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澜下意识往后退避,给他洗脑:“早告诉过你,所中蛊毒无解,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死。”
江晏州一点一点直起上半身,温热的泉水让他疼痛的胸口稍微舒缓些,任血自口中流出而不顾,盯着她,沉冷沙哑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春桃的事是你干的。”
季景澜眉头微蹙,不耐烦回道:“关你什么事?想要活命就安生点。”
好一个想要活命就安生点?!江晏州盯着季景澜,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狠狠说:“我生平最讨厌受制于人!谁若让我不痛快,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千刀万剐,斩草除根!”
“吓唬小孩吗?”季景澜淡淡回着,她突然发怒,手用力击水,溅了他脸前一片水花,她眼神倔强,一字一顿沉声道:“少来这一套。”她严肃看他:“我不杀你,不是我怕你,而是因为秦胤太精明!我防备的是他不是你,你只不过是突然闯入我生活中的一个扫把星而已!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以后离我远点,自会相安无事!”她现在只等着他晕过去。
少女双眼灵动深邃与共,此刻沾染了锋利,别有一番说不出的冷傲,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警告:“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晏州脸上连着太阳穴的几条筋,蹦起了老高,他想抬手打掉她那张自以为是的嘴脸,却胸口闷痛难当,有些力竭,不用再有丝毫怀疑,江晏州确认他是中招了,可不明白的是,她如何会蛊术?
江晏州眯着眼,嘴角冷冷勾起,两眼崩射出光芒:“你死我会死?”
季景澜斜眼看过去:“是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说:“你若不信可以问问皇后啊,她应该知道吧。你去问问她我死你会不会死?”这人意志力怎么这样强?还是药物不对劲?
他的脸,刹时凝重,连冷冽的眼睛也发生了变化。
季景澜轻飘飘的一句话后,又收回戏耍眼神、轻描淡写与他扯皮:“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只是猜猜而已。放心,天涯海角,我好你便安,除非你嫌命长来自寻死路。我不会妨碍你什么,请你也别来打扰我,打扰我的家人朋友,在一旁祝福我长命百岁就好。”其实她骗他的,这个蛊根本不算蛊,短时间她哪里会?只是她用计从郑卓然那骗来的一些惑人药物,而这些反应对于普通的南疆人也不一定能窥测出。但她确信,世上有些东西是绝不能拿来开玩笑的,譬如生命。就算一个心狠手辣的凶徒对别人再狠,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她要趁着他晕过去后再做一些手脚。
而接下来的事如果按正常情况,就该暂时“握手言和”或者他“沉默”的躺在水里,可是没有。
江晏州屏住呼吸,突然一个猛子下去,身如闪电般向季景澜攻去,他几乎用着不管不顾的自杀方式,爆发力迅猛绝伦,实非常人所想,他探出长臂抓向她的脖颈。季景澜没有丝毫犹豫,水下一闪,一锥刀便扎向他的手掌,被他防范的侧了个身,季景澜锥刀刁钻一斜,便掼进了他的左肩。周围的水顿时被屡屡冒出的鲜血浸染......
而这样的疼让有些匀称的江晏州更清醒了些,他凶悍地抓住她手,连带着将刀一把拔出,就势一举拍向她的头顶,季景澜惊愕之下,眼见她已无法将他拦阻,甚至死在他手中,情急之下,竟不顾一切的沉下水,搂住他的腰的同时,飞快低头用力撞去......
江晏州再也想不到季景澜会使出如此冒险一招,如此缠人的招式,恼怒中也不知该如何解救,受伤的身子已被她重新扑下了水。
他又气又怒,抬腿狠狠踹去!
