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茶站在入口前,等待秘境的打开。
她回想起姬妄种种表现,为防?*?止出意外,她向底下的姬妄投去一眼。
“师叔!程道友好像在看我!”姬妄身旁的小和尚撑着肥脸,很是激动。
“是么。”
姬妄抬头,确认程时茶是在看他而不是在看小和尚后,他嘴角轻扯。
但同时,他也看清了女人眼底的警告。
姬妄脸上浮现乖巧柔软的笑。
视线收回时,程时茶的目光与李简辞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不等她有所反应,对方就慌忙避开了。
程时茶好似未觉,自然地垂下眼帘。
她不知道,对方掩在法衣下的躯体,无时无刻不在渴求她的触碰,以至于需要障眼法来掩护身体的异样。
秘境入口处,随着一声鸾吟凤唱的声音,入口打开了。
程时茶跟随队伍走了进去,当最后一人走进后,秘境入口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没人注意到,在入口消失刹那,雪色的影子速度极快在入口处一闪而过。
一进入到秘境,十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栖鹭秘境作为上古大能遗留下来的秘境,境内宝物众多,高阶宝物数不胜数,甚至还潜藏有无数修士趋之若鹜的仙阶宝物。
同时,境内还有许多实力远超元婴的守护兽守在宝物旁边,要想拿到宝物,难如登天。
好在秘境还有不少宝物没有守护兽,不至于让众人空手而归。
就是这些无主之宝,让众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绷。
其他宗门的弟子警惕看着云清宗的弟子,阵符门的弟子率先离去,随后其他宗门的弟子也纷纷离去。
“师祖,按照这次秘境的规则,入境者不得组队,我们在此地散去吧。”
那弟子眼带不舍,在程时茶点头后,众人朝着不同方向散开了。
程时茶闭眼,体内的元婴也跟着闭眼,神识从头顶浮现,虚无的凤眼看向了南边。
收起神识,程时茶御剑往南边而去。
行到中途,路过一处荒漠,充盈的灵气忽然消失,像是被按下了终止符,程时茶脚下的长剑猛地往下掉落。
在踩到地面前,她稳住身体,停在了半空。
在她下方,沙子涌动,从中冒出了类似蝎子的灵兽。
没过多久,整片沙漠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带着尾钩的蝎子,一眼望不到头。
程时茶看向前方,金乌高悬,体型甚大,炙热的温度让沙面上的蝎子摞了起来,无数蝎子攀爬上去,最终成了座高高的塔。
察觉到附近有外人,那座“塔”转向了程时茶。
程时茶挑眉,换了一个方向。
黑压压的“塔”移动速度极快,无论程时茶往哪个方向,它总能快速跟着转变方向。
“塔”上,有一只蝎子体型突然变大,身后的尾钩竖起,尖钩上有寒光闪过。
程时茶停了下来,她执起剑,剑上有浓厚的灵力流淌。
当剑气划去,那座“塔”停滞片刻,从中间开始轰然倒塌,但没多久,沙底又冒出了新的蝎子。
蝎子往上,细碎爬行声让人头皮发麻,顷刻间,新的“塔”再次组成。
若是用灵力,以蝎子冒出来的速度,不等程时茶灭尽蝎子,她的灵力会快一步耗尽。
沉下思绪,程时茶试图引动雷电,但空中万里无云,只有一轮赤日高悬,她放弃了这个做法。
动作间,蝎子塔已然靠近。
好似知道程时茶没有办法,塔尖的蝎子尾钩已然准备刺了过来。
栖鹭秘境每隔十年便会开放一次,每次都有弟子折在了这片沙漠。
黄沙底下,是漫天的白骨。
尾钩逼近眼前,寒光闪烁,伴随剑光而来的,是气势煞人的雷电。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雷电没入蝎子塔中,电流四处游走,塔里不停爬动的蝎子僵在了半空。
随着剑气震荡,蝎子塔如同老化的纸张般变成了浮埃。
尘埃飘散,程时茶看到了沙土中刚冒出头的蝎子。她再一次执剑挥了下去,这一次,沙土里再无动静。
程时茶收起剑,欲要离去,半空却浮现了陌生的景象。
下一刻,天色暗沉,转眼间变成了黑夜。
……
“太女,驸马正在房里等候。”
面前教养公公笑意盈盈,红色灯笼下,面容有些诡异。
借着长廊旁的湖面,程时茶看清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她头戴衮冕,深色的衣裳上绣有日月星辰等纹样,往常挂着佩剑的腰侧空无一物。
“孤的佩剑呢?”
教养公公疑惑道:“您的佩剑已放在了书房,太女可是需要佩剑入婚房?”
