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恩和陈长川笑笑,陈长川道,“没事,闲聊,今天太子收获不小啊。”
太子道,“跟陈将军一比,孤这一点儿不算什么。嘉蕙,你挤眉弄眼做什么,给谁看。”
在太子和陈长川互相往来客套谈话时候,白绮恩和嘉蕙面对面的互相挤眉弄眼无声讥讽互相挤兑。
白绮恩∶呦,好了,没落下什么残疾吧。
嘉惠∶少操心你,主要是本公主人品好怎么会落下残疾,倒是你自己要小心啦。
白绮恩∶忘恩负义,没良心,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可是要遭雷劈的呀。
嘉蕙:要劈也是劈你这个小骗子。
陈长川拉了拉白绮恩,示意她不要跟公主殿下斗气。
太子也管管自己的妹妹,转头对她道,“你这性子恶劣顽皮,好端端跑到这儿招猎犬咬,今日要不是绮恩相助,你躲哪去,还不对恩人道谢,平时母后怎么教导你。”
白绮恩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不情不愿的嘉蕙,意思是,你道谢吧,我可等着呢。
嘉蕙看白绮恩那副小人得意样子,“谁稀罕她出手相救,她自己个愿意的。”
太子喝斥下,“胡说,别撑着你那点儿小面子了。你的性子孤还不了解吗。”
白绮恩好整以暇看着她,不咸不淡道,“我是不想救你,可我还是救你,你要砍我,我却救你,天底下没有几个像我这样好心肠的人啦。”
嘉惠犟嘴道,“你少得意了,行,多亏你了,下次见到你我少砍你一剑。”
白绮恩道,“哎,你说的什么话呀。”
嘉惠继续犟嘴,“听不懂人人话你别听啊。”好久没跟人这么畅意的拌嘴啦。
白绮恩哼哼鼻子出气,“行行行,公主殿下貌美如花,巧舌如簧,花言乱语,脑子糊涂,不分清白,不问事理,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
接下来可想而知白绮恩和嘉蕙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斗法起来。
陈长川,“……”
太子,“……”
太子道,“看来,她们脾性很合得来,嘉蕙很少跟人这样。”
陈长川看着拌嘴吵架的白绮恩和嘉蕙公主,“不打不相识,说得就是她们。”
日落夕阳,五色晚霞布满了西边半边天空,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照在大地上暖暖的。
陈长川和太子寒暄了些事情告别后带着各自的妹妹乘车回去。
“真是太气人,真没见过这样脸皮厚人,当时狗要咬她时候,她腿软跑不动,要不是我她早被狗分餐而食了。”一路上白绮恩跟陈长川不停抱怨着嘉蕙翻脸不认人。
陈长川嘴上应和着配合,心道,其实你也差不多。
两人回到了白府时候,已经是明月当空的夜晚,好在一路上有月光和繁星光辉照耀,黑暗中有那么点点可贵的明亮。
白绮恩和长川一进家里,只见爹爹和娘亲慌慌张张的从后院出来。
郑氏整理着衣裳走到女儿身边,掩饰性地慎怒道,“怎么那么晚回来,用过晚膳没有”
白绮恩看着脸上红光满面滋润得很好娘亲和站在身后负手而立不大自然的爹爹,爹爹腰带好像没有系好。“娘,你是不是生病了,脸很红很烫。爹爹照顾你都衣裳没穿好。”
白将军那个尴尬,郑氏慎怒瞥了一眼做好事的白将军,白将军的脸都要挂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道,“长川出城狩猎,绮恩又跑哪儿胡闹,怎么路上碰见一起回来的坦白从宽。”
白绮恩看看脸色滋润的娘亲在看看故作自然的爹爹,掐头去尾把跟公主去玩乐事情说了一边,说公主盛情难却非要邀请她去看太子长川射猎。说得她跟公主姐俩好似的。
白将军自然是不可能完全信女儿的话,转头问长川,“是这样吗”
