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于顺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点让许清江有些想不明白。
面对能看见自己的人于顺满是渴望问道:“姑娘你知道我如今是什么存在吗?”
许清江思索后认真道:“你现在离开我三十尺外试试”
于顺对此不解但是还是照着许清江的要求做了,随后飘了至少二十米远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和柳蔓枝是完全不同的,许清江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看着那个儒雅的少年:“你想要离开你父母吗?”
于顺摇摇头。
“我知道他们其实一直都在调查我的死。”
他认真道,对于这件事他也一直深藏在心。
“那么你知道你是如何死的吗?”许清江只当问。
于顺依旧摇头,回忆着那久远的事情:“那天去到友人府上,同众友人一同喝酒庆祝。随后回家路上突然就倒下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隔多年于顺依旧一头雾水。
看来还是一个冤死鬼。
第25章
许清江很直接的问:“是哪一位友人。”
“这,有何关系吗?”于顺不解。
许清江不确定,但还是的点头,她觉得这里面一点有问题。
看她如此肯定,于顺为她讲起:“他叫丘无明,是我上京赶考时认识的。”
听到那个名字后许清江的呼吸一滞,果然是丘无明,他真的有问题。
“你想知道你的死因?”许清江问。
于顺没有否认道:“若因此父母可百岁无忧倒是好。”
所以为了他的父母他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死,但他想父母不再因自己死亡这个谜题而挂念。
“若有一日你因此消散于世间,你甘愿吗?”
她并没有很充足的把握可以帮助他,她把她一直犹豫的事情问出口,其实她从柳蔓枝开始救想问她们了,但是柳蔓枝因为她变得如此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生所愿已达,死而无憾。”于顺没有犹豫,很坦然这样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吗?一下子许多想在问的东西也不需要再问了。
柳蔓枝的执念是父亲的离世与自己突然消散于那一天化为怨灵,而柔儿是因为对于关清江一案的执念成为怨灵。
那么于顺又是为什么呢?
这些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此刻瓦解,过去的事如烟云散去,她也因该往前看去不因该执着于此,她该去达成她心之所向,剩下的原因也好,又有何妨?
【宿主化解其怨气,便可获得一月生命值。】
系统又给她指示道,对于系统口中的生命值她倒也不是那样的在乎了,她只是想帮他,无论是否是系统给予的指示。
“我帮你找你的死因,达成你的心愿。”许清江直视着他肯定道。
他总不能就这般一直枉死下去,如同幽灵一般游走于世间,世界晦暗。
“那姑娘,你可有什么需要的。”于顺显然是不明白她的做法的,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自己,他们不过是一个初次相识的陌生人。
许清江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沉默。
她知道自己若是从一开始什么都有索求,她还真不一定会去做这些她觉得有意义但在其他人眼中无用的东西了,如同她从前想碰木偶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一路这样走过来,既然认定那就拼劲全力去完成,此刻的她一瞬间拥有无限的力量与勇气,让她无比的坚定,不容质疑。
若要说有什么需要,她想看这世间有一天再也不需要她这样。
“你与我一同去京城找线索。”许清江对于顺道。
“好,有劳姑娘了。”于顺虽然不解她心之所想但瞧她的模样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不过一已死之灵又有何妨?
接下来许清江又简单的和他介绍如今情况。
到了清晨于顺便消失不见,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扶光,许清江同于顺谈论道很晚还有些困倦,但还是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散着头发去开门。
他刚踏一步,便停顿道:“有其他的味道。”
“你鼻子可真灵,什么都瞒不过你。”许清江俏皮道,懒洋洋的为他解释道:“是于婆婆的儿子于顺。”
扶光昨晚也隐在他们身边听了一些,随后就回鬼界处理事情,听到这话倒是意外。
“于顺?”他问道。
他并不认识于顺,但是他知道若是成为怨灵必定像他,像柳蔓枝。
“同你们一样是个怨灵。”许清江不知道该跟他讲什么随意道。
“嗯。”扶光隐约也猜到些许。
许清江问:“你不好奇吗?”