季景澜顺势用力抱住了他的大腿,水里不好用力,但季景澜不敢放开丝毫,因为只要她的手一松,江晏州的脚就会踢中她要害。
她只能再次用头在江晏州的腹部上一撞,江晏州的身子则被撞得向下沉了沉,这一脚便化解了。
水花再次被二人溅起。
江晏州被气的全身发僵发麻。八岁后还没谁接二连三的让他受辱,也不知是否气坏了,他竟使不出力气来。
而她也全身软绵绵的趴在了他身上,他们的身体往湖底沉去。
一个人在挣扎求生时,潜力无限大。尤其对意志力强悍的人来说。
江晏州天性冷酷,生平少有束缚,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虽然受了伤,但他毕竟是男人,还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男人,力气远超季景澜,在湖底,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倒!
季景澜反应奇快,顺着江晏州的力气身子向后倒的同时,已窜上去些,又用两条腿飞快锁住了他的腰腿。
她就像一条蛇,将江晏州紧紧缠住,两个人像麻花拧在了一处,暂时谁也伤害不了谁。
二人憋气过程中,有水泡自他们嘴边咕咕冒出,季景澜身着白色里衣,因为水的冲击,衣领敞开,里面玉色胸罩暴露出来,白皙的半 ru若隐若现,而她海藻般长发在水中摇曳生姿......如此的妩媚性感却压不住她此刻的英气机敏。
季景澜不敢有丝毫懈怠的防备着!看着江晏州那双阴沉的眼死死盯着她,他胸膛剧烈起伏.......她都觉得他气的要窒息而亡。
季景澜又瞥到他肩上伤口不断涌出的血,眼见即将战胜他了,只要他闭过气,她就有时间控制他!不论过程如何艰难,她要的是结果,不能失败只能胜利的结果!
谁知就在此时,她忽然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量自身下冲上来,将他们两个人都冲得向上升起来。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飘到了泉眼处,有气流轰然翻滚,刹那之间,两人身子上移着,江晏州好反应,趁机带着她顺着往上蹬水!
季景澜还可以在水里坚持憋气,可她知道只要让江晏州喘一口气,她就极可能再也控制不住他,所以这时她万万不能让受伤几近晕眩的他上去!
她用力按住他的伤口,在他疼痛分神时,她忽然将头凑了上去,用脸颊死死压住了江晏州的口鼻,紧紧压着不留一丝缝隙。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晏州呼吸。
后来的事情怎么样呢?
季景澜堵住江晏州的呼吸,几近闭气的江晏州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绝境中垂死挣扎,来回摆头,对上了她的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狠狠撬开了她的牙关,用她的口腔给他渡气......
恼怒的季景澜开始咬他,却被他灵活躲避,将她的舌勾起缠绕......
男人坚硬,女人柔软,刚柔相碰,吻,本该是亲密又甜蜜的,带着醉人的温柔。可他们的吻是紧密的如此复杂。
死亡般残酷!
这次轮到季景澜摆头躲避起来,他几乎控制不住她。在她屈膝想卑鄙地顶他下面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捏抓住她的裤脚,一用力,裂帛之音在水中闷闷响起,他扯碎了她的裤子......
季景澜顾不得只身着内裤裸露,只觉口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力气渐失,而他体力却恢复了些,再次带着她往泉眼气流处滑去,伴随浮力,他们再次往上冲.......
湖的另一侧,远处有宫女太监们忙忙碌碌,有的在树下扫叶子,有的在水边洗花枝,但他们没有发现在泉水迂回凹角处,有两颗头颅露出了水面,此刻正大口大口喘息着,他们“挣扎”着飘到石壁旁。
那些人更没发现,这是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紧紧纠缠在一处的男女,如果他们发现是谁一定会惊骇。
江晏州只觉胸口又一阵闷痛袭来,脑袋眩晕,咬牙将季景澜压在石壁处,通过挤压肩膀的疼痛抵抗来自药物的控制,他扭头看着肩头流的越发汹涌的血,阴冷双眸霎时透出一抹诡异来。而下一秒,季景澜豁然睁大了眼睛,双腿剧烈的蹬动起来,她最后的一层衣料被扯了,就算是天崩地陷,山河转换,也绝不能令她露出如此表情......
