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主动的、像菟丝花一样攀上了女人。
嘴里的东西掉到床榻,他讨好着她,双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喉底被堵住了说不出话,串珠滚动着,心脏变得鼓胀难受。
当他伏在床榻,看着头顶上摇晃的床帐,心慌突然滋生,愈演愈烈。
以至于他笨拙转身试图感受那片薄唇,借此证明此刻的接触是真实的。
可女人避开了。
他怔怔失神,r钉牵扯起细密深邃的疼痛,记忆最后,他看到了床榻边上的剑穗。
……
程时茶手执长剑往前院走去,路上恰好碰到带着一队仆从的教养公公。
他拦住程时茶,语气强硬道:“太女殿下,前院不得随意踏入。”
程时茶抽出剑,“孤是太女。”
教养公公弯着腰,脚下一动不动,“即使是太女也不行。”
剑芒闪过,简陋的画面静止,教养公公面皮诡异地粘在了脸上。
紧接着,有道裂隙从景物中间撕开,程时茶眼前的画面忽然化为了沙土。
再度望去,程时茶只看到了满眼的黄沙。
黄沙尽头,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她能感受到不远处充裕的灵气。
走到交界处,身后的黄沙消失了,唯有面前的一滩水渊。
渊底,有东西在呼唤她。
第84章 窄而有力的腰下陷
神识往水渊底下探去,但底下漆黑得透不进光,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深水坑。
四周的灵气忽然动了,不由分说涌进程时茶的丹田。
欲要再次压制修为,丹田却迅速运转,程时茶只觉丹田处一热,修为便升到了元婴中期。
丹田里的灵气骤然一空,同时,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加快了。
没多久,程时茶便感到隐隐到了要突破的边缘。以现在吸收灵气的速度,只要她到了元婴大圆满,就会立即被驱离栖鹭秘境。
没有迟疑,她吃下水息丹,并在周身结起隔水结界,随后跳入了水渊。
水流经过结界,渊底寂静无声。不似神识看到的漆黑景象,程时茶眼前看到的,是朦胧的淡蓝色岩壁,光线的来源就在她的下方。
“竟然没有守护兽!”系统语带惊讶,接着催促程时茶:“秘境钥匙就在水渊底部,趁现在还很安全,宿主快去拿钥匙!”
修仙界一直有栖鹭秘境的钥匙就藏在秘境某处的传言,可无数个十年过去了,没有人找到钥匙的半分踪迹。
没想到钥匙竟藏在了这个看似普通的水渊底下。
程时茶一路往下游,光线越来越亮,最终来到了底部。
有块月牙形的玉石躺在石台上,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线。
系统激动得声音变了调,“那就是秘境的钥匙!!”
当程时茶靠近石台,月牙形的玉石动了,它来到了她的面前,上下晃动着,像是在找适合依附的地方,最终主动嵌进了她的剑鞘。
“嘿嘿,原剧情中齐长泽会在十年后进入栖鹭秘境,然后误打误撞拿到钥匙。”
“不过宿主既然提前进入秘境,碰见了钥匙,钥匙还主动跟宿主……”
系统念念叨叨着,突然话语一转:“宿主要离开秘境吗?”
程时茶拿到了秘境钥匙,可以无限制取用秘境里的宝物和资源,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修仙界必然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当务之急还是先出秘境为好。
摇了摇头,程时茶游出水渊,“还需回到方才的幻境。”
幻境的实力不似她想得那么强大,甚至抵挡不住她的一击就破碎了。
前院究竟隐瞒了什么,程时茶暂未得知。
游出水渊,她折身返回沙漠,原本充盈的灵气骤然消失,熟悉的黑夜出现了。
“太女殿下,前院不得……”
教养公公话语顿住,他看见程时茶佩剑上的玉石。
呵斥仆从让开条一人宽的小道,教养公公诡异神情变得和蔼,“东宫是殿下的东宫,殿下想去前院岂有阻拦的道理?”
他笑得谄媚,不复之前的强硬。
程时茶点头,执剑走过教养公公。
在她身后,教养公公摸了摸脸,表情恐惧中带着疑惑,脸上怎的无端感到疼痛?
路上,再未遇到阻拦,程时茶顺利到了前院。
前院里,宴席鼎盛,大臣们举杯推盏,看到程时茶时,所有人都止住动作。
“太女殿下……”
不等为首的大臣说完,剑气嗡鸣间,虚伪的假象露出了真面目。
热闹的假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物体。
黑色物体慌乱躲避剑芒,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天道?”
剑气散去,那团黑色物体听到程时茶的话,停在了半空。
它蛊惑道:“是的,我是天道。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承诺在你飞升的时候绝对不会阻挠。”
程时茶:“天道怎会不敌我一个小小的元婴?”
