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尔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7:11:51

  月吟双腿慢慢软了,险些站不住,被谢行之揽着腰肢,稳住身子。
  “大表哥,不是还小衣给我么?”
  谢行之握住她纤颈,虎口抵着她下颌,迫着她仰头承他的吻,“表妹没穿小衣吗?我得检查检查是不是在说谎。”
  他长指搭落她衣襟,忽地被她按住手指。月吟摇头,婉声央求,“大表哥,还没入夜。”
  谢行之吻上她说话的唇,将她娇婉的声音尽数吞入腹中。
  “那便抱着表妹去摇椅上坐会儿,等天黑。”
  谢行之拦腰将她抱起,往摇椅去。
  他坐在摇椅上,抱她坐在膝上,摇椅因坐了两人忽然变得摇晃。
  谢行之挽着她腰,长指捻着丝绦,轻声安抚道:“表妹莫怕,我扶着表妹,表妹不会摇椅上落下。”
  摇椅摇晃,绣着菡萏的小衣从谢行之长袖里落下。
  有过了一阵,那碧色丝绦也被抛到地上。
  橘色罗裙随着霞光照入房中,也落到了地上。
  声声娇吟尚未从唇角溢。出,便被谢行之堵了回去。
  夕阳落下时,摇晃的摇椅渐渐静止,床榻映下来的剪影却是耳厮鬓摩,难舍难分。
  洁净的被单生出一朵艳丽的红花,只在夜里绽放。
  ……
  夜色渐暗,谢行之看着怀里泪痕涟涟熟睡的人,含眸浅笑。
  他在雪白的肩头落下一吻,而后恋恋不舍地松开怀里的姑娘,从地上捡了件外裳随便穿在身上。
  谢行之轻手轻脚离开屋子,将正德叫来书房。
  谢行之轻呷一口凉水,压了尚未散去的燥热,转身去到书案,撩了衣袍落座。
  他取来笔架上的毛笔,托袖蘸墨,提笔在白纸上落下几字。
  “派人悄悄去扬州查探信上之人,以及与她要好的姑娘,年纪在十五六岁。”
  正德接过,愣忡一阵。
  纸上是表姑娘的芳名。
  世子在调查表姑娘?
  谢行之:“一个月后,我要一个答案。”
  
第41章
  谢行之从书房回到寝屋。
  今日从外面回来,他尚未得空点熏香,一推开房门,宁静的屋内弥散着一股味道,间或中夹杂着淡淡的馨香,像是适才她哀求时的投怀送抱。
  谢行之顿在房门口片刻,眉眼间染了笑意,随后他关上房门,将刚爬上柳梢的皎洁月光关在门外。
  他点燃一盏灯,黯淡的屋内有了光亮。
  衣裳被扔得满地都是,凌乱不堪。
  谢行之拾起那碧色上襦和橘色罗裙,抖了抖沾在地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地搭放在摇椅上。
  一片昏暗中,他弯腰,拾起摇椅边的小衣。
  丝绸面料的小衣柔软顺滑,此等贴身之物在选料上需格外用心,但与那吹弹可破的柔软雪肌相比,逊色几分。
  小衣上的刺绣菡萏栩栩如生,缕缕绣纹在指腹间摩挲,宛如千万根密密实实的琴弦汇聚在一起,在他指腹弹拨。
  谢行之垂下眼睑,两朵菡萏一朵含苞待放,一朵开得正盛,他抓握着小衣上那朵尚是花苞的菡萏,敛了敛手指,掌心握了握花苞,犹似方才他捧握的触感。
  可刺绣终究是刺绣,手感和表妹送到他掌心的粉尖菡萏花苞不一样,无论是尺寸,还是绵软,都相差太多。
  菡萏若是离了水渠的滋养,便失去了几分生机。
  谢行之拿上小衣,绕过地上他的衣裳,缓步往床榻去。
  他脚步轻缓,仿佛是怕将休憩的小姑娘吵醒。
  谢行之回到床榻,搭身上的外衫被解开了,胸膛上印着两道浅红的抓痕,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便已是暧昧丛生。
  他侧躺在月吟身边,长臂一伸,把睡着的人重新揽进怀里,胸脯覆了柔软,一阵暖意随之而立。
  长指揽着她细腰,谢行之如同抱着的是件稀世珍宝,细心呵护着。
  怀里的人呼吸浅浅,面若桃花,娇颜上的红晕尚未褪去,泪痕映着烛光,红肿的唇瓣微微嘟起,把对他不满的那丝小情绪都带进了梦里。
  雪颈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更莫提其他地方了。
  风住雨歇,她宛如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惹人怜惜。
  谢行之抬手,长指拨开她娇颜上的碎发,额上的细汗已经干了,他指端轻抚她眉眼,又顺着鼻梁滑落,停在她娇俏的鼻尖。
  谢行之垂下眼睑,凝眸细看,细看一切他目光所及之处。
  是他亲手将这张纯白无瑕的纸染了颜色,不是表妹私定终身的未婚夫。
  星儿……表妹?
