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哄他,双手环抱住他脖子,仰着小脸吻他的薄唇:“我真的错了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季闻洲眼神轻而淡,“一言不发便要离婚,季太太,这便是你对我们婚姻的态度。”
宋知窈摇了摇小脑袋,连连发誓,声音又甜又软:“我以后不再说离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季闻洲享受着她的吻,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既然我什么都对太太坦白了,太太愿意同我坦白么”
宋知窈抬眸,艰难地吞咽了下:“坦白什么……”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断在小脑瓜里回想着自己触怒季闻洲的雷点。
想着他应该是要同她兴师问罪的。
季闻洲望着她那副视死如归的小表情,缓缓勾唇,恂恂善诱道:“太太刚刚那么醋,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太太心里有我。”
宋知窈怔了下,面皮热了起来。
她咬着唇,羞涩地不说话。
她不说,季闻洲便也不说话,只是用温和的不容拒绝的眸光逼视着她。
半晌,她涨红着脸颊,缓缓挤出一句:“我……有一点吧。”
季闻洲挑眉,步步紧逼:“只是有一点”
宋知窈害羞地垂下眼眸,言不由心:“就是一点了。”
他问得这么突如其来,让她手足无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大脑整个迷糊了起来,各种念头交织,全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下意识地便说出了违心的话。
季闻洲视线扫过女孩羞红的面颊,紧咬的唇瓣,忍不住低笑。
嘴上说着一点点,但实际上她的小心思都明明白白地摆明在脸上。
季闻洲周身那股微弱的压迫感这才散开,沉冷的黑眸泛起柔色。
他动作轻柔地抬起女孩下巴,俯身吻了下去,舌头温柔灵巧地刮过她敏感柔软的小舌侧面,带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宋知窈乖乖地仰着脸,小心翼翼迎合他,绯红布满面颊,浓密卷翘的睫毛也羞赧地垂下。
不知道为何,在他坦明心意后,她总感觉这个吻格外颤动人心。
温柔、缓慢却又欲极。
车厢内的温度开始蒸腾、升温。
宋知窈被他吻得出了一身汗的汗,被他掌心揉过的肌肤也是滑腻腻的。
季闻洲吻得不深,片刻后,便退出了舌尖。
他并未立刻放开女孩细嫩滑腻的下颌,而是俯下身,灼热气息贴在她耳侧,声音暗哑低沉,带着诱人的蛊。
“哪怕只有一点,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我成功撬开太太的心了。”
车内灯光昏黄暧昧,宋知窈睫毛轻颤,对上他的视线。
他凝视着她漂亮的眼儿,眸色浓深,目光如同剖人的刀,非要一寸寸剖开她的内心,翻呈在他面前。
宋知窈呼吸滞了下,半晌小脑袋轻轻地撞了他胸口一下。
季闻洲低低地笑出了声,开口:“现在我们应该是都说开了吧”
宋知窈仔细想了想,而后点了点脑袋。
季闻洲微微一笑,抬手,慢条斯理地用长指扯松束缚着喉咙的领带,露出性感又撩人的半截喉结。
霎时间,矜贵端方、一丝不苟的上位者,眉眼间染上散漫的欲色。
“很好,季太太,现在你清算完我了,该轮到我清算了。我们现在来谈谈,太太无缝衔接和点男模的事。”
顿时车内气氛陡转直下,带来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怖感。
宋知窈身体一抖,下意识地想要跑,可后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最后,她皓白纤细的手腕背在身后,被面料丝滑的领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在细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红的勒痕。
而她分开双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泪眼汪汪地看向男人。
季闻洲恂恂善诱:“宝贝,今天一共看过几个男人”
宋知窈做贼心虚,声音也是小小的:“记……记不清了。”
季闻洲温笑,修长冰冷的手指缓缓在她光裸的脊背后游移着,激起她浅浅的颤栗,暗示意味十足。
他薄唇微启:“没关系,我们有整整三天的时间可以用来做爱,你可以边做边回想。就从现在开始,好么”
现,现在
回想起自己刚刚点男模的种种嚣张经历,宋知窈顿时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宋知窈瑟瑟发抖:“可,可这是在车里。”
她委婉提醒:“在这里不太好吧”
