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漏网之鱼?
  呵。
  泱肆面上扬起一抹讥笑,这样嚣张跋扈、自由妄意的日子,他们也过不了几天了。
  坐在她对面的江b辞,看着她脸上势在必得的神色,和眼中那不可一世的傲然,突然有些恍神。
  被这人嬉皮笑脸缠了两日,竟险些忘了,此刻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马儿拉着车厢走出去一半,泱肆掀开帘子看了眼窗外,“停车。”
  驾马的奴仆听话拉住缰绳。
  迎上江b辞的目光,泱肆言简意赅:“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
  语调有些冷。
  言罢掀起车帏,跨步下了马车。
  还没走出去两步,她又意识到什么一般折返回来,探了个脑袋进来,语气又变成了不正经的调笑:“莫辞,不可以跟踪我哦!天色已晚,早点回家,来日见!”
  待她重新离去,江b辞才缓缓挑帘望去。
  人早已飞身而上,踏着皇城的砖瓦,消失在视野里。
  小姑娘轻功了得,要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翻进国师府。
  车帏外,奴仆道:“大人,可需继续前行?”
  他放下帘子,沉沉应道:“嗯。”
  夜色渐深。
  天气好了,寻春院也比往日更加热闹。
  今日就打开了大门迎客,没人注意到,有一抹身影趁着人潮潜进去,到大厅的后台,直奔那即将去前面表演的红衣美人儿。
  细嫩的脖子被人从身后钳住,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断了似的。
  红衣美人却是十分淡定,任由身后之人架着自已到了无人的角落。
  她的声音满是烟尘女子的娇媚:“可是奴家招了姑娘的相公或是心上人?怎的这般粗鲁。”
  泱肆暗暗观察外面的环境:“带我去见你们阁主。”
  红衣女子不为所动,“什么阁主?寻春院只有美人儿,姑娘找错地儿了。”
  掐着她脖子的手一紧,泱肆冷声道:“如果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十四阁藏在了这青楼之后的话,最好听话一点。”
  十四阁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自然不可能被揭露于众人的视野之下。
  红衣女子索性也就默认了,仍是娇声道:“姑娘觉得,有人会信么?”
  “有没有人信我是不知道……我只知――”
  身后之人轻笑一声,却莫名令她心惊了一下,“你这寻春院将会不太平。”
  “是吗?”
  红衣女子眼里闪过犹疑,仍是不惧道:“那也要看姑娘今日有没有本事踏出我这寻春院了。”
  她从衣袖里摸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
  水光珠,破碎之后的碎片会发出荧光。
  同类之间信息沟通的重要工具之一。
  “你以为,我凭什么能这样轻轻松松地进来而不被你们那些暗处的人发现?”
  语气满是轻狂与不屑:“你大可将他们都召来试试,看我打不打得过。”
  这美人儿很刚,但她魏泱肆更刚。
  闻言,红衣女子收起那水光珠,今日人多,确实不宜动手。
  她媚笑着转过身,“实在不是奴家不让姑娘去见,阁主他今日不在呀!”
  “你以为我很好忽悠?”
  泱肆掐着她脖子的手没有半分松动,姣好的面容隐在轻纱之下,“前几日你们十四阁做了桩不该做的生意,我只是来寻个缘由,不会为难你们。”
  不该做的生意……
  红衣女子神色一凛,随即又笑道:“那姑娘可否松个手?奴家这就引您去。”
  寻春院后面还有一处院落,很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泱肆跟着上了楼,在尽头前,红衣女子停下来,轻叩三下门。
  “主子,黎塘之客。”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回声:“进来。”
  
第24章 她是,靖安
  屋内,层层帷幔隔出了两个空间。
  红衣女子引她坐下,帘里的人出声道:“给客人斟茶。”
  “是。”
  女子敛去了脸上轻浮的笑容,从桌前斟了杯热茶。
  泱肆捻起那茶杯,在指尖摇晃,嘴角勾起一抹笑。
  “阁主待人如此有礼周到,倒显得我的造访十分鲁莽了。”
  那人在纱帘里人影绰约,“十四阁待客不周,姑娘见谅。”
  “阁主既知我来的目的,那我便不同阁主拐弯抹角了。”
  泱肆放下茶杯,“前几日十四阁接了桩黎塘的生意,却又因何并未出手?”
  茶香四溢,屋内暖气氤氲。
  “买主失约在先,将消息散布了出去,十四阁便也就无须为其卖命。”
  “那阁主可否将那买主的信息告知与我?”
