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重生后,被病态容爷缠哭了/被万人嫌钓翘嘴,阴鸷大佬沦陷了——锦淼【完结】
时间:2024-12-10 14:41:21

  很快头脑就清醒了。
  开始装可怜,“我没死吗?”
  她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这男人对自己有意思。
  之前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像个没什么情绪的机器人,整天摆出一副对所有事情都胜券在握的嘴脸。
  导致虞婳搞不清楚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也看不透他。
  昨晚她中枪后,朦胧间,她终于看见,容砚之脸上有了属于正常人的情绪。
  着急、害怕。
  “嗯,没死。”容砚之扯了扯唇瓣,觑她一眼,“你很失望?”
  “……”
  怎么刚醒就受他的阴阳怪气。
  虞婳咋舌。
  容砚之低垂着长而浓密的眼睫,忽然开口,“你跟逢临的事,以及景挽,我都不追究了。”
  “以后,别拿命来跟我赌气。”容砚之轻笑,抬起手,轻轻揉捻她的发丝,“这次就算我错,抱歉。”
  虞婳:“……”
  受宠若惊。
  容砚之低头服软,可是很难见的。
  虞婳清了清嗓子,咳了声,故作痛苦表情,捂着胸口问:“现在几点了?”
  “中午。”
  虞婳顿了下,看着他眼窝处的阴翳乌青,“你一晚上没睡?”
  容砚之嗯了声,“拜你所赐,所以,要心疼一下我吗?”
  虞婳摇摇头,“不要,我饿了,给我做饭。”
  容砚之嗓音沉沉,“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受着伤?”
  他后腰被她捅的可不轻。
  这女人,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现在好了,被她弄出两个伤患。
  虞婳伸长脖子,懒洋洋地,“那我不管,我现在想吃东西了,好饿……”
  容砚之:“我让佣人端上来。”
  虞婳动了动唇,本来还想为难他一下的,但思忖一番,还是算了,作过头也不合适。
  她又不是真想吃他做的饭。
  饭菜都是佣人提前做好了的,一句话的事,就都端进了房间。
  菜品丰盛地摆在一旁桌子上。
  光是鸡汤就炖了好几个小时,鲜香十足。
  容砚之亲自盛了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用勺子喂到虞婳嘴边。
  冒着热气呢。
  “烫,给我吹。”虞婳如今可是拿捏到容砚之了,知道他什么德性。
  他本就喜欢她。
  经过昨晚那么一出,失而复得之下,只会更喜欢。
  装也没用。
  容砚之稍稍一愣,垂下眼睑,深吸了口气,有些许无奈,但还是照她话做了。
  低头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虞婳注意到容砚之平时锋利骇人丹凤眼,如今倒是柔和缱绻了些。
  看起来还有几分妥协、示弱、愧疚。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现在大脑肯定没法思考和不好受。
  虞婳张嘴,喝下他喂过来的鸡汤。
  想到什么,说:“景挽,你放她离开。”
  容砚之拿着勺子的手指顿了顿,随即继续喂她,缓缓道:“她把你供出来,你不生气?”
  虞婳:“她供不供我出来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早知道我做的那一切。何况,你把人都逼到绝路了,她不供出我有命活吗?”
  她跟景挽才认识多久?
  景挽犯不着为了她失去一条命。
  人性这种东西,经不起考验的。
  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不够强。
  容砚之深色的眼眸微眯,“能抬杠了,看来你身体恢复的挺快。”
  虞婳缄默。
  男人不喜欢你,如何卖惨都不会心疼。
  但男人若是喜欢,破了点皮他都会难受。
  于是虞婳说:“以前受过的伤很多,身体自愈能力也就很强。”
  果不其然,容砚之眉心微微蹙了起来,气压变低。
  “以前?你没回虞家的时候?”
  容砚之调查过虞婳回虞家之前的事,可惜,什么都查不出来。
  她曾经的身份信息,被抹去的非常干净。
  一直以来,没他调查不出的人。
  虞婳算是个特例了。
  所以最初对她难免好奇和防范了些。
  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虞婳嗯了一声,“算是吧,那时候……过的不太好。”
  容砚之放下碗,下颌线紧绷,“能说说吗?”
  话题是虞婳展开的。
  她……应该愿意对他说吧?
