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飞天珠【完结】
时间:2024-12-13 14:51:55

  她见谢危不责怪还一路抱着女儿去闺房,她故意不阻拦,在旁观察,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如今看谢危,孟氏已经用上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越看就越觉得谢危不错。
  姜伯游赶紧请他出女儿的闺房,谢危也不在意。见姜雪蕙的母亲和妹妹在照顾她,而她正沉睡着。
  他神色温柔地望了她几眼,拿上盒子就跟着姜伯游离开。
  姜伯游已经从玫儿那得知是蕙丫头误饮了燕临的酒,而谢危好心送女儿回家,他内心更是羞愧难当。
  他犹豫再三,都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圆了场面。
  还是用力挤出笑容:“居安呐,那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今日这事就卖我个面子,当无事发生吧。”
  谢危却对姜伯游行个大礼:“是晚辈失礼了。”
  他将折好的红纸递给姜伯游。姜伯游展开一看,里头竟是谢危的生辰八字和姓氏名号。
  谢危羞涩地说:“事已至此,为大姑娘的名誉打算,我总该有个交代。请姜大人先合八字。
  晚些时候我会送我的庚帖给姜大人。若大姑娘愿意,我随时可带媒人和聘礼上门。
  如果她需要时间考虑,我也愿意等,居安在此静候姜大人的佳音。”
  说完他又行一个晚辈礼。看这样子,若有蒲团在,谢危都能立即下跪求娶了。
  姜伯游胡须抖动,这进展始料未及。他心里膈应,正要开口婉拒,又见谢危轻抚着领口。
  谢危刚才换衣袍时将头发全盘到头上,脖子上的抓痕清晰可见,看着几天都不会消。
  姜伯游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满嘴苦涩。
  终究是女儿非礼在先,谢居安行君子之责,态度又那么谦逊,丝毫不责怪姜家的失礼。
  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谢危恭敬地同姜伯游告辞。
  姜伯游在庭院待了许久,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觉得自已的心情,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萧瑟。
  他心里没有一丝的欢喜。谁愿意将如珠如宝,青春年少的女儿嫁给自已同僚。
  谢居安日后还可能变成上司。这令他着实感到难堪。
  不如辞官带蕙姐儿回老家吧,为了孩子,这官大不了不干了。
  可想到谢居安不近女色,修身养性多年,潜心研究佛学道学,却被女儿如此糟蹋。他能怪对方太知礼吗。
  姜伯游再回忆蕙姐儿将谢居安强行压到身下的场景,又觉得无颜见人。
  他刚才想将红纸还给谢危,也是想起那画像,才紧握着红纸没动。若蕙姐儿有这心思,他也得考量一二。
  等姜伯游回到房中,过了很久,孟氏也打点好一切回来。
  姜伯游将谢危写的红纸递给孟氏。却见孟氏看过一脸平静。
  多年夫妻都有默契了。孟氏道:“相公,仔细想想这亲事很不错。比起临淄王的母族强势,崔来仪的家大业大。
  谢危出身世家,却人丁单薄。不用蕙姐儿辛苦劳累侍候一大家子,上无双亲制衡,下无宗族压制。
  大哥大嫂都夸她的生意才能卓越。而且蕙姐儿看着柔弱其实很有主意。
  除了张遮和谢危,其他家哪能让她如此折腾。
  宁姐儿从杭州回来,问了好多张遮的事情,又让蕙姐儿画帮她张遮,可见她心里已然偏向张遮了。
  那蕙姐儿就不能再耽误了。她这样能耐的孩子,去小门小户委屈了,高门大户又人多事杂。
  她同位高权重的谢危可算是取长补短了。
  你不说谢危为官清廉吗?蕙姐儿给他挣钱,他能给蕙姐儿借势。这互助的关系比情爱关系还要牢靠。”
  姜伯游被孟氏说的有几分意动,他道:“可是居安日后的官位在我之上,他年纪也大。”
  孟氏指着红纸道:“大八岁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官位,他若对蕙姐儿不好,他一个人还能扛的住我们一大家子?
  你现在只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其他可以慢慢了解。”
  姜伯游看着妻子,孟氏严肃地说:“他的身体是否正常。你想他不近女色到底是真的,还是另有隐疾。
  这事才是关键。我可不愿女儿将来守着个废人。”
  姜伯游无语了。再度想起马车上的画面,这回他心平气和了。
  姜伯游只想当时谢危有反应没有?该怎么才看出他有没有问题呢?
  那时蕙姐儿说的两个字,是指谢危的胸膛还是…
  被孟氏这么一打岔,姜伯游忘记对谢危的膈应,同妻子就谢危身体的问题仔细探讨了一番。
  而谢危回府就将盒子里的证据全部看完。里头还有十万两银票和两张纸。
  一张她用篆书写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如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又一张隶书字体:白起赐死而王翦善终,何解?霍光合族被灭,何故?
