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看峥嵘——刺缘【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7 17:12:24

  “下蛊?”王意潇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问道:“我对他下了什么蛊?”
  他曾让人测出江晏州身上也中了蛊,具体什么蛊不清楚,难道不是王意潇下的?秦胤皱眉疑惑,不过他也没深问,转过身不再看王意潇:“你是个不幸之人,被家人当棋子,不能与心上人在一起,又碰上朕这种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情的.......”他顿住,下面没了词去接,无论用什么,对他都是一种亵渎,一个跟别的男人有染的女人与他没什么关系,她的名字不配与他并在一起。
  他缓缓又接道:“然后,你工于心计,不折手段,想要掌控能掌控的一切,企图控制朕,甚至企图唯我独尊,如今看来,生活已经把你变的面目皆非,你看,你现在再没了小时候的可爱,一点没有。你现在与你祖父一样,心里充满了怨恨不甘,性格扭曲将会是你余生最痛苦所在,没有之一。”他挥挥手,下达一道命令:“把人伺候好了,谁也不许责难她,否则杀无赦。”秦胤看似留有余地却处处透出毫不留情,看没看她一眼往外走去。
  “是!”有暗卫答道。
  “不――”王意潇忽然撕心裂肺起来,她眼泪哗然而下,要抓住什么一样,飞快向前跑两步,她伸出手,眼睁睁看着秦胤一步步往外走,那是她无法阻止的步伐,这辈子再难相见,她不知是怨是恨是不甘还是存在不死的留恋,王意潇一颗心混乱疼痛之下,大叫一声,又竭斯底里大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上人是你,不知从何时起,早已变成了你!彻底变成了你!你一定知道的,秦胤,聪明如你,你一定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了,然后你故意折磨我!”在他没有丝毫停顿要踏出宫门的那一刹,她狠狠吸一口气,大声说:“我给你!那鼎在我手里!给他的是假的!他给我的木雕小狗是假的,我藏在狗腹的鼎也是假的!”假的,给江晏州的都成了假的......
  可秦胤好似没听到一般,步履悠闲,渐离渐远,直至不见。看!这就是秦胤,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他的厉害霸道随处可见,从不给她机会,即便知道她有他所要之物,依旧风轻云淡,丝毫不为所动,就像当年那块赤阳晶,他不慌不急,而他又分明知道,她一定会双手奉上!
  秦胤......
  王意潇趴伏在地,痛哭出声!他擅于谋心,谋得了她的心.......
  经年如画,年少时痛苦又被江晏州安慰过后的梦,早已碎落了满地,而对秦胤常年累月滋生而成的,成了铭心刻骨的妄念,明知是面目全非的开始,不可能有结果,还在暗地里各种奢求,渴望一个她双手抓不住的背影。
  贞安皇后萎顿于地,满身的颓败气息。她不知道该恨谁,是恨年少无知,是恨命运捉弄,还是该恨祖父,或是恨祖父偏爱的幼子,最像祖父的小叔叔。一切的起因是小叔叔喜欢秦胤的母妃,两人在皇宫花园里匆匆见了一面,恰巧被精神时常,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太祖发现,小叔叔当场就被活活给剐了,之后太祖又神志错落起来,祖父看到一团碎肉的幼子,痛不欲生,一夜几近失声。
  而王家之所以有南疆邪物,是因为祖父曾与一个女人交往过,那个女人叫拓跋燕,她早就给过祖父一记沉睡蛊,让他用在新帝身上.......这是祖母告诉她的。祖母还告诉她,太祖之所以发疯,也是那妖怪一样的拓跋燕所为.......