  虞婳点点头,一副好商量的口吻:“可以啊,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砚之潋滟的双眸微沉,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寒意,“什么条件?”
第96章 想跑,但跑不掉
  虞婳:“你先答应我。”
  容砚之眼睑半阖,神情紧绷地说:“不行。”
  “万一你提离婚怎么办?”
  “……”
  他还真是严谨——
  虞婳抿了抿唇,“不提离婚。”
  容砚之掀了掀眼皮,内勾外翘的眼睫轻挑,“离开也不行。”
  空气静谧了好一会儿。
  虞婳有点儿无奈,“容砚之,其实咱俩真的不太合适,你为什么非执着于跟我捆绑在一起呢?”
  容砚之:“所以,你就是想离开我。”
  虞婳:“……”这男人,逻辑思维有点过于缜密了。
  “我只是觉得咱们之间……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容砚之轻哂,“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
  莫名其妙了哈……
  大可不必。
  虞婳回归正题,“我的条件很简单,你给我自由,将来随我做什么,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出国就出国,不可以限制我。”
  容砚之轻哂一声,“你当我蠢吗?绕来绕去还是要离开,不就是仗着离开了A国,我拿你没办法?”
  虞婳:“……”
  无语…
  真是忽悠不了他半点。
  “A国。”男人突然开口,抬眸,对上虞婳视线,“这个范围内,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涉。”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虞婳:“……”
  A国边境,也在A国,不妨碍她开楼医堂。
  当初虞婳也是留了这一手,一来A国的边境,不用出国,离程无双近,省去她的麻烦。
  二来,这地方是各国交界处,鱼龙混杂,大人物、好东西也不少。
  如今容砚之把话说到这份上……
  虞婳再提要求,恐怕连这些,容砚之都不能再满足她。
  后续容砚之放松警惕,她多结识一些人脉,总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容砚之喜欢她,并不是对她完全没有利,至少……如今她可以掌控他的情绪,影响他的生活了。
  虞婳弯了弯唇,“好,成交。”
  容砚之胳膊肘撑在她耳边,“现在可以说说你之前的事了?”
  虞婳:“哼,不愧是把利益放在第一的男人。”
  什么事都不愿吃亏。
  “搞清楚,你答应过我的。”容砚之看起来愉悦不少,语调都没有方才那么阴沉沉了。
  虞婳:“行吧,我跟你说。”
  本来就是打算卖一波惨。
  她娓娓道来,“早期我被卖进了一个很阴暗的竞技场里,每天都要打架,供人取乐。”
  “那地方没有管制,没有王法,死伤不计其数。我不想死,只能变强,就那样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的过了好多年。”
  那时候的她看不见明天,也看不见未来。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被抓去玩轮盘赌。
  台上坐满了人下注,看最后一发子凡,会打中谁。
  她被摁在桌前,瑟瑟发抖,对面也坐着同样颤颤巍巍的中年男人。
  上了桌,能赢不靠实力,只靠运气。
  想跑,但跑不掉。
  只能被迫玩下去。
  虞婳永远忘不掉当时的感觉。
  摁下扳机时的恐惧,蔓延到全身,像被鲨鱼吞进了嘴里,等待巨齿咀嚼——
  枪声响的那一瞬间,她运气好,赢了,但同样感觉到痛苦。
  血。
  到处都是。
  吓得虞婳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映入眼帘一片鲜红的颜色,那是死亡的祭礼。
  如果变换位置,最先开枪的人是她,那么,活的就不是她了。
  这种游戏屡见不鲜。
  J国阴暗的交易场,地下城,是生活在阳光里的人,永远无法接触到的。
  生活在阴沟里的蝼蚁,就该被上位者随意揉捏。
  生死,都并非自己能决定。
  于是——
  虞婳为了活下来。
  开始研究各种武器。
  预防下一次被抓到轮盘赌的无措。
  她学会了暗改左轮手枪,这样,只要被押上台……
  她也能好好活下来。
  最初,她也会内疚,也会难受。
  可是不自私,就没法活,她不可能赌那二分之一的运气。
  所以她要变强。
  在竞技场里,杀出了一片天。
  才十几岁,就将那里的首领摁下……翻身为王。
  成为竞技场里,新的主人。
  这是她过去的故事。
  她不愿提及,也不愿告诉别人。
  在她成为虞婳的那一刻起,她就想摈弃阿九的身份,过正常人的生活,从此干净,阳光。
  如此不堪的过去。
  虞婳不会跟容砚之全部坦诚,只能把她在那里大致发生的残酷经历,说一些出来。
  连具体地址虞婳都没告诉他,只说是竞技场。
  天下竞技场那么多,容砚之查也无从可查。
  毕竟他要是知道具体位置,还不得查出她身份。
  听完,容砚之眼底晦暗,眸色一下变得很凉,将信将疑,“那么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虞婳:“就跑啊。”
  “长大了,稍微有了点能力,就用命跑呗,到处跑,没有落脚的地方,每天心惊胆战的活着。”
  实际是去了很多地方旅游。
  在她获得新生时,开始到处游山玩水,玩的同时不忘学习各种技能。
  她有天赋,好多东西都无师自通。
  玩遍了许多国家后,选择在A国落脚定居,无聊了就去黑市淘一些药材玩意,还结识了真诚的朋友开医馆。
  本来觉得就会这么过下去吧。
  没想到误打误撞跟虞家相认了。
  至此,噩梦开始。
  因为突然出现的亲情,而迷失了自己。
  临了,死都死的大快人心。
  虞婳猜,上一世她死后,大概容砚之也是开心的吧?