  她这话没头没尾,可谢危一看就明白。他如醍醐灌顶,一通百通。
  所以现在沈琅猜忌燕家,扶持薛家。他带着燕家迎头而上,让大半数朝臣为燕家正名,反而加深了沈琅的猜疑。
  如今燕牧就是白起,沈琅一心想对付他,看不到其他隐患。若燕牧退让,顺着沈琅,他才能变成王翦。
  最好的做法是退避三舍,先满足沈琅的愿望,再让薛家出这风头。
  沈琅身体已呈现油尽灯枯之势,薛远一心想扶持沈d上位。这就造成两人的矛盾。
  等薛远得意忘形,野心膨胀,效仿霍光之时,才是下手的时机。
  姜雪蕙在整理证据时,知道这些东西对其他家族是灭顶之灾,却伤不到薛家分毫。
  可她还是得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谢危就是这样一点点收集证据,才让沈琅最终剑指薛家。
  她一时有感而发,写了这么两句话。想找机会提点一下姜雪宁。就随手搁在盒中。
  按她的个性,定会送东西前再三检查才送。这两张纸自不会在其中。
  可醉酒误事,她这么一点醒了谢危,直接和谐了不少剧情。这都是后话了。
  
第4章 但有长相思
  谢危将所有证据再分别列出来,按照新的思路去制定计划。
  他在书房里奋笔疾书,忙了很久,觉得口渴已是半夜三更。
  他要去倒茶,却见两位随从也没睡,在外头守着。他心里很温暖,正要上前让他们去休息。
  却听见剑书问刀琴:“你抱过女孩子吗?”
  “…”
  …建议你找一个试试。很香很软。抱着她心都要化了。激动的我到现在都没睡着。我这心跳的老快了。”
  谢危冷不防问:“你抱谁了?”
  剑书说:“就玫儿姑娘啊。”
  他转头见到谢危,不好意思说:“她今天吓到了,瘫倒我怀里,我要顾着姜大人,又要顾着她。”
  最后就变成剑书半抱半扶着玫儿,旁观姜伯游可怜兮兮地爬半天都没爬上马车。
  等姜伯游上了马车,里头的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剑书承认,他是故意不帮忙的。
  剑书试探地问:“先生,你觉得呢?”
  谢危闻言脸微微发烫,他不理剑书。说:“我去小憩一会。你们也先休息吧。”
  谢危上床休息,半晌都没睡着。她的手抚过他的脖子,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还有她的唇…
  这么一想,伤口隐隐发烫,闭上眼睛,都是她在他耳侧吐气如兰,温软幽香的身体倚着他的胸膛的场景。
  今日之事如同放了一把火在他身上,某些不知名的情绪高涨了起来,让相思愈发泛滥成灾。
  天亮后,谢危派吕显去收购生丝,吕显之前去杭州及时跟上姜家的海运生意,已是让他们手头阔绰不少。
  如今谢危给他十万两白银,民间还没反应。
  吕显放开手用去年的市价收拢不少生丝,倒让那些以为卖不出价的小商人和蚕农感恩戴德。
  谢危又拿出部分证据让剑书交给陈瀛,等生丝一涨起来,就以刑部的名义上奏去试探沈琅的心思。再进行下一步。
  而姜雪蕙睡了一晚,第二天头昏昏地醒来。
  她喝了清粥小菜,休息一炷香,做了拉伸再射了半时辰的箭,精神总算好了许多。
  她记忆完全断片了,不知道家人和贴身丫鬟都将她定性为暗恋谢危。
  她这几天继续平日的忙碌,姜雪宁入宫读书了。
  她继续练琴和忙生意上各种的事情。等下回琴课就到她入宫。
  一天忙到下午,突然收到了谢危送的食盒,里面有各色糕点。
  姜雪蕙很是惊诧,他就这么明目张胆送东西来,不怕她父亲生疑吗?
  她一问才知道家里人都出门了,心里纳闷,难道谢危盯着姜家的动向了。
  哎,算了,她不去想这个人了。以后躲着点就好。
  谁知随盒子还有一封信,上头只写一句: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姜雪蕙吓的信都掉地上了,情诗都写上了,他当她父亲不存在吗?