  自此后,祖父没给昕元帝下蛊,因为他更“看重”聪慧好看的秦胤,一个太祖亲选的帝王。
第78章 研制
  白巫终于从休克中醒过来,当他缓缓睁开眼,就瞧见那个看起来像秀才一样的男人站在暗室的门口处看着他,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猛的发现了什么。一声凄厉惨叫响彻整个密室,声音在空寂的石壁间回荡着,白巫的身体又猛地一抽搐软了下来,他现在全身赤裸,几百条虫子在身上嗖嗖攀爬。吱吱的啃咬他血肉,翻滚着想往骨头里钻。
  金二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不停抽搐的白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巴格尔象个没事人似的,悠然的坐在阴影里的石台上叼着树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内心早ccc个不停,太他娘的吓人了,害的他这几天都没兴趣想女人。他要是那白毛,谁现在能给他一刀痛快些,让他叫爷爷都行。金二简直是恶鬼投胎,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好在他一直服从,绝没想叛变组织,背叛昭元帝.......
  白巫身上插满了一根根手指粗的利刺,深深的扎进他的皮肉里,一时间,不至于死,但因为有虫子在,痛入骨髓。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双手狠狠的挣了挣,手腕粗的铁链子哐哐乱响,因为嘴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绳从牙齿处横勒着,他无法说话,无法忍受之下污浊眼泪一串串的从他枯瘦面颊上流下来,这时的他声音嘶哑。白巫虽然是南疆风系高手,擅于制蛊,施蛊,但实际上那些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操作,又有着老一辈的传承经验,一旦掌握了要领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可怕,可如今他像是被抽筋拨皮的老鼠,浑身血污,任毒虫吞噬,如今落在了大宇皇上手里,白巫知道他完了,一时间,心灰如死,脑袋里一片空白。
  站在远处的金二看到白巫满面惊恐,嘴角冷冷牵起:“只要听话,你或许还有生机。不然,这只是开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见白巫没有动静。
  “我现在需要你制两种蛊,我手下被你们的蛊咬了,你老实给解了,二是,制一种蛊,能让人断子绝孙的蛊。你要想好了,不同意,我揭了你面皮,再放上几只食面虫。咯吱咯吱咬烂你的鼻骨,舌头,眼珠子,在你脸上进进出出......”
  我C!形容的可够逼真的,巴格尔嘴巴动的飞快,把树根咬的稀巴烂。
  就在有人上前要行刑前,奄奄一息,不断哀嚎的白巫点了点头......
  “这样多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也能少受些罪。”金二冷冷说完,手一挥,暗影里飞出两人收拾残局,监督着白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日后,王家现存男丁身上都被种下了蛊物。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果王利地下有知,不知他有何感受。
  ............
  女人喜欢自以为是也就罢了,野心勃勃又不安分的女人,一旦有了感情,往往自相矛盾,到最后里子面子都很难看,他母亲是这样,王意潇是,沈玉香是......包括季景澜也是,静下心想想,季景澜自视甚高,心中有着各种条框,如今不得不与他捆绑一处,情感交织起来,她用理智压制,用她那些个强词夺理来克制,来来回回的......
  他记忆力向来不错,但过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女人,她们的面孔在他这里早成了过眼云烟,唯独王意潇和季景澜有些令人意外。他毫不怀疑,王意潇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念想。季景澜呢,如果季景澜换成今日的王意潇,她会不会在最后一刻把赤阳鼎给他?
  秦胤举起杯一口喝光红色液体,一甩手,咚的一声,落在了碧水桥下的水里,像在人心湖上砸起了一片水花。
  会的!所有反常就是将要落网的开始,她的情感早就动摇了。这不是他的狂妄自大,而是一种敏锐,他过往就是靠着这份敏锐来判断人心的。
  六月的大平风光独好,暖风浮动,枝梢轻轻摇摆,万千柳条挨挨挤挤,倒垂在水中,与那洁白如玉的荷花交相辉映,荷叶上托着晶莹如玛瑙的露珠,颤颤巍巍的,随时要坠落,就如美人的眼泪,楚楚动人。不远处姹紫嫣红,争相斗艳,宫人们将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杂叶全无。
  秦胤望着满园芳华,一切都规规矩矩的,都是他所想,可此刻看起来他又感到不满意、不对劲,因为他想起季家临时居住的中景园,那个小小院落,不足这里的一角,此刻一定温馨热闹,他富有四海,却唯独没有家。
  季景澜和她的家人们,她或许在和季景昀斗嘴,煞有介事的教育颚亥,或许抱着她的侄子侄女们戏耍,或是陪在父母一侧,喜笑颜开,装巧卖乖.......