陈长川看着张口谎言的绮恩,跟着圆谎,“是啊,她和公主一起来。”只是被猎犬追着胡乱跑到猎场去了。
白将军不大相信的看看一脸我所言即事实的陈长川和一脸诚实的绮恩。得出一个词,两人坑瀣一气。
郑氏道,“都没用晚膳吧,来来,李嬷嬷,叫厨房在做些,绮恩,想吃什么,长川,跟上。”
白绮恩和陈长川用过晚膳后,两人是一起出去,顺路在走廊上吹凉风散步消化消化食物。
白绮恩道,“爹爹,娘亲,都老夫老妻,这个还不好意思。”说着笑了。她其实是知道的,娘亲脸为什么那么红润,她屋子里绘本有好多关于这些的。
陈长川闻言有些讶异,“你知道你在哪儿见过这事”
第18章 你负责啊
◎白绮恩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她俏皮地一眨巴明亮的眼睛,睫毛长长弯弯黑黑……◎
白绮恩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她俏皮地一眨巴明亮的眼睛,睫毛长长弯弯黑黑的,“你想知道吗”
陈长川乐笑了,扯起嘴角抿嘴一笑,“你不想说,我不问便是。”
白绮恩见陈长川一点儿好奇心也没有,她耷拉垂了肩膀,有点儿焉了吧唧,“你这样我一点儿成就感没有,这是什么”陈长川变戏法变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子,上面写着‘跌打损伤’四个大字。
陈长川看着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的白绮恩,他道,“白天摔了那么一下,那么高,不疼多少也是磨伤,你回去擦拭些好。”
白绮恩拿过他跌打损伤药,拔开塞盖子,扑面迎来一股淡淡清香,弄得她鼻子样样的想要打哈欠,白绮恩捂着嘴巴,拿着瓶子到陈长川眼前,“这一点儿不像药,倒像是香水。管不管用再说我已经有了一瓶跌打药了。”
有了一瓶跌打药,陈长川眯着眼睛问道,“谁给你的,义父义母,还是霜雪准备的”不要是别的什么臭男人。
白绮恩不知道陈长川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直言说道,“是陶土小姐,说起来还多亏你呢,她今天特意送药过来关心我下顺便打听下你的消息。看来你的魅力只会招惹男人啊。”眼中有戏谑。
陈长川一听是陶戈鸣送,放心下许多,又见白绮恩一脸贱兮兮想要八卦自己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他很想搂过她亲亲抱抱做些这些怀春男女该做的事情,但现在不行,这家伙没明白自己的心意,省得吓着她,任重道远,谁让自己非要喜欢她这么个笨蛋。
“既然是陶土,不是,陶将军一片好心,你拿着去用便是了,人家姓陶,叫陶戈鸣,什么陶土小姐,你别胡乱个人起外号。”自己顺嘴跟着白绮恩说错了,什么跟什么呀。
陶绮恩意味深长的长长哦了一声,眼中闪现着八卦的光芒,“看你,这么维护她,她又是个巾帼女将军,陪你出生入死上战场,你心底没点儿想法。”
陈长川见她把自己和其他女子配在一起,不悦,他平淡道,“她只是我的一个下属,绮恩,你没事别乱瞎猜。”
“我才没有瞎猜。”白绮恩嘟囔着说道,她举了举手中的跌打损伤药,“我看她对你有意思,要不然不会特意把自家专用的跌打药送给我,弯弯绕绕一大圈才问起你来。”
陈长川抱手环胸,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一副我没说谎的白绮恩,恨得牙痒痒,自己的事情不明白,别人事情看得门门清,“我看你好像很关心我的私生活啊,怎么,想管我”
白绮恩抛起瓷白的药瓶子,一上一下抛出接住再抛出接住,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说是你义妹吗,你看看你多大了吧,别的少年人家早已成家立业,我怕你深夜里孤独一个人寂寞。”她抛出又接住,这个游戏还蛮好玩的。她手里有准头,不怕接不准砸个稀巴烂。
