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飞天珠【完结】
时间:2024-12-13 14:51:55

  张遮将卷轴的画用镇纸压住,再放一本画册和几张从店铺拿来的兰花画摆一起。
  有张遮的分析和筛选,谢危同姜雪宁很容易看出这些画风格一样。
  姜雪宁明白了,猜测道:“所以你这画像是我托她画的吗?所以我定是让她随意发挥,她就直接画她喜欢的桃花进去。”
  张遮说:“所以,我们要设法找多些雪蕙世妹的文字和画。她喜欢桃花,就从这里着手。”
  谢危看着张遮的画像,总觉得有些东西一闪而过,但他捕捉不到。
  
第18章 终日不成章
  谢危听完张遮给的线索,在姜府用完午膳,就直接去新宅。同他们约好晚膳前回来。
  他将新宅翻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
  只在吕显过来时,他夸了一句:“你这里的地龙烧的比旧宅好。特别暖和。”
  谢危看了他一眼,让人去打听这地龙谁做的。
  吕显奇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大过年的为啥非要让我过来。”
  谢危道:“你娘子不是要去铺子派红包给伙计吗?我找你一块去大佛寺看桃花。”
  吕显白了他一眼,道:“谁要同你这光棍去看桃花。我有这闲心不如带自已媳妇去。”
  谢危淡然道:“不是为了看,而是要查些东西。你脑子灵活,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吕显听到谢危难得夸自已,气顺了不少。还高兴地同剑书刀琴吹嘘此事。
  等上了马车,才发现薛定非和小宝都在里头。
  他很是纳闷,怎么都是男的,这么一块去看桃花真地没问题吗?
  他不禁问薛定非:“你不去花街柳巷凑热闹,跑来同我们一起干嘛?”
  薛定非得意地说:“谢居安说我能言善道,要带着我去帮忙查点东西。”
  吕显很是吃惊:“铁树开花啦。这人嘴巴一向毒,为了拉拢我们连软话都会说了。
  以前我投靠他的时候,他都很傲气呢,说我爱跟不跟。”
  薛定非凑过来说:“我怀疑他是被姑娘甩了。所以才愈发古怪。”
  吕显幸灾乐祸,可想想不对:“他除了去办公就呆在家里,没这时间认识姑娘啊。怎么能甩?”
  薛定非摸摸下巴:“可他这模样分明像为情所困。”
  吕显想不明白:“他这人疑心病很重。总不能是对姑娘一见倾心吧。他不将人查个清楚都不会动心动念。”
  他们讨论一番,都想不明白。到了大佛寺,溜了一圈,毫无收获。
  整个过年期间,他们就这样陪着谢危到处去找有桃花的地方,走的鞋底都快磨平了,没找到什么。
  张遮同姜雪宁也不顺利,什么线索都断了。
  姜雪宁找了一天人少的时候,带他去了姜雪蕙的闺房,里头布置的很好,花瓶上插着花。
  阳光将屋子照的温暖光亮,可是没有人气,布置的再好也让人感到冷冷清清。
  唯一异常的是谢危不用姜雪宁带,他知道藏书阁的密道怎么走,知道屋里头的书房连着寝室。
  可谢危的新宅都是如此布置,他知道并不稀奇。
  今年春节在二月,过完年,忙着忙着就到阳春三月。
  谢危毫无办法,只能学着张遮,将自已认识姜雪宁后做的事情一件件捋清楚,列在纸上。
  今日休沐,谢危在新宅的书房端坐,墙上的画已经换成了张遮家拿来的山水画。
  他看着记录这些年的行事,对吕显说:“我觉得自从我认识了姜尚书一家,我的行事变温和了。
  从前我只管结果,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会管旁人的死活。哪怕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我都不会心软。”
  吕显很赞同:“那倒是。我不是悲天悯人的人。但同你的心狠手辣相比,我觉得自已都称的上是善人了。”
  谢危道:“而且这些年我不失眠,不梦魇,离魂症都没有了。你不是问我宁愿多走路都要留在新宅吗?
  因为在这里,我的心变得很暖。好似我被人关爱着。这里的布置处处合心,连贴身衣物都恰到好处。
  奇怪的是,修理着宅子的许多工匠都是姜府请来的。连我睡的布枕头同他家大姑娘闺房的都一样。”
  吕显大吃一惊:“姜尚书家窥探你的生活吗?他家哪来的大姑娘,不是听说很早就去世了吗?”