教养公公的一席话,惹得程时茶身后的嬷嬷板起了脸,她目露不悦,对那个所谓的驸马更加瞧不上眼。
要不是太女心善,救了落水的驸马,太女驸马的位置哪轮得到貌丑的郁家之子。
程时茶走进婚房,“不必。”
昏黄的烛光下,有一人沉默端坐在婚床上。
简单走了程序,程时茶挑起了盖头。
是郁容珩。
因为逃婚一事,女皇震怒不已,派暗卫捉到郁容珩后,特地下令将其绑在太女婚床上。
这番羞辱对一个未出阁的公子来说,无疑是致命性的打击。
此刻,姿容清冷的驸马坐在洒满桂圆花生的婚床上,他的全身被绸缎捆绑着,捆绑的绸缎看似柔软无害,实则用了力道,只看那被勒出深深痕迹的婚服便可得知。
一见到程时茶,他便挣扎起来,只是越是挣扎,身上的绸缎便捆得越紧。
许是为了给太女好好发泄,教养公公们给郁容珩换上的婚服极为轻薄,因此随着他的挣扎,婚服下的身形显露无疑。
婚房里的仆从都低下了头。
“给我松开。”
“放肆!”
教养嬷嬷轻斥一声,双手捧着软鞭对程时茶轻哄道:“陛下深知驸马性子桀骜不驯,因此吩咐奴才告知殿下,同房时须鞭打驸马。”
第83章 只能像个玩偶任其摆布
程时茶接过鞭子,屋里的仆从见此赶忙退了出去。
教养嬷嬷走之前,不放心地叮嘱道:“殿下无需心软,君君臣臣,可没有臣子忤逆君上的道理。”
说完,便合上了门。
程时茶眸光不明,她用软鞭抬起驸马的下颌:“师尊?”
软鞭材质再如何金贵,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来说仍然粗糙不已,那片白皙皮肤上不久起了红意。
郁容珩眉心紧蹙,他扭过头,避开了软鞭,“臣不是殿下口中的‘师尊’,殿下认错人了。”
程时茶仔细看了几眼,这般动作让床上的驸马厌恶垂下眼皮。
确认过后,程时茶无意探究郁容珩为何能进入秘境,她手里的鞭子换了个方向。
“驸马可是需要道具?”
顺着鞭子所指的方向,郁容珩看到了紫檀木盒里数量颇多的、不堪入目的道具。
眼中厌恶加深,就连话中都泻出了几分,“不需要。”
接着,他自然而然、理所应当对程时茶道:“烦请殿下给我解开绳子。”
硬质冰凉的剪子穿过绸缎,贴在了胸前某处敏感的地方,郁容珩珉住了唇。
感受到剪子底下微不可察的颤动,程时茶眼睫一动不动,面上看不清神色。
绸缎全都剪下了,轻薄的婚服也变得皱巴巴,像是块破布。
程时茶将剪子放回桌案,她看着眼前的驸马舒展身体,用极为冷淡的声音对她道:“与殿下成婚非臣所愿,恳请殿下放臣一马。”
说着,郁容珩起身,轻薄婚服勾勒出修长有力的身躯。
在这个世界,外表弱柳扶风的男子方才是正常的,而身形矫健的男子,则会被视作貌丑无盐。
眼见郁容珩的手已经搭在了门上,程时茶轻笑,扬起了鞭子。
鞭子破空声响起,转瞬那件皱巴巴的婚服上就多了一道口子。
郁容珩喉底闷哼,他转过身,望向程时茶的眼神带上了刺骨的冷意,冷意中夹杂着丝怀疑。
这是那个一向软弱无能的太女?
门外,教养嬷嬷也听到了那道声音,她满意地笑了笑,随后走向了前院。
听到脚步声渐远,程时茶落下的鞭子一下比一下更重,转眼间婚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破布。
过程中,清俊的驸马始终一声不吭,直到程时茶停下了手,语带笑意问他:“驸马为何不反抗?”
有道鞭痕从脖颈延伸至郁容珩的脸侧,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那道鞭痕看着触目惊心。
他别过脸,避开程时茶的目光,身上的伤痕开始泛起难耐的痒意,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忽视的炙痛。
郁容珩讽刺道:“君君臣臣,理应如此。”
将软鞭扔到一旁,程时茶用湿帕擦了擦手,头也不抬道:“你可以走了。”
许久不见动静,程时茶终于抬头看向郁容珩。
呼吸凝滞,心头涌上异样的滋味,好似有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时,伤口的炙痛让他回过神,郁容珩披上外衣,一言不发离开了婚房。
程时茶放下湿帕,等了半柱香,不见有仆从前来,她这才走到衣柜前,从里边拿出件深色的披风。
系上披风后,她轻踩瓦片,轻巧的动静另路过的鸟兽侧目而视。
来到书房,神识转了一圈,见里边没人,程时茶从墙上取走了自己的佩剑。
一路无事发生,她折回了婚房。
刚坐到椅子上没多久,门外就出现了道影子。
是郁容珩。
他推门而入,外衣底下的婚服破破烂烂的,难掩身形。
透过布料,白玉般的肤色清晰可见,而在白玉之上,则是边界明晰的斑驳伤痕,加上一身破碎的婚服,极易勾起旁人心底的晦色。
若是寻常公子带着这身禁忌伤痕外出,无异于羊入虎口。
可程时茶眼前的郁容珩,除了呼吸有些凌乱外,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一进门,他就盯着程时茶,眼眸中带着厌倦:“解药。”
程时茶起身,佩剑上的剑穗晃动着。
她停在郁容珩不远处,距离足够她平视对方的眼睛。
“什么解药。”
他按住眉心,遮住蒙上水雾的眼睛,声音艰涩:“我的身体……是不是被下了药?”