陈长川暗中咬牙道,“不会寂寞孤单,有你陪伴着呢。”
白绮恩深以为然继续抛瓶子,她道,“那你这叫依赖性,我总不可能陪伴你一辈子吧,你桃花不怎么样,如今才有一个女的喜欢,还是跟男人模样的。”
陈长川眼中浮现难言情绪,淡然道,“怎么你想要嫁人瞧瞧你这样子那个世家子弟眼瞎看得上。我看你悬喽。”
白绮恩继续抛瓶子,有些生气,愤愤看着他道,“要我的人多了去,要不是你派人阻拦,给我筛选的人能排成一个队伍,你自己桃花运不好,怎么,想累我成不了家,成老姑娘,你按什么心啊。这个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说得清楚吗,陈长川心中苦笑,这事得白绮恩自己明白愿意,他可以等待,这等待期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参合破环,不过绮恩这么纯,还是帮她一把,“大小姐啊,我哪敢按什么怀心思我想我的绮恩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聪明伶俐,这么会调皮捣蛋,这么善良纯真,得选得一个配上你的人,那些都不够优秀。”
不够优秀白绮恩不大明白,她没接触过那些世家子弟呢,那得多优秀才算优秀,既然长川能阻拦掉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做事前得经过自己同意,他太过自作主张了,这点儿她不大喜欢,一直以来她都相信长川,世上所有人会算计自己,唯有长川不会,所以她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
她接住抛出的瓶子,又抛出去,手有点儿酸了,待会儿换只手,“那什么人足够优秀配得上,我的瓶子~”后面骤然拔高声音向着陈长川方向扑过去。
药瓶子抛出去她要换手空隙一个错落没借住,药瓶子从空中直线往下坠,要掉到地上摔个稀巴烂。
白绮恩急忙弯下身伸出手去接住药瓶子,险险接住了,但自己前倾太过了,力度保持不平衡,她向着陈长川那儿摔下去。
陈长川眼疾手快伸手要拉住将要摔倒的白绮恩,忽然面孔扭曲,神色痛苦,xiabu一疼,他不由自主的gong着腰,jia住了shuangtui。
白―绮―恩―
白绮恩弯腰前倾一手险险接住要摔落在地上稀巴烂的药瓶子,一手乱不则物地抓住一根软软的东西保持平衡。
那dongxi隔着绸缎面料能感受到ta猛地shousuo下又迅速pengzhang,白绮恩紧紧捏着那根dongxi,揪着ta不至于使自己摔个狗吃屎。
长川身上戴的是什么东西,感觉会活动。好在瓶子接住了。
白绮恩松了口气,道,“好险。长川,你怎么了,肚子痛”抬头看见陈长川一脸扭曲不成样子,额头上冷汗一出接一出的,陈长川痛苦并快活咬牙切齿道,“放―手―”
白绮恩顺着自己抓着那根dongxi看过去,正好在长川datuijian,第一想法是长川那儿长瘤子要不ge下来吗。
忽然脑中电轰雷驰,如梦初醒明白自己手里头东西。白绮恩尴尬万分赶紧松开手直起身子,看着仍面色扭曲痛苦弯腰弓着身子的陈长川,看他疼得脸红脖子粗,刚才她那么一揪,应该不至于给他揪出毛病,要不然她太对不起陈家祖宗了。她不好意思试试探探问下,“你那玩意,不会有事吧”
听说男子那根东西很重要的啊,白绮恩心中万千对不起告罪啊。长川本来就没什么女子要,这下要是成了那个,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废人了,手怎么那么准呢,抓那扶着不好偏偏揪着他那儿。
陈长川额头上那冷汗淋淋,一滴接着一滴,尽量冷静抬起头面对一脸好奇八怪愧疚的白绮恩,“有事了你负责啊!你手怎么那么准啊,这力气。”疼啊!
