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缺失症——芝士怎么不香呢【完结】
时间:2024-12-05 17:16:51

  “你损我?”秦秀清乜她。
  “岂敢。”
  两人小声打闹了会,神色正经地下了楼。
  宴会主角蓝杏正在长篇大论中,唐觅清只觉无趣,和秦秀清找了个角落,观察着台上和台下众人。
  光束聚于发言台,年近花甲的蓝杏保养得当,眼尾仅有一条不易察觉的暗纹,气势威严。
  丈夫以陪衬的姿态,站于蓝杏后方。
  蓝杏白手起家,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扶持起新兴的蓝家。
  然醉心事业,屡换配偶,与二女一子的关系弄得极差。
  台下的三位年轻的蓝家人神情淡淡,连母女/子情深的戏码都不演。
  起势不久,便有分家之意。
  今日来的圈内人,不免有奔着看笑话而来,低声议论纷纷。
  蓝杏仍在台上高谈阔论,生日会俨然沦为蓝氏新闻会,甚至不曾提及年轻一辈。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唐觅清在秦秀清耳边嘀咕。
  “我也有。”秦秀清挑眉,“一起说?”
  “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
  妻妻二人异口同声。
  宴会厅内,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喧哗声。
  唐觅清和秦秀清留意到,所有人,要么在看着她俩,要么在看着不远处的秦慕和邱瑾岚。
  妻妻俩:“?”
  唐觅清往前迈了半步,替秦秀清挡了挡,倏地发现,所有目光都冲着秦秀清而来。
  “蓝氏这十年不忘初心,力争上游,打破特鲜技术的垄断……”
  激昂的发言回荡大厅。
  特鲜技术是秦秀清刚上大学时,偶然一次在秦氏研发部待着,和研发人员共同的奇思妙想。
  很快也落了地,为秦氏狂揽市场份额做出了卓越贡献。
  蓝杏就差没报秦家几人的身份证号了。
  此举无异于宣战。
  秦秀清没放在心上。
  毕竟,嘴炮是企业家最大的能耐,而实业企业只讲究成果。
  她淡淡扫了眼还在孜孜不倦发言的蓝杏。
  蓝杏回望秦秀清,目光犀利。
  ……
  除去蓝家主长达二十分钟的发言以外,宴会还是正常的宴会,妻妻二人完成所有社交便回家。
  唐觅清在客卧舒服地泡了个澡,睡眼惺忪钻进被窝,强撑着眼皮等秦秀清。
  上下眼皮直打架。
  秦秀清从浴室出来,悄声走到床边。
  那人已然呼呼大睡,脸颊粉润,水嫩可掐。
  微凉的风从窗缝钻入,潮湿的水汽散发,秦秀清身上有些冷。
  她缓缓卷入被窝,慢慢蹭到那人身旁。
  那人抱住她,下巴蹭了蹭发顶,一如这些天每日夜里予她的温暖怀抱。
  薄唇轻轻贴着那人香软的颈,秦秀清心猿意马。
  唐觅清就在此时醒了。
  “阿清”声音混沌。
  秦秀清试探性地小声喊了喊:“阿水。”
  “嗯?”
  温沉的声线软了许多。
  “你今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什么?”
  唐觅清感觉自己似乎在梦里,迷迷糊糊地应答着老婆的话。
  她,今天看到什么了?
  漂亮性感的阿清?
  别的没印象。
  脑袋慢慢清醒过来。
  怀里的人似乎在挣扎,她顺势松开力道,问:“你去哪?”
  耳垂倏地被湿热包裹,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
  “睁眼。”
  掀开眼皮,靠坐在床背,唐觅清抱着秦秀清低笑,温柔得如同春日煦风。
  秦秀清纤细的指尖挑开自己的浴袍系带,布料堆叠,挂在唐觅清臂弯。
  肌肤纤柔绵软,润白含粉。
  唐觅清呼吸骤顿,墨玉眸子幽深,一眨不眨。
  美人面若桃粉,腮鬓微红,柔软身躯展露无疑。
  微风拂过发梢,乌丝相缠,黑与白映衬,春粉点缀。
  “看我。”秦秀清咬唇,眼尾洇红,“你,只能看我。”
  
第68章 《大猛1》
  唐觅清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巧夺天工喜成双之物。
  黑眸定落之处如有实质,一寸寸缓慢扫过,犹如春日随风飘散惹得肌骨酥痒的柳絮。
  秋夜微风凉,唐觅清拉起柔软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视线分寸不离。
  清瘦的背脊蓄着暖意,秦秀清掌心轻抚那人侧颊,朱唇轻启:“可听明白了?”
