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媚——宁不语兮【完结】
时间:2024-12-14 14:39:42

  他的喘息也更加粗重,没多久又觉得不满足,扯住本就不算高的衣服领口往下一拽。
  “呲啦”一声,布料被撕裂,为防止走光而贴上的胸贴也随之脱落,莹白浑圆暴露在了暖光之下。
  手掌毫无阻隔地覆了上去。
  杨惜媚身体一颤,眼睛瞬间红了,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再次挣扎:“不,不要……放开……”
  郁持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真的放开她。
  不断攀升的炙热烧得他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已失控,他又吸吻上她的耳垂,恶劣地咬了咬,哑声道:“不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乖一点,我都给你……”
  他已被欲热熏红了眼,痴怔着又去舔吻纤细的脖颈,呼出的鼻息每一下都无比的炽热滚烫,炙烤得雪白的肌肤瞬间泛红。
  “唔——唔——”杨惜媚想要辩解,想要怒斥,却再没能发出声音。
  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又代替他的唇舌,捂住了她的拒绝与呼救。
  明明从未做过这种事,他却驾轻就熟,仿佛那种暴虐的基因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她只能怔怔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开开合合——是她的一只鞋在两人挣扎乱斗间被踢到了门边,刚好卡在了中间,电梯门合不上于是被滞留在了这层。
  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一时半会恐怕没人会发现这处的异常。
  她在无助中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已越来越往下,最终印在了正怯怯颤抖的圆润上。
  她徒劳挣动了两下,却只引来他更狂乱的气息和更肆虐的动作,委屈又羞愤的眼泪瞬间就决堤般涌出。
  在她身前作乱的人对此毫无察觉,先是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在闻到那股熟悉又沁人心脾的馨香后,发出了无比满足的轻叹。
  没错,就是这股香味。
  那一晚,她救助他时把他抱在自己怀中,他就是闻着她身上这股隐秘的馨香渐渐找回了理智。
  之后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暗自回味,却又因那个瞬间太过短暂而无迹可寻,令他怅然若失。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清楚自己决不可能与这个女人之间再有什么。
  他总能克制得很好。
  而此刻,这股熟悉的曾让他获得救赎的馨香却没能让他再次清醒,反而把他拽向了更无尽的欲望深渊。
  不够。还不够。
  他大口舔咬起来,又吞吃着点缀其上的殷红,心内那种潜伏已久的空虚感仍没得到满足,他越来越渴。
  想要。还想要。
  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摸上了她腿间。
  正要进一步动作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哀戚的啜泣,捂在女人脸上的手掌也感觉到了濡湿。
  他陡然一滞,动作也停住了。
  抬头就看见一双水雾迷蒙间透着悲愤的泪眼。他心跳不由加剧,一股极为陌生的酸酸涨涨的情绪涌了上来,不由得松开了捂着她手,还无意识地搓了搓手心,感受着她眼泪的热度。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女人脸庞泛着红晕,长发散乱,嘴唇被吮得肿胀,身上衣服凌乱破碎不能蔽体。
  她双手捂在胸前,通红的眼眸中泪若坠珠,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可她透过泪眼恨恨看向他的眼神,却又让人神魂荡漾,心内更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痒意。
  郁持痴痴看着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非常过分的事,禁锢着她的力道也不由得放松了些。
  杨惜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随即毫不留情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完全没有收着力气,发泄出了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
  郁持被打得偏了头,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也终于让他彻底清醒。
  他转回脸,这下总算看清了女人的狼狈状况。
  严格来说,这是一场恃强凌弱且没有进行到最后的施暴。
  不论今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与她有没有关系,他这种行为都是最差劲的应对。
  身体里还在叫嚣鼓动的欲念瞬间消散,脑袋却又似要炸开般胀痛起来,他僵滞在原地,讷讷无言。
  他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抱歉。我刚才——”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开口。
  然而杨惜媚也并不在意他会说什么了,她打完他后只留给他一个惧厌的眼神,随即一言不发地逃离了。
  “……”郁持对着空荡荡的电梯,深深呼出口气。
  刚才还蕴在鼻尖的沁人馨香瞬间消散,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企图抚平脑子里那股胀痛,又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地上散乱的两只高跟鞋。
  这应该是她的鞋吧?是刚才挣扎反抗时掉落的吗?
  不对。
  他皱眉回想着,似乎在她之前,这双鞋就在电梯里了,他刚才进来还被绊了一下。
  而她刚出现在电梯门口时,好像是……光着脚?
  所以她守在那里等待的,似乎并不是他?
