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
梁昭还是抬手收下。
虞夫人转身就回铺子里面，有不少人凑热闹也跟着进铺子里面看一看。
“少爷，你也有，看看里面有多少银两。”
钟海凡迫不及待拆开看里面有多少银两，本以为是几个铜板，毕竟这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的，不要钱的，但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有二两银子，他震惊地长大嘴巴，把荷包敞开给少爷看。
“少爷，这虞夫人还真的大方，这一下子发出去几百两，怪不得他们家铺子生意这么好。”
梁昭只是简单瞥一眼，又看一眼已经进去铺子里面的虞夫人，随着她进去的还有不少客人，铺子里面已经挤满人，他手里攥着虞夫人给他的荷包，还是慢慢走出人群。
“少爷，少爷，别走啊，我们也进去看看呀。”
钟海凡嚷嚷道，只是见自家少爷离开，他也只能跟着离开，其实他还挺想进去看看的。
又过了两天，梁昭自己一个人过去虞夫人的铺子，恰巧虞夫人在铺子里面算账，见到他时，虞夫人明显有些诧异。
“我娘让我过来给她挑几匹好的料子。”
“那你先随便看看，还是你需要我给你介绍。”
“你给我介绍吧。”
虞婉放下手上的账本，过来给他介绍，把他当成一般的顾客，在她说了很多之后，旁边的人很安静，她侧目看一眼，“梁公子，你是要锦还是要缎？”
“都可，就这两匹吧。”梁昭随手指了两匹布，付了银两后，他拿着那两匹布就走了。
接下来隔三差五，梁昭都会过来，而且是挑虞婉在的时候过来，每回过来都随手买两匹布。
虞婉也发现了这梁公子特别照顾他们布坊的生意，来得频繁，仿佛钱多没处花似的，看上去不像是为了长宁公主来买布匹的，因为他买的布料花色太多了，人都有喜好，他不像是认真挑选过的样子。
又有一天，梁公子又过来了。
她忍不住跟他说，如果长宁公主需要，他们可以将新进的料子送到平阳侯府供长宁公主挑选，不必每次都过来一趟。
“虞夫人是嫌我来得频繁了吗？是我打扰到虞夫人做生意了吗？”
那肯定是没打扰，还多亏他，让她赚了不少钱，只是虞婉觉得奇怪，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梁公子，你为何会如此频繁过来我们家铺子？”
梁昭沉默片刻，才回道：“虞夫人，我是为了你而来。”
虞婉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我而来？这是为何？”
“虞夫人，我喜欢你。”
直白的话语让虞婉更是一愣，喜欢她？其实她和离过后，是有人上门给她说亲的，不过因为她嫁给徐晋诚多年不出一子，大家都知道她是生不出孩子的，所以媒人给她介绍的人大多是当姨娘或是鳏夫，很少是正经当妻子的，毕竟他们认为娶妻必然要生子。
她对上梁昭的目光，不知为何，笑了一下，梁昭跟徐怀庭是同辈，徐怀庭曾经是她名义上的儿子，等于她是梁昭的长辈，她比梁昭还大十二岁呢，属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他突然说喜欢她，还是蛮让她诧异的。
她开玩笑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在见不到虞夫人的时候很想见到虞夫人。”
许是梁昭说得真挚，神情认真，虞婉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她还以为他是说笑，片刻之后，她才回道：“我比你年长十二岁，是你的长辈，你喜欢我是不对的，你该找与你同龄的女子。”
“可是我目前只喜欢你。”
“你可曾娶妻纳妾过？”
“不曾，我身边无人。”
“可是你终究会娶妻纳妾，我们若是在一起，只会是图一时快乐，不会长久地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不能生孕，长宁公主跟平阳侯爷只有你一个孩子，你难道不需要传宗接代吗？”
“虞夫人，若是我要娶妻纳妾，我会提前告知你的，一时的快乐那也是快乐，况且我没有娶妻纳妾的打算，更没有要传宗接代的打算，虞夫人不妨与我试一试，我很喜欢虞夫人。”
她看梁昭长相干净，有好看的皮囊，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十二岁的年龄差不会造成她的负担，顶多会造成他的负担，她可以当是跟小鲜肉在一块图一时快乐，不会损失什么。
她犹豫后说道：“我们可以试一试，不过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这事除了你我，不必让其他人知道，你知我知即可。”
“瞒着其他人？”
“对，瞒着其他人，梁公子能做到吗？”
梁昭心里也有点意外虞夫人这么快答应，他以为女子大多是矜持的，不过面上不显，答应就好，瞒着其他人也不是难事，他的人生本来就无趣，就当是找一件趣事做。
“我都听虞夫人的。”
“行，你可以走了，我约莫申时回府，你可以申时到我府上，你可知我住哪？”
梁昭点点头。
虞婉示意梁昭可以走了。
