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瓣抵在他的衬衫上,透过挺括的布料传到他的肌肤。
她软声软气地撒着娇:“您希望我这么叫您吗?daddy再用力一点,还要。想让daddy用舌头舔我,被daddy guan满了……”
面对她的故意挑逗,男人的神情没有十分明显的变化。他总是这样,情绪稳定,稳定到好像没有丝毫情绪。
但蒋宝缇乐于偶尔去做‘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宗钧行对她管教严厉,这样的话通常只能在固定的场景下讲出来。
往往的结局是她自食其果。
但现在不同,现在他们衣着整齐,楼下的客厅内有客人。所以宗钧行不会对她做什么。
蒋宝缇清楚这一点。
宗钧行不是那种会被精虫上脑耽误正事的人。
他更加不是管不住自己下体的人。
所以当他用手去抚摸她的下巴时,她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存在,反而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将蹭乱掉的头发重新整理好:“那下次不戴了,堵一整晚。”
他靠近她耳边,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让它凝固在里面,填满你的小肚子,好不好?”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在被舌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那种酥麻感从耳朵传到头皮,又从头皮传到四肢百骸。
她从前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除了她自己),毫无缺点和短板的人。
直到遇见了宗钧行。
她是被他的气场所吸引的,逐渐又为他的魅力而折服。
他其实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人,神秘,可怕,同时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
所以当他说出这番话时,带给人的感受更加直观和强烈。她的心跳在加速,温度在升高。恨不得现在就跨坐上去。
嗯……好吧,她还是应该保持一些理性。毕竟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确非常性感,但真的实践起来,还是很难受的。
堵一整晚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说是……
家里最近很忙碌,祈福仪式除了去寺庙,还得在家里举办一次。
需要提前准备祈福需要用到的供品。还有一些婚礼常备的瓜果。苹果橙子之类的,同样也是习俗,寓意着平安圆满。
以及红枣花生和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蒋宝珠和齐文周的婚礼举办的太过匆忙,这些仪式也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这次算是家中第一次操办这些。
蒋宝缇单独带着宗钧行去了一次寺庙。
祈福是港岛的习俗,美国肯定没有。
他们一定是去教堂祷告,接受牧师的祝福。
“新婚夫妻都需要提前过来祈福的。”蒋宝缇告诉他。
车就停在寺庙外的一处空地,四周种满了梧桐树。如果是秋天的话,风景会更加好看。
宗钧行见她穿得少,将车上最常备着的披肩拿下来,替她围上。
往往这种时候蒋宝缇都会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的照顾。
今天的天气不错,有云没太阳,微风阵阵。寺庙建在山上,树荫也很阴凉。
人并不多,有些是来祈福求平安的,有些则和他们一样,即将结婚或是已经结婚的新婚夫妻。
蒋宝缇为了好看,特地穿了一件修身款的旗袍。
甚至为了显得成熟一些,专门将头发盘了起来。
当那张略带些婴儿肥的巴掌脸全都露出来时,还是显得太稚嫩
她属于偏大一些的五官,鼻子却很小巧。拼凑在一起有种洋娃娃的精致感。
唇红齿白,皮肤细嫩,身上那种年轻女孩的元气令她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古刹之地异常鲜明。
尤其是和宗钧行这个儒雅稳重的成熟男性站在一起时,二人的反差感更加明显了。
她低头看着他用披肩将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包裹起来。故意问他:“你说别人会误以为我们是父女吗,你看上去很像我的daddy。他们或许会问你是不是很小就有了小孩,甚至还是未成年的时候。”
他不以为意,淡声回答:“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询问我,我会承认。”
承认她是自己年少犯错而存在的产物,是自己的女儿。
蒋宝缇抿了抿唇,明明问题是她主动挑起的,此刻又有小小的不爽。
他身上究竟有没有弱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无时无刻都能够保持从容不迫的。
她脚上踩着一双六公分的细高跟,仍旧比宗钧行矮上一大截。
原本她是想穿那双那双十公分的,宗钧行说太高了,会累,还容易崴脚。
蒋宝缇退而求其次换了双八公分的,他仍旧摇头。
最后她只能拿出那双六公分的,还仰着脖子强调:“不能再低了!”