白绮恩看他疼痛万分,怪不好意思,应该不至于吧,她就那么一抓而已,她怪不好意思的咳嗽下,“那个,我给你找个大夫吧。”省得以后留下毛病。她内心快要给长川列祖列宗跪下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勿怪罪啊。
下面疼过那一阵就好了,可是陈长川还是没法直起腰,他抬起头看着一脸愧疚的要死的白绮恩,“你省省吧,见了大夫我怎么说,我好意思说”
白绮恩替他着急,“要是以后你断子绝孙怎么办这时候管什么面子啊。”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保佑,保佑。
陈长川接声道,“我断子绝孙你负责啊别说其他,你回去吧。”
白绮恩不大明白,啊了一声。
陈长川见她现在是来气又来欲,她捏得他那儿疼痛,同时也捏起他的邪恶**,下腹正灼灼燃烧着,这个家伙还一脸无辜不知情。“笨蛋,夜晚天寒你快滚回去,小心着凉。”
白绮恩这才意思到夜已经深了,可是还是不大放心陈长川,“可是你”
“别可是了,再不回去我把你丢湖里。”绮恩是他喜欢的人,他憋了那么久让绮恩一下子给他抓起来,他**难耐,回去要泡个冷水澡冷静冷静,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自己不碰绮恩,她还在这儿瞎犹豫。
见陈长川面有怒色,白绮恩只好拿着那个险险摔得稀巴烂的跌打药先走,每走三步一回头,看看陈长川有没有事情,别一会儿人事不省倒哪儿,那可不行,她可不想他死啊。
陈长川见她走得跟蜗牛似,吼道,“走走,别让我看到你。”
白绮恩这才郁闷但不难受回到自己的华阳轩,霜雪翠墨等四个大丫鬟提着灯笼出来接她。
霜雪见白绮恩失魂落魄倒霉样,难道是让公主抓住收拾一顿,忙上前问怎么回事。
白绮恩眼中忧郁看得霜雪寒毛倒竖,“今晚,你给我守夜。”说完抬步往自己屋子里去。
霜雪明白了姑娘是有话要对自己诉说,于是吩咐了翠墨她们要些许事情便去倒了水端着进去给白绮恩洗漱。
霜雪端着水盆进去时候白绮恩独自坐在桌子旁托着腮帮子哀而不怨,感而不伤坐那儿自个忧愁呢。
霜雪放下水喷子,拿起过去把烛火上的芯子剪下,“姑娘,是不是被公主抓住了。”
白绮恩摇摇头,神情忧郁,“霜雪,我闯祸了。”
霜雪闻言,见怪不怪,自家姑娘那天不是闯祸,她放下剪刀坐到自家姑娘旁边,“姑娘,这什么稀罕事,别想着了,既然公主没追上,那上床休息睡个安稳觉,别多想。”
白绮恩放下托着腮帮子手,双手叠加放在圆桌上,目光忧伤盯着霜雪,一字一句道,“我把长川传宗接代的东西扯坏了。”
“什么”霜雪不可置信,想要掏掏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姑娘把川少爷的什么弄坏了。
白绮恩见霜雪不明白,原原本本把刚在在走廊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听得霜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望着自家姑娘。
白绮恩好心伸过手把她合不拢的嘴巴合上,闷闷坐回去,“反正事情这样了,我叫他看大夫去。他自己不肯听,要是以后真断子绝孙他自己也有责任。”
霜雪看着想撇清责任的姑娘,“姑娘,话不是这么说,要知道哪儿可是男人的命根子,损伤一丁点儿都是致命的。”自家姑娘平时看些色情的小黄书,她跟着看,多少知道些,看得多了说起来不觉得脸红发烫,认为这是自然,不像其他初见闺阁女儿家一般就这事面红耳赤。
白绮恩听了霜雪这么说整个人摊在桌子上,愁苦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不送我跌打药,我就不会抛着玩,不抛着玩就不会摔下,后面事情就不会发生。霜雪,他应该没事吧。”
霜雪实话道,“不知道。”
白绮恩做好身子,自我安慰道,“算了,他应该会没事的,要不你去金戈楼打探打探。”
霜雪见自家姑娘又要坑自己,连忙摆手,“我不去,这时候去撞枪口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