在那炙痛感之外,还有一股难以适从的感觉从底下漫开,尤其是每靠近女人一分,暗流就会越发汹涌。
他的外衣下摆,早已成了暗沉的颜色。
程时茶目光下移,看见了外衣边沿的深色痕迹,眼中闪过了然。
她经过郁容珩,像是要离开婚房,“驸马身体如何与孤无关。”
“别走。”骨节分明的指根停在半空,又无措落下。
程时茶惊讶道:“驸马这是何意?”
郁容珩身体微微颤抖,他想立即离开婚房,但双足动弹不得。
水液越发汹涌,渴求女人触碰的欲望在此刻冲破了枷锁,他低声道:“殿下回头看看臣。”
眼见地板上影子晃动,驸马垂首将床榻上的桂圆花生红枣莲子扫落,随后坐于床边。
将外衣扔至地面,迎着女人情绪难辨的视线,他珉唇,混沌的神智有片刻清醒,婚服依旧穿在身上。
“既然驸马没事,孤便先走罢。”这一次,轮到程时茶语气不耐,她未曾看床上的郁容珩一眼,转身欲要离去。
“程时茶!!”
浓郁的恨意与陡然生起的爱意交织,迫使郁容珩喊出了女人的名讳。
心脏变得酸涩饱胀,他不适应这股情绪,只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
见她回头了,面上犹带不耐,他冷着脸,一把将破烂不堪的婚服扔掉。
张开双腿,他用冷淡禁欲的唇道:“臣这处地方生了怪病,听闻太女博学多闻,可有办法给臣治病?”
脚步声靠近,郁容珩按住膝盖,用力止住了身上兴奋的颤抖。
程时茶低眼,当她视线触及到那处地方时,就看到那处地方在发颤,随后床榻上的被褥湿了一块。
她笑了笑,眼尾蓦地凉薄,“孤是有办法,可孤凭什么给你治?”
甲面发白,郁容珩看向梳妆台上的紫檀木盒。
昏黄烛光里,他身上色彩斑驳,烛光在玉白的皮肤上晕开了暖黄的色调。
教养嬷嬷给程时茶的软鞭材质特殊,郁容珩身上的痕迹看着可怖,实则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
程时茶拿起木盒:“既然驸马喜欢,那便选几样。”
他不看她,合上了双腿,连同湿透的床榻也一并遮住。
“殿下替臣来选。”
程时茶随意选了几样,放在了织金被面。
当看到那几样道具时,郁容珩视线像被烫到般移开了,“你……”
“驸马可是后悔了?”
“没有。”他摇摇头,眼中的厌倦和恨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程时茶拿起串珠:“张开腿。”
愣了愣,清俊的驸马不复先前的咄咄逼人,而是缓慢而茫然张开了腿。
修长的指骨探了进去,与温凉指尖一起的,还有大小不一的串珠。
郁容珩失神看着帐顶,禁欲双唇张开,面上空白一片。
当触及女人的身体,发麻的快感如野草疯长,几欲将他的理智逼至崩溃的边缘。
那处地方开始滋生奇怪的感觉,他想合上双腿,可被女人制止了,只能像个玩偶任其摆布。
失神间,串珠被推至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每当指尖碰到某个地方,高高在上的仙尊总会全身抽搐一瞬。
没多久,程时茶抽出湿淋淋的手,示意性放在了郁容珩嘴边。
等手变得干净了,她直起身,逗猫般拿起口塞:“孤累了,驸马亲自来吧。”
郁容珩睁开潮湿的眼帘,乖顺衔起口塞,并碰了碰她的手心。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那条精致的剑穗,再次垂下眼帘,无人得知他心底的想法。
好乖。
程时茶叹道,下一瞬,她以下犯上,刺破了师尊胸前脆弱敏感的皮肉。
血珠瞬间冒了出来,朱红的宝石r钉染上了暗红。
郁容珩喉间声音破碎,但他始终没有半分反抗,甚至欺身靠近了女人。
他问:“殿下现在可以给臣治病了吗?”
“应是可以的。”他自言自语着,灵活的手指攀上了那件绣有日月星辰的下裳。
也不知为什么,当看到女人衣着整齐淡然看着他,就好似只有他一人沉迷其中,郁容珩便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