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知道我穿越后——不废江流【完结】
时间:2024-12-05 14:48:26

  暴君知道我穿越后
  作者:不废江流
  简介:
  【全文完】
  穿越了,却仍旧活不过二十岁怎么办?
  桓玉:没关系。活到就是赚到,继续游山玩水看风景,顺带结交个知己饮饮酒赏赏月。
  发现结交的师叔是素有“暴君”之称的圣上怎么办?
  桓玉:……没关系。我为大成立过功,我为圣上献过策,暴君什么都是无稽之谈,师叔会继续护着我的。
  这个除道灭佛,厌恶鬼神的暴君知道你穿越后怎么办?
  桓玉:……
  我还能怎么办?
  我当然是接受他的蛊惑,做他的同谋,被逼无奈(心甘情愿)掌控权势,和他一起为建设新社会而奋斗了!
  后来,桓玉批阅着御书房中的奏折,突发奇想地看向身侧那个曾经在朝臣心中杀伐果断,如今地位却一日不如一日的“暴君”。
  “你当初是不想干这么多活才让我入朝为官的吧?”
  谢衍不动声色地遮住手中让人偷偷从宝库中取出来给皇后做耳坠的东珠:“胡思乱想些什么。”
  桓玉:“那以后上朝我们轮班好了,你一次我一次,省得每次都是我在上面说,你在旁边沉默着吓人。”
  谢衍:“……”
  #最初的朝廷众臣:桓玉一介女流,有什么资格入国子监当先生,有什么资格做东宫少师,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政事与陛下并称二圣!!!#
  #后来的朝廷众臣:今日为何是陛下上朝?圣后呢?圣后是要抛弃我们了么?我这就回去为圣后的长生牌位多上两柱香,祈祷她身体康健日日上朝!#
  男主视角:
  最初,谢衍只当桓玉是一个过分聪慧的后辈。
  可在那趟江南之行后他才发现,她带着世外的通透与智慧,可以轻而易举化解他为世人不容的所有痛楚。
  只是他该如何让她垂怜?
  是以所谓的帝王权势强求,还是选择做她的屠刀,助她渡这包括自己在内的人间?
  真君子心怀天下女主x略疯批恋爱脑伪暴君男主。he,女主活得很好。
  高亮:
  1.继承人是捡来的,和男女主无血缘关系。男主给自己下了绝子药(女主也不想生孩子),当然这不代表他不行。
  2.年龄差九岁,开局女主十七男主二十六。女主穿越前二十。
  3.双处,但男主有个当摆设的后宫,后宫有女人对女主有好感(男主处一小部分原因出于角色设定一大部分原因出于作者喜好,如果接受不了请勿入【鞠躬】)。
  4.无脑苏文,架空!架空!架空!考据党及杠精误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正剧
  主角视角:桓玉,谢衍(裴敛之)
  一句话简介:亲手送她上权力顶峰
  立意:人人平等
  
第1章 可惜
  日落西山,暮色渐浓。夜色将熔金般的晚霞驱逐开来,昏暗天幕之上,隐隐可见心宿西落。
  七月流火。
  桓玉瞧着不远处仍旧未关的长安城西城门,终于放缓速度松了口气:“总算在宵禁前赶回来了。”
  许是为了赶路方便,她乌黑的长发并未梳成发髻,只编成了一条长辫垂在肩侧,衬得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莹润。那白不是久居深闺不出养出的嫩白,也不是病弱无力的苍白,更像是经山水雕琢出的玉,平白生出一股清冷来。再加上眉似远山眼如秋水,更让人觉得钟灵山水若化身成神,便是这般模样了。
