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江b辞被她笑得有些无措,低下头去看着她的头顶,“有这么好笑?”
  地上的人没有吭声,也止住了笑声。
  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她的肩头在发颤。
  他赶紧蹲下身去,“怎么了?”
  她还是没有回应,反而把脸埋得更深。
  江b辞去拉她的胳膊,拉不动,稍微用了力,才拉开。
  小姑娘眼角湿润,眼眶红红。
  “好好的怎么哭了?”
  江b辞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泱肆丢下手炉,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十分委屈。
  江b辞没料到她会如此,一下没稳住坐在地上。
  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半晌,只说出三个字:“别哭了……”
  泱肆只将他搂得更紧,汹涌的泪水打湿他的衣领,滴在他的脖颈,滚烫不已。
  她心里很难过,也很心疼。
  前世那十多年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她死了之后,他一个人又是怎么过的?
  如果她没有重来,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弥补他呢?如果她在夜郎死了就是最终的结局呢?
  而如果她并没有爱上他呢?即使重来,他照样不愿意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那么他是不是注定,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黑暗与寒冷中,永久孤寂。
  
第75章 一心向死之人
  南疆没有京上冷,气候干燥,并没有下雪。
  阿烈叩响药王谷前小院子的木门,前来开门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十二岁左右的药童。
  男药童上下打量了门外的人一眼,又望了一眼来人身后的树林,才侧过身道:“里面请。”
  院子里的石桌前,女药童倒了杯热茶。
  阿烈并没有坐下,只道:“请问药王可在?”
  “药王每年冬季都不在谷内。”
  男药童犹豫了一下,又道:“……公子想要取得什么药材,或是有什么病症要解,询问我们也是一样的。”
  阿烈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出来,递给他。
  男药童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道:“前面这些药材倒是都有,只是……这最后一味雪灵芝,抱歉,公子,药王谷也暂缺。”
  阿烈皱了下眉头,“药王谷不是什么药都有吗?”
  “雪灵芝乃珍稀药材,包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男药童摇了摇头,“每年上药王谷求取雪灵芝之人数不胜数,只是它生长在北方极寒之地,而且极难寻得,更何况药王谷是在南疆,更不可能有了。”
  阿烈立在原地,思索了须臾,又解下腰间的钱袋,递过去道:“那就麻烦先把其他药给我吧。”
  男药童望着药方笑了笑:“其他药材随处可见,不止药王谷有,我看公子千里迢迢而来,大可不必再带着些负担回去。”
  他原以为上面的药材不过是问路石,目的只是为了最后的雪灵芝。
  阿烈没有收回钱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你只管拿便是。”
  男药童无奈,只好答应:“公子先在此喝杯热茶歇歇脚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
  男药童拿着药方子走了,阿烈把钱袋放在石桌上,抱着双臂,目视前方。
  女药童站在阿烈身侧,抬起头来,嗓音稚嫩,懵懂问道:“你是奉人之命来的吗?”
  对方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站着一动不动,保持着自已多年来身为侍卫的素养。
  没有得到回复,女药童又围着阿烈转了一圈,上下观察,最后停在阿烈跟前,很笃定道:“你是一个很爱为难自已的人。”
  阿烈还是没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女药童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用最稚嫩的声音说着最老成的话:“你把自已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活得不累吗?你效忠之人知晓吗?”
  不知道是哪一句终于引得沉默的人垂眼看过来,眼里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女药童却是丝毫不惧一般,“被我说中了?”
  话音刚落,阿烈俯下身,一把擒住她细嫩的脖子,轻而易举将她提起来。
  慢慢收紧手掌,声音冷漠:“你话太多了。”
  “你是北方人吧?其实你明知药王谷不可能有雪灵芝的,但你还是来了,说明你的主子对你而言很重要……”
  不去极寒之地寻,反而南辕北辙跑到这里来。
  女药童强忍着痛,顽强道:“可是你的身后明显跟了尾巴,看来你的主子并不是很信任你。”
  这话明显让阿烈怔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手上的力道更紧了。
  “你的眼神……分明、分明是一个一心向死之人才有的……可是你、你心里却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从小便在药王谷长大,学到的不止是医术和药草,见识过各路来的人,还学会了识人。
  女药童被掐得小脸通红,挣扎着道:“我这里有、有一样东西,能……破解你的困局……”
  此话一出,面前的人果然松开了手,她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不停。
  阿烈居高临下睨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过了一会儿,女药童缓过来后,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方木盒子,站起身来,向阿烈招了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另一旁,趴在墙头的凛寒与他们本就有一段距离,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现在阿烈俯下身,那女药童直接凑在他耳边,他就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明卧凛寒表示惆怅,这不就是明摆着不让他听嘛!