  用着最是婉柔的语调威胁那人。
  唐觅清嘴唇翕合,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被抱着跪坐在这人身上,秦秀清直了背脊,两人还存了点距离,她身前微凉。
  “阿清”
  努力发出的声音含沙带哑,落入秦秀清耳畔,顿觉性感带磁。
  墨色眸子仍低垂。
  唐觅清曾见过许多有设计感的衣扣袖口,眼下这对衬扣,体量稍大,材质如玉,外圈莹白润泽。
  一如高地雪山,盈盈秀美不可方物,袅袅婀娜神圣无瑕。
  却不是那空有其表的死山。
  衬扣,是活的。
  玉质外圈隽裹着嫣红火峰,于雪环之顶亭亭玉立,待势而发。
  其质不似白玉那般光洁,而是刻意比照熔岩表层的皲裂,蒙上哑光,雕了微褶。
  神形俱备。
  “好美”唐觅清抬眸,“听明白了。”
  神色幽深,似是在说:给我玩玩。
  炙热目光灼得秦秀清面红耳赤,她慌忙抱紧那人:“那,那可说好了。”
  她们之间,说好的事很多,唐觅清无一不应,桩桩件件皆有落实。
  秦秀清心中安定后,难免得寸进尺。
  唐觅清嗯了声,掌心稳稳扶着怀中之人,不敢造次。
  轻软细密的吻落于秦秀清耳畔。
  单纯的触碰缓解不了内心燥热,她轻轻吮。吸着饱满的耳垂与纤长的脖颈。
  点点红梅花开,娇娇美人微颤。
  昏黄的光点亮极致的暗夜,墙上融合的人影虚散。
  “还想看”唐觅清声音含糊,“漂亮的衬扣。”
  脑海沉浮,秦秀清伏身,软若无骨的身躯懒懒地搭着那人。
  “你怎的这般喜欢扣子……”
  唐觅清舔舔唇:“因为我想扣你。”
  秦秀清:“……!!!”
  “谁教你的!?”颤软的声线隐隐透露着危险。
  这混蛋从哪学来的虎狼之词!
  如此狂浪的词汇不可能是她教的。
  胸膛微微起伏,满含清雾的琥珀瞳霎时锋利,大有那人不好好解释便准备噬妻的意思。
  “妹妹们说,喜欢一个女人,就要扣她。”唐觅清的舔。吻转落美人下巴尖。
  这些妹妹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在她和秦秀清同居时没说,办了婚礼才说?
  这万一,要是因为她没扣,阿清误解她不喜欢自己可怎么办?
  岂有此理。
  幸好她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秦秀清难耐地仰着脖颈,微恼,推了推那家伙肩膀,“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你就要扣?”
  密匝的吻顿了顿,唐觅清敛神:
  “小钮扣和衬扣,都是扣。
  扣你’中的扣,大抵是名词化用为动词,意为‘要玩喜欢之人衣服的扣子’这个意思。”
  秦秀清:“……”
  这家伙还解释得有板有眼,一理科生还觉得自己名词解释挺行是吧?
  解释完,唐觅清吻过妻子的鬓角,神情眷恋。
  秋梦化作细雨,洇湿满地。
  落地窗帘随风飘飘,帘摆沾上潮湿水汽。
  “下雨了。”唐觅清余光捕捉到那一地浅滩,仍旧抱着老婆美滋滋地亲着。
  酡红的眼尾微卷,秦秀清瞥向窗外:“小钮扣也被打湿了”
  她牵过唐觅清的手,慢条斯理地轻吻那劲道有力的指骨。
  桃花眼坠落几串桃花泪,呼吸细促,鼻尖红红的。
  肌骨泛粉,艳若桃花。
  微颤的食指圈着那截修长的指根,指向那暗处里的,极衬肤色和服饰的小钮扣。
  “你摸摸她,不要不要让她里外都浇透了好不好?”
