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主母重生!孽子孽女都跪下——青墨歌【完结】
时间:2024-12-18 14:37:48

  她管家,是想展示自己的才能,能力被看见,才好从妾室被扶为正室夫人。
  可现如今周府没钱,她管家也管不出花来,反而会徒惹一身骚。
  秦姨娘接下管家权就忙得脚不沾地,尽管这样还是忙不过来。
  “姨娘,明日厨房要采买肉菜的钱还没给,已经差人过来问,就在外头等着呢。”
  管事嬷嬷低头站在库房门外向秦姨娘传话。
  “从前账上是怎么给的,今日就照样给多少,这还用问什么?”秦姨娘对着上半个月账册的数目,想着能不能从上头抠出点钱来。
  “话是这么说,可谁不知道,府里拿不出银子,库房的账上有钱老奴就支给厨房了。”
  嬷嬷说话的语气不太尊敬,最近周府快揭不开锅,主子过得不容易,底下的下人更艰难。
  下人态度不好,并非瞧不起秦姨娘的妾室身份,而是被压得来了脾气。
  秦姨娘翻账册的手僵在半空,错愕地看着上个月账目最后的落款。
  墨锦溪休夫出走回娘家,时间好巧不巧,就在月末,正是月例银子用完的时候。
  每个月月初,墨锦溪会拿出几十两或者一百两来补在账上,就在新月份开始之前,上个月的补贴正巧用完,一分钱没有留在账上。
  别的可以不管,饭却不能不吃。
  厨房的人就在库房外等着,秦姨娘在下人面前尴尬地涨红了脸。
  “你让厨房那边等一等,我不过暂代管家职责,许多事还得过问老夫人。”
  这只是顾脸面的说辞,实际上是账上拿不出银子,只好求助齐夫人。
  下人看破不说破,只要有银子就成,至于主子宀迤龋钱谁来出不是下人能管的事。
  秦姨娘去找齐夫人,老夫人有陈媪陪在身边,正在院子里打理盆栽,不想齐夫人见了她,转头就往屋里走。
  两人对于彼此的意思都心知肚明,秦姨娘却顾不得尴不尴尬,忙追上去。
  如若不是女眷在府里追追赶赶不成样子,秦姨娘会跑上去把人拦住。
  “老夫人留步,并非妾有意打扰,而是实在有要紧事,想来老夫人也不想周府的脸面在下人面前挂不住。”秦姨娘担心老夫人真把自己拒之门外不予搭理,赶紧说明来意。
  果然,一提脸面,老夫人才停下来。
  妇人扶着门框顿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满脸不悦地看向是秦姨娘。
  “何事?值得你找到我这来。”老夫人面上难掩不悦神色,秦姨娘见状无奈。
  秦姨娘福身才道:“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账上拿不出钱来给厨房那边采买肉菜,若今日拿不出钱来给采买的人,周府的主子怕是只有白粥可食。”
  周府再怎么也是五品官员的府邸,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实在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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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丑妇如此折腾,不过是想要他跟她道歉,白日做梦
  齐夫人也料到秦姨娘是来要钱的,没想到是要采买的钱。
  齐夫人怒极反笑:“你是说笑不成?厨房采买能用多少银子?一日一两就足够了。”
  一两银子,不算多,秦姨娘哪里不知道?但周府眼下就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
  “说来老夫人不信,但周府的银子确是捉襟见肘,主母出走回娘家在月末,周府的账上银钱堪堪用完,这会铺子上的钱还没送来,妾也是无奈,才找到老夫人这。”
  尽管此事与秦姨娘没什么直接关系,秦姨娘还是觉得尴尬。
  主母出走,府里就拿不出吃用的银子,这般寒酸,是谁都想不到的。
  账上拮据,比秦姨娘上一回管家更甚,秦姨娘月初查账也是被吓了一跳。
  秦姨娘原来是尹天瑶身边的贴身侍婢,还算有几分可信,齐夫人见她这么说,知道账上是真拿不出钱了。
  齐夫人沉默良久,才忍痛道:“陈嬷嬷,去我的匣子里拿那支金簪来。”
  老夫人能松口,让秦姨娘松了口气。如果老夫人不愿拿钱出来,那便有些麻烦。
  “妾多谢老夫人体恤。”秦姨娘从陈嬷嬷手里接过金簪便急匆匆离开。
  厨房那边急等着要银子是其一,秦姨娘更担心齐夫人反悔把金簪要回去。
  秦姨娘让人把金簪当了,账上的银子才铺开,没那么处处掣肘。
  周府除了银子的问题,在别的事情上并不安生。
  新姨娘和外男搅和在一起,周府上下全都知道,就连细节都传得人尽皆知。
  尹天瑶为此日日以泪洗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周青远心情本来就不佳,得知府里下人都知晓这件事更是恼羞成怒,觉得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颜面扫地不过如此。
  这段时间只要和周青远碰上的下人,都少不了被斥骂。就连温柔嘴甜的芳姨娘都没讨到好处,周安正与齐夫人也不敢轻易和儿子说话。
  数日后。
  天方灰蒙蒙亮,齐夫人与周安正对面而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两碗白粥。
  别看寒酸,这已经是府里能拿得出来最好的了。
  周安正夫妇吃了几口,这顿早饭也不能说难吃,只是心情不佳,吃起来着实索然无味。
  “老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半个月了,府里什么情况您不是不知道。”