她那副样子就像是一只龇牙咧嘴,自认为吓人的小猫。叉着腰恶狠狠地冲他炸毛,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权益。
现在就被他管的这么死,结婚后岂不是连穿衣自由都没有了。
好在宗钧行没有继续反对,他也知道,一味的管教只会让她逆反。偶尔的宽松对待是非常必要的。
此刻,她摒弃掉心里的不爽,过去挽他的胳膊:“上一次来这边,还是我十三岁的时候。想不到再来是和你一起。”
“十三岁?”宗钧行的手缓慢地搭上她挽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亲昵地抚摸了几下。
“嗯,那个时候还是妈咪带我来的。还有齐文……”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
该死,她的嘴巴总是比脑子快。
宗钧行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贴心地替她将没说完的话补全:“齐文周?”
“嗯……”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没底气,用心虚来形容更加贴切,“那个时候他经常来家里做客。”
他询问的非常温和,没有任何咄咄逼人,也没有阴阳怪气:“是来家里做客,还是来找你。”
像是一位关系小辈私生活的长辈。有的只是随和的关怀。
“应该是做……”
她话没有说完,宗钧行轻声提醒她:“不要撒谎,Tina,我希望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话里藏着强势的压迫感,让人很难忽视。
好吧。
她老实交代:“应该是来找我的。”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他淡声评价。
“还可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个我应该和你说过。他爹地和我爹地属于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否则也不可能会想到两家联姻了。”
“是吗。”他又问她,“他最近有没有和你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
她想起在美国时的那一次,她因为齐文周的事情和宗钧行吵过架。宗钧行理性的告知过她,她收留齐文周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危害。
当时他就说到了他和蒋宝珠的婚约。
再怎么样,蒋宝珠也是她的姐姐。
她点头:“我明白的,我和他最多的联系就是在家里的餐桌上。”
“嗯。”他很欣慰,“你做得很好。”
蒋宝缇已经挽着他的胳膊走上台阶,他今天的穿着同样很正式。
是传统的西装三件套,衬衫马甲和外套一应俱全,领带是暗红色的。
蒋宝缇很喜欢他穿正装,虽然他穿其他的也很好看。尤其是小一个码数的高领毛衣。
能将他的身材完整的勾勒展示出来。饱满的胸大肌,粗壮的手臂,结实遒劲的腹部肌肉。
比直接不穿更加性感诱人。
蒋宝缇觉得自己是被引诱了,她以前才没有这么‘好色’――像个潘磕幸谎,疯狂迷恋别人的身材。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宗钧行的错。
即使这样,即使很迷人。但她仍旧最喜欢穿着正装的宗钧行。
量身裁剪的高级定制,面料考究,所有尺寸都完美贴合他的身形轮廓。
将他儒雅古典的气质无限放大。
在她看来,穿着西装的宗钧行就像是一件被精心‘包裹’的礼物。
最后还是会被她亲手拆开,然后慢慢享用。
男人垂眸,注意到她唇角的笑,眼眸微眯,伸手去戳她的额头:“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迅速回神,又迅速摇头:“没什么。”
“在想该如何脱我的衣服?”他直白地将她的内心想法说出来。
蒋宝缇吓了一跳:“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轻笑一声:“你盯着我的臀部看了十分钟。”
“……”
“你会觉得我很……下流吗?”
因为难为情而沉默了许久,蒋宝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他反问她:“为什么会用到这样的词汇?”
“因为我总是想象这些。”她抿了抿唇。
他的态度很包容:“这很正常,tina。如果你已经开始对我的肉体不感兴趣,那才是不正常的。”
蒋宝缇眼前一亮,罪恶感瞬间少了一半。
“不过……”他沉默片刻,“你可以适当收敛一些,现在是在寺庙。”
他不提醒她差点忘了。
这样的事情居然需要一个洋老外来提醒她!