  秦胤仰头望了望四角之天,他一直觉得他生在这里,也会死在这里,这辈子所求明确至极,至今未变。从未想过世上会有一个那样的她,逃跑的她。
  她不愿意来这里?他在这里,她又能去哪.......
  秦胤线条优美的唇边弯出冷冷弧度。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季景澜在听到秦胤要补偿后宫嫔妃们的消息是当天晚上在院子里喝茶时,经季景昀那大嘴巴说出来的,然后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好在没谁,身边就一个颚亥。
  她冲他笑了笑,能说明什么,就算都封成皇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臭不要脸的!”颚亥听后很生气,臭不要脸的大宇皇帝被妖精们勾走了?那阿鱼怎么办?她皱眉想了想,试探地问:“阿鱼,会不会是你太厉害了?!他被人柔情蜜意的哄来哄去,一经比较,就觉得还是那些女人们好。”
  季景澜将一块花生饼抵到她嘴边:“这小饼好吃,加了牛 ru,麦芽糖,肉丝,葡萄干和花生碎,你尝尝。”
  “恩。”颚亥咬了一口,还真香,有嚼头,咽下后,她又替季景澜犯愁:“你有时太好强,也显得不那么可人,现在你在这不上不下的可怎么办啊?”如果那秦公子不是皇上就好了,敢找那么多女人打死了事。可人家是大宇最有势力的男人,哎!
  季景澜又给犯愁的颚亥取了一块饼送过去:“好吃,那再吃一个。”
  颚亥点点头,另一手接了过去,咬了两下,心想,不对啊,阿鱼可是妖精,有道行,她又忽然兴致勃□□来:“你觉得呢,会不会是我猜想的那样?你一定有办法对付他的,是不是?”
  季景澜取了第三块饼子递给颚亥.......
  颚亥左右看了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眨了眨眼,用牙叼了过去,小心翼翼起来。难道阿鱼恼羞成怒了?
  “噗.......”季景昀忍不出笑:“真是个傻子,不会说话就算了,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季景澜白他一眼:“你还不如鄂亥。”
  颚亥赞同连连点头。
  “哎,你这丑丫头还敢点头,一会儿我把你那鸟毛都拔了。”季景昀指着颚亥威胁。
  远处的季家人看见这一幕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都跟着忍俊不禁。这样的场面温馨又愉悦,让人不想去分析其它,可又不由自主的去分析。
  季家人都看出昭元帝对季景澜有所不同,关于后宫补偿,那极可能是昭元帝的一种态度。或许阿鱼能知道的态度。
  他们也不知道该替季景澜高兴还是替她担忧多些。
  三天后秦胤再来之时,有眼力见的都离远了,包括没眼力见的颚亥。无论季景澜如何否认,如何胆大妄为的将秦胤认干亲,季家人都清楚一个事实,季景澜现在是皇帝的女人。
  对家人这种想法,季景澜理解,她深深明白这是时代早就的。尊卑有别、三纲五常已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社会现象。
  无人了,秦胤走过去,专注地看着她:“阿鱼.......-”这声音虽低却显出热忱来。
  季小姐看着他没说话。
  秦胤笑问:“这三天想没想我?”
