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三花猫睡裙布料紧贴着她的大腿根。
平日里看着那般斯文端雅的男人,伏在她耳畔低低喘息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根,宛如羽毛般轻轻挠着她的心脏。
“宝宝,怎么不’喵喵‘叫”
他询问她,嗓音沙哑,带着释放时的餍足,性感撩人至极。
想到这里,宋知窈捂住滚烫的脸。
啊啊啊!
没想到,到最后她居然败在那件三花猫睡裙上!
老变态啊,老变态!
真没想到他的癖好居然这么特殊!居然还是个幼态福瑞控!
宋知窈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起身下床,视线在触及到那件皱巴巴的被随手扔在地上的三花喵喵裙后,抖了下,脸上温度越发灼热。
这件睡裙被毁了,她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这类睡裙了。
宋知窈刚想要溜去衣帽间换衣服,就听不远处的浴室中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她心一慌,连忙重新躺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下一秒,浴室门被推开。
季闻洲穿着黑色的浴袍从浴室中走出。
他刚刚洗漱完,额间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那挺拔深邃的眉骨处,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松弛感。
“醒了。”
季闻洲的视线扫过宋知窈。
她像是只蚕宝宝一样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红润乖巧的小脸,杏眼明媚,羞涩地看向他,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欺负。
他唇角上扬,声线温柔:“懒猫,还不起”
宋知窈下意识地想起昨晚季闻洲在她耳边说的那般孟浪之言,腮帮鼓了鼓。
老变态!他就是故意的!
而且总不能让她当着季闻洲的面起来换衣服吧
她衣服都没穿呢,身上还有很多的……这让她怎么起!
宋知窈摇头:“不起!”
至少在季闻洲离开这间房间前,她是绝对不要起床的。
宋知窈现在只希望季闻洲能够尽快离开这里,她也好赶快把衣服换好。
但没想到季闻洲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起身,当着她的面脱下了浴袍,露出流畅的背肌,劲瘦有力的窄腰。
宋知窈眨了眨眼,小嘴张成“o”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虽说昨晚上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但是不同情境不同心情下,模特带给艺术家的感觉是不同的。
更别提季闻洲换衣服的动作慢条斯理,带着极致的优雅感,赏心悦目。
秉持着欣赏艺术品的心态,宋知窈看得津津有味。
季闻洲一丝不苟地系好领口纽扣,一转身,正对上季太太那亮晶晶的视线。
她缩在被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只探头探脑的小三花猫。
见自己色胚偷看行为被抓包,宋知窈有一瞬的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干脆倒打一耙:“你干嘛在我面前换衣服,也不知道避开点。”
害得她偷看被抓包……多不好意思啊。
季闻洲挑眉:“我以为太太已经对它相当熟悉,应该不再需要避着。”
宋知窈:“……”
第23章 第23章
宋知窈正抓狂的时候,季闻洲不紧不慢地上前,抬手,粗粝的指腹轻轻蹭了下她红扑扑的小脸:“还不打算起吗”
宋知窈连忙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些:“你穿好衣服就,先下楼吃饭吧,我一会就下去。”
凌乱的乌发垂落在粉扑扑的面颊上,衬得整张小脸娇憨明媚。杏眼还带着属于清晨的朦胧水意,让她看着分外诱人。
季闻洲的脚边是那件惨兮兮皱巴巴的三花睡裙,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昨晚她被他欺负到极致时发出的“喵喵”叫,瞳色越发深暗。
宋知窈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就听季闻洲慢条斯理道:“我等太太换好衣服一起下楼。”
“不用,我起床很慢的,你不用等我,还是先下楼吧。”
季闻洲将她的小动作收归眼底,突然了然似地笑笑。
他弯下腰,气息落在她薄白的脸皮上,礼貌询问:“太太需要我帮忙吗”
宋知窈的睫毛轻颤,有些不解:“帮什么忙”
季闻洲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宋知窈身上的被子。
宋知窈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可以。”
“哦,”季闻洲低笑,镜片背后的眼眸深邃,语气温和:“我以为辛劳一晚,太太会很累,本想帮你按一按。”
宋知窈:“……”
他半蹲在她面前,身穿手工缝制的松灰色衬衫,绸面一丝不苟地贴合着那完美的腰线,被束缚在黑色的腰带中。
整个人看着绅士矜雅,但说出的话却这么下流放肆。
宋知窈脑海中回想起昨夜荒唐,只觉得不断有热气冲上脸颊。
她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你是不是故意的!”
