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凛寒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季家的事,也与皇家有关?”
  陆婉儿缓慢而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凛寒立刻问道:“那你不是不愿意把它公之于众吗?”
  “那天临走时主上交代我,如果宫中生了变故,希望我能把它拿出来。”
  陆婉儿道:“主上虽然什么都不过问,但很多事情都了然于心。”
  江b辞从未问过她关于季家的事,也没问她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但是那天从皇陵祭坛逃出来,临走时,还是告诉她,她的成全也许是错的。
  “连清还在京上吗?”
  凛寒摇摇头:“他已经南下药王谷了,估计得到冬天才回来。”
  陆婉儿又问:“那你知道主上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这件事情,必须得尽快让主上知道。
  凛寒又摇头:“连清走的时候说了,主上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再在冬天以外的季节离开极寒之地南下,否则他的身体迟早会因承受不住而导致殒命。”
  陆婉儿面色凝重:“可是主上不在,倘若我们没有办法保全殿下怎么办?”
  “现在不是众人皆知殿下不会死吗?我们不如等到冬天到来再说?”
  现在是四月底,距离冬天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没有人清楚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不行,凛寒,即便主上不能回来,你也要去找他,他有权最早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极寒之地那么大,我根本无法确定主上的具体位置,那儿的气候太过恶劣,主上从不让人跟着他去。”
  凛寒犹豫道:“即便我去了,等我找到他,是不是也过去很久了?”
  “那也要去。”
  陆婉儿斩钉截铁:“正如殿下不会抛下主上一样,主上也不想抛下她,所以我们必须尽快。”
  此时,方才出去的九七和七一两人突然折返。
  “不行!”
  九七微喘道:“有消息传来,皇城又被封了,只进不出,禁军亲自守城,根本没法出去。”
  闻言,二人皆是十分惊讶。
  “看来皇家早有准备,怕消息传到徐将军耳朵里。”
  毕竟徐将军可是国舅,是先皇后徐音书的哥哥,自已外甥女入狱,不得从北疆杀回来?
  凛寒喃道:“你说,徐将军有没有可能也有危险?”
  皇城不可能永远封城,如果这一切都是皇家的阴谋,那不过是在消息外传之前,让徐将军和长公主一样,被安以罪名而降伏。
  现在一切可能都被斩断了,陆婉儿来回踱步,脑中拼命地想办法。
  凛寒也跟着急:“怎么办?难不成我带着大家冲出去?”
  “这次是禁军,我们非但冲不出去,还会打草惊蛇。”
  陆婉儿否决了他,握着拳沉思良久,道:“没办法了,只能采取殿下曾经的法子。”
  九七追问:“什么法子?”
  陆婉儿凝神:“让皇家将她驱逐出京。”
  离开鬼市,陆婉儿又去了寻春院,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十四阁的领地。
  枫红见了她,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我找阁主。”
  慕蔺不在公子府,南院今日休沐,他只能在这了。
  枫红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在公子府见到她,都是一副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样子,现在却变得不卑不亢,气质都变了。
  她笑了一声,语气轻佻但自然:“不装弱女子了?”
  陆婉儿看着她,也笑:“不装表妹了?”
  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枫红带着她前往慕蔺的厢房,“自已敲门进去吧。”
  她不知如何向里面的人介绍来人,既然找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她也懒得多管。
  枫红转身就走,陆婉儿正要敲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慕蔺站在门口,望了她一眼,“进来吧。”
  而后自已就先走进去。
  陆婉儿也踏进去,并关上了门。
  慕蔺已经在桌前坐下,道:“又要我帮忙?”
  不用猜,他也知道,她肯定是为了长公主的事情而来。
  “长公主现在在宫中已经是孤立无援,没有人能救下她。”
  十四阁也不会蠢到,要与皇家作对。
  上一次,已经是破例了。
  “不是。”
  陆婉儿走向他,竟然否定了他的预测,“我是来请二哥,现在给我休书。”
  慕蔺没搭话,等着她的下文。
  “否则,我接下来的行为,恐怕会连累慕家。”
  慕蔺望向她:“你要做什么?”