  姜雪蕙捡起信,上头的字体是行书,她确定无其他话,就搁置一旁。
  她心想:不对不对,谢危不是那么鲁莽的人。他最善于谋定而后动。所以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还没等她想明白,婢女来报,方妙过来寻她了。
  方妙自从被选上了公主伴读,就被家人供了起来,入宫读书后回家就好吃好睡躺平。
  之前听闻交好的姜家姐妹都被选上,尤其姜雪蕙还变成她的先生,她简直乐不可支。
  她打算在今日上午去姜府一趟提前抱了大腿,就派丫鬟去送拜帖。
  她去父亲书房翻东西,想摸多几枚上好的铜钱带入宫玩。她待会先拿去姜府同姜家姐妹玩一玩。
  谁知一转身,竟看到书桌上摆着两张红纸,上面书写了谢危和姜雪蕙的姓名名号和年庚八字。
  方妙瞪大眼睛,连刚摸到的铜钱落地都不晓得。
  等方监正进来,方妙急忙上前,指着八字道:“父亲,这这…八字是”
  方监正素来疼爱女儿,知道她同姜雪蕙交好,笑道:“是姜尚书大早送来的八字,让我帮他家大姑娘合一合。”
  谢危在宫里给她们授课,方妙感叹他的风姿,亦畏惧他的威势。没想到他竟然与姜雪蕙在议亲。
  常言道:八字不合不谈心。男女有意结亲,合八字就是第一步。
  事关好姐妹,方妙肯定关心,她赶紧问卜卦结果。
  方父笑道:“我还在合呢。若相配,还要写几个吉日给谢少师送庚帖去姜府。你先等等,晚点爹合完了再同你说。”
  方妙赶紧让丫鬟重新送一份拜帖,将时间改成下午。不是相熟的人家,很少下午去做客。
  但方妙同姜家姐妹在杭州混的烂熟,有时还同住一处。自然啥时去都不要紧,帮姐妹打听八卦才最重要啊。
  她太兴奋,以至于没留意方监正的话里的漏洞。她也没留意到谢危的八字下还压了一份。
  原来方监正是谢危的人。他接到姜伯游的八字就告知谢危,然后又收到谢危送来的两份八字。
  让他有任何结果先知会他一声,若结果是好的,就不急。
  方监正很重视这事,空出时间亲自卜算。他做事细致,还将今年到下年宜嫁娶的良辰吉日都列出来了。
  谢危更是紧张,若非要抢时间对付薛家,他都想亲自去方家一趟。
  等收到方家传信,拿到他真正生辰的批语:天定良缘,珠联璧合,令他喜不自胜。
  另一份明面上的生辰合算结果也不差。谢危还是写信让方监正用好的批语给姜家。
  原本他还想若是八字不合,要去找护国寺或道观找大师做法合姻缘。
  如今他与她的八字不相冲,让他放下心头大石。
  谢危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出发去燕家,他察觉兴武卫派周寅之去燕家打探,自然不能放松。
  不曾想在那里除了看见周寅之,还有姜雪宁。
  等了半天的方妙也拿到了父亲的批语。她觉得谢先生和姜雪蕙甚是相配。午休后,也是欢欢喜喜往姜家去报讯。
  姜雪蕙亲自迎接方妙,方妙先她们半年回的京城。
  两人一阵不见,很是亲热。谈天说笑,分享京城各种八卦,不亦乐乎。
  方妙同她诉苦,宫里遇到内务府送玉如意给薛太后,上面刻了三百义童让太后暴怒,罚她们在旁的伴读跪在宫外。
  临淄王沈d经过,为她们求了情,她正巧跪久了腿软,是雪宁和沈d一同扶住了她。
  “你都不知道,当时薛姝不用跪,她站在阶梯上,面色难看,来回在看我和雪宁,眼神可吓人了。
  还有这一年,我不管是烧香拜佛还是去卜卦都会碰到临淄王,他总问起你的近况。
  我着实怕了他,躲都躲不及,可总是躲不掉。我快烦死了。现在被薛姝盯上,我自已还卜个大凶的卦象。
  我着实不想入宫当伴读了,可家里人觉得倍有面子,我都不敢说。
  蕙蕙,你是有运之人,等你去到宫里,请看顾我些。”
  最后,方妙恭喜姜雪蕙,笑说婚宴要来帮姜雪蕙卜卦。
  姜雪蕙一脸茫然,细问方知父亲竟然去方家合她与谢危的八字。
  姜雪蕙花容失色,想起上回谢危给她的重压,吓的腿都软了。
  方妙被她的反应吓一跳,她犹豫道:“世伯未曾同你说起此事吗?”
  姜雪蕙无语了。有燕临的提醒,哪怕父亲拿她和崔来仪的八字去合,她都不会太惊讶,还想好怎么推掉亲事。
  父亲重视辈分,第二世发觉谢危对姜雪宁的心思,暴跳如雷,多次阻拦。甚至同意姜雪宁回老家两年避开此事。
  他不是不准谢危打女儿的主意吗?为何到她身上,父亲还主动去合她同谢危的八字。
  姜雪蕙急的扯手绢,方妙也不好意思了。本来打算留宿的心思就淡了。
  她小心地说:“或者你再同世伯沟通一下。我有事,就不在你这久留了。”
  姜雪蕙谢过她的相告,送方妙出了大门口。她再没心思做其他事情了。
  
第5章 应知不染心
  姜雪蕙回到房间,她躺到床上发呆,这才发现自已枕头边放着的盒子不见了。
  她叫来玫儿。玫儿一五一十将几日前发生的事情相告。
  姜雪蕙听完脸色发白,燕临果然是来克她的。才去一趟就被他背刺至此。
  她在父母面前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和名声,还有她将来的姻缘,这下全完了。
  她还是主动非礼了谢危,有比这更荒谬的吗?
  她那么怕他,怎么会对他上下其手,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难怪父亲一反常态,要为她和谢危合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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