季闻洲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不可以吗宝宝。”
他注视着女孩惊慌的表情,微微一笑。
“先是阴差阳错误会我,然后一声不吭跑国外,再是给我寄离婚协议书,而后今天又是和男明星闹绯闻,跑到酒吧看男人跳艳舞……”
他如数家珍地将宋知窈踩得雷点说了个遍。
“季太太,你说说,今晚做多少次才能弥补你犯下的过错。”
第52章 第52章
车内空气恍若凝滞。
周身干燥的乌木香与清苦的烟草气息无孔不入,莫名地让她有种危险的侵略性。
宋知窈心脏跳的厉害,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脑海中不可控地闪过好几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细白手指羞耻地蜷缩起来。
她小屁股慢吞吞地往后退挪至他的膝头,但下一刻,男人大手箍住她的细腰,他微微用力,把人捞了过来,发狠地将她往下压。
柔软的裙摆被推至腿根,布料堆起如云般的褶皱。
她被他牢牢掌在怀中,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被迫感受着他的温度。
男人长指轻捏住女孩的下巴,深隽眉眼微扬,语气意味不明:“以前不是挺喜欢这个姿势么怎么看了次男模,便不喜欢这么坐了”
对上那双比浓夜还要晦暗危险的眼眸,宋知窈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想装死,装聋作哑地不说话。
但是下一刻,季闻洲那匀称修长、漂亮流畅的手指向下,缓缓地将束缚拨到一边。
他的指尖带凉,令她浑身颤栗不已。
“呜……”
宋知窈脸色骤然一变,忍不住发出一个啜泣音节,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仰着头无助恳求地面前男人。
他无视了她可怜兮兮的目光,变本加厉地折腾着她。
“太太犯了错就想跑嗯”
宋知窈眼睫轻颤,落下了眼泪,小脸布满旖旎红潮,就像是无助脆弱、任人摆布的娃娃。
季闻洲垂眸凝着她的娇艳小脸,目光愈发幽暗深邃。
无人比他更熟悉了解娃娃的开关。他更知道哪种操作会让娃娃唱出舒服愉悦又破碎的情歌,也知道哪种力道会将娃娃吊得不上不下,难捱到生不欲死。
宋知窈羞耻得浑身发抖,艰难地出声:“你……你别这样。”
怎么可以在车里……车厢外面便是大街上。
隔板前还有司机和周特助……
这也太羞耻了。
但她不知道,她的声音本就细软,此时更是沾染了情欲的蜜糖,甜软得令人尾椎骨发酥发麻,宛若一剂强有力的催化剂。
季闻洲指尖略顿,眼眸涌起一抹暗色,随后动作更加恶劣,惹得女孩身体瑟缩得更厉害,小脚也下意识蜷缩起来。
他亲昵地吻了吻宋知窈湿汗的颈侧,温沉的嗓音中含着性感的沙哑。
“宝宝,想要哪样是觉得太轻了么这样又如何”
宋知窈欲哭无泪,湿漉漉的眼睛近乎哀求看着他。
“别、别在车里好吗……车前还有人。”
但以往将她捧在心上,永远会对她软下心的男人,此刻却狠下了心,却对她的委屈可怜视若无睹。
男人喉结滚动几息,惩罚仍旧凶狠,甚至愈演愈烈。
“老婆,放心,车子隔音很好,他们听不到的。况且老婆没试过,怎么不知道在车里的好,嗯”
他含弄着她的耳垂,声音幽幽地响在耳畔。
“犯了错的宝宝,就是应该接受惩罚的,不是吗”
他凝着面前的女孩,仔细打量着女孩的模样。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在女孩澄澈朦胧的杏眼上落下淡淡的光晕。
那双漂亮的杏眼被勾勒得如同猫儿一般,那眼尾下带着的红色小痣勾人得紧,天真烂漫却又勾人心魄。
尤其是她身上这身俏皮却又热辣勾人的小裙子,让人心中不自觉地便会升起一种破坏欲。
一想到方才舞台上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们,以及男人们若有似无地瞟向她的目光,季闻洲心中便窜起愠妒的火。
他从方才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她知道她这幅打扮有多诱人吗。
她怎敢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幅小模样。
他先前真的是对她太纵容了,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跑到这种地方点男人。
宋知窈小声啜泣着,欢愉的泪水簌簌往下滚落。
“我,我又没有和那些男模怎么样……”
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方才她一直在卡座上喝闷酒,连男模们的胸肌腹肌都没有看几眼,更别提有什么念头了。
季闻洲黑眸沉沉,面无表情地凝视她:“太太还想有什么嗯”
宋知窈咬紧下唇,瑟瑟发抖。
日哦!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她还不如多看几眼那些年轻鲜嫩的肉体。
现在这样血亏!
