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尽欲——Vok澜爷【完结】
时间:2024-12-03 14:45:50

  压低声音威逼她:“好,既然这样,那你就跟他说――你还爱我,你想跟我复合,和他这种老男人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恶心他恶心得要死,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我不说!”女孩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挣扎起来,红着眼睛去拼命抢手机。
  “唔……唔!”
  顾鹤将手机扔在一边的地板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抓着她挣扎的手,冷笑着将她控制在沙发的小空间内,用力地吻上去。
  “不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他好好听听你背着他都干些什么。”
  他就是要报复她,形式不重要,重要的结果让她痛苦,那他就畅快!
  她搅黄了他的订婚宴、让他劈腿的事全国皆知,他也要她不好过!
  “不!…不要……”
  女孩被吻的几乎窒息,力气一点点被抽走,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刺啦”一声,白色连衣裙下摆彻底被撕开,他的膝盖挤开她的膝盖,恐惧像是海潮一样一浪一浪扑过来,地毯上的电话中仍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听见有碰撞声,是手机掉了吗?……你是不是在哭?小雁回,雁回?”
  一声一声地呼唤,让她更加煎熬。
  挣扎又无法挣脱。
  终于,她忍不住崩溃,压低哭腔对顾鹤祈求:“你放开我…我说……”
  顾鹤身体顿住,深吸一口气,起身捞起地上的手机,举在离她不远但让她无法拿到的距离。
  盯着她脸上的泪,没有半分动容,反而泄愤一般冷而狠毒。
  用唇形:“说吧,按我说的重复,别想着给我偷工减料!”
  楚雁回咬紧微微颤抖的嘴唇,尽量稳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异样,对着手机开口:
  “我…还爱顾鹤,想跟他复合。”
  霎那间,电话那边男人急迫关切的声音戛然而止。
  已经说出第一句,后面的就不会很难了。将后面的令她感到刺痛的话也一并说出,痛苦得宛若在上刑:“我跟你,我们两个的年龄差的太多……”
  耳边顾鹤的威胁像是蛇信子一样舔过她耳朵:“重复原话!别跟我说你听不懂!”
  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脸上一点血色都无。
  嘴唇被咬出血,才颤巍巍说出那些话:“跟你这种老男人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傅容深,我恨死你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叮――”
  她说完这段话后,顾鹤立刻摁下了挂断。
  畅快淋漓的沉沉笑起来:“这不说得挺好吗?”
  男人然后拔了她的电话卡,将手机扔到她身上,施舍一般。从上到下扫视她一圈,笑吟吟心情很好:“喏,手机还给你,收好吧!”
  
第35章 她最在乎的人是傅容深
  楚雁回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握着手机,泪流满面。不知道在看哪里,没有聚焦。
  像是一只被抽空了精气神的破碎玻璃娃娃。
  “为了防止你跟傅容深解释呢,手机卡我就替你收起来了。”
  “不过,你要是非想跟他说,他也不够呛能信吧……呵!”
  说完这话,他就开门离开。
  “纾 
  酒店房间门被摔得很响,女孩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坐在沙发上怔怔失神。
  许久,她握着手机的手才动了动。
  低头看着屏幕上摔出的裂痕,那仿佛裂在她心口上。
  时至今天晚上,她才彻底明白自己此时此刻最在乎的人不是顾鹤,而是傅容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或许,是发现顾鹤爱的其实是霍思思时开始……
  顾鹤就像一盘馊掉的食物,不知从何时开始腐烂变质,或许从根子里面就长满蛆虫,只是外表的光鲜亮丽把腐坏掩盖住。
  她记忆中带着玫瑰香味的白衣少年,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而傅容深……其实她最初是恨他的,他做出的事禽兽不如、见不得光!可让她对他说出“我恨你”这三个字,她的心底会排斥和抗拒。
  因为潜意识里早已原谅了他,原谅了曾经那些威逼利诱。
  或许是他完全符合她喜欢的标准,自己对他格外宽容。
  样貌端正漂亮、身材优越、情绪稳定、待她谦和。只要不涉及顾鹤,他都能温和以对。
  在日常生活中谈吐都很让人舒服、如沐春风。
  在他身上,她能够找到“温柔”这两个字,这是顾鹤没有的。
  顾鹤和她爸爸一样,属于霸权且说一不二的严肃类型。平时心情好会把你捧上天去、对你极好,可一但心情不畅,你有一点做的不对,他就会立马翻脸、指责谩骂。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性格,但因为对方是自己暗恋很久的人,她看他时总会带上一层溺爱滤镜,使他在她眼中完美到无可挑剔。
  之前听过一句话――“是你的喜欢另对方变得高不可攀。”
  从前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溺爱这么有价值,但今天顾鹤闯进来、说的话做的事击碎了她眼前的一片滤镜,倏地,她好像能够用感同身受这句话了。
  自己怎么会深爱一个人渣这么多年?