  三天皇宫生活后,再来这里,他像出差回来一样的自然,与家人也有几分自来熟。
  她以为再见他会生出别扭感,可是没有。季景澜微微转头看着窗外,看来她已经习惯他了。他成了她的熟人。秦胤以为她会说出反对的话,没想到她眼神有瞬间的若有所思:“想啊,想的没准快要下雨了。”
  秦毅用手指轻扳过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细细瞧着:“我看看,有没有下雨的迹象。”他声音低缓,如风拂柳,如山涧云。
  他像是知道她在说什么,季景澜心头一震,隔开他:“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情深似海。”
  秦胤只是笑着,转个方向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见她不老实扭动,小声说:“别闹,这是你家,弄出动静就不好了。”他对着她耳朵吹气:“叫叔叔,你不是喜欢叫吗?我也喜欢听,叫来听听.......”
  那热气直往耳朵里面钻,她避了避。
  “这谁家,这是你家。谁和你闹.......”拿手肘顶了顶他胸膛,见他纹丝不动,她哼笑:“终于承认自己是老男人了。”
  他有些恨恨地搂紧了她:“老不老,你试试,我给你试试.......”说完还顶了顶她。
  季景澜见他又要耍流氓,她直皱眉,两人推搡间,他气息忽然急了几分:“他们都说我不能人道,你告诉他们我行不行?”
  呵,事关雄威,带根的人都在意,看来是受刺激了,想从她这找回尊严。两人紧紧相贴,透过微薄的衣料,季景澜清楚感受到他的欲望,点头说:“你赶紧的把人都叫来,我现在就告诉他们你行,你行的,你先松开......”
  秦胤哈哈大笑起来,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下眼睑卧蚕微微鼓起,歪头看着她。不但没松开反倒加大了力气,抓住她的手指反贴在他胸膛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还在极力把她的和他的□□贴合。跟他推来搡去,脚步交错几个回合,又不敢弄出动静,她咬着唇,脸有些涨红,他力气只增不减,不让分毫,就是笑看着她,季景澜突然想起了原始动物世界,公的找母的Jiao()配大都都是从这样的纠缠不清,跃跃欲试开始。
  她被他压在他怀里,他突然又吻她的右手中指,细细密密,像被羽毛拂过一样的痒,他的气息和唇间的热度都刺激着她的神经线,偏他没羞没臊,话语不断,满口带颜色的诗句,有发丝在她扭动间自她耳际垂落了下来,季景澜抓起桌旁边的药罐向后砸他脸:“有病得治,吃你的药吧。”
  秦胤歪头躲过,用力按了她腰一下又适时松开。
  见季景澜离他远远的,扭头不看他,可她两颊泛起了红潮,像个二八小姑娘一样,他看的满面含笑,刚刚一番胡闹,动作有点急,他心脏砰砰直跳。
  秦胤轻咳一声,眼睛微眯地看着地上的药罐,意有所指缓缓笑说:“好,我吃药,我现在病的不轻。”说着上前拾捡起来。
  “......”季景澜坐在那无话可说。
  秦胤打开话题,竟出其不意的给季景澜讲起了大宇的经济状况和未来五年内的发展计划,或许他只是简单的调节气氛,可她听着听着竟然有些入迷。他字句清晰,语速适中,笑意融融说起三大产业,言简意赅又十分明确地道出什么是基础,什么是核心,什么又是进步,该怎样用人,用什么样的人,会达到怎样的一个预期......当谈到今年各地老百姓的收成情况时,他把好坏分析的细致入微,季景澜听后,就知道即便老天爷不给面子,地里颗粒无收,老百姓也不至于饿肚子.......
  秦胤是大宇的王,合格的王,可以肩挑大宇两昆仑。而他这份伟岸之姿神奇地掩盖了他前一刻的风流。
  季景澜静静聆听着,不知从何时起,两人言归正传,她指着药丸,交代清楚怎么服用。同时要了他的赤阳晶研究,这两天,她回想所有相关书籍,对于解蛊之法,必须来回实验一番。
  秦胤积极配合,并当天下午找来一位对蛊毒有经验的王太医协助她,秦胤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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