  陆婉儿道:“聚众闹事。”
  
第229章 长夜漫漫
  泱肆被关在了一间独立的牢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不是真把她当成阶下囚来对待。
  泱肆坐在床榻上,靠着墙角,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处于极度紧绷之中,她已经很多天没有阖过眼了,就那么睁着眼,静静坐着。
  终于闭上眼,是因为身体实在承受不住,眼皮沉重到如压了千斤巨石,脑袋里像是有东西一直在不停地敲,敲得她头晕脑胀。
  她几乎是昏过去的。
  而后,她便陷入漫长的梦境之中。
  她又梦见了上一世,梦见那十年,战场拼杀的日子。
  梦见第一次南下与夜郎作战时,她受了很重的伤,危在旦夕。
  阿烈连夜赶往药王谷,向药王求药。
  药王不在谷内,男药童去给阿烈取药的时候,女药童给了阿烈一个小盒子。
  阿烈打开,里面是两枚药丸,一粒闪着红光,一粒闪着白光。
  她吞下了白色的那一颗,并把红色的那颗混着从药王谷求来的灵药一起,给躺在榻上的泱肆服下。
  夜郎一战胜利之后,那是回京的旅途,一片芦苇荡边。
  阿烈杀了她,那一剑,故意偏离了心脏,剑上涂了麻醉散,她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立即死亡。
  阿烈骑着骏马奔驰,停在一片树林前,那里站着一批黑甲禁军。
  她拉动缰绳把马停下来,对他们道:“我已经杀了靖安,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为首之人观着她脸上的神色,道:“我如何确信你已经完成了任务?”
  “你们刚刚不是派人在远处都看着吗?”
  阿烈坐在马背上,语气凌厉:“靖安已死,我可以带着你们回去认尸。”
  那些人跟着她,骏马飞腾,再次回到芦苇荡。
  她翻动趴在地上的尸体,正面朝上。
  首领弯下腰,探过鼻息,确认地上的人已经死亡后站起来,笑道:“烈侍卫果真厉害,得殿下信任,能够轻而易举杀了她。”
  阿烈仍是一副面无表情:“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答应过,会放我自由。”
  “那是自然。”
  首领爽快应道:“从此烈侍卫便是自由之身,天高海阔,你可随意。”
  阿烈不再多言,调转马头离开,毫不犹豫。
  首领缓缓敛去脸上的笑容,对近旁吩咐:“追上去,杀了她。”
  “是!”
  半数人倾涌而上,无数弓箭齐发,奔腾在前方的马儿被射中,马背上的人因此落地。
  阿烈肩膀中了一箭,回过头看见追来的人,迅速躲进芦苇荡里。
  芦苇茂密,可他们循着血迹,找到了她。
  她被团团围住,而后,万箭穿心。
  禁军离开后,天空开始飘起了大雪。
  她无法安心死去,拉着最后一点意识,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爬。
  那具尸体不是殿下。
  她利用了芦苇荡的广袤,带着不熟悉地形的禁军走了另一个方向。
  那里,有她准备的替身,戴着人皮面具。
  但禁军疑心重,有人一路跟随,所以她还是必须做出真样子,向殿下刺出一剑。
  她没有刺中心脏,剑上也涂了麻醉散,不会那么快就令人致死,只要她快点赶回去,就能救殿下。
  只要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
  鲜血染了遍地,浸红身下的芦苇。
  天下已经不需要你守护了,殿下,我要带你走的,从此做个普通人,再没有人忌惮你,再没有人想要伤害你。
  雪愈来愈大,几乎要将她掩埋。
  可她还是拼命地,拼命地往前爬。
  即便,她并没有多余的力气让自已爬出多远。
  “殿下……”
  风雪中,她的声音虚弱到听不见。
  “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带你逃离。
  ……
  泱肆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喉咙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沙子,哽在那里,噎得她几乎窒息。
  她揪着胸前的衣襟,张着嘴拼命呼吸,却只让她更加窒息。
  到死,她都没有告诉阿烈,其实自已并不怪她。
  她从未想过要阿烈偿命,也从未怪她一直潜伏在自已身边,她怪只怪为何这人要独自承受一切,怪她为何不告诉自已,她有多难过。
  为什么是阿烈?为什么让她受苦?是不是当初只要她不把阿烈带回宫,阿烈就不会死?