老男人他就是在故意逗她,他知道她现在尴尬,就是想欺负她。
这人怎么能这样!
季闻洲黑沉的眼底藏着笑意,语气温和:“故意什么”
“你分明是在故意欺负我!”
季闻洲垂眸看宋知窈。
宋知窈尽量将自己缩在被子里,细白的手指揉着柔软的被面,白皙细腻的肌肤在阳光泛着金色的光,漂亮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他。像是被欺负到极致,又愤怒又怂哒哒的小三花。
季闻洲心底发软。
他身体前倾,温柔吻在了她的额顶。
宋知窈一愣,直愣愣地看着季闻洲深邃的黑眸。
“好,不欺负你了。”季闻洲抬手揉了揉宋知窈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哄着宠溺的孩子般。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收拾好了就下去。”
宋知窈睫毛轻颤,不去看男人深邃的双眸。
季闻洲走后,宋知窈慌忙翻身下床。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好衣服,直至坐在梳妆镜前,她的脸上还是烫的。
刚收拾好自己,一旁的手机响起,是蒋芙的来电。
宋知窈接通电话,就听蒋芙开门见山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感觉谢家那群人不安好心,你听我劝,带几个保镖过去
吧。”
宋知窈有些哭笑不得。
昨日在见过谢卫东之后,宋知窈想着趁早把妈妈留在谢家的东西拿回来,于是决定今日前去谢家。
蒋芙有些不放心。
她的担忧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宋知窈的父亲本就不做人,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那些奇葩事。
要知道,宋知窈好不容易才从谢家那个人间地狱中逃出来。蒋芙担心宋知窈这次独自前去谢家,会是羊入虎口。
“放心了,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谢卫东可以随便控制的小孩子了。谢卫东也不可能再把我关在谢家。他就算是想要对我下手,还得掂量掂量我外公和季爷爷。”宋知窈说。
“我还是不放心……”蒋芙有些担忧,要不是她爸爸今天非要让她去公司,她高低得陪着好姐妹去一趟谢家。
“你这事跟季三爷说了没”蒋芙询问。
宋知窈细白的指尖攥紧,“还没有……”
“你不会是不打算和他说了吧我还是建议你让季三爷陪你去一趟,毕竟你们婚前不是说好了要互帮互助的吗大佬在这事上帮你也是应该的。”
“而且,他是你老公啊。”
宋知窈微微一愣,似是有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触动到内心深处。
按照婚前协议,夫妻之间互相帮助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季闻洲出面解决谢卫东,也不想让季闻洲就此被谢卫东缠上。
挂断电话后,宋知窈在原地呆坐了片刻,起身准备下楼。
下楼前,宋知窈突然想起昨天季闻洲说过,很想看她戴那枚翡翠镯子。
她想了想,从首饰台上将那枚玉镯取下,戴在手腕上。
因着宋知窈身体不舒服,姜姨特地给宋知窈准备补气养血的早餐。
红豆小米粥熬得软烂,酒酿鸡蛋丸子、红豆板栗糕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姜姨将红糖枸杞燕窝端到宋知窈面前,视线无意间扫过宋知窈的手腕,就看到宋知窈皓白腕子上戴着碧玉无暇的翡翠玉镯。
在季家待了几十年的姜姨怎会认不出这镯子是季家家主夫人的象征物,她笑着调侃道:“哎,这镯子太太戴着可真漂亮,衬得太太的手腕又白又细,跟玉一样。”
宋知窈耳尖微红,下意识看向季闻洲。
她的手腕纤白,戴着纯粹冰透的玉镯,是再多的珠宝珍物都难以比拟的美。
季闻洲视线扫过,唇角上扬:“镯子很配太太。”
宋知窈耳朵红红,埋下头吃着酒酿鸡蛋丸子。
只觉得Q弹细腻的小丸子划过舌尖,甜滋滋的味道溢满口腔。
喝进胃里,整个人都是暖呼呼的。
宋知窈喝了小半碗,她饭量小,很快就吃饱了。
在吃过早餐,季闻洲看向宋知窈:“我送你去画室。”
宋知窈拒绝道:“不用了,我今天还有点事……”
今天她打算回谢家,画室自然是去不了了。
只是……
蒋芙的提议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宋知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季闻洲的视线扫过她复杂的表情,温声道:“有什么事”
那镜片后的目光,令她感到心乱如麻。