原来真正的极度紧张,能让她的眼亮的如此惊人!江晏州看着她再不给她机会躲避,强硬地攥住她一条腿抬高,几乎是发泄般一个用力冲了进去!
她狠狠咬住唇,压着喉咙,痛叫出声,脸也随之煞白.......
江晏州眼现瞬间的愣怔,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更不敢相信他接下来又做了什么..他压着她抽动起来,像是不受控制的抽动......一切太混乱,刚刚濒临死亡让他想撕碎她都不能解其怒......
血的流逝,让他身体有点凉,带着温度的泉水又让他发暖,让他从未有过的舒服,让他流连忘返,食髓知味,只想进入,再进入......又因时时受她紧致地挤压,阻挠,围攻,他极力的开拓领域,让她不得不大大敞开容纳他!来回的冲撞像火焰,像刀锋,像烈酒......让人微醺,亢奋!浴血杀人般的亢奋......
有什么东西蛊惑了他!他怀疑是蛊。若非身临其境,他绝对猜不出这个中滋味.......
她的脸被他冲撞的由苍白变的微红,又由微红变的涨红,她咬着唇,唇边深深的齿痕,喘着气瞪他,那眼珠漆黑带着厉光,带着倔强,带着强横,带着钩子,想将他“缴死”,他竟比她喘息的还厉害,痛恨交加,像是不甘和耻辱,用着狠劲飞快顶弄,她眼中又露出惊慌来,渐渐的惊慌竟可以让她瑟瑟收缩......颤抖的唇,齿间发出破碎的声音,偏还直勾勾的盯着他,冰与火交替地盯着他......
江晏州闷哼一声.......稍稍拔出些,抬高她的臀,再用力的贯穿。
季景澜受不住,无法承受弓起了腰,下巴不得不抵着他的肩以减小冲力,可他越发的上劲,她被大力冲撞的叫出了声,而这一声仿佛是号角,清楚感受到他又大了一圈,她死死闭住了嘴.......
江晏州歪过头看季景澜,她的脸本已胀得通红,此刻又用力咬着唇,眼中有了一丝裂痕,像是脆弱,大概她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脸上每一寸表情,随着他的动作她睫毛每一次的颤动,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胸口每一次起伏鼓动,江晏州也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他突然不甘于听,他想让她更难堪更无法面对,手恶劣的一用力,眼前的红玉色小布顿时崩裂,有两团雪白弹露出来,他飞快制住她握起凶器想趁机捅死他的手腕.......
季景澜恼恨之下,不甘示弱,用头去撞他,被他冷哼着咬上她的胸......
江晏州本是咬的,在她扭起身子躲避时,下绞()紧了他,让他不知怎么变成了大力吸允,以孩子吃奶的方式,本能又无比可耻地吸..允,他就像被诱惑了,被一个骗子,一个要杀了他的女人给诱惑。
这或许对他来说将会是千古难解的谜题,若非如此,他不会继续干她!
而现在,他和她距离得这么近,她被他压着,很软很弱,只要单手一用力,她的腰就会断。忽然又觉得她不软弱,穴里面几乎不可自拔!而她手上的匕首,甚至她的牙在最后一刻都能攻击他的喉咙。
江晏州眼一冷,咬住了她的 ru头,她受不住扬起脖子惊叫连连......
季景澜漆黑泛红眼睛里闪动出凶狠之意,突然扭过来咬住了他的脖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他想起,最初的最初她也曾这么咬过他,那时马背上的她面目模糊,腰身诡异的柔软,弯折起来咬住了他,唇间的柔软,血腥中带着她幽幽气息,呲着尖利的牙咬中了他,那时他就觉得奇怪......
“松开!”
见她不动,江晏州单手握紧季景澜的腰,换了个角度,再次全根顶入,水花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啪啪作响,把她的牙齿颠离他的肉体,而他看见她唇边的血迹,只想用力,用力,再用力的弄她......弄死她了事.......
