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
她被人扣住后脑吻进来,所有要说的话悉数被堵回去。
薄彦一吻就是深入的吻,含着她的唇,舌尖递进去,攻城略地扫过她口腔内侧的软肉,再退出来。
他轻捏着她脸颊两侧,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对着她的眼睛,说话时气息带到她的侧颊:“你的意思是可以这样亲?”
“嗯?”颜帛夕还在喘气。
刚刚是一个深入但短暂的吻,只是几秒,并没有很久,好像只是一个示例。
颜帛夕没听懂他的问题:“为什么不能亲......”
她话没说完,被人从地面抱起来,薄彦卡着她的腰,让她跨跪在自己腿面,一手压在她的后背,另一手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
她指尖上白扑扑的面粉都蹭在了他的黑色冲锋衣,黑色衣服,白花花的印子。
他手扣着她的腰,把人压得很紧,她能隔着衣服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颜帛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亲热搞得有点懵,手还圈在他的脖颈,低头小声问:“薄彦,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薄彦半垂着眼皮,拇指在她腰后的皮肤蹭了蹭,笑了:“你竟然觉得我冷淡?”
颜帛夕点头,因为挨得近,声音不由自主也放低:“对,所以想问问你怎么了,你有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讲。”
“什么都能说?”他挑眉时总是衣服轻佻样。
颜帛夕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对。”
颜帛夕并没有坐下来,是跪着,比薄彦还要高一点。
他拥着她,抬眸和她对视,额角因为身体反应又隐隐漫了层薄汗。
他右手勾着她的指尖慢慢地捏:“你知道我非常想和你亲近吧。”
颜帛夕看着他点头:“你说过。”
“嗯,所以我总想亲你,”他看着她说。
他声线很沉,又哑,说亲这个字的时候像从舌尖递出来的,又涩又性感。
“这个能说?”他还是瞧着她。
颜帛夕被暧昧的气氛染得脸热,慢慢点了头:“能的......”
两人对视片刻,他右手松开她的手,从她的线衫下摆探进去,指腹沾了她手上的面粉,多了一层触感,变得更为粗粝。
顺着往上,揉捏在她的侧腰。
他看她的眼睛非常专注,带着汗和蒙蒙水汽,湿漉漉的。
“还想这样摸也能说?”他视线如有实质。
颜帛夕被摸得后颈酥麻:“能......”
她嫌自己两手沾的有东西,不想扶他,就只能靠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维持平衡,这样一来,被摸的感觉就更为强烈。
薄彦的右手一直往上,就这样注视着她,一寸寸地摸过去。
颜帛夕被看到羞耻:“薄彦你能不能别看我啊......”
为什么要边摸边看。
忽然他右手勾着一块布料往下扯了点。
天气暖,她本来穿得就少,线衫内没再穿吊带,只有那一小块布料。
他手指把那块布料勾下来时,眼神还专注地凝着她。
颜帛夕轻声:“你能不能看别的地方呀。”
“不能啊。”他尾音也翘,像哄人,但又特别强势。
他从手指从侧面蹭过,又按在中间。
颜帛夕猛然闭上眼睛,轻轻喘气。
被这么看着实在是......她偏头,垂下脑袋,不由地软下腿,想坐在他的腿面。
然而薄彦却抬腿,轻颠了她一下,左手抬起把她的脑袋转过来。
“看着我。”
颜帛夕咬唇,气声:“我不!”
薄彦拇指指腹剐蹭着中间又按下去,颜帛夕被激了一下,终于睁开眼。
他在她的注视里缓缓笑了声,很浪的:“好乖宝贝,就这样看着我。”
“我想看你是什么表情。”他说得很自然。
颜帛夕被激了两下,眼尾都浸红了,气声骂:“你有病啊!”