  多少青春,只为了这么个东西!
  痛恨失悔到极致,止不住反胃。
  而傅容深则的性格跟顾鹤不同,她从小就认识他,这点很清楚。
  一个小孩敢硬拉着比自己大十岁的叔叔陪自己玩,就足以说明这个叔叔脾性温和,最起码不是一个暴躁冷漠的人。
  即使后面青春期因早恋和他争吵、发现他坚决不同意她谈恋爱、明白了两人之间不是朋友而是长辈晚辈的关系,也只是失望,决定不再跟他做朋友,而没有极其厌恶。
  以至于在过去的两年里,她一直看不清自己对傅容深的感情。
  如果说厌恶他的威胁和引诱、厌恶因他而起的面对顾鹤时的心虚和战战兢兢,那她沉沦在他的温柔乡中又算什么?
  每当看着他嘴角的小痣,恍惚间有种这是为她设到圈套的感觉,不然怎么会有人这样复合她的审美标准。
  可如果说她喜欢他……
  她是个正常人,有清醒的认知,知道两人的关系是不正当、该为道德所谴责。
  她做不到。
  一直拉扯,左右摇摆,无法抉择。
  直到刚才,她被顾鹤逼着对着电话说出“我恨你”这三个字,那一瞬间的难以言表的心痛让她明白,原来她已经在这长期的挣扎里爱上了他。
  不同于少年时期对顾鹤的追逐和酸酸甜甜暗恋,跟傅容深在一起时苦涩又忧愁复杂。
  无时无刻不在忏悔自己背着顾鹤跟自己的小叔叔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痛恨他拉自己进入泥潭无法抽身……
  短暂的沉沦又会引发道德上的深刻自我谴责。
  如此反复,倍受煎熬。
  以前她对顾鹤的喜欢,会驱使她努力奔向对方;而对傅容深这份隐秘的喜欢,则让她无法不想方设法地远离。
  不论出于一切的开始是她被他逼迫着越轨,还是出于两人的社会身份是辈分上的叔侄关系,都绝对不能在一起。
  ――因为悖浴
  楚雁回收回思绪,用力握了握手机。
  凄然地笑了笑:“港城是一分也不能多待了……”
  傅丘雷的警告、顾鹤的要挟,两面夹击,几乎要将她逼死。
  原本想着让爸爸身体好些后再提出送他回海城,看来现在不行了。
  她的行踪被不知道多少人监视着,除了再次背井离乡,已别无他法。
  女孩擦干净眼泪,连夜收拾行李,离开酒店。
  到医院,给楚屏幽办了出院手续。
  “怎么突然想通要跟我回海城?”
  楚屏幽心脏不好不能坐飞机,于是两人乘坐高铁。他将商务座提供的饮料搁在一旁,忽然想起来,问旁边正看着窗外的女儿。
  女孩转过身,低声说:“是要送您回去,我不留在海城……我要去其他地方再躲一阵子。”
  “你不是已经把那个传谣的人送进监狱里?还要像罪犯一样躲什么?”
  “爸爸,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之后再跟你解释。总之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跟妈妈讲,不论在外面听到什么谣言,只要我不跟你们打电话亲自说明,就都是假的。”
  楚屏幽阴沉着脸:“是不是顾鹤那个小子?”
  楚雁回默了,“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男人顿时愤怒不已:
  “当初让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偏不!这种人心狠手辣,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对付得了?”
  她在父亲责怪又心疼的目光中,复杂地说:“不只他……还有傅容深。”
  “傅――你跟他无冤无仇,这是怎么回事?”
  “顾鹤和他有资金来往,我也采访过他几次。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现在我彻底得罪他了。”
  “傅丘雷不是前两天刚帮你澄清谣言?他不知道你得罪了他儿子?”
  男人被这些关系搞得有些焦躁。
  
第36章 我恨死你了
  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傅爷……傅丘雷他,”女孩顿了顿,有些难以言表,“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知道,姓傅的就没一个不精明狡诈!当初投资失败宣告破产、你爷爷病逝、我们迫不得已卖房抵债举家搬迁的时候,他傅家可是一点都不帮。”
  她抿了抿唇,温吞地抗拒着他的偏见:“爸,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执炬还是很好的……”
  “你以前追顾鹤的时候,我跟你妈妈都觉得不合适,你就这样死倔地护,结果呢?护出个什么狗东西!”