  是他怀里的姑娘吗?
  大抵正如谢漪澜说的那样,是陈世平气急败坏下污蔑表妹的。
  表妹是父亲派了手下亲自去扬州接回候府的,是柳家人亲自把人交到侍卫手里的,不应有假。
  可表妹又为何执着于幂篱?
  在雅间那会儿,眼看着陈世平越来越近,她仍执着于幂篱,离开前央求着他拿上幂篱。
  幂篱遮住面容,仿佛是不愿让陈世平看见她的容颜一样。
  她是怕,还是不愿?
  表妹既然与陈世平有过一段情,又为何不让陈世平看见容颜?
  谢行之忽然生出了个荒谬的念头,他不希望怀里的姑娘是柳婉星。
  如此一来,她跟陈世平之间便没有那些情情爱爱的纠葛,陈世平也不是她无媒无聘的未婚夫
  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我才是你将来的夫君。”
  谢行之低喃说道,蓦地低头吻上她唇。
  舌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夺尽她唇中的气息,又把独属于他的气息灌入她唇中。
  不管她是不是表妹,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来定远侯府后,虽有些小心思,但无可厚非,几个月下来从未害过府中亲人,费心讨祖母欢心,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她不愿坦白,便等她愿意说的那日。
  这厢,怀里的人有了动静。她舌往后缩,在躲避,很快又被缠住,谢行之扣住她后颈,让她不可怯退。
  月吟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东西钻进了他嘴巴里,缠着她,她怎么躲避也躲不开,换来的反而是他的变本加厉。
  月吟舌推开他,头一偏,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带着一丝不满的小情绪。
  月吟颤颤巍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他那副亲吻的模样,她顿时困倦全无,纤手抵在他胸膛,委屈地央求道:“大表哥,我都帮两次了。”
  然而她哪里还有力气,手腕都是软绵绵的t,跟和好的面一样。
  四周是昏黄的烛光,月吟这才发现如今太阳都已落山,她心下一惊,原来折腾来折腾去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月吟央求地抬头看他,刚醒来的眸子还染着潋滟的水光,抵着他胸膛的手指蜷缩起,“大表哥,入夜了,我该回去了。”
  谢行之手臂紧了紧,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含笑道:“回哪去?表妹也说入夜了。入夜不是表妹该兑现承诺,来鹫梧院寻我,如今不正好在鹫梧院?”
  “可是……可是大表哥都”
  月吟欲言又止,一双杏眼又蕴起了水光,低头盈盈看向他胸脯的几道红色抓痕。
  谢行之抚摸她黑乎乎的后脑勺,明知故问,“都怎了?”