  吕显想到什么,脸色剧变道:“难道是见你打光棍不成亲,想讨好你同他家大姑娘给配阴婚?这事你可不能干。”
  谢危苦笑道:“你想错了。阴婚?就算我愿意,他家决计不会肯。”
  吕显吓到了:“谢居安,你没事吧?你好歹是抢手货,怎么将自已说的一文不值呢。”
  谢危掏出绣着兰花的手帕,长指轻抚绣样道:“姜雪蕙,我听着她的名字就觉的很悲伤。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知道吗?我看到张遮有她的画和她的信,心里就很在意。为什么她什么都没留下,唯独留给张遮。
  只要能让我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甚至是她留点什么给我,我都能明白为什么心总是空落落。”
  吕显这阵子听谢危念叨多了,大概了解些情况。他提议说:“你不如去旧宅找找。你那暗格啥的。”
  谢危说:“找过了,里头一堆空白信封。还有一只破旧的竹哨和笛子,都不能吹了。”
  吕显奇道:“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吗?只有重要的东西你才会特意收着。”
  谢危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剑书来报:“先生,张遮张大人过来了。”
  张遮拿着一张图纸过来:“雪宁曾在珍宝铺订了一对玉佩,我同她各一只。
  前日她去那珍宝铺正巧戴上了,掌柜说是订了两对。图样是姜府提供的,掌柜觉得精巧就买下了图样。
  她将另一对玉佩图样拓印了下来,又将她姐姐的闺房翻了好多遍。
  在玫儿帮忙下,今日从衣柜的暗格里找到这个。你看看是否认识?”
  谢危接过图样:荷叶大雁的玉佩。
  他立即让剑书去他房中,在放玉佩的柜子找来一枚烟紫色的玉佩。
  张遮掏出袖子的香囊,拿出一枚玉佩,与谢危那枚放在图样上,看如意结的用线,明显是一对玉佩。
  谢危看着玉佩心慌意乱,吕显在旁啧啧称奇。
  张遮递上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给谢危,里头是一对绑着五彩带亮金亮银丝线的项链绳的弥勒佛。
  谢危本能地翻开后面,弥勒佛的刻字分别是:蕙,居安。
  谢危整个人都傻了,他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吕显目瞪口呆,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确定他家不是要拉你配阴婚吗?”
  谢危颤声道:“绝无可能。这枚刻了我名字的弥勒佛是我亲自去求的。玉佩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有记忆了。”
  小剧场:
  年夜饭后,张遮对着画在努力分析案情。
  谢危冒着酸水:为什么张遮家有她的画和信,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可恶,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还有桃花,她为什么要给张遮的画像上画桃花。
  在她心里,张遮是比她家人,比我重要吗?为什么?凭什么?
  
第19章 照水桃花树
  张遮问他要纸笔,谢危立即让出书桌给张遮用。
  张遮列重点道:“居安兄,玫儿认出玉佩和弥勒佛的线都是雪蕙世妹编的。
  我推测这两样确实是她送给你的礼物。
  我们都是去边关回来不对劲,你同雪宁都大病一场。
  去时是去年三月底,五月端午节,六月是我同雪宁的婚宴。
  端午节有系五彩绳的习俗。那么我假设雪蕙世妹在去边关前都与我们一起。
  她编这个五彩绳是为了在端午节前送给你。
  另外,雪宁不可能越过姐姐先成亲。
  如果这对玉佩是你和她各一枚,极有可能是六月两姐妹一同成亲。”
  吕显怕张遮同姜尚书合伙,要哄谢危配阴婚。他正要张口打岔,被谢危一个凌厉的眼风刮过,不敢多说。
  张遮不嗦,在纸张上写:去年三月底和亲至边关,五月端午节,六月成亲。
  他见谢危心神大乱,就不再多说。他将纸张和锦盒留下,就告辞了。
  等张遮一走,吕显急急对谢危道:“谢居安,你莫昏头了。哪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话没说完,就见谢危将两枚弥勒佛都挂脖子上,腰间都系上了那枚烟紫色的玉佩。
  吕显哑然失声,他知道现在再说说什么都没用。谢居安认定的事情,任他说破天都改不了。
  谢危对刀琴说:“将去年一到三月当值的车夫都喊来,问问那段时间,我都去了哪些地方?”
  车夫的记忆同谢危的一致,唯有两处,上巳节去了河边,次日去了谢危买下的燕家马场。
  这些信息让吕显都惊呆了。换作平日,他会开玩笑取笑谢危背着他们去玩耍。
  如今知道谢危同姜尚书的大女儿有瓜葛,接二连三有这么多异常,吕显不得不上心。
  在这个连出行都要卜卦的年代,吕显再不信鬼神都不敢轻视此事。
  常言道:从前不信邪,将来会撞鬼。
  吕显怕了,等车夫们离开,他觉得阴风阵阵,背脊发凉。
  他瑟瑟发抖道:“莫非姜大姑娘图你的美色,化作女鬼同你幽会。”
  谢危怼他:“难怪你才考第二名。张遮若非从前家境贫寒,少了名师辅导,他的脑子简直碾压你。”
  吕显脸挂不住,哇哇抗议。
  谢危不理他,直接让刀琴和剑书都随他骑马去马场。
  吕显怀着吃瓜的心情,再不爽都死皮赖脸要跟着他们。
  马场地域辽阔,吕显睁大眼睛看着望不到边际的马场:“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啊?”