季闻洲没有过错她这幅心虚的小模样,笑了下,手指用了力气,掀起燥热的浪。
“宝宝,总得让你长长教训,让你知道,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他贴着她的耳畔,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仿若闲谈般问:“宝宝,脱衣舞好看么还想看么”
宋知窈哆哆嗦嗦的拼命摇头,眼角沁出难捱的泪。
“那些男模比我还好看,还符合宝宝的品味么”
男人唇瓣辗转来到女孩面颊处,恶劣的吮咬了下女孩脸颊的软肉。
在惹得女孩惊呼的同时,那空闲的那只手强势地握住她纤白手腕,放在他的胸前。
而后一点一点缓缓往下游移,蹭过结实的胸肌、肌理分明的人鱼线,最终停在皮带的金属扣上。
掌心之下的肌肉紧实匀称,体温灼热,几乎要将她烫化。
他若即若离地吻着她眼睑下的小红痣,呼吸滚烫,声线中带着温柔又色气的撩拨。
“宝宝,你是喜欢看他们脱,还是喜欢看老公脱,嗯”
宋知窈手像是被烫到一般,想要收回手指,却被他死死按在胸前。
“宝宝,说。”他嗓音轻轻的,温柔又强势。
她睫毛颤了下,如拨浪鼓般摇着头,流着眼泪不住地哭。
“我不喜欢看他们脱,我最喜欢看你脱了!”
“是吗,我也觉得他们一般,不如我符合太太口味,”男人眯了眯眼,不依不饶:“既然这么喜欢看我脱,宝宝怎敢跑去看别人脱,是觉得我没有新鲜感了么”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地磨着,磨得宋知窈头皮发麻,脊背出了层薄汗。
她被欺负的瑟缩在他怀中一个劲地哭,忍不住颤着声音开口求饶。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挑开女孩裸背后的绑带,柔软布料顺着女孩细腻的肌肤滑落。
男人目光沉沉,语气却平淡至极:“那太太说,错哪了”
宋知窈心尖颤巍巍的,哽咽着说:“我不该看别的男人跳脱衣舞。”
季闻洲奖励般吻了吻她的唇瓣:“还有呢”
“还有”
宋知窈茫然地眨眨眼。
季闻洲轻轻微笑:“看来太太还没有彻底认清自己的错误。”
下一秒。
天旋地转。
季闻洲扣着她的细腰,转了一个方向,顺便按下旁边的摁钮。
后座椅背放倒。
宋知窈纤薄光裸的脊背便摔在这宽敞的“床”上,光洁小腿无力地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季闻洲半跪在她面前,宽厚的身形如高大的山,带来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压住。
他凝视着她通红的小脸,语气沉郁,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自己数数,自从结婚以来,你一共提了几次离婚”
宋知窈傻了眼。
太离谱了!
这谁特喵能记住啊!
“我,我不记得了……”
他俯下身,唇瓣贴在她通红的耳垂,含住那小小的、可怜的软肉,在唇齿间缓缓研磨,喉间溢出模糊的声音。
“我记得,五次。从结婚到现在你提了五次离婚。宝宝,我们才结婚不到半年,你便这么想要离开我”
“咔哒――”
皮带开合声响起,他不急不慢地解下西装裤的束缚,将皮带抽出来。
“提了五次离婚,那我们便换五个地方,好不好,待会做的时候,宝宝可以先想好,最想在哪些地方做。”
宋知窈身子瑟缩了下,缓缓地闭上眼。
事已至此,这事显然已经毫无寰转的余地。
突然,她意识到一件事,睁开眼,睫毛颤动得飞快,着急忙慌地提醒:“套!车里没有套!”
季闻洲滚了下喉结,眸色晦暗:“宝宝放心,这种东西我怎么会不准备好”
他拉开一旁的储物盒,就见其中满满装得都是那黑金色的小盒子。
显然男人已经准备了很久。
宋知窈:“……”
这场清算持续了好久,难捱极了。
商人本就是算账的好手,睚眦必报。
更何况季闻洲这次占了理,自然是要分毫不让,一笔笔地找补回来。
车内安静极了,唯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宋知窈仰面躺着,眸中蒙着一层破碎的水雾。
季闻洲这次特别用力,力道重得让她几乎要喘不上气,似乎稍不留神,她便会从他身边跑掉。
直至最后,他几乎失了控。如同温和、严格且耐心的老师般,鼓励着笨拙懵懂的学生尝试学习接纳新的花样。而她也几乎要溺死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
燥热的空气温度节节攀升,偶尔窗外掠过斑斓光影,落在紧密相交的身影之上。
纵然知道,车外之人不可能窥视到车内光景,但宋知窈还是紧张地绷紧身子,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吻了吻她娇艳的唇,安抚着她紧张地情绪,而后继续。
宋知窈实在是受不了。
她几乎快要被他逼疯,崩溃的哭喊声不受控地从喉间溢出:“呜,不要了,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