  谢行之长指挑起一缕乌发,绕缠在手指上,低声道:“说出来,我听听。”
  月吟脸上火勺热,抿唇不言。
  谢行之轻笑一声,也不催促她回答,挽着她细腰的手松了分毫,指端在月要窝缓缓画圈,和他此刻的耐心一样。
  月吟只觉有千万只蚂蚁爬到了她身上,顺着后窍爬上脊骨,慢慢往后颈去了,密密麻麻的痒意啃食着她。
  谢行之:“表妹还没想好吗?不仅是不长记性,就连一个时辰前发生事情都不记得了。”
  月吟贝齿咬了咬唇,极其不愿地开口,“大表哥都惩罚了两次。”
  说完,月吟羞赧,脸埋进谢行之胸膛,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这气息里还藏着她的味道。
  她顿时心跳如雷,连纤白的指尖都渐渐红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原来在表妹心中,这是惩罚。”
  谢行之轻笑一声,挑起她下颌,沉沉的目光看向她娇红的面颊,“那便是我的不是了,还不能让表妹满意。”
  温润的笑,让月吟心里发颤,连忙摇头,可解释的话她却说不出口,杏眼中染了层羞。
  谢行之揉了揉她发顶,笑着逗她道:“那我便当是表妹害羞了,一些话不便说出口。”
  他挽腰的手臂用力,单手把人抱到怀中趴着。
  谢行之忽然起身,背靠床头,怀中的人也随着坐在他腿上。
  月吟惊惶,脸颊在臊意中红了起来,抱着他脖子将头埋进他颈间。
  “表妹寻了好有一阵的小衣在这里。”
  谢行之说着,把她藏颈间的头捧出来,他从枕边拿起叠放好的刺绣菡萏小衣,手指握住菡萏绣样,伸到她眼前,“表妹看看,这是你不慎遗失的那件吗?”
  月吟整个人宛如煮熟的虾,从头羞红到脚,忙从谢行之手里抢过小衣,藏到背后。
  攥住小衣的手指慢慢烫了起来。
  然而不管她怎么藏,谢行之一眼就能找出来,根本藏不住。
  他拉着小衣系带,连带着将她背到身后的手也一起拉了出来,“表妹早前还说教我系蝴蝶结,这才半日不到,怎就成了失信之人?”
  月吟惊怯,手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系带上的力道又将她手拉回来,往前伸了伸。
  谢行之手指绕起系带,一圈又一圈,直到碰到她抓住小衣的手,才停了绕指尖的动作,温声道:“表妹是听话的乖孩。”
  月吟羞赧,她不想教谢行之打蝴蝶结,在他沉沉的目光下又不得不照做。
  月吟抿了抿唇瓣,红着脸点头。不等她转身,挽着她腰的手便紧了紧,将她抱转,倒坐在他怀里。
  后背碰到谢行之胸膛,月吟脊背忽然一僵,拿着小衣的手跟着抖了抖,垂下来的系带末端扫过她腿,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外面渗到心尖。
  谢行之指端抚摸雪颈,一副好学的模样,问道:“表妹一般先系后颈的带子,还是后背的带子?”
  指端落在她锁骨,目光却在她后背上逡巡,雪白肩头的指印泛起浅浅的红,也慢慢惹红了谢行之的眼。
  月吟不敢有片刻耽误,手指哆哆嗦嗦展开小衣。今日才穿的小衣竟被揉出了褶皱,她不禁皱了皱眉。
  谢行之真讨厌,藏了她东西不说,还弄皱了,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小衣。
  月吟微微弯腰,含月匈准备穿小衣,低头之下不可地看见周遭事物。
  她如今被谢行之抱坐在月退上,垂头看见的自然是……
  谢行之明明生了张俊俏的脸,可怎么就长了那么个可怖的丑东西。
  “不急,等学会系蝴蝶结,再给表妹细看。”
  夏日的夜仍旧带着燥热,月吟脸热红了起来,忙敛了视线,却听谢行之轻笑,“我说的是蝴蝶结,表妹在想什么?”