蒋宝缇瞬间恢复了一脸虔诚。
宗钧行则似笑非笑地看着装模作样的她。
祈福结束,蒋宝缇拉着宗钧行又去拜了月老,还往那棵槐树下挂了自己的心愿。
她不许宗钧行看自己的,却偷偷地去看他的。
宗钧行并没有像她那样幼稚地伸手挡住。
――即使他并没有想过要去看她的。
他尊重别人的隐私,也不会存在多余的窥探欲。
蒋宝缇的小脑袋做贼一样地从的手臂下方钻过去。她好奇像他这样拥有一切的人,还会渴求什么。
却见他用漂亮的行书写下:――希望蒋宝缇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他没有写Tina,而是写的蒋宝缇。
他真的在任何方面都没有短板,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行书。
“你是故意这样写的吗,为了让我看到,让我开心,让我感动。”她故意这么问他。
宗钧行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很少在这方面去多做解释。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也或许是觉得没意义。
别人都是扔上去的,他个子高,可以轻松地用手挂上去。
写满心愿的木牌和其他木牌挂在一起,风一吹,上面的红色缎带有些凌乱。
宗钧行低下头:“不知道灵不灵验,但我的Tina健健康康就好。”
他的Tina.
蒋宝缇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那番话,还是因为他的这个称呼。
她觉得他很犯规,总是会说出一些让她感动的话来。
老男人在这方面的经验果然更丰富。他平时身处的地方危机四伏,勾心斗角,接触到的人也同样危险。
他都能从容应对。
更何况是她,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他想让她感动太容易了。嗯,一定是这样!
蒋宝缇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被心机深重的美国佬给迷惑心智。
否则一旦结婚,她就会立刻沦为夫管严,这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地位。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藏住了自己的感动,瓮声瓮气的说:“我用你的衣服擦了眼泪,你会嫌弃吗?”
“没事。”他此刻的纵容和过度溺爱孩子的父亲有什么区别,“回去之后也是由你亲手脱掉它们,你不嫌弃就够了。”
呜呜呜呜呜。
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同意了她将他当成一件礼物拆掉吗。
“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张精致华丽的巴掌脸上,眼睛微微红肿,鼻头也是红红的。
像一只小驯鹿。
宗钧行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因为她而柔软。
如此可爱的小驯鹿。
他摸了摸她的脸:“不是还要算八字吗?算完了再回去。”
“可是不是已经算过了吗。”她疑惑,“爹地拿着我们的八字算过了。”
因为这件事,爹地最近的态度其实稍微有些紧绷。那些长辈都非常迷信,更何况是坚守了几代人的习俗。
换做其他人,八字不匹配到如此地步,哪怕再需要对方的帮助,爹地也会态度坚定的否决掉这门婚事。
毕竟在长辈们的眼中,八字不匹配的两个人一旦结合,就等同于逆天而行。
严重些是会毁掉两个家庭的。
当然,蒋宝缇倒是不怎么信这些。
她和陈源一的八字还是天作之合呢,
她相信宗钧行这个美国佬应该也不会信这些。在他的国家,根本没有八字这一说法。
不过……来都来了。
算八字的老先生在寺庙门口,旁边有一棵巨大且茂盛的梧桐树。
平时这里通常会排很长的队,好在最近并非拜神的大日子,庙里人少,在这排队的也没几个。
对方按照流程询问了双方的八字。
蒋宝缇说完后,对方确定了四柱之后开始排盘。
宗钧行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等候,蒋宝缇则坐在椅子上,神情认真。
即使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上次帮爹地测算八字的应该也是这位大师。他很有名,甚至有不少达官显贵会专门来港岛找他测算。
可是最后得出的结果却令她匪夷所思。
“很罕见。”他说,“你们的八字匹配度非常很罕见。”
蒋宝缇点头,百分之三的确罕见。
她站起身,想要谢过对方。
却听到他再次开口:“匹配度这么高的非常罕见。我第一次见到匹配度百分之百的。”
“……”她开始沉默了。
不是只有百分之三吗?
蒋宝缇总觉得似曾相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她可能遇到了鬼打墙。她觉得这一幕发生过。
或许……是她记错了?
但不待她细想,宗钧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成功从此事上面引开:“婚礼那天我的家人会过来。你介意吗?”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了解她的感受。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婚礼。
蒋宝缇和他所谓的家人虽然只接触了短短的几天,但那些贵族们居高临下的样子深深刻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他们真的很像美剧里演的那些old money和西方贵族。
优雅的谈吐,极其注重礼仪。继承的爵位与领地,占地面积大到吓人的庄园内,拥有几百位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