  只是鼻梁一侧生出的一颗小红痣,为这清冷如玉的人点上了烟火气。
  她身侧的丫头阿婵生了张讨喜又清秀的圆脸,心疼地摸了摸身下的骏马,对着桓玉比划道:“它们都快跑不动了。”
  桓玉笑了笑:“回府后托王伯照料,让它们好好养一养。”
  言谈间便已经到了西城门跟前,桓玉同阿婵都翻身下马,将文书与府中腰牌交于守城官兵查看。官兵心中嘟哝着“这般好看的小娘子怎的穿了一身不像样的胡服”接过文书,定睛瞧清楚后忙正色行了个礼,“原来是左仆射桓相公家的娘子。”
  其余的官兵闻言,面色也是一肃,目光悄悄投了过来。
  左仆射桓谨,总领省事,位居首相,可谓是朝廷之上的一个传奇。明明出身寒门,还是商户俞家的入赘女婿,却凭着格外出众的才学得到了太傅赏识并因此入仕,在今上继位后更是一步步走到了首相之位,人生比话本里写的还要跌宕起伏。
  而他的一双儿女也格外出众。前者是因为父亲入仕后仍旧随母姓俞,且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长安首屈一指的巨贾;后者――也就是面前的桓玉,则是因为生在中元节夜里略显诡谲,并时常跟随太傅游历讲学而闻名。
  桓玉顶着官兵们或唏嘘或艳羡的目光不动声色上马入城,直到听到城门关闭的巨响才松了松绷紧的脊背。
  街上的商贩大都已经开始收摊了,桓玉扫过几个商贩摊子上的河灯扎彩,颇有些心虚。明日便是中元节,也是她的十七岁生辰。几个月前离京时明明答应阿爹阿娘定在七月初回来,却硬生生拖到了现在,估计少不了一顿骂。
  不过也并无大碍,服个软就过去了。
  街上人愈发少了,桓玉和阿婵到底是回家心切,很快便穿过西市抵达了太平街。这是离皇城最近的一条街,桓家御赐的宅子就在此处。
  桓府门口挂的灯笼已经亮起,却依旧有小厮守着,估摸着是阿爹阿娘怕她回来晚了特意吩咐的。借着昏黄的光,小厮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登时进府欢天喜地大喊道:“――娘子回来了!”
  因为夫人心情不快而沉寂了好几日的桓府终于沸腾起来。
  “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俞瑛恶狠狠地在桓玉额头上点了几点,“我还以为你连家门朝哪儿都忘了呢!”
  她不到四十岁,保养得甚好,更因一直是家中话事人多了几分别家夫人没有的泼辣傲气。俞翊站在一旁瞧着阿娘呵斥妹妹,忍不住笑出了声。
  俞瑛转头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还不快去吩咐厨房备饭!”
  “方才便吩咐下去了。”俞翊懒洋洋地用扇子敲了敲掌心,“我还吩咐了妹妹房里的侍女去备热水呢,是不是很周到?”
  桓玉闻言心中一动,蹙眉可怜道:“西蕃地势高寒,水都烧不开,我连热乎饭都没吃上几顿。”
  俞瑛并不是无知妇人,知晓女儿这话是夸张之语,可还是忍不住丢了脾气软了心肠:“……我就说让你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好了,快去沐浴。”
  桓玉应了,还不忘问一句:“阿爹呢?”