梁昭这才离开，许是发展得太顺利，梁昭走出铺子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虞夫人一眼，这跟他想象中有点不一样，虞夫人的性格也跟他想象中不一样，与寻常女子的矜持忸怩不同，她似乎……更大胆更脱俗，一点都不循规蹈矩。
也许循规蹈矩的人一开始就不会和离，更不会抛头露面地做生意。
一想到这，梁昭开始隐隐兴奋。
虞婉一般不会一整天都会在铺子里待着，一上午过去后，她便回她住的二进府邸，青棠回娘家了，她在街上买了一些吃食回府。
据她所知，梁昭是真的没有娶妻纳妾，他比徐怀庭还大两岁，奇怪的是他还没有娶妻纳妾，放在古代而言，他属于是该娶妻纳妾的年纪了。
他说他喜欢她，她姑且就信吧，反正又不是要嫁入平阳侯府，就是谈谈恋爱，玩一玩，过后一拍两散就可，梁昭这么年轻，说不定对她也是一时的新鲜感。
他们就当是互相谈一段不计结果，没有将来的恋爱，她反正是不可能再嫁人了，她想他应该也是知晓的。
大家都不会认真，反而是件好事。
她跟梁昭说的是申时，她吃过午饭后还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听到外面的梆子声，她到门口，见到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她家门口。
车帘掀开，里头正是梁昭，梁昭从马车上跳下来，进了她家门口。
“我敲门没人应我。”
“不好意思，是我睡过头了，我没有听到敲门声。”
虞婉看一眼梁昭的随从，没说什么，对方也没有跟着进来，她把门关上，其实这事要瞒随从很难，就像她瞒不了青棠一样。
想必梁昭的随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正如青棠。
虞婉看梁昭也没有紧张的样子，神色很自然淡定。
“你可知我要做什么？”
“虞夫人要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听虞夫人的。”
虞婉笑了笑，心想他要是一直都这么听话，反而省了不少事。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虞婉故意凑近他，捏了捏他耳朵，“你先前可跟其他女子在一起过？你是处。子身吗？”
梁昭偏头看虞夫人，讶异于她言语的露骨直白，不知为何，他反而心跳得更快了，回道：“没有过，我只是自。亵过，不如虞夫人经验丰富。”
跟他比起来，她的确是经验丰富，毕竟她是嫁过人的人。
“那你可知今日我们会做什么，你若是不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虽不知道今日要做什么，不过虞夫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是甘愿无悔的。”
虞婉笑了笑，又忍不住捏了他的脸几下。
“你与女子接过吻吗？”
“没有。”
他还真是什么都没干过，虞婉觉得他找上她是不是图她经验丰富，找个“老手”体验一下，她突然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想归想，虞婉还是很大胆地直接亲上去，捧着他的脸，由亲转为吻，一点点地深入。
虽说他是初次，但他也懂得回应。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互相攀着彼此，唇贴着唇，彼此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第42章
梁昭是被带领的，他的确是听从于虞夫人，虞夫人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偶尔占据主动。
其实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一些画册与话本子也是看过一些，只是从前的他觉得这种事无趣肮脏，可当他初次感受过后，他不觉得肮脏，反而只觉得舒畅，甚至他主动紧紧搂住虞夫人，汗渍黏在一块，他都不在意。
事后，虞夫人已经开始穿衣，他仍躺在床上。
“天快黑了，你得回去了。”虞夫人说道。
梁昭这才转动眼珠子，偏头看一眼窗外，冬日天黑得早，不知不觉中又快天黑了，他们折腾了好一会。
他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有些沙哑干涸，他咳了一声，说道：“我明日还能来吗？”
“明日还是申时，趁人少的时候过来。”
“嗯。”
梁昭没起身，还是躺在床上。
“你这是没力气了吗？”
虞夫人捏了捏他的手臂，眼里闪着笑意，调侃道。
“没有，我……”梁昭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竟然沉浸其中，甚至还有点迷恋这种感觉，舍不得放她离开，他还是微微起身，将头埋在她肩颈处，蹭了蹭，虞夫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
虞婉只觉得梁昭像一只缠人的小狗，许是他是初次，所以才这么缠人，她毕竟比他年长十二岁，穿好衣服本想起身离开的，没有温存的意思，最后还是让他靠一会。