但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开口轻声问:“你……今天忙吗”
这话刚问出口,她便开始懊悔了,懊恼自己一时嘴快。
宋知窈不是很想让季闻洲掺和进她和谢卫东的事情。
她知道谢卫东是怎样一个吸血虫,不想让季闻洲被谢卫东打扰。
“下午有个记者招待会怎么了”
“没什么……”宋知窈目光有些躲闪,随口想了个理由:“只是觉得你挺忙的,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家吃饭……”
季闻洲低笑:“会的。工作再忙,也得回家陪太太吃饭。”
那黑沉的眼底藏着笑意,看得宋知窈脸蛋通红。
她小声“哦”了下,心中似是有一枚小石子投下,那一直以来平静的心湖,激起小小的水花。
吃过饭后,季闻洲便准备去公司。
临走前,老管家从楼上为季闻洲拿来一条领带。
当老管家再次下楼时,宋知窈定睛一看,发现老管家拿下来的领带不正是她昨晚偷偷藏起来的那条酒红色领带吗
天知道管家是从哪个地方找到的。
一想到领带的最终用途是用在自己身上,宋知窈心情有些微妙。
察觉到她的视线,季闻洲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上前。
宋知窈茫然地眨眨眼:“做什么”
“太太帮我系上。”
“可我不会。”
宋知窈从小到大,还从未给人扎过领带。更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要知道季闻洲可是身价上千亿级别的大佬,来往之间,俱是业界精英、名流。
万一她给他系的丑了,影响他在外面的形象怎么办
宋知窈拒绝道:“万一我给你系丑了,影响你形象怎么办”
“没关系,”季闻洲眼尾上扬:“太太送的礼物,自然是太太亲手给我戴更好。”
“那行吧……你不准嫌弃丑。”
她接过那条领带,踮起脚,伸手把领带绕过男人的脖子。
随着距离的拉近,男人的气息也不动声色地侵占了她周围的空间。
宋知窈仰着脸,视线扫过男人利落的下颌线和喉结,脸蛋红红的。
虽然宋知窈之前没有给人系过领带,但好歹也看过别人的领带是怎么系的。
没见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她回忆着之前看过的系领带的视频,细白的手指笨拙地给他系结。
只是一想到季闻洲今早的恶劣行径,宋知窈手中不免用了几分力气。
季闻洲垂眸,看着宋知窈眼尾扬起浅浅的弧度,小红痣甜美而勾人。
突然,他抬手勾住她的的腰。
宋知窈缩了下,对上那镜片后那幽邃的黑眸,顿感到不妙。
她下意识想躲,却又没躲过,只能被他捉着,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男人低头吻在她眼睑的小痣上,动作细致而爱怜。
宋知窈轻颤。
她发现了,他对她眼角下的这颗小痣情有独钟。
一想到旁边还有姜姨和管家在,宋知窈一阵不自在。
她微微推了推季闻洲,想要挣开他。
“姜姨在……”
季闻洲放开她。
宋知窈这才发现,客厅里除了她和季闻洲,再无别人。
早在两人系领带的时候,姜姨等人就笑而不语地走开了。
“太太继续。”季闻洲提醒。
宋知窈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这一次,她彻底老实了,手忙脚乱地帮季闻洲系好领结。
季闻洲本就养眼,五官深邃挺立,冷白皮,酒红色的领带更是为他增添了一种矜贵而危险的气质。
宋知窈唇角上扬。
不得不说,她的眼光真的不错。
唯一可惜的就是领带系得稍稍有些丑。
不过她是第一次系领带,能系成这样也是不错的了。
宋知窈脸蛋通红,谦逊道:“不是很好看……”
季闻洲垂眸,对上那亮晶晶的眼睛,唇角掠起细微的弧度。
他抬手松了松紧紧勒住他的领带,慢条斯理道:“是得多练。”
宋知窈瞪圆杏眼。
虽然她知道她系得不好看,但季闻洲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可是第一次给人系领带,他就不能夸夸她吗!
而且……还有以后……
资本家这是一直想要压榨她吧!
吃过早餐后,季闻洲便离开了。
宋知窈在季闻洲走后,便打车去了谢家老宅。
一路上,她顺便看了几次系领带的教程。
这才发现,原来领带的系法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谢家别墅前。
宋知窈撑伞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别墅,顿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是从她出生起便生活的地方,也是她从十七岁那年,便竭力想要逃脱的噩梦。
宋知窈深吸一口气,抿着唇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