  “在书房同客人议事呢。”俞瑛闻言又有些不快,“明明中元前后三日都应休沐,他却仍旧忙成这样,都不能第一时间来迎你。”
  此刻,桓府书房。
  香炉里并未燃香,却留有余温以及残香,似乎是不久前特意熄了。桌案上摆着两只青花茶盏,却只盛了平常白水,看起来实非待客之道。
  可架不住客人喜欢这样。
  尚书左仆射桓谨为了讨妻子欢心,并不似寻常同龄人那般蓄须。可他到底已过不惑之年,面容已不似少年时俊美,但仍旧从容儒雅,有着少年人所不及的风度。
  他端坐下首,姿态恭敬却不紧绷。而上首,则是更为年轻些的客人。
  单看年纪,客人不过像是二十余岁不到三十的模样,可周身气势着实慑人,竟将桓谨这当朝首相压下去不知多少。他着一身格外朴素的苍青色衣袍,发冠也无金玉点缀,只有腰带上绣了云样暗纹。
  可再简朴的衣衫都掩不了他渊s岳峙、孤松独立般的威仪气度,更掩不了他疏风朗月般的俊秀风骨。
  只是因着气度太盛,便鲜少有人敢看他那比以“美姿容”出名的前朝卫氏还要出色的容貌。
  当今圣上,谢衍。
  他少年为帝,御极至今已近十载,桓谨看着他从一个文弱少年长成如今杀伐果断的帝王,而自己也因他重用从一个七品小官成为当今首相。
  两人相处比起君臣,更像忘年故友。
  至于那些杀父弑兄夺位的传言,桓谨自是不信的,那不过是被圣上动摇了根基的士族门阀放出的谣言。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杀奸佞,再酷烈的手段也不为过,算什么心狠?
  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是圣上行事太过令人捉摸不透,近些年还总爱微服出京。虽说每次圣上离京都能解决地方要案并杀不少贪官污吏,可期间的国事都交由以他为首的群相处理,他几乎要日日忍受士族那帮老不死的明嘲暗讽……
  虽说他们加起来也骂不过他一个,可到底是让人苦不堪言啊。
  思及此处,桓谨开口道:“御史台王大人也该升一升了,圣上可加其为参知政事,在您此番离京后进议事堂共商国事。”
  谢衍骨相分明的手指在青花茶盏上微微摩挲了一下:“他是该升了……只不过我记着他与韩家有几分私交。”
  嗓音低缓,辨不出喜怒。
  “被他儿子骂醒了。”桓谨如实道,“您也知道王家小子那嘴皮子有多厉害,十个仍尚清谈的世家子也说不过他一个。明年他便要春闱,估摸着日后也是要走御史的老路子。听闻前些时日他在家威胁他老子说‘人我已经提前得罪完了,你若不想我数年后被逼到金殿触柱,便继续做你那恢复王家往日荣光的春秋大梦去’!”
  谈及此处,桓谨喝了口水,心有戚戚然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谢衍似乎笑了一下:“你倒是清楚这些士族丑……趣闻。”
  桓谨面上有些挂不住:“这不是他同臣那不肖子私交甚笃么。”
  不,同王家小子相比,俞翊可算不上什么不肖子。桓谨心想,看来日后对儿子要和颜悦色些。
  桓谨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有小厮通传声。他眉头皱了皱,扬声斥道:“我不是吩咐若无要事莫要通传么?”
  “相公,是要事,是要事啊!”门外小厮道,“娘子回来了!”
  闻言桓谨霍然起身,刚想向外走,又硬生生止住了步子。“我在珍宝斋给掌珠订的生辰礼取回来没有?还有,库房里那株御赐的老山参记得取出来给她煎药!”
  待到小厮一一应下,桓谨才又坐下,整个人不知比方才容光焕发了多少。谢衍的思绪在“生辰”“煎药”两个字上落了落,开口问道:“令媛身子不好?”
  桓谨叹了口气:“她一生下来便带了种怪病,总会无知无觉地晕死过去,寻了许多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五岁时一个和尚开了方子,辅以相应的内功心法才好转,只是药仍不能停。”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郑重说道:“想当年拙荆生育掌珠时难产,臣走投无路拿了太傅的帖子想要进宫去请太医,还是恰巧遇到尚年少的圣上通融才请到太医和太后身边伺候的女医,保住了妻女一双性命。此恩此德,臣没齿难忘。”
  正在琢磨桓谨说的和尚是当初自己打过交道的哪一个的谢衍一怔。
  当年……
  太阳穴处又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他抬手按了按,说道:“似乎已有十几年了。”
  “十七年了。”桓谨答道。
  十七年了……
  居然已经十七年了。
  谢衍起身,身后的大太监李德上前为他披上了披风,可他仍感觉到寒意从骨缝里渗出来。“明日朕遣人来添一份生辰礼。”
  桓谨起身相送:“承蒙圣上厚爱了。”
  “不。”谢衍抬起手,手背向后,是个拒绝相送的姿势,“你我都知晓当年废九品开科举,她那一封折子起了多大用处,这些年她走南闯北又做了多少事……只可惜。”
  他披着夜色走出去。
  桓谨看着桌上那杯未饮一口的水,心想,圣上在可惜什么呢?