  悖做属下真难,替公主殿下做事更难。
  男药童取了药回来,放在石桌上。
  “我看你这是治痨病的药方,便按一次的用量给你抓了一副,要不了几个钱,你的钱袋就收回去吧。”
  阿烈只提着那包药,并没有拿钱袋,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多谢。”
  男药童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真是个固执之人。”
  他收回视线,见自家妹妹正打开那钱袋,把里面的银子倒出来,一个一个数。
  在她对面坐下来,他道:“你啊,是不是又耍什么小心思了?”
  女药童顿了一下,继续数着,“没有啊。”
  “没有?”
  男药童歪脸,“你那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你自已挠的。”
  女药童装傻:“你怎么知道?”
  男药童神色一正,“你到底做什么了?人家为何对你动手?”
  “哎呀~”
  女药童玩起了撒泼,“阿兄~你看那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惹毛了,我又不是有意的……”
  男药童一下便心软了,只是仍是严肃道:“你同人家说什么?做什么是别人的选择,你我无权干涉。”
  “好啦我知道啦!”
  终于数清了那银子,女药童把它们重新装起来,“阿兄我们有钱了,明日去集市上买好吃的吧!”
  
第76章 可她没有选择过他
  按照大北的习俗,圣祈前三日举国斋戒,民间工商农活动照常,但皇宫中各宫之主应当在自已的宫殿静心养性,尽量不外出。
  泱肆没有待在未央宫,而是去了坤宁宫。
  从前先皇后在时,长公主就生活在坤宁宫,三日斋戒总有母后陪着,后来徐氏离世,她搬出坤宁宫,但是每年斋戒还是会回到坤宁宫,在那里生活三日。
  斋戒的意义就是要在这三日整洁心性,沉心静气,诚心于自已心中所仰。
  母后就是泱肆的信仰,她也权当用这三日来好好陪伴母后。
  落染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在坤宁宫备上殿下这三日所需的起居用品,以及换洗的衣物。
  殿下的吩咐,这三日除了用膳,不能有任何人进去打扰。
  坤宁宫内,用完早膳,泱肆卸下所有的伪装和一身的礼仪拘束,随意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望着上方徐氏的灵位。
  “母后,泱泱好久没来看望您了。”
  对于这一世的魏泱肆而言,其实没过去多久,可是对于重来一世的她而言,已经好多年了。
  前世忙于四处征战,回京也待不了几日,她大概已经四五年没有踏进过坤宁宫了。
  “从今以后,我会有更多的时间来看望您的。”
  泱肆把脑袋枕在自已的膝头,偏着脑袋,眼光有些黯,“泱泱没用,这么多年过去,您的模样在泱泱的脑海里愈来愈不清晰了,是不是,您离我愈来愈远了?”
  母后离世时,她不过才七岁,随着年岁的增长,真的愈发记不清母后慈爱的脸和温暖的笑。
  “母后,您如果在的话,看到我如此对付那林淑妃和小皇子,您是不是会责怪我?可是……可是泱泱真的不想有第二个人住进坤宁宫。”
  这里是藏着她儿时和母后的许多回忆,于私心上,她不想让别人来侵占。
  “还有,母后,阴差阳错之间,我发现原来,我被人默默守候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是您缺失我成人后的十多年。您可能没听明白吧?泱泱不知该如何同您解释这一切,总之,我不再是从前的我,可我也还是我……”
  泱肆笑了笑,“泱泱这一生,有许许多多的遗憾,如今我有了机会弥补这一切,却不是从您开始,您是我最大的遗憾,遗憾没能陪您走过更多的时光。不过您教过我,要学会接受,所以我也很庆幸,庆幸我还有皇兄,还有莫辞……”
  “对了,您好像还不知道吧?莫辞啊,他是一个对泱泱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最近也认真想过,同他相识多年,我到底是何时开始把他藏进心里的呢?是我气息奄奄倒在血泊之中他将我抱起来之时呢,还是他每一次在我面前停留驻足唤我殿下之时呢,亦或者更早,是初见时他望向我的那一刻?总之连我自已都未曾意识到,我会在回宫时,希望他也恰好出现在宫中,我会在无数个生死徘徊之际,脑海里出现他的身影,我会在他出现的时候,忍不住抬起眼去看他……”
  等她终于醒悟意识到自已心悦于他,是他一声一声唤她醒过来,可是那时,她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泱肆嘴角的笑,有些苦涩,又有些欣悦,“可是那时泱泱一心只想保家卫国,只想守护有母后在的地方,什么儿女情长对于泱泱而言,都是不应该有的情愫。甚至……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不敢去深究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人。”