  寺庙那些地方都让他们走的鞋底快磨穿了。
  谢危道:“去有桃花树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们去了凉亭,去了好几处种了桃花的地方,直到走到一个小山坡。
  谢危抬头一望,几株桃花树灼灼迎着春风而立,仿佛在欢迎着来客。
  小山坡不高,走上去就是一片大草坡。剑书道:“先生,我看到有棵树上面挂着两块木牌。”
  得谢危示意,刀琴立即爬上去取了木牌下来。吕显凑前一看:“谢居安,都是你的字。”
  一块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另一块:愿君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这两块分明是许愿牌,看意思便像一对情侣在互许终生。
  吕显这下相信谢危说的异常了。他颤抖道:“你定是同女鬼谈上了。连情诗都是你帮她写的。
  会不会是她要投胎了,所以消除了你们的记忆。天哪,没想到我吕显平生不信鬼神,这就让我撞鬼了。
  还好她图的是你。难道是从你中状元后她就盯上你了。我不中第一名就没什么可惜了。”
  谢危没理会吕显的叨叨,他只看着这两块许愿牌,看样式同大佛寺一致。
  应该是他从大佛寺买来,为了避免被人清理,就抛到这里来。
  他什么记忆都没有,只看潇洒流畅的书法便知他写时的心情,字里行间都流露出绵绵的情意和欢喜。
  谢危紧紧抓住许愿牌,心痛又开始了,如被密密麻麻针扎的痛。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可心却还有感觉。
  他痛的喊了出声,这回他是紧抓着方才挂上的弥勒佛。剑书利索地递上救心丸给他服用。
  吕显见他这么痛苦,道:“谢居安,不要查下去了。既然你都不记得了。就别令自已为难。”
  前天是清明节,他同谢危悄悄跟在姜家人身后,看他们去墓园给姜大姑娘拜祭。
  谢危压根没下马车,连燕临都带着公主去拜祭,他只遥遥远望着,直到天色近黄昏才离开。
  吕显看出来他很在乎,不然不会在马车里连吃了几回药。他怕在这样下去谢居安又会疯魔,赶紧劝阻他。
  谁知谢危对着吕显狰狞一笑,咬牙道:“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得其快避其痛。哪怕要受千般煎熬、万般捶磨,我都要寻根问底。”
  吕显严肃道:“你现在大仇得报,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去强求没有结果的事情只会让你痛苦。”
  谢危狠狠地瞪着吕显,仿佛透过他对老天高声喝道:“苦果亦是果。”
  说罢,谢危甩袖离开,他大步流星,杀气腾腾,仿佛准备出去寻仇。
  吕显在身后气的跳脚:“糟糕,这人又开始发疯了。好好的姑娘不找,非要同女鬼过不去。”
  吕显一语成谶,谢危派锦衣卫在国内四处搜寻能人异土,无论道教佛教或其他各教,找到一个算一个。
  而且他极为严苛,找到人先将人查探一遍,祖宗八代都要查。寺庙道观更是首当其冲,里里外外都查个遍。
  若是查出有作奸犯科,招摇撞骗者就下狱,严重的砍了脑袋挂在城门口。
  吕显对谢危的雷霆手段和效率简直叹为观止,不到五天,方圆百里的神婆术土几乎绝迹,寺庙道观都关了不少家。
  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毕竟在这年代,寺庙和道观,神婆术土都承载着百姓的心灵依托。
  谢太师放言,有能者居之,没本事就不要吃这碗饭。
  吕显在诚国公倒台后跟着入朝为官,见谢危火力全开,怼的就此事弹劾的朝臣们无话可说。
  吕显很是无语,若他们知道谢危将钦天监的藏书阁都搬空了,日夜在家苦读,就能明白他的司马昭之心。
  谢危光自已读还不够,拉了张遮下水。
  可怜张遮白天要帮忙查那些神婆术土的来历,晚上要陪谢危读书。
  偏生张遮的夫人大力支持,将张遮打包去谢危府邸一块吃住,日日送饭菜过去谢危的新宅,疯的比谢危还彻底。
  
第20章 岭外音书断
  到了三月三上巳节,吕显好说歹说,才将谢危拖出了书房。
  上巳节,吕显本该同媳妇去逛街增进感情,无奈谢危太吓人。吕显只能舍命陪君子,带着谢危出去走走。
  吕显生怕一个不留神,谢危又去杀人了。毕竟城门口挂的脑袋血迹未干。
  春城无处不飞花。
  满京城的老百姓都出门了,去各处游玩嬉闹。
  谢危木然得看着热闹的街道,街头巷尾都在卖花,花瓣吹到谢危身上,他冷着脸如幽灵般游过,片叶不沾身。
  吕显在他身边走,感觉像跟一个移动的冰块在走路。再好的兴致都被谢危生人勿近的模样搅没了。
  有情侣用柳条互相拂水,有男子买花插在心爱的姑娘发髻上,谢危停下,多看了几眼。又沉着脸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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