这次,数道剑气划过,黑色物体身影变淡,随即慌不择路跑了出去。
程时茶没有去追,假天道此时看似弱小,实则难以灭杀,除非她的修为达到渡劫期。
幻境从眼前破碎,程时茶出现在比试场上。
见到她的身影,各大宗门的修士不禁面面相觑,这程道友,看来是空手而归了?
修士被弹出秘境时,从秘境里带出来的宝物无论藏得多严实,总会有一瞬间暴露众人的神识之下。
而程道友出现时,四周并未有宝物的影子。
这么想着,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向云清宗的眼神中带着惋惜和自得。
即使云清宗有一个二十岁的元婴又如何?进了栖鹭秘境还不是没落着好处。
底下弟子们的想法如何宗主们不关心,他们惊疑不定望着程时茶,眼神变得复杂。
元婴中期!
距离她踏入元婴仅过了半天!
自动忽略无数目光,云清宗宗主和弟子们围至程时茶身旁,叽叽喳喳说着关心的话语。
弟子们挡在程时茶身前,将那些算不上友善的目光也一并挡住了。
宗主粗蛮的脸上硬是挤出温柔的笑,“程师祖可有受伤?”
程时茶:“不曾。”
想了想,她似是无意道:“从秘境里出来有了些感悟。”
旁边竖起耳朵倾听的众人失望不已,原以为能探知其是否得到宝物,不想听到了这条无甚大用的消息。
宗主愣住,他听出了程时茶的话下之意,拼命下拉上扬的嘴角,他应和道:“程师祖能传授感悟,是宗门弟子的幸事。”
他一挥衣袖,隔绝了诸多窥探。
程时茶走回云清宗的位置,等待秘境里剩下的云清宗弟子的出现。
陆陆续续地,有三名云清宗弟子出现在了比试场,直到秘境关闭,剩下的一名云清宗弟子始终没有出现。
众人已然明白对方的结局,脸上不见悲色,在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宗门弟子的陨落很是寻常。
坐着云舟回到宗门,宗主便火急火燎找了过来。
他打了个寒颤,不太适应玄珩峰上极端的天气,颇觉那些寒气无孔不入,但一想到是师祖的手笔,便也就释怀了。
打不过打不过。
“程师祖在比试场上所言何意?”宗主搓了搓手问道。
程时茶托起月牙形的钥匙,“这是秘境的钥匙。”
能隔绝合体期以下查探的结界突然笼罩了整个玄珩峰,当然,宗主为防冒犯,特意绕开了玄珩仙尊的洞府。
紧紧盯着钥匙,宗主艰难说道:“程、程师祖,您是说……”
见程时茶点头,他方觉竟忘了呼吸,于是努力平复了一下气息。
这时,宗主也明白了程时茶的意思。
眼见钥匙不情不愿朝他飞来,他咧开嘴:“程师祖放心!师侄我必然不会以权谋私,一定把宗门的发展放到首位!”
还欲滔滔不绝发誓,宗主听见程时茶道:“宗主的品性我是信的,这把钥匙宗主便拿去吧。”
拿着钥匙,离开了玄珩峰,冷风一吹,宗主才将将回过神。
他就知道,当初宗门选拔时,那名其貌不扬的小道友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宗主下意识忽略自己当时看走了眼。
握着钥匙,他又想到困在寂灭谷的亲传弟子。
唉,那可是玄珩仙尊,是师祖!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如何得罪师祖的。
只盼那通天的气运能让他熬过这三年。
寂灭谷中,少年端坐于阴暗潮湿之地,密密麻麻的毒虫魔物覆盖了他的全身,唯余摄人心魄的脸空无一物。
毒虫之下,是被啃得坑坑洼洼的皮肉。
“时茶,时茶,时茶……”
一声声执拗郁晦的叹息沉寂在久不见天日的谷底,满身浓厚金光大半成了暗色。
想爬回去,爬到时茶的身边,再把她吞入腹中。
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少年桃花眼中闪过病态的兴奋。
像是个入魔的恶鬼。
……
宗主走后没多久,门底有黑雾爬了进来。
姬妄下巴靠在程时茶的剑鞘上,狭长眼尾挑起,他语调黏稠道:“我好像病了,时茶给我治治病吧。”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部,姬妄直勾勾看着她,眼眸中是直白的暗示。
“你也病了?”程时茶移开长剑,神色淡淡。
也?
瞳孔颜色加深,他鼻尖翕动,像狗一样想要寻找出一丝异样。
脑袋被推开,姬妄顺势软弱无骨伏在女人的膝头,他突然道:“你可怪我杀了他们?”