  其实泱肆也知十四阁知道的应当不多,他们向来只负责拿钱办事,不会去追究前因后果。
  只是哪怕只有一点信息,她也愿意试一试。
  前世这个时候她并不知十四阁在这里,也无从下手去查。
  “姑娘轻纱蒙面,不是也不想让在下知晓姑娘是何人?”
  泱肆无从反驳,点点头,但紧接着又一步步紧逼:“那么那个人是男是女?凭借什么让阁主竟破格应承插手皇家之事?阁主就不怕惹火烧身?”
  后两个问题化作一道道无形的锋芒,穿过那层层帷幔,就看他能不能接得住。
  “男人,变过声,从头罩到尾,辨不清身形。”
  阁主回得云淡风轻,“至于其他,是十四阁的家事,姑娘无需操心。”
  “倒是我多嘴了。”
  泱肆笑得放纵且恣意,此人还不知,十四阁阁主这个身份,就是他最大的祸。
  “多谢招待。最后再多一句……”
  她起身往外走,“过于冷漠,防线太严,也许会与初衷背离。”
  终究是看过了十年的光阴。十年,足以让现在的许多事情都得以尘埃落定。
  后来的民间话本子里,多了一则十四阁的故事,她曾偶然间得了闲看过。
  虽被添油加醋过,但不免那确是一件憾事。
  踏出寻春院,与一个人迎面相遇。
  他亦是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步履匆匆。
  见到她,那人有些疑惑,但应该是很快反应过来是客人,颔首后匆忙离开。
  另一边,人走后,红衣女子望着桌上那杯未动过的热茶,道:“主子,那姑娘最后一句话是何意?莫非她知晓了您的身份?”
  男人沉思了片刻,“阁内的人,都重新全部清查一遍。”
  “是。”
  红衣女子迟疑片刻,心中猜测:“难道她是……”
  男人不紧不慢接道:“靖安。”
  女子心中一惊,果真如此。
  难怪她什么都不惧,那桀骜不驯、张扬不羁的模样与传闻一般无二。
  “主子之前就料到还会有宫中之人来,没想竟是……”
  红衣女子停顿一下,又鼓起勇气道:“可是主子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就为了一株雪灵芝,真的要同靖安殿下所说的那般引火上身?”
  “枫红。”
  男人打断她,语气冷若冰窟:“你何时如此不识规矩了?”
  女子悻悻住嘴,低下头,“枫红知错。”
  男人抬手按了按额角,道:“出去吧。”
  “是……”
  枫红转身,门外恰时传来敲门声。
  她打开门,“廉狱?你怎么进来了?”
  来人踏进门去,走至那帷幔前。
  “主子,府里出事了。”
  二公子府。
  府里所有人丁都被召集至前院,整齐划一站成排,大家都低首噤声,不敢轻易发出一点动静。
  刘管家站在前方,神情严肃:“谁擅自闯进了书房,趁公子回来之前最好赶紧站出来,否则等会儿我也救不了你们。”
  一片寂静,一百多号人,无一人敢出声。
  “没人承认是吧?那你们就等着公子回来受罚吧!”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大门外传来马车踏雪的声音,二公子回来了。
  他披着大氅,一张脸英气逼人,眼中尽是锐利的锋芒,教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健步而来,每一步都令底下的人胆战心惊,停在众人面前,扫视过来的眼神冰冷至极。
  须臾,他道:“全都忘了公子府的规矩?”
  底下噤若寒蝉,头都埋到了胸前。
  “头抬起来。”
  分明是不轻不重的语气,却满是压迫与威严:“何时教过你们低头做人了?”
  众人抬起头来,却是不敢与之对视。
  “老刘,怎么回事?”
  刘管家立于他身后,躬身道:“回公子,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进了书房,不小心打翻了案桌上的文心兰。”
  “不小心?”
  书房,除了刘管家和廉狱,无人能进。
  “谁干的?都哑巴了?”
  男人脸色阴沉,转过身往里走,“既然无人肯承认,那就脱了外衫站在这里,锻炼锻炼你们耐寒的能力。”
  这么冻的天,脱了外衫站在这里,谁人受得了!
  刘管家看着他们,神色焦急。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女声:“公、公子……奴婢们确是都识得规矩无人进过书房,只是……公子不妨去问问昨日进府的那位姑娘,看看她是否去过……”
  慕蔺顿一下脚步,倒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都等着,把人叫到书房来。”
  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约而同地在心底里好奇,这位被公子带进府的姑娘究竟是谁。
  廉狱跟在慕蔺身后,有些疑惑,真是那陆姑娘?可是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是怎么进去的?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也不像会武的样子啊。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刘管家领着一脸病怏怏的陆绾儿进了书房。
  慕蔺坐于案桌前,抬起眸子看过来。
  “有目的?”