  可惜当年他整顿官学,以此为由想予以女子一个入学科举资格之时,却被刚得利的寒门学子口诛笔伐之事么?
  就连他这个素有清名的大员,也被指着鼻子骂儿子经商不入仕,竟异想天开颠倒阴阳把女儿推出来。
  他嗤笑一声,负手走出书房。
  天下学子,又有谁比得上他的掌珠?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晚10-12点更新,力争日更,有事会提前请假。本文纯属架空,大部分东西都是作者胡诌的,请勿过分考据哦。
  
第2章 皇嗣
  “你说方才是谁来了?”俞瑛手里的筷子哆嗦了一下,看向面色如常的丈夫。
  桓谨抬手指了指头顶,丝毫不避讳道:“明日后日都是休沐,以便官员祭祖,按惯例定在十五的大朝会便挪到了十七。朝会过后,估摸着又要出京去。”
  他不似寻常官员一般认为妇孺无知,不说太多朝堂之事,反倒总爱与家中妻儿商讨要事。宦海沉浮数十载,旁人大都说他是自己有能耐,外加太傅赏识、圣上提拔,只有他自己清楚妻子经商得来了多少细微却不寻常的消息,女儿游历四方如何在家书上寥寥数语便针砭时弊。
  这个尚书左仆射之位,不是他自己挣来的,是他们一家人的功劳。
  俞瑛思及自己方才抱怨不知谁家的客人这般没有眼力,休沐之日晚上还来叨扰,一时心中惴惴。方才听完了母亲诸多不当之言的俞翊正宽慰她不打紧,唯有桓玉饶有兴味道:“阿爹可知圣上此番计划出京又是为何?”
  桓谨沉吟片刻:“八成是因为皇嗣之事。”
  一言落罢,几人都不再出声。
  今上无嗣。
  他御极时未满十七,再加上先皇与大皇子死得蹊跷,长安城流言满天,皇位坐得着实不安稳。士族门阀有心拿捏这个少年皇帝,却又畏惧陇右镇北王的大军,只提出了一个最为妥帖的法子――选秀。
  圣上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开枝散叶不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么?
  而且前朝之时,他们这些士族不就是通过姻亲,一步一步将皇权都踩在脚下的么?
  少年皇帝闻言并无什么讶异之色,只是打磨着自己手上的碧色佛珠,垂眸淡淡道:“国丧方过,朕潜心佛学,无心女色,再晚上一些也无妨。”
  各家的大臣们假声道:“先帝在世时便忧心子嗣凋敝,圣上还是多为子嗣着想为好,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这不过是个托词。先帝的确忧心子嗣,不过只是忧心自己的皇后身子弱不能再生育。其他士族送进宫的宫妃根本未能给他生上一儿半女――他当年灭前朝自立仰仗了士族门阀,却也担忧他们会如同祸乱前朝一般让他新建的大成分崩离析。
  至于佛学更不为惧了。不少和尚还依旧沉溺女色呢,何况圣上只是对佛学有些兴趣,并未剃度。一旦尝了女人滋味儿,他还能说出这种话么?
  不过谢衍却依旧油盐不进,最后还是太后裴氏亲自操持了选秀,安抚了蠢蠢欲动的朝堂。太后裴姝出身鲁郡裴氏此等大族,对士族心思摸得格外清楚。她选人也选得极有学问,都是各家中排得上号却又不那么出彩的娘子,甚至有的还格外不受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