江晏州强压住嗓子,不想发出丝毫声音,却控制不住,恼羞成怒地扳起她的脸,堵上了她的嘴,就像刚才水下时她想憋死他一样,她越躲避,他越不让!
挣扎中,她一脚猛然飞快高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竟踹上他受伤的肩膀,他疼痛躲避,而她身子就势往旁一错,将他生生挤脱出来......他怔愣酥麻,在这样的肉壁挤压后,身体竟受不住的喷薄而出.......
季景澜看着江晏州一手撑石,喘息连连的歪头,眼神冰冷的防备着她,他胸膛上下起伏,下面的东西抖动着......
丑死了!她别过脸,眼带厌恶憎恨。双腿哆嗦,中间火辣辣的难受,她双手用力抓起手边的大石头砸向他:“我要杀了你!”嗓音又冷又低哑,双目猩红。
江晏州侧头躲过,有风从他的发间轻轻吹过,而他眉眼间仿佛涌动着万千寒气。
赔了夫人又折兵!季景澜恼羞成怒的划向旁边,爬上隐蔽处的一块石头,分开两腿自己检查,接着她勃然变色,抬起头大骂:“你这个傻X!”
“闭嘴!”江晏州眼睛喷火,厉声喝道,声音里阴霾沉沉,胸膛起伏的越发剧烈。眼中她&两.腿间浓密的毛)发湿漉漉的,那处没了丝毫遮挡,像蚌肉没有了壳被狠狠蹂.躏过一样,肿的充血,无法闭合,她一动,洞口又流出几缕血丝,她细细抽气,气的用掌拍水,接着咬着唇又撩起泉水轻洗着,手指颤抖......
季景澜最后长出了口气,缓缓合上仍在哆嗦的两腿,整理好衣服后堪堪遮住隐私,她抬起头瞧向他,忽然,她定在一处,眼如淬毒,冷冷道:“你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看看你的胸口,呵,有了蛊虫痕迹呢。”
这一天,对他们两个来说,犹如海中浪头,潮至千艘动,涛喧万鼓鸣,怒声汹汹,一次高过一次!
江晏州越发的晕了,用手压着伤口忍耐着,顺着她的视线瞧去,紧接着脸上凝聚着风暴,又猛地抬头,眼中凶光乍泄,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季景澜猛地沉入水里,当她再露出水面时,水流顺着她面颊串串流下,而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我是我自己的人!”她瞥了他胸口一眼,深深呼吸,让自己迅速恢复理智:“你不用丝毫怀疑,我只属于我自己,没有兴趣去参与你们那些破事!”
以这样的方式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情绪糟糕透顶。她努力平息着.......
“是你撺掇太后来的虹山?”江晏州眯着眼问。
季景澜不搭理他,想着目前处境,这碗黄莲水也只能暂时吞下!又想起重要之事,她阴气森森的眸珠一定,咬牙说:“今日算我技不如人,但你要记住一点,无论何时,我身在何处,什么处境下,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取你性命,你要不信邪可以试试!”
江晏州面无表情,他打量她,沉声道:“有种!”
“我没种,你的种在那里。”季景澜眼睛瞥向水中,刚刚他射(j的地方。她眼含无限讥讽,诡异的光闪烁不定,就不知讥讽的是江晏州还是她自己。
见他又跃跃欲试,她凌厉回视,眼神里迸出狠劲来:“你要是胆敢再伤我,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
江晏州没在动。他们这样的人能敏锐的探出敌人的底线在哪里,高傲的眼神那抹最后的疯狂能说明一切。
季景澜也终于撇开脸,看看天色,发现已暗,出来时间够长了,她不能再与他同处,她真怕自己做出疯狂事来,再次出声警告:“不要再试图招惹我、我的家人,朋友。”她身心疲惫,难压浓浓郁卒之气,站起身挑着路往回走,默默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