  所以前世魏泱肆,所有的事情都拼尽全力去努力争取过,母后和皇兄、皇后之位、国家的安危,她都竭尽所能了,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有多么的心觉遗憾和懊悔。
  唯有江b辞这个人,是她在家国存亡面前,选择了放弃。
  不,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给过自已,她没有选择过他。
  所以这是不是,他们前世从未走近过的原因?她知自已肩负的使命,他知她无心于儿女情长。
  所以选择在她守候的那一方净土之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着她回来,哪怕明知不可能会有结局。
  一想到这,泱肆就觉得心里很难过。
  本以为自已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早已经是钢铁般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是因为一个个前世有关于他的梦,而轻易掉下泪水。
  儿女情长让人变得坚强,也让人变得脆弱。
  宫殿里很暖和,地上并不凉,泱肆侧躺在地上,用手肘枕着头,絮絮叨叨说着,渐渐地有些困意,闭上了眼睛。
  魏清诀踏进来时,就见她躺在地上已经睡着了,他去寻了张绒毯回来,给她盖上,然后去焚香祭拜,在一旁的跪垫上跪坐下来。
  泱肆不过是因为夜里一直做梦,所以没睡好,现在才会有些迷糊,魏清诀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来了。
  她睁开眼,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
  “皇兄,你怎么也来了。”
  魏清诀侧过脸来对她笑:“母后可不止是你的母后。”
  泱肆记事起,魏清诀就同她一起生活在坤宁宫,她听母后说,魏清诀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因意外离世,徐氏念他年幼,怕宫人照顾不周,便将其过继到自已膝下,当做自已亲生的孩儿来对待。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泱肆也一直把魏清诀当做是自已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泱肆呵呵笑了两声,又重新闭上眼。
  “是,母后是我们的母后。”
  父皇忙于朝政,这世间,只有魏清诀和她同心同感,将徐皇后挂念在心。
  魏清诀望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关心道:“怎么了?没休息好?”
  “唔……”
  泱肆哼唧一声从地上坐起来,只是眼睛仍是没有睁开,将额头抵在他的手臂,她孩子气一般道:“冬日屋里太温暖了,总觉睡不够。”
  魏清诀满脸宠溺,轻声道:“去床上睡吧,在这会着凉的。”
  泱肆心想,她估计真的已经着凉了,才会觉得头晕乏力想睡觉。
  都怪莫辞!
  哼。
  泱肆抵着他摇了摇头,揉乱了额前的发,“醒来了,只是眼睛张不开。”
  魏清诀轻笑:“好好好,你只是在冥想。”
  泱肆嘿嘿笑,继续靠着他。
  时间缓缓流逝,周围静谧美好。
  有皇兄,有母后在的地方,曾经是泱肆一生的心之所向。
  “阿肆。”
  “嗯?”
  魏清诀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状似无意一般低声道:“阿肆与国师关系似乎不错?”
  
第77章 喜欢是件简单的事
  泱肆并不打算隐瞒,嗯了一声,她道:“皇兄,我喜欢他。”
  “喜欢?”
  魏清诀有些意外,不解道:“阿肆时常与我在一块,也不常见国师进宫,何来喜欢?”
  泱肆思考了一下,“以前就常听外头那些小宫女议论,说这国师大人风华绝代,不知走进了多少少女的内心,阿肆便对其存着些好感,加之上回在黎塘,国师不论身份便跳下水去救我,我便觉得,若是阿肆将来嫁人的话,那国师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魏清诀听完,神色严肃:“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你都未仔细了解过他,怎能轻易就说是喜欢?”
  料到他会如此说,泱肆道:“皇兄,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喜欢就是喜欢,她已经看过、经历过太多复杂的东西了,她不想把最纯粹的东西,也变得如人性般复杂。
  闻言,魏清诀沉默了片刻,随即无奈地笑了。
  “好,无论阿肆做什么选择,皇兄都支持。”
  泱肆睁开眼睛仰起头看他,笑嘻嘻道:“就知道皇兄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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