他右手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
反复地蹭过,揉/捏。
明明是在弄她,他却身/体有点兴奋,他扣着她的后腰,把她往前又抱了抱。
拨开她线衫的纽扣,低头亲下去。
亲了两下,抬头,又吻在她的颈前侧,呼吸喷在上面。
“我哪儿对你冷淡,想碰你又不敢,怕你烦了又跑,只能离你远点。”
他从她前颈一直吻下去,又回到刚刚的地方,再亲两下,拨了下发离唇,手抬起,指骨蹭了下颜帛夕侧颊的软肉。
“给点反应宝贝,舒服了叫两声......”
颜帛夕打断他:“你不要讲话了!”
她头彻底埋下去,藏到他颈边。
薄彦低头吻在她的脖侧,没敢下嘴咬,很轻地啄吻,吻了半天,哑着嗓音:“那我今天能不能留在这儿?”
第75章 11.23/一更
颜帛夕趴在他肩头静默了数秒。
薄彦亲完她的颈侧, 把人往上抱了抱,又亲她的耳朵。
她从刚刚被摸软了之后一直坐在他身上,这会儿被往上抱, 也没抬头。
脑袋一直扎在他的颈窝, 沉默得像个乌龟。
薄彦又亲她,非常不要脸:“免得你说我对你冷淡。”
“.........”半晌, 颜帛夕终于动了动,冒出来一句, “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
才过去一周, 一周!算上第一次在摩天轮,才见了三面!三面!
“没事,”薄彦语气特别好心,“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
颜帛夕:.........
他就是没脸没皮。
“你也没有睡衣。”她又憋出来一个。
“我刚买拖鞋的时候买了。”
颜帛夕:.........
看人还不想松口,薄彦撩着她的耳发又来了句:“你也知道我不贴着你会难受。”
“可怜可怜我?”他又放低了点声线问。
干涩而哑的嗓音, 贴着她的耳朵, 这么说话时特别示软。
颜帛夕人都要被他哄麻了,偏他右手还拍在她的背上, 一下两下, 像在拍小宝宝。
“知道了知道了,可以可以。”颜帛夕头闷在他怀里终于松口。
薄彦把她的脑袋从怀里拨出来,又托着她的后脑,往后仰身看着她,微微眯眼,带些慵懒样:“那你亲亲我?一直都是我在亲你。”
两个人的衣服早被弄乱了, 薄彦身上的冲锋衣往下拉了一半, 领子皱着,下侧的衣摆也皱着, 颜帛夕就更不用说,线衫的扣子都不知道被解到了第几颗,里面那团白色的布料,后背搭扣被解开,肩带也往下掉了一半,露出胸前绵软的一半。
薄彦非常不要脸地盯着看。
颜帛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瞧了下,接着猛然一手捂住,另一手前倾身体捂住他的眼睛。
为什么能看得那么直白!她以为在看别的东西。
她反应太强烈,薄彦好笑,往后侧头,单手拉下她的手,声线还像浸了水般:“我刚还亲了,为什么不能看......”
“你闭嘴!”颜帛夕受不了他这些污言秽语。
薄彦舌尖碰了下自己的上颚,没忍住,把骚继续发完:“我还舔了。”
颜帛夕:.........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要走,全身都冒着气,气鼓鼓的:“你走吧,今天不能留下来,不能!饼干也不给你烤了!”
“你......”她憋了半天憋不出来一个脏字,最后特别生气地瞪着他来了句,“你吃屁去吧!”
薄彦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伸手拽住她,力气很轻地把人拉回来:“我错了,我的问题,我不该逗你。”
“你每次都这样!!”
认错态度良好,但打死不改。
颜帛夕被拉的跪坐在他身边,眼睛直视他:“那你以后还这样吗?”
薄彦唇线绷直,和她对望,片刻后,前倾身体去抱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缓声:“我想你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
看糊弄不过去,抱着她的人往前倒,把她压在沙发上,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五指插进她的指缝,扣住。
微微抬头,俯身看她,改了语气:“发/骚为什么要改,我只在家里发,又不在外面发。”
“.........”
