
  路梨矜侧躺着看他,暖黄灯光之下,楚淮晏的侧影极好看,腰。身劲瘦,肩颈宽阔。
  ――这个人起码现在是她的。
  “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楚淮晏突如其来地解释道,“我继母曾经为了一视同仁,计算过大概的预产期,希望他跟我同一天生日,但是曲楚来的有点儿着急。”
  医院是个悲喜交织的地方。
  产房的啼哭是新生,病房的恸哭是送往。
  路梨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楚家这两姐妹,都偏执到了某个程度吧。
  前者因为想陪楚淮晏生日而硬撑;后者为了让楚淮晏再过生日,而选择自己孩子的出生日期。
  好在她们都是为楚淮晏,这样就足够了。
  楚淮晏很快换好了行头,简单的西裤搭配丝质衬衫,舒适慵懒。
  他回到床边,轻捏路梨矜的脸颊,俯身落下个吻,“等我回来。”
  路梨矜莞尔回,“生日快乐,楚淮晏。”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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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楚淮晏这种出身的人,生日宴往往是需要分两拨的。
  宴会厅里大摆特摆的是给旁人看的,特地避开了母亲的祭日,选在了下个月中旬。
  真实的生日是几号,原本就不重要。
  今天是跟朋友们的聚会,随意得出离,耳畔都是碰杯的清脆与闲谈的欢笑声。
  Lenmon灯火通明,蜿蜒的雨水模糊四面落地窗外的景致,也模糊了人间的爱与恨。
  楚淮晏端了杯龙舌兰,瘫坐在沙发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胡彦聊着近期的形式。
  “我叶清妹妹今天怎么没来?”顾意才从牌桌上输下来,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打趣。
  胡彦抿了口酒,摩。挲着食指上的扳指,冷冷讲,“闹脾气了,爷都不知道她想怎么样了。”
  “啊?”盘腿坐在地上跟甄乐玩大富翁的舒悦窈仰起头来,好奇宝宝似得发问,“叶清姐姐原来还会生气啊?”
  “……”胡彦被她直接问住。
  舒悦窈她们比胡彦与楚淮晏要上小九、十岁,万千宠爱的千金大小姐原本就无所束缚,更何况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除了惯着也没其他什么办法。
  原本在玩牌的闻落行忽然从沙发上薅了三个靠背,弯腰递给坐地三人组,“垫着坐。”
  舒悦窈懒得动弹,被他拽起来点儿,硬塞了过去。
  胡彦咬了根烟,满脸无奈地吐槽起来,“她来找我吃饭,撞见了另个妹妹坐在我腿上,天地良心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顾意斜靠着沙发靠背,揶揄问,“是没来得及,还是真没干啊?”
  “有区别吗?”胡彦耸肩,语气薄凉,“君子论迹不论心,再说了,我要做点什么,有必要让她撞个正着吗?”
  顾意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道,“那你没哄哄去?”
  不提还好,一提胡彦更来气,“我哄了啊,甩我脸子,我去她家楼下等,人也不见我,还给门锁换了……”
  楚淮晏沉默地听着这出闹剧,喧嚣热闹里,他莫名其妙的有点儿想念路梨矜了,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好好睡觉,嘴还酸不酸。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微信消息寥寥,楚淮晏懒得回复。
  胡彦还在念叨着,“什么毛病,爷绝对不惯着她。”
  “胡彦。”甄乐掀眼皮望了过来,她是跟楚淮晏胡彦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后来甄乐高中出国才分开,她在英国念高中、本科,大前年硕士毕业回国。
  这些年甄乐鲜少参与大家的聚会,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例如生日、再如长辈贺寿,关系不远不近,全靠年少情谊撑着。
  胡彦掐了烟,没什么情绪,“怎么了?”
  甄乐起身,给自己斟了半杯威士忌,音色冷淡,“我记得叶清比你小好多岁。”
  “所以呢?”胡彦不解。
  霓虹灯火落在甄乐身上,衬得眉眼更加冷艳,“我建议你每天告诫自己八百次,不要一边占有她的青春,一边抱怨她没你所想的乖巧懂事。”
  胡彦蹙眉,瞥了眼楚淮晏,“你不管管她?”
  “她说的不对?”楚淮晏懒洋洋地反问,“再说了,我几时管得了她了?”