  反正没人会为她哭泣。
  这样的结局,配不上她遭受的苦难,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她必须要离开。
  她不敢赌,不敢赌以后会不会再次死在容家。
  从前她不信命,死过一次她开始信了,老天让她重新再来,可不就是让她靠自己好好活着,选择另一种人生嘛?
  所以为什么要因为当下的温存和安稳,放弃原本要做的事,甚至忘记自己上一世凄惨的经历?
  容砚之喉结动了动,想到了逢临说的那些话。
  是啊,她以前过的很苦,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被他打压和折磨。
  内疚已然占上风,却仍旧不懂该如何去做。
  良久,他艰涩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第97章 我看你挺享受的
  虞婳睫毛猛地颤了下。
  忽然间不敢看容砚之那双深邃的眸。
  连中子弹的地方,都莫名疼了起来。
  容砚之这个歉道的,比以往许多时候,都要真诚。
  虽然知道,容砚之喜欢她。
  但他这副态度,还是挺让人害怕的。
  “没关系,我不怪你。”
  虞婳耸耸肩,“你要没事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
  容砚之伸出好看的手指想揉揉虞婳脑袋,还未碰到,便被躲开。
  一股难言的滋味萦绕在胸口处,很不舒服。
  从前他总是很强势。
  在得知虞婳喜欢其他男人,对他不尊敬时,只想惩罚。
  惩罚,才能让对方产生畏惧,绝对服从。
  可现在他后悔了。
  这样的服从,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知道现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弥补。
  闭了闭眼,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虞婳是在用枪破除当时的局面?
  可就是那么一瞬间。
  他还是慌了,害怕了,不管她想什么,终究让他失去了理智。
  冷静下来思考后,猜出虞婳大概率是故意的。
  她用命在赌他的心软。
  即便如此,容砚之心里也一点气都没有了,甚至怪自己为什么要把她逼到那一步。
  顿了许久,容砚之妥协,站起身来,嗓音低哑,“你好好休息。”
  虞婳嗯了一声,“好呢。”
  赶紧出去吧你。
  再不出去,我都快演不下去了。
  容砚之离开房间后,虞婳舒了口长气。
  局势被她扳回。
  其实还是有些惊讶,她完全不知道容砚之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这一世,他喜欢她。
  那么上一世,他是否也喜欢?
  所以才会在她提及裴望时,一次又一次生气?
  不过她上一世不干什么人事,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不是啥好人。
  那时候的容砚之肯定不喜欢她,只是占有欲在作怪。
  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
  夜晚。
  容砚之又回了房间。
  替虞婳戴上了一枚精致漂亮的戒指,红色血钻,成色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
  打造它的人,必然花费了不少心思和精力。
  一眼就能看出的贵。
  虞婳手指蜷缩了下,这枚红色钻戒,戴的她浑身不舒服。
  容砚之这是干什么?
  虞婳不理解地看他。
  容砚之说:“这钻戒,很早就想送给你了。”
  虞婳看了眼容砚之手指,“咱们有婚戒呀,你不是戴着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