  楚屏幽给了她个眼神,她立刻噤声。
  低着头,心里却想:不是的!执炬跟顾鹤不一样,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顾鹤怎么配跟她比?
  气氛陷入僵持。
  好一会儿,男人才又问:
  “你打算躲哪儿去?”
  “暂时往北去吧……只要远离这里,离开他们的监视范围就安全了。”
  她说完,一双杏眼看向身边的父亲,带着忧愁。
  “爸,我放心不下你和妈妈……”
  “我们没事,大庭广众之下傅容深还能把我怎么着?真要是敢动手我楚屏幽也不是软柿子,官司让他吃一辈子!”
  “倒是你,你这丫头每次做事都自己悄无声息,半点不对家里讲!事情发生了我和你妈才知道,气个半死。”
  “对不起,爸,我知道我不是个孝顺的女儿,让你这么大年纪还为我担惊受怕,”她垂下眼睫,“我想好了,等过了这些风头,就去海城陪你们。不出去闯了。”
  “你不是一心想留在港城?”这下他皱了眉,有忧心忡忡的神情。
  这孩子自从十四岁搬到海城,情绪好一阵低落。当时家里忙着东山再起,谁也没管她。
  是他偶然一次见她写完作业后总坐在家门前台阶前望向西边,问起缘由,听她说“我想港城了,那是我们的老家呀,不知道现在下雪了没”,才明白她是思乡了。
  骤然涌上一种背井离乡的凄然。
  雁回是一个很恋旧的孩子。
  小时候的棕熊一直留到大,缝缝补补,总是不扔,现在还在海城她那房间的床上。
  楚雁回勾了嘴角,笑容有些苍白:“不了,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港城很美,是她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来的故乡,但她注定跟它无缘。
  人各有命,这就是她的宿命。
  高铁在黑夜穿行,隔着玻璃能隐约看见外边路过的高楼、灯光、这是港城的夜。
  ……
  A国的首都。
  楼栋高楼的总统套间。
  一身黑色睡衣的男人握着手机站在卧室的窗前,听着电话那头女孩说:
  “跟你这种老男人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傅容深,我恨死你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声音听上去愤恨又冰冷,带着深深地厌恶,是恨极了。
  霎时间,他像是骤然被一棒重击,没反应过来,脸上血色一寸寸褪去。像是患上了失语症,一个字都说不出。
  握着手机的手隐隐发抖。
  头晕目眩。
  下一刻,手机传来两声刺耳的挂断音:“嘟――嘟――”
  这声音像是在讽刺他,看啊,你活该!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骤然间,心脏疼痛的犹如刀绞。
  他僵直机械的身躯晃了晃,额头上青筋因痛苦而暴起。扶着玻璃,一手捂着胸口,缓缓倒在地上。
  豆大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脸色煞白如纸,却惨然笑出来。
  “好……原来这么恨我……”
  “咚咚――”
  成秘书敲了两下门,来交老板刚才要的资料,却没人应。
  推门进来,却发现对方捂着心口靠在落地窗前,神情痛苦。
  “傅董!”
  他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在医院留到天蒙蒙亮,才完成输液。医生看了胸片,给出诊断结果:
  心脏没什么事,就是刚服用安眠药睡下又强制清醒,加上急火攻心,才一下子心绞痛。
  车里,成秘书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对脸色很差的男人说:
  “医生说最好保持每天至少五小时的睡眠量,傅董,您现在远远不够。”
  “要不然,把今天上午的商谈延后?您先回去休息?”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采纳,反而下指示:“去国际会厅。告诉公司跟过来的其他人,这个周之内谈妥这个合作。”
  “这周?这么匆忙,恐怕那些人完不成、也不愿意……”
  成全几乎要瞪大双眼,这可是半个月的工作量!对方企业给的时限是说在八月初之前可以一直协商,怎么突然压缩到一个周了?
  傅容深掐着虎口,抵抗心口的微弱隐痛,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嗓音沙哑冷沉,不怒自威:
  “成秘,你的工作是上传下达,而不是跟替他们回答做不到。”
  成全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立刻说:“……是,傅董。”
  他能感受出来,傅董此刻的心情非常差劲,因为往常并不会这样说话。
  傅容深喜怒不形于色,单从神情来推测,很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压缩谈合作的时间,一定也与这件事有关。
  因为他被要求立刻调查楚小姐昨天的动向,所有他猜测傅容深情绪变化跟她有联系。
  但他不敢多言。
  只能试探着问:“傅董,您要的资料我查出来了……还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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