“我明日会准时过来的。”
“嗯。”
梁昭还是慢慢地穿好衣服，在天没彻底黑之前离开，离开前，他主动亲了亲虞夫人，换来虞夫人的一记摸头，这摸头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要走了，他没细想。
梁昭回到平阳侯府时，警告钟海凡别乱说话，钟海凡哪里敢，自家少爷跟虞夫人凑在一块太荒唐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还得替少爷隐瞒。
他想不通少爷为何会喜欢虞夫人，虞夫人是长得好看，可是虞夫人是和离过的女子，还是徐公子的嫡母，跟少爷差十二岁，怎么看都不是应该在一块的人。
钟海凡想不明白，可是少爷这个人看似听话温顺，跟谁都和和气气的，实际上他知道这只是表面，连长宁公主都说他家少爷的性子其实最为乖张忤逆，打定主意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长宁公主早在两三年前就想让少爷娶妻生子，可是少爷不听，愣是到现在也没有娶妻纳妾，现在还突然跟虞夫人在一起，他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
长宁公主跟侯爷是不可能同意少爷娶虞夫人的。
翌日申时，梁昭还是准时过去虞夫人的府邸，虞夫人的府邸只是二进的院子，不过地处位置闹中取静，离她的铺子并不远。
跟昨日一样，他们又荒唐一次，在虞夫人想起来时，他又摁着她再来一回。
虞婉只是觉得年轻人就是有力气，能折腾，她顺着他又来一次。
“你不用去学堂吗？”
“我又不用考取功名。”
两人躺在床上闲聊。
虞婉想想也是，他已经是长宁公主跟平阳侯爷的独子，不用考取功名也能当官，看他自己想不想当。
“我明日还能过来吗？”
“明日不成，明日我要看铺子。”
她也不能日日笙歌，贪图肉。体上的欢愉，一共三间铺子总要她看管，况且明日她要带着裁缝亲自上门给人定制衣裳。
“那我什么时候能过来？”
“后日吧，这个月月底我会随商队往南边走一趟，要去一两个月，到那时，你不必过来了。”
梁昭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多情绪，也没有太多不舍，不过是一两个月而已。
之后十几天，梁昭隔三差五过来，两人事先约好日子，原先梁昭觉得虞夫人南去一两个月并不会让他烦心，可是他跟虞夫人在一起半个月后，他意识到虞夫人后日便要随商队出发，他不知为何有点烦心，生出几分不舍。
他是舍不得虞夫人还是舍不得肌肤之亲带来的欢愉，温香软玉，的确会让人留恋。
因离别之际近在眼前，这一次，梁昭占据主动，要得凶且要得多。
“你怎么了？”虞婉问了一句，他今日如此凶猛还让她有点不习惯。
“夫人不喜欢吗？”梁昭反问。
“还行。”
“夫人喜欢就好。”
虞婉摸了摸梁昭的脸，擦去他额间细密的汗水，她微微挺腰，攫住他薄唇。
两个人贴在一块，不像第一次，他们至少已经熟悉彼此的身体，也没有刚开始的陌生感。
事后，两人还搂抱在一起。
梁昭刚想说什么时，怀里的人亲了亲他脸颊，露出浅笑，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是不是该起来了？别误了时辰。”
他不可能在她这里过夜，虞婉觉得天色差不多了，提醒他该起来了。
梁昭还是起身，套上自己的雪白里衣，一件件将外衣穿好，回头看还躺在被窝的人，此时的虞夫人面色红润，有着靡色的美。
“我走了。”
“嗯。”虞婉摆摆手。
梁昭跟之前一样，趁天黑之前离开。
过一会儿，青棠进来，对大太太跟小侯爷在一起还是很诧异，不过她晓得大太太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她说服不了大太太，所以只能当做没看见，该伺候大太太还是伺候大太太。
“大太太，要沐浴更衣吗？”
“嗯，备热水给我沐浴吧，晚饭好了吗？”
“快好了，热水备好了。”
青棠扶大太太到净室沐浴，见大太太身上吻痕遍布，不好意思地不敢细看。
“大太太，小侯爷知道你要南下吗？”
“我告诉他了。”
跟梁昭在一块颇有君王不想早朝的意思，不过该赚钱的还是要赚钱，虞婉不会因为梁昭而放弃自己铺子的生意，她跟梁昭感情还不深，顶多算是各汲所需。
虞婉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着商队一起南下，走走停停，一些关税也已经知悉，也学会跟当地的官员打交道，尤其是那些人知道她是徐晋诚的前妻，跟国公府沾点关系，他们就不敢太为难她，一路上比较顺畅。
土路总归要慢一些，虞婉这次要进的料子比较多，关税也多交不少，这一趟一来一回就花了三十多天，等她再次回到陵城已是四月初。
风尘仆仆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歇个半天又去铺子里面清点货物。
忙忙碌碌就过去一天，天黑后，虞婉才往她的宅院走，她还在跟青棠说话，黑暗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把她们吓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