  郁持闭了闭眼,只觉头更痛了。
  ****
  没多久罗瑞终于找了过来,此时郁持虽说状态已经没那么狼狈,但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以及地上散乱的女鞋,还有刚才拉拽间女人掉在电梯外的手袋,都昭示着之前发生过多么激烈的一场碰撞。
  罗瑞迟疑一瞬,很快就无视了这些过来查看郁持的状况,这才知道原来他还被下了药。
  好在郁持看上去还算正常,罗瑞定下心来打算先扶他离开。
  郁持恢复理智后,那股谨慎戒备也回来了,他没有回原本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房,而是听取了后面跟过来的亚伦的建议,去了他的房间。
  早些时候罗瑞在宴会厅里一见熄了灯就暗道不好,忙挂了电话去找郁持。
  然而黑灯瞎火又人山人海的,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去求助于亚伦。
  而作为今晚宴会的东道主,亚伦得知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自然是责无旁贷,把郁持安顿在自己房间后又去请来了游轮上早已配备好的医生。
  郁持做了一番检查,又输了液,这一通折腾才算告一段落。
  罗瑞把医生送出去后,亚伦也没急着离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算是都见到了对方不那么体面的模样,反倒更拉近了些距离。
  郁持因为熄灯而被刺激发病的事并没有告诉亚伦,但被人恶意下药的事也足以让他这个主人抱愧且生气。
  他为人爽朗热心,又和郁持性格上颇为投契,待他已有称兄道弟的架势,很是愤慨地表示一定会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敢在他场子里做这种下作事情。
  而知道始作俑者是谁的郁持却并没有作声。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苏冠勋也姓苏,说到底还算家丑,要真闹出去苏家那一帮老东西只怕又要找他的不痛快。
  而他母亲苏昕蓉.......估计更多还是会责怪他自己不够谨慎,到时候也少不了一顿训。
  因此目前看来只能先忍气吃下这个闷亏,以后再找机会回敬。
  正暗自谋算着,外面又有人来敲门找亚伦,他起身去开门应了。
  从郁持这个角度能看见门口似乎是个侍应生,一边说着什么一边递给亚伦某样东西。
  亚伦接过后吩咐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转身进来时手里就多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着应该是一份送给谁的礼物。
  郁持心头一跳,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亚伦脸色稍显落寞,又见郁持直直看过来,便也不避讳地举到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直言这就是今晚为 Miss 杨准备的晚礼服。
  但她没有收下,让人还回来了。
  郁持沉默一瞬,问道:“所以她刚才穿的那件不是你送的?”
  “当然不是。”亚伦用稍显生硬的中文回答,打开礼盒给他看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无奈道:“也许她不喜欢。”
  又打趣郁持看来也不是很懂女人,给出的建议并不靠谱。
  “……”郁持看着礼盒里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只觉脑子里一阵嗡鸣。
  他刚才在电梯里,对她说了什么来着?
  思绪烦乱间,又听亚伦口中的话题已顺势转到了杨惜媚身上,他不得不又集中起精神来。
  “……She truly is a captivating and kind-hearted girl, possessing an irresistible charm. I can't imagine anyone not adoring her upon first sight……”(她真是个迷人又善良的女孩,也很有魅力。我想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只要看见她第一眼)
  中文水平实在有限,亚伦转换回了母语,一脸扼腕地叹了口气:“Alas, I no longer have the opportunity.......”(但很遗憾,我没有机会了)
  虽说脑子还乱着,没能听清亚伦前面说了什么,但后面的话中郁持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他心跳加剧,脱口而出的语气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为什么?她没有接受你的表白?”
  他甚至没注意到出于礼节,自己应该改用英文回应。
  不过这句中文亚伦还是能大概听懂的,耸了耸肩回道:“She rejected me.She said she already has a boyfriend, and they're getting married soon.”
  这一次郁持很快就听清楚了。
  ——她拒绝了我。
  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
第八章 他是野狗
  直到亚伦离开后,郁持脑子里都还反复回荡着那句话,心头最先涌出的情绪是不可置信。
  这一定是她拒绝亚伦的托辞。
  她怎么会有男朋友?还要结婚?
  可笑。
  她不是一直都对他……
  不然当初为什么还用尽心机想要接近他,留在他身边?
  正在这时送完医生的罗瑞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纸袋,里面是杨惜媚落在电梯间的鞋子和手袋。是刚才郁持命他去收拾起来的。
  还不待罗瑞开口,郁持就冷不丁问他:“杨惜媚有男朋友?”