  嘈杂纷乱里有须臾的安静,顾意抄起台球杆和曲楚开始唱双簧,以最快的速度热络了场子。
  失去了游戏搭子的舒悦窈耷拉下脑袋,在沉思着什么。
  楚淮晏与甄乐的婚约,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比起相看两厌或应谨言之前那桩订婚前连对方人都没见过的联姻,这对总算是青梅竹马,关系颇佳。
  那么路梨矜呢?
  转瞬即逝的悲凉感向舒悦窈冲来,很快又褪去,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无力控制,何况是他人的呢?
  她爬起来,去找角落里打游戏的晏柠橙贴贴。
  管它呢,开心一时是一时吧。
  ****
  散场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楚淮晏特地放轻了动作开门。
  玄关的感应灯灵敏的亮起来,让人意外的是客厅灯还是亮着的。
  “你回来啦。”鹅黄的一团从沙发上跃起,飞速朝他冲了过来,楚淮晏下意识地张开臂膀,接了个满怀。
  纤细的长腿环着腰,熊抱的姿势,贴得密不可分,楚淮晏单手轻而易举的托住她往室内走。
  小姑娘洗过澡,用得是他的洗发露,清冽的薄荷气息。
  楚淮晏独居多年,久违的感受到有人在等他回家的感觉。
  怎么讲呢,还不错。
  路梨矜下颌抵在他肩头,嗅到清淡的烟酒味,软声问,“你玩的开心吗?”
  她不问他去哪儿,跟谁一起,只在乎他开心吗?
  乖顺的出离,像是只讨好主人,试图得到罐头的小猫咪。
  楚淮晏轻揉她的脑袋,“不困?”
  路梨矜气他的明知故问,低头轻咬。住脖颈,不敢用力,犬齿细细。密密的含着。
  楚淮晏的喉。结边有颗黑痣,每次滚动时都被颈线牵扯着轻动,在路梨矜想吻上去很久,现下终于如愿以偿。
  “明天也不上课了?”楚淮晏驻足在客厅中央,似笑非笑地问。
  路梨矜小小声嘟哝着,“不上了,你冒充我家长,去给我请假吧。”
  楚淮晏干脆应,“可以。”
  路梨矜又被抱回了主卧,床褥因重量下陷。
  床头的护眼灯暖黄,散进楚淮晏眼底,是闪烁星光。
  “在这儿等我?”他啄路梨矜的脸颊,温柔问。
  深夜、同床共枕的含义不言而喻,路梨矜胡乱抓到只枕头,搂在怀里。
  她眨了眨眼,没回答,算是默许。
  主卧配了浴室,水声稀里哗啦,路梨矜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只蚕蛹,她其实做过许多的准备,却还是难以抑制的紧张。
  楚淮晏只围了条浴巾,打赤膊,精。壮的躯体展。露无疑,灯火下腹。肌块垒分明,人鱼线顺畅。
  他拉开抽屉取出只指甲刀,对着床边的垃圾桶慢条斯理地修剪起指甲。
  细弱的声响在耳旁荡,路梨矜侧目望过去,发现楚淮晏正在用指甲刀背后的挫甲面打磨。着手指边缘,直至磨到与游离线持平才停下。
  楚淮晏的手非常漂亮,骨肉匀称,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恰到好处的分明,用力时会有青。筋若隐若现的浮起,路梨矜从前没察觉到自己其实是手控,光是盯着楚淮盐的手就会怦然心动。
  喜欢与他牵手、喜欢他手摸到自己,喜欢他夹烟和掌控方向盘时松弛懒散的姿态。
  楚淮晏打磨得相当精细,每根都没放过,细致到路梨矜开始怀疑有没有这个必要。
  “改做蚕宝宝了?”楚淮晏终于修剪好,伸手,拽着被角轻扯。
  路梨矜的手轻轻地往胸。膛处挡了下,触到炙。热紧实的肌肤,指。尖蓦地蜷缩起来,咬着唇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楚淮晏用力直接拉开被子,轻车熟路的把她抱起来走出卧室,带进衣帽间。
  路梨矜朦朦胧胧间并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夏日的薄睡裙根本阻隔不了滚。烫体温,快被烧化了。
  “还记得梨梨穿过我哪件衬衫吗?”楚淮晏低头,在她耳畔低吟,“自己拿出来。”
  这人的衬衫很多,按照色系排布,路梨矜凭着记忆在一众黑色衬衫里迷蒙的挑着,隐约记得是件袖口有黑色刺绣纹路,内领用金线绣了“yan”的。
  “这个?”她不肯切地呢喃。
  楚淮晏惩。罚似得咬她的后颈,感知着怀中人的颤。栗,“我要是梨梨的话,绝不会记错,是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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