  那人仍在颊间不断印落细吻,砸得她嗓音绵软黏腻。
  秦秀清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娇气极了。
  浸在秋雨中的那枚能给她莫大愉悦的小钮扣,只有唐觅清能保护。
  ……
  依言,唐觅清指尖轻轻搭着外层已被浸湿的小钮扣,做着人肉护盾。
  轻轻地,细细地赏玩着。
  “乖”
  指腹擦过,抹去一层秋雨。
  可天公不作美,雨仍在下,洇湿了暗色里的手背与掌心。
  “打湿了,收回来不就好?”唐觅清侃侃笑道。
  “不不可以,收回的嗯,她要,透气呜,不可以,闷着”
  娇软的嗓音嵌了一丝哑意。
  好可惜,只能裸。露在外。
  “怎的替你照顾了小钮扣,还要掉小珍珠呀”唐觅清温声调侃,眉目缱绻,温柔地吻去泪痕。
  语气里满载怜爱与疼惜。
  左手揽细腰,右指替小钮扣遮风挡雨,红唇兼任衔珠之职。
  “你嗯”桃花眼尾洇红潋滟,秦秀清软软地靠着那人,“左边一些那,那边没覆住淋,淋雨了”
  “好。”唐觅清宠溺又温柔地应着,似是再过分离谱的要求也能答应。
  本来让唐觅清用手替小钮扣遮风挡雨,已是娇蛮至极。
  可那家伙这般宠纵,秦秀清难免骄矜些,就差颐指气使了。
  唐觅清悉数接下。
  秦秀清眼皮微颤。
  ……
  风雨飘摇,妻妻相依相偎,缱绻互拥入睡。
  雨下了一整夜,露台外的植物饮饱了水。
  唐觅清起床时便发现窗帘也吸饱了水汽,嘀嗒地漏着水。
  她吻了吻怀中那人的眉心,动作轻柔。
  美人腮红颊粉,眉眼舒展,呼吸匀称,定是睡得极香。
  唐觅清不舍得起身,于是也赖在被窝里,等着妻子转醒。
  阳光斜晒入房,秦秀清往唐觅清怀里蹭了蹭。
  今天周末,按理,是不用上班的。
  可秦氏近来事情多,秦秀清每天都要加班。
  幸而休息够了,秦秀清精神十足,身心舒畅。
  她缓缓起身,眼尾含媚,娇软动人。
  唐觅清眸色微暗,替妻子系好浴袍,指尖灵活地打了个蝴蝶结。
  “早安,阿清。”
  秦秀清吻了吻她脸颊:“阿水早安。”
  若有若无的暧。昧萦绕在两人之间,宛如夏日密林中蒸腾可见的雾气,飘飘若仙,耐人寻味。
  秦秀清羞得垂下眸子,尽量避开那人的灼灼目光。唐觅清将人搂进怀里,没刻意提。
  赶着上班,秦秀清拎着唐觅清给她打包的早餐便出门了。
  唐觅清倒也想赖进秦氏,可今日她有个特殊的体检,不得不去。
  她回房间换衣服,望着凌乱微硬的纸巾团,神色一怔。
  而后闹铃响起,她匆匆赶回庄园。
  敞亮的会客厅里,吕从鼻梁架了副老花镜,仔细地翻着这些年唐觅清的所有问诊档案。
  “觅清。”吕从抬眸。
  进门后,唐觅清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眉眼淡淡:“吕教授,请您解释一下昨天的情况。”
  昨晚宴会,吕从上来就想拉着她老婆走,似乎要告诉秦秀清什么天大的秘密。
  可随后,唐觅清便发现,吕从是故意在她面前这么表现的,约莫是想要刺激她。
  唐觅清颇为无奈。
  她们家每年体检,因庄园里只有女性,大家在身体方面的检查都比较一致,只因年龄不同而具体项目有所不同。
  可在精神项目上产生了分歧。
  姓唐的,全都由吕从教授负责,其余由另外几位教授负责。
  起初大家年纪尚小,都以为只是一大帮人体检,需要分组进行,仅此而已。
  可所有人心理都蛮健康的,久而久之也会交流精神检查项目的内容,唐觅清便察觉出了不妥。
  其余人,都是日常的问题,或因档案记载而有所不同,但也是因人而异。
  而姓唐的检查,有一个每年都固定的提问――你有没有不能或是害怕失去的人或事物?俗物也算。
  所有唐姓姐妹每年的答案都一样:没有。
  唐觅清十来岁时发现了这点,在问诊时直接了当地向吕从提问:“教授,我们姓唐的是不是有病?我是说精神病。”
  吕从:“……”
  那时,吕从并没有敷衍她,而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有,但具体情况,唐董吩咐了不能说。”
  自那以后,她每年的问诊都会多一个提问――觅清,你认为你的病影响正常生活吗?
  搞笑,唐觅清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人嘛,谁没点大病。
  唐觅清阔达得很,也没当回事。
  若不是吕从在她面前装作要跟阿清打小报告的模样,她还想不起这么件事。
  她可以有病,但不能由旁人来告知秦秀清,所以才会故意吓服务生,换得带秦秀清上二楼的机会。
  “你有没有不能或是害怕失去的人或事物?俗物也算。”吕从敬业地开启询问。
  并且做好了对面两个字的回答,她翻出下一个问题。
  “阿清。”唐觅清斩钉截铁沉声道,“我不能失去阿清。”
  吕从眼眸微亮,指尖一松,钢笔倏地砸落地面,撞得瓷砖面发出清脆响声。
  犹如在夜色里撕开了一道亮堂。
  ……
  唐觅清被吕从逮住了一整天,回家时恰好碰上从车里出来的秦秀清,秦秀清挽着她的手进门。
  芳姨已经做好了饭,炖好了汤,两人皆饿得闷头便吃。
  饶是如此,唐觅清还是本能地替秦秀清布菜。
  芳姨在躲远处喂养两只小小姐,笑容慈祥,小声嘀咕:“不许打扰你们的母亲。”
  吃完,两人在庭院里转悠许久,唐觅清掰了朵挂着露水的花,簪到秦秀清挽起的发球。
  美不胜收。
  秦秀清眉眼愉悦,拉着唐觅清躲到视线隐蔽处,在那人唇角落了一吻。
  唐觅清调侃:“在家里还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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