颜帛夕被他虚拢在身下,窝在他怀里,本来还想挣扎,但想到他刚刚说因为生病离开她不舒服,心又软下来。
薄彦单手左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顺着她的脖颈再次吻下去。
他吻得很轻,酥酥麻麻,湿润的吻缠在她的颈侧。
她的头发窝在沙发里,乱成一团,被亲了一会儿,她眼神有点飘,被亲软了一样轻眯着眼睛,之后抬手点点他的肩膀,语声温吞:“今天不可以......家里没有那个。”
虽然感觉薄彦应该不会,但她还是要提醒一下。
没成想正在吻她肩颈的人抬了头,他发丝扫过她的颊侧,撑起身一些。
之后左手十指交叉扣着她一只手,眼眸微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彦。”她轻轻叫了一声,拢着衣服从他身下爬起了一点。
以为是亲完了,想去厨房把自己那堆烘焙的东西收拾了,饼干做不了,她要收拾屋子可能还要换一下床单被套。
沙发太小,两人窝在一起很挤,她为了坐直下意识扯了下薄彦的衣服,冲锋衣的前襟被她拽得往下坠了点。
下一秒,从他冲锋衣的口袋里歪出东西。
她垂眼看。
“..............”为什么除了安全套还有一罐润滑油?!!!!!
她目光再抬起,和特没脸没皮,一点没遮掩意思的薄彦对视。
她撑着沙发就要起身走开,被薄彦捞住腰抱回来:“好长时间没做了,怕你不舒服才买了润滑。”
颜帛夕气更不打一处来,是买润滑的事吗?!!!
他找的什么重点!!!
薄彦瞧了一眼她的脸色,眉尾微抬,润滑罐捡起来往口袋里揣,解释:“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我还买了别的......”
就说他不会找重点!!!
半小时后,薄彦在卧室双手举高靠墙站着,被颜帛夕搜身。
他垂眼,看女孩儿穿了个蓝色的毛绒睡衣,两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
他嗓音哑哑地笑:“你这样摸我会更有反应。”
颜帛夕抬手对着他的腹肌就是一巴掌:“你不要说话了!”
薄彦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两手举在耳侧,一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投降姿势靠在墙面,任由颜帛夕把他裤子和上衣口袋摸了个遍。
之后她拿着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回衣柜,扔进了抽屉最下层。
薄彦瞥了一眼,眉棱挑着:“你放那儿真要用了不好拿......”
“谁要跟你用啊!”颜帛夕现在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洗澡睡觉!”
薄彦睇着她缓缓笑了笑。
也行,第三面就能抱着睡了,比他预想得快多了。
薄彦一连在她家赖了三天。
每天训练完,跟打卡报道一样来找她,每到走的时候就有理由,今天车没油了,明天外面下雨头痛走不了,总之登堂入室在颜帛夕的床上睡了三天。
第四天再轰他走,他又说自己牙疼时颜帛夕实在受不了了,脚尖踢踢他的脚,皱眉,一本正经:“牙疼碍着你开车了吗?”
大少爷嫌一开始在外送买的那两套睡衣粗制滥造不舒服,前天过来时自己又带了几件。
此时窝在她客厅窄小的沙发里,上身穿了件大几万块的T恤当睡衣,发梢还湿着,他刚在她这里洗过澡,脖子上的银色链子搭在T恤外,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靠在那儿玩手机。
“牙连着神经都疼,动不了。”
颜帛夕沉默看着他。
他回完最后一条消息,让家里赵姨把他的行李箱从储藏室找出来,再之后抬眸,对上颜帛夕的目光。
随后笑了:“真的,我怕我这状态出门撞车直接撞死......”
颜帛夕弯腰捂上他的嘴:“你都在说什么啊!”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她小声嘟囔。
一天到晚就死啊死啊的,他命很硬吗?
她头发在脑后抓成了一个丸子头,有几缕没有扎上的散在脖子后颈处,眼睫半垂,脸上是一种带了不满的关切。
薄彦把她抱起来,手指捉着她捂自己嘴的那只手反搭在她的后腰,微微低头,呼吸离她近了些:“我明天去看你演出?”
颜帛夕作为鼓手的乐队演出从明天开始,一共五场,延续半个月,最后一场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他拇指蹭着她的手心,剐蹭着捏了捏:“你每天都去排练,我都不知道你排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