  谢行之手从身后伸出来,握住她娇小的手,喃声道:“表妹教的蝴蝶结一定好看。”
  感觉又被戏弄了,月吟抿唇,推搡着他手却没推开,带着一丝小情绪道:“大表哥握着手,还怎么教你打蝴蝶结。”
  谢行之长指摸了摸她指节,“生气了?”
  月吟甩了甩被他掌心包裹住的手,小声地轻哼一声。
  谢行之松手,月吟手上没了束缚,在一阵纠结中将小衣展开。
  柔软的绸缎本来是凉的,可攥握了许久,贴在心口时带着暖意。
  月吟含月匈弓腰调整小衣位置,谢行之的手忽然横了过来,按住心口的小衣,“我来帮表妹,表妹能腾出两只手来。”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到肌肤,月吟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膛跳到他掌心里。
  月吟拒绝不了,只好梗着脖子应了下来,“有劳大表哥了。”
  “表妹无需客气。”
  月吟松了手,揉了揉发烫的面颊,随手两手去抓垂下来的系带,“大表哥可以先松手,暂时不用按着衣料。”
  谢行之闻言松手,但手掌却搭在了她小月复上,“不扶着表妹,真怕表妹摔下去。”
  月吟抿抿唇,低头捻着两边的系带,绕到后颈,调整了位置,让刺绣菡萏回到该回的位置。
  她长指绕了绕,很快打了蝴蝶结,往日沐浴后最寻常的事情,在此时此刻让她难以启齿。
  月吟垂下手,抓住系到后背的带子,正欲绕到背后去系,谢行之忽然按住刺绣菡萏……
  月吟脑中轰鸣,面颊如血般赤红。
  谢行之嗓音愈渐沙哑,平静问道:“再等些日子,湖中的菡萏就开了,表妹喜欢什么颜色的?”
  月吟才不想回他,手指哆哆嗦嗦绕到背后系带子,哪知这时肩头突然来了力道,将她往前推了推,刺绣菡萏被他掌心握了满手。她吓得惊呼一声,忙反手抱住谢行之手臂。
  “看不清,表妹隔远些,我才能看清蝴蝶结的系法。”
  谢行之亲自调整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弓腰,蝴蝶骨若隐若现,后背宛如一张洁净的白纸在他眼前展开。
  无论是提笔作画,还是欣赏,这块白皙莹润的玉璧都是最美的。
  月吟弯腰,身子前倾,就这么在他调整的距离下,反手打着蝴蝶结。
  谢行之眸色一沉,纤薄的玉璧被藕色细带绑住,上面的蝴蝶结栩栩如生,反复下一刻一头一尾的两只蝴蝶就要带着他的玉璧飞走。
  谢行之忽地怅然,若是那绑玉璧的细带是赤红色的便更好了。
  他手还抓握着刺绣菡萏,忽觉尺寸还是小了些,一掌都没塞满,“表妹心灵手巧,系的蝴蝶结栩栩如生。”
  谢行之手臂圈住她,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么现在,我来帮表妹解了蝴蝶结。”
  月吟刚想客套地说句感谢的话,后颈便传来湿濡得的火勺意,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脑一片空白,呼吸乍然凝滞住。
  谢行之他他竟然用唇含住后颈打了蝴蝶结的系带。
  唇含了系带一端,轻轻一扯,蝴蝶结便散了。
  月吟脑子嗡嗡的,羞臊感顿时席卷全身,她被谢行之按住肩膀,半pa在床榻上,方便他解开蝴蝶结。
  月吟拿过旁边的薄被,紧紧攥在手心,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另外的蝴蝶结,也是被他这样解开的。
  小衣是贴身之物,被谢行之拿了不说,还被他解了系带,月吟脸红心跳,除了将头埋进薄被藏住,她想不到其他法子避开谢行之。
  薄被让谢行之大力扯开,“表妹再闷下去,人都要闷傻。”
  没了薄被,月吟双手捂住红烫的面颊,不想被他再看去她这副羞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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