  可是,就算不是阿烈,也会有无数个阿烈出现在她的身边。
  前世的阿烈比她早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在早知道结局的时候,还是选择接受她的命运,守在殿下身边,这样至少,她能亲自确保,她的殿下能平安无恙,哪怕只是多活一天。
  天窗外是漆黑的长夜,连星星和月亮都躲起来,不愿见这人世间的苦难,不愿将其照亮,只让独自夜行之人,举起手中的灯,自已寻找方向。
  重来一世,她自傲地以为自已能够解决一切,防止战争,留住梅妃,治好皇兄,拯救阿烈,和莫辞在一起。
  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甚至失去的更多,体会到的痛苦也更加彻底。
  所有人都因为她固执地寻找真相,离她而去。
  靖安靖安,平息动荡,安定治理。
  她不负天下,可这天下负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为何不让她死在夜郎的芦苇荡边就好了呢,为何还要让她将这一切从头体验一遍。
  让身旁的人,也跟着她痛苦。
  原来,都是她贪心不足,重来一世,只是为了让她更早失去所拥有的一切罢了,她却以为,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第230章 好自为之
  南疆。
  自从定南侯从京城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狠厉了,对土兵也更加严格,整天两眼一睁就是练兵,这样的炎炎夏日,土兵们没死在战场上,倒是在训练场上快要练得个半死不活。
  又一名土兵晕倒在校场上被人抬下去之后,近旁躲在树荫下乘凉的霓虹看着这一切,实在忍不住,看向这又硬又臭的冰块脸,道:“我说大黑脸,你就让大家休息一下嘛,又不是忙着上战场。”
  “等到了上战场的时候还来得及?”
  这几个月,萧暮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屁孩没大没小的称呼,只是黑着脸睨了她一眼:“你在这干什么?偷懒?”
  “我今天的训练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可厉害了!”
  霓虹昂首挺胸,骄傲不已。
  话音刚落,眼前就一道重拳袭来,她张开双手保持平衡,向后弯腰避开,而后再一个旋绕回身,向那人也伸出拳头。
  后者气定神闲后退,轻而易举躲开这人迅猛快速的拳头。
  霓虹见打不着他,跳起来出拳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成了回旋踢,照着那张黑脸而去,声东击西。
  萧暮脸更黑了,抬手攥住她的脚,稍一用力,她就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背着手,望着趴在地上的人,道:“这就是你说的厉害?”
  霓虹趴在地上呸呸呸好几声,吐去口中的沙子,开始委屈控诉:“你欺负小姑娘,萧暮你不是男人!呜呜呜……”
  校场上的土兵闻声看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萧暮厉声吼道:“看什么!”
  所有人又立刻收回视线,充耳不闻。
  “侯爷!加急密函!”
  一名土兵冲进来,跪在萧暮眼前,奉上手中的密信。
  霓虹立马不装了,从地上爬起来,踮起脚探着个脑袋去偷看。
  “什么密函,京城来的?”
  她没能看清,因为萧暮已经将信纸捏皱,攥在手心。
  霓虹再抬头,看见他的脸又臭到了一种极致,眼中冒着火。
  “怎么了,哎你――”
  萧暮走到训练场上,声如洪钟:“南疆二十万将土听令!一半留守国土,一半随本侯北上,即刻整装出发!”
  “是!”
  得到的回应响彻训练场,将土开始点兵,整装上马,随时准备出发。
  萧暮也穿好了盔甲,取来长枪,跨上马背。
  霓虹跑到他的马边:“怎么了,京城出事了?”
  “你安分待在这里。”
  他的声音已经消失在奔腾的空气里,身后跟着无数将土,扬起漫天尘土。
  萧暮骑着骏马飞奔,脸上的线条越绷越紧。
  他不是在等她的喜酒吗,怎么等来的是她被关入大牢的消息。
  盛夏随着蝉鸣一起到来,透过那一方狭窄的天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已经横亘的枝头。
  那场暴雪过后,冻死了许多植物,即便再恢复晴朗,也无法让它们死而复生,所以这光秃秃的枝头,像是天空的裂痕。
  最近几日天牢外一直在吵嚷,说要把长公主这个叛徒赶出京城。
  她既然不能死,就不要让她在京城待着。
  应该把她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而带头之人,听说是从桃疆而来,桃疆差点因前年一战而被夷为平地,听闻此事皆由长公主引起后,那女子气愤不已,在各个官府衙门面前聚众哭诉,希望官家能给个公道的处置。
  围在一起的百姓愈来愈多,整天在天牢外大喊“将通敌叛国的长公主驱逐边疆”。
  就这样闹了近一月,官员们实在顶不住压力,纷纷上书,请求帝王顺从民意早做决断。
  却都被帝王一口回绝。
  深夜,吵闹了一天的天牢终于安静下来。
  有人走进了牢房,摒退了所有守在门外的狱卒。
  她被关的这里与死牢无异,没有人能够来探视,更何况还让狱卒也都避开。
  泱肆抬起头,本以为是帝王,没想到却是寿康宫那位太后身边的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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