  罗瑞愣了愣,大概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竟会过问人家的私生活,好一会才点头道:“是的。”
  郁持胸口窒了窒,皱眉隐忍道:“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她刚来做秘书的时候您让我做过她的背调,那时确实还是单身。只不过后来您又说,只要不涉及到您的切身利益,这些不相干的琐碎私事就不必过多关注,也不用特地报告给您。”
  罗瑞一板一眼解释着,见郁持的脸色眼看着越来越沉,又踟蹰道:“而且杨秘书……平时在办公室都很低调,不怎么谈论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偶然听到她跟任茜聊天谈起,才知道的。”
  郁持闭了闭眼,无法反驳,话确实都是他曾经说出口的。
  他只好摆了摆手,让罗瑞把杨惜媚的东西给她送回去,顺道安抚一下,替他先表示歉意。
  正转身间,一阵“叮铃铃”的手机来电声从罗瑞手中的纸袋里传出来,房间里两人都停滞了一瞬。
  “应该是她放在手袋里的手机。”罗瑞解释道,见郁持没有什么反应,就继续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刚迈步子,又听身后低低一声:“等一下。”
  郁持也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只觉得空落落又沉闷闷的。
  但同时仍然有个侥幸的声音在挣扎:或许她对任茜也没说实话呢?她一定是知道任茜和自己的关系,所以故意那么说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肯定是这样。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他从罗瑞手中拿过了纸袋,又从里面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袋中掏出了还在持续响铃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是“百川”,中规中矩的也看不出什么,响了一阵后又断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而郁持也陡然意识到自己此举有多么冒昧且失智。
  他自我唾弃着,正要把手机放回去,这时又“叮咚”一声来了消息,显示在手机屏保上。
  郁持下意识瞟了一眼,随即动作就定住了。
  发消息的正是刚才来电显示的那个“百川”,顶头第一句就是:老婆怎么不接电话啊?
  随后又“叮咚叮咚”接二连三发来了好几条。
  百川:鞋找回来了吗?
  百川:要没找着就算了,说不定有人在电梯里捡到送失物招领去了。
  百川:你还光着脚呢别站那傻等,仔细冻着。
  百川:脚还疼不疼?赶快回去擦药,我收拾在行李箱上面那个夹层里。
  百川:后面几天就穿那双平跟的,可别再犯迷糊又弄丢了啊,不然船上可没地儿买。
  百川:想你了老婆。
  ****
  这场游轮之旅最终还是半途而废。
  一开始考虑到水路行程会慢不少,郁持本来计划是要在船上待上七天左右,然后在沿途停靠的某个国家下船再坐飞机回国。
  只是没想到当晚就突发了这样的状况。因为担心身体上还会留下什么隐患,郁持打算在第二天上午趁着游轮暂时停靠就告辞离开。
  杨惜媚这晚在罗瑞来送还她的鞋子和手袋时,也被他告知了郁持这个决定。
  不过罗瑞又说,对于今晚让她受惊的事郁总深感歉意,只是因为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没办法亲自前来对她道歉。
  郁总也表示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自己继续留在船上玩,公司会给她放带薪假期,回程的机票以及期间产生的其他费用也都给报销。
  之后整晚杨惜媚都过得心烦意乱,基本没怎么睡着,一闭眼就是郁持那张冰冷阴翳的脸。
  还有他鼻尖呼出的滚烫气息,双手粗鲁触碰的力度,都有如实质般始终残留在身体上。
  她短时间内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去面对郁持,自然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
  可她也不太想一个人继续留在亚伦的游轮上,毕竟自己刚拒绝过人家。
  好在第二天一早,她又从来送早餐的侍应生那打听到,因为昨晚前来的宾客太多,今天为了尽可能照顾到所有人的行程,等到下午游轮还会在另一个地方停靠一次。
  她当即就决定和郁持错开时间,自己下午再走。
  吃完早餐后她睡了个回笼觉,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后她起身收拾好行李去和亚伦告别,也得知郁持确实上午就离开了,这才稍稍安心。
  回程途中,她再想起昨晚的事,竟很莫名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段幼年记忆。
  那时她大概六七岁,有一回帮阿婆去山里采草药。他们那儿的深山处长着不少野生草药,村民们常常去挖来卖了换钱。
  她当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野生重楼,这种价格尤其高,拿去集市上可以卖不少钱。
  可当她走过去想要采摘的时候才发现那株草药旁边还蹲着一只野狗。
  山里的野狗其实大多是山下村民放养的,性子也不算凶残,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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