姬妄口中的“他们”,是指程时茶刚来修仙界时碰到的人。
当时她还未踏入仙途,路人甲光环对凡人作用不大,因此她无意中惹来了众多窥探。
终于,他们忍不住了,白天在她面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夜里则相互厮杀欲要争夺她全部的注意。
混乱间,角落里的黑影将他们困在黑雾中,等黑雾散去,原地只剩下一堆森森骨架。
程时茶道:“这与我何关。”
姬妄笑了,他舍去佛子的躯壳,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黑纱滑落肩头,他飘至床上,摆出个任由程时茶施为的姿势。
在来之前,他做足了万全的准备,觊觎女人的人太多太多,姬妄生怕自己会被遗忘在某个灰暗的角落。
他蒙住双眼,失去了视觉,全身都变得敏感起来。
拨开早已准备好的地方,窄而有力的腰下陷,姬妄脸不红气不喘道:“时茶可以试试我,你想怎么玩都行。”
反正他真身就是一团黑雾,可以随时幻化各种形状。
“起来。”剑锋抵住了姬妄的咽喉。
出乎程时茶意料的是,剑锋下的身体不停抽搐着,喘息声加剧,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而门外,悄然站着道颀长冷然的身影。
姬妄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咬住后槽牙,他像贼一样钻进了被窝。
“师尊。”
仿佛一切尚未发生,师徒关系也不曾变得畸形,程时茶态度恭敬道。
郁容珩眼神审视看向这个弟子,包裹在法衣底下的身体却是献媚般湿得彻底。
他扭过头,不自在地拿着丑陋的剑穗,“这条剑穗……”
“多谢师尊好意,但弟子已有剑穗。”
第85章 “夹紧腿。”/做鬼也要缠在她的身下
剑穗突兀停在半空,郁容珩指尖轻颤,他收了回去。
流苏晃动间,注入渡劫期修士灵力的剑穗转瞬成了灰烬。
郁容珩低眼,首次那么仔细注视着面前的关门弟子。
她正冷淡看着他,那双凤眼里情绪寡淡,只余对师长浅薄的尊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好像他这些时日的纠结与挣扎,她无从得知,也并不在意。
每当夜幕降临,他的身体总会变得怪异窘迫,衣袍底下的亵衣湿了一遍又一遍,似是个发情的怪物疯了般渴望她的触碰。
在那些病态的漫漫长夜里,她又在想什么,和谁在一起?
见郁容珩沉默良久,程时茶作势合上门:“师尊若无要事,弟子便先……”
长指挡住门扉,止住了程时茶关门的动作,连同她的话也一并止住了。
不大不小的门缝中,伸进了条翡翠串珠。
凛寒双眸紧盯程时茶,不容错过她脸上丝毫细微的表情。
“你可认得这条串珠?”
程时茶先是一愣,看了眼串珠后,茫然道:“弟子不曾见过,师尊从何处得来的串珠?”
她当然认得这条串珠,毕竟是她从紫檀木盒里拿出来,并强硬地放入他的体内。
现如今郁容珩这般问她,想来是忘记了秘境里发生的一切。
程时茶余光经过那衣袍底下的胸膛,速度极快以至于郁容珩没有察觉。
说不清此时心中滋味如何,郁容珩攥紧了手中的串珠。
当他从洞府里醒来,最先意识到的不是如何从秘境里出来一事,而是身体里难以言说的古怪。
胸前刺痛发麻,仿佛被打上了某种烙印,而身下则变得酸胀涩然,每动一下,体内似乎有东西也在跟着动。
于是,他发现了胸前那枚朱红的r钉,也发现了那串翡翠串珠。
他被旁人冒犯了。
理智将要坠入魔障之际,零碎的画面闪过脑海。他看到了条剑穗,样式与关门弟子的剑穗别无二致。
郁容珩此次前来,除了因为变得复杂的心态,还抱有打探秘境发生何事的目的。
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松开门扉上的指根,郁容珩方要离去,眼角却无意间看到了什么。
浅淡到肉眼难以看见的黑雾漫开,嚣张地围绕在关门弟子四周。
他掐诀,足以镇压世间一切邪祟的力量涌进屋内,破开了弥漫的黑雾。
郁容珩神情端肃:“你可曾遇到过邪祟?”
程时茶疏离而恭敬道:“此前外出历练时遇见过。”
见此,郁容珩脸色突然转冷,他一言不发离开了小院。
“听闻玄珩仙尊冷漠无情,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如蛇般的身体缠上了程时茶,话语中别有深意。
一道灵力打落缠在腰间的双手,她对姬妄道:“你我就此别过。”
任务快要结束,她不允许中途出现任何差池。
听到程时茶的话,姬妄邪肆面容扭曲一瞬,变成了没有形态的黑雾。
黑雾中,传来他嫉恨的声音:“是因为那个郁容珩?我就知道,他表面看起来正经,私底下最是浪荡,勾引人的手段很是下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