  “什么?”陆绾儿眨眨眼,听得不甚明白。
  慕蔺眼神示意案桌旁的地面,一个瓷花盆被摔得粉碎。
  “你可知你摔坏的那是什么?”
  陆绾儿看着一地的碎片和泥土,只有几株茎叶。
  “这不是我摔的啊?”
  她显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蹲下身去,拨开泥土里的瓷片。
  “这是文心兰,南疆较为普遍的植物,大北气候寒冷,因此它只有开春了才会绽放。”
  陆绾儿轻轻扶起那几株茎叶,“摔坏了的话,换个花盆就好了,还能养活的。”
  她说完,抬起头看向他。
  慕蔺眼眸微微眯起,“这会儿敢说话了?”
  昨日还是个唯唯诺诺动都不敢乱动的人。
  陆绾儿身形一僵,一时哑声。
  
第25章 殿下比这梅花还温柔
  陆绾儿眼神闪躲,泛白的小脸上一下子全是慌乱。
  心里以为,他肯将她留在府内,自已也可以鼓起些勇气,如其他女子那般落落大方地与他交谈。
  可是他们之间是有差别的,天差地别,云泥之别。
  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他,小心而又谨慎:“对不起公子,是绾儿无礼了。”
  慕蔺皱起眉头,似乎是十分不耐。
  “你可知现在全府上下都因你在外站着受冻?”
  陆绾儿不懂:“为何?”
  “为何?”
  他反问,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望着她,“因为你擅闯书房,所有人都受累挨罚。”
  陆绾儿还蹲在地上,腿部隐隐发麻,她的视线里,只能望到他的皂靴,和深色衣袍的下摆。
  她心底打着颤,往后缩了缩,颤声道:“公子,绾儿没有进来过……绾儿今日一直都在房中待着,并未胡乱走动。”
  慕蔺并不信她的解释,也懒得同她迂回,“廉狱,将她遣送出府。”
  “是。”
  一旁的廉狱上前来,对陆绾儿道:“陆姑娘,走吧。”
  陆绾儿怔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抬起头看向他:“公子……”
  男人并未直视她,吐出的字句冰冷:“公子府不是栖留所,不是随意来个人想进就能进的。”
  一听得慕蔺的话,陆绾儿霎那间眼眶红了,强忍着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哽咽语不成句:“公子,你不要罚大家了……这兰花得赶紧重新种起来……绾、绾儿来日定会报答公子的恩情的。”
  话落,眼泪竟也不争气地跟着流下来,鼻尖一下就泛起酸红,衬得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廉狱心里有些迟疑,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进入书房的人,而且她此刻的模样,倒令人有些不忍。
  出了府,又无家可归。
  但是命不可违,他还是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绾儿紧咬着唇,踏出书房。
  慕蔺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突然想到此人前日紧紧拽着自已的衣袖,像拽住了仅有的希望,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还有昨日明明在府外冻得都失去了意识还把那包药材和钱袋护在怀里的模样。
  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装可怜倒是有一套。
  正想着,外面传来廉狱的一声低呼:“陆姑娘!”
  放眼望出去,这不,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已经身子一歪,晕倒了。
  嘴里发出一声轻嗤。
  这么想留下来?那他就成全她。
  倒要看看她待不待得下去。
  泱肆踏着夜色回到宫中,经过一处偏僻宫殿时,忽然嗅到了一缕清幽的梅花香,她抬起头去寻,果然见那院墙内,一片梅林,在这万物都失去了颜色的季节,傲霜怒雪,凌寒独自开,鲜艳又迷人。
  她轻轻踏进去。
  梅林下,一美人儿身着娇艳的红舞衣,身段妖娆,红唇明媚,额间花钿娇美,正翩翩起舞,衣袂飘飘,美得令人惊叹。
  静静倚在门口观赏了一支舞,泱肆正欲转身默默离开,那美人已经先一步唤住了她。
  “殿下。”
  宫里的妃嫔娘娘,要么像林淑妃那样地位颇高一些的,假装亲昵唤她的昵称阿肆,要么妃位尚低未得过几次荣宠的,也要佯装亲切地喊她一声阿肆公主。
  只有这位娘娘,在泱肆的记忆中,每次见面,她唤的都是殿下。
  泱肆便停住了脚步回身,“梅妃娘娘。”
  她向泱肆微微福了福身,迈着步子走过来,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
  “梅花开了。殿下可否愿意赏脸来我这梅阁喝碗梅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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