“成为怨灵无非与我相似。”扶光淡然道。
确实是这样的,即使是成为的方式有所不同,总归都是怨灵,也都相似又有所不同罢了。
“我来为你簪发吧。”
许清江也渐渐习惯扶光为她簪发,他为她簪发总是很温柔的,处处小心生怕弄疼了她。看着他的模样她的心中总是有一种罪恶感。
但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消减掉。
许清江簪好头发洗漱完就下楼,扶光又消失不见,她同柳濯清上了马车。
于夫妇在门前向他们告别,还给他们提上一些嘴零。
又行了半日,方才抵达京城,入了城门关,便觉此地于别的地方不同寻常。
江掌柜听说他们要过来早早的便在城门口等候。
“许姑娘。”她挥手招呼许清江。
“出来京城都生疏了,到我那儿住吧。”
许清江:“有劳了。”
“有劳什么,再过几日我便开店了,还要你们多多帮衬。”江掌柜言笑道。
许清江倒是不知道这一回事,江掌柜也就比他们早来些许日子,这店都要开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赶明儿,我们都去给您帮忙,还要掌柜不嫌弃。”柳濯清乐呵地牵着马过来。
“哪里的话,都来都来。”
江掌柜店里的伙计麻利地过来帮柳濯清牵起马,柳濯清摸摸马的脑袋抚慰这它将马交给那伙计。
她带着他们去在京城安置的房产,一路上跟她们唠嗑这京城好风光。
“赶明儿带你们去好好玩一圈。”
掌柜在京城安置的房产虽没有黎城那般大,但在京城已算的上是翘楚,几间厢房足显得富贵,闭着眼也能知晓这些年江掌柜所赚的定然是不少。
“都跟你安排好了,去收拾收拾,出来吃顿饱饭,今儿我来做东家。”为她们安置妥当掌柜招呼道。
柳濯清便推进厢房扭头提了嗓门跟她道:“好,那就江掌柜做东,带我们吃香的。”
王老抵达京城便是一阵疲惫,也一路走来消耗巨大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到这会子快到屋子便推辞道:“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了,在这好好歇息。”
“那王老您休息。”江掌柜看着王老的白发,还有那困倦的神色便只道王老定然是累了,安排好伙计照顾他。
等许清江柳濯清放好行李,掌柜就带着他们去京城的酒楼。
江掌柜道:“敞开吃。”
京城的酒楼开的很是气派,屋檐飞角,莫不栩栩如生。一栋三四层高,一连着几栋,空中还有廊道同行,建筑架构很是稀奇。
里边的人,来来往往行着,一进门酒楼的侍女见江掌柜,微屈身体行礼,带着他们去定好的包厢。
包厢在阁楼之上,俯瞰便能看见楼下的大堂座无虚席的热闹。
“一会带你见个人,到时候好在京城做木偶戏。”江掌柜进来后神神秘秘对许清江道。
对这种东西涉事未深的许清江,有人引荐自然是好的,她回应:“好。”
“什么人啊?”柳濯清好奇地问。
江掌柜眯着眼保持神秘:“等会就知道了。”
进包厢还没多久,菜便开始纷纷上起来。
“多吃点。”江掌柜道。
琳琅满目的菜色花人眼,许清江不得不感慨这里的食品工艺,太精巧了,让她无从下手。
“今儿得叫江老板了。”柳濯清举杯敬江掌柜。
江掌柜笑答:“可打趣我了,没有你们我可能还在黎城呢。”
微微斟酌几口,便到最后一道压菜时,跟着侍女进来两个人,一位男子带着一个小女孩。
“江掌柜。”男子行礼道。
“这是赵公子,是这个酒楼的老板,这是他的女儿。”江掌柜介绍道。
女孩看起来五六岁大,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看着她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许清江总觉得隐隐的熟悉。
赵?赵似乎是这里的国姓?有个大胆的猜想,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一上来就是这样大的吗?
听的许清江一愣一愣的。
看着许清江恍惚且呆滞的模样,一旁的柳濯清站出来落落莞尔道:“赵公子一表人才,今日得见幸也。”
随后柳濯清便向他敬一杯酒来。
许清江这时才恍惚过来跟着柳濯清道:“赵公子好。”
对于这种交际活动真是会不了一点。
“听说许小姐在黎城做木偶戏很出名?”赵公子轻声道。
许清江习惯谦虚道:“出名担当不上,不过让人有些耳闻罢了。”
当然那一周的表演,整个黎城少说都得知道一半,在黎城也算是实打实出名了。
“我这酒楼在皇太后寿宴上负责几道菜,还有一个表演的机会。”赵公子含明隐晦的点着。
“不知许小姐可愿意来一起表演。”
那可是在皇亲国戚面前表演,许清江长这么大还是缺少在尊贵人物面前表演的舞台经验,但是她真实心里也不是在乎这点。
因为她并不在乎台下人的身份。
主要担心的是自己改如何表演?表演什么?
“可否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在这些没有考虑清楚前许清江不敢轻易给出答复,自己并不是那个有准备的人,但这个机会却落到她眼前,抓又或者不抓?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赵公子显然有一些失落,但只是淡然道:“好,我等许姑娘答复。”
“姐姐,你就去表演吧。”在赵公子旁的女孩跑过来拉扯住许清江的衣角。
“卿卿。”赵公子叫着女孩小名呵斥道。
“姐姐,我很喜欢你的表演。”女孩的声音稚嫩想撒娇似得,她粘着许清江接着道:“我和爹爹去黎城看见过你的表演。”
“我第一次见到怎么新奇的东西。”女孩说的很动容,且不像是一时间兴起的喜欢。
许清江犹豫了。
“让清江再好好考虑考虑。”柳濯清看出了她的犹豫提她又坚定的回答道。
确实以她现在的情况还是拒绝比较好,且不能以这个途径去参加。
赵公子带着女儿无奈退下。
“调查过赵公子的身份吗?”柳濯清眼神瞬间一遍理智的向江掌柜问道。
江掌柜初到京城也没多久自然是了解不够的只回答道:“不就是这酒楼的掌柜吗?”
柳濯清摇头:“可不止怎么简单,我卜算一卦,此人凶险。”
许清江没想到柳濯清替她开口的原因是这个。
行吧,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好骗。
“好,那我去再调查一番。”江掌柜也没想到会这样,几分愧疚。
许清江:“对了,这皇姓是何姓?”
“是宫姓。”柳濯清回答道,经过这一提醒,突然恍然过来。
柳濯清神色微变:“不用查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宫修远,当今的成王爷。”她赫然想起这个毫无名声的名字。
她是了解过这些王室的接着道:“丧妻,有一女。”
“对上了。”江掌柜初到京城时也去了解过这些,听到这里也猛然道,她一拍掌一幅恍然的模样又肯定道:“是他。”
“他怎么会去黎城?”许清江的关注点和她们很是不同。
第26章
几个人听许清江这一言也陷入思考,是啊,一个王爷怎么会去黎城,难道是黎城还有什么秘密?
还有她们所不知道的情况?
“那我再去探查一番?”江掌柜好生思索一番向她们询问,初到京城的她也不甚了解这些情况。
柳濯清听后直言道:“不必了,若他不想让我们查到,恐怕我们什么也不会知道。”
她的话是中肯的,确实是这样。若宫修远不想让她们知道,她们查不到的,若他想强逼她们,那情况也将会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