  齐夫人拿起筷子,没吃两口东西就放回桌上。为了银子开销,齐夫人已经愁了一阵。
  秦姨娘管家,有什么事不敢去找周青远,就只好找到她这里来。
  “我知道府里艰难,可是又能怎么样,上年府里做人情的一千两,是府里所有的存银,为了供儿子寻最好的先生念书,我们都花了不少钱,而今真是黔驴技穷。”
  周安正叹了口气,他和齐氏不是有私房不愿拿出来,而是手头真没有银子。
  周家能够养出来一个探花郎,除去周青远自己用功,他们也花了不少心思栽培。
  早知道在墨氏身上讨不到好处,前年就不应该把所有的银子都拿来做人情。
  可世间哪来这么多早知道。
  “所以我才要和老爷商量,府里不能继续闹下去,还请老爷和我去劝劝青远这孩子。”
  齐夫人对墨氏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只要周府日子还想往下过,就得把人请回来。
  “笑话!那个女人不知道敬重自己的夫君,让青远下不来台,难道还要让我儿请她回来?”周安正对墨锦溪的去留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墨氏如此作为是不守妇道。
  她就知道老爷不会轻易同意,齐夫人叹了口气:“那老爷除此之外有什么妙计?”
  周安正一时语塞,向墨锦溪低头,求她回来,确实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唉,我们等青远下早朝回来,再一起劝劝他就是。”
  近来周青远除去在同僚面前,对人都冷着一张脸。
  这日下早朝回府,下人把茶奉上就利索退下,唯恐走慢一步就要挨一顿骂。
  周青远书房的桌案上放着一块碧玉笔洗,是墨锦溪入府第一年送他的生辰礼。
  这方笔洗出自名匠之手,周青远很是宝贝,要不是怕摔坏了,他非要拿到翰林院去搁在桌上用,好让同僚都看看。
  周青远要去端茶盏,看见桌上的笔洗,没好气地把茶盏搁回桌案上。
  那个丑妇,就连这么好的笔洗都舍得送他,他不信丑妇对他毫无情意。
  丑妇如此折腾,不过是想要他跟她道歉,白日做梦!
  这都十日过去,想来不用想多久,那个女人就会回府上哭求让她回来。
  周青远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响亮,还想着和墨锦溪置气,直到墨锦溪和他道歉。
  他还做着美梦,周安正和齐夫人就找了过来。
  周安正夫妇进书房,就看到桌案上摆着的碧玉笔洗,两人不是头一回见,但还是会眼前一亮,这让夫妇二人更加肯定来时商量好的事。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过来了?”周青远见父母过来,忙起身请二老入座。
  齐夫人坐了下来,对视一眼后齐夫人就笑着开口:“好孩子,我们知道你忙,是有要紧事才过来叨扰你。”
  最近府里没有一件好事,能让齐夫人笑着和自己说话,周青远不用想都知道什么事。
  “母亲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周青远有些垮脸,但对母亲,还是给几分薄面。
  “自打墨氏回娘家,府里就乱糟糟的,秦姨娘是能管家,说到底还是没钱,我们不能一直靠当东西过日子,府里又有多少东西能当?”
  齐夫人下意识抬手去扶鬓角,周青远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发髻上已经没什么首饰。
  近来周青远觉得自己头上一片绿,对谁都没好脸色,却不是不知道府里诸事艰难。
  看见齐夫人寒酸的打扮,周青远暗暗咬牙,但凡墨锦溪舍得拿钱出来,何至于此!
  到这种时候,周青远不知反思自己,还在谴责他人。
  见自己儿子不接话,齐夫人给周安正递了一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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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周青远:求和?我不要面子的嘛
  来之前他们都商量好了,周安正轻咳一声,拿出周青远老子的气势来。
  “是啊,我们知道你在置气,不愿意低头,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儿,必须让墨氏尽快回来,我和你母亲都想过,墨氏无非气不过,只要你去墨家接人,这事也就过去了。”
  周青远以为他们说这么多,是让他示弱,写封信给墨氏,好言相劝她回来。没想到他们想的竟然是,让他上门去求和!
  “绝无可能!”周青远激动地站起身,“我修书一封给她也就罢了,绝无可能登门道歉!她走之前不是嚷嚷着休夫?她难道想过给我留脸面?既如此我为何要顾着她?”
  说起当日的事,周青远不免情绪有些激动,本朝从没有休夫一说,是墨锦溪羞辱他在先!
  “休夫一事就罢了,我就当她是气上头什么都不管,那让暗卫对我动手一事怎么说?我脸上的伤还是两日前才好全,父母亲就让我上门去求和,儿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周青远急得要跳脚,让他求和,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父母亲从来都疼他,周青远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让他低头!
  齐夫人与周安正被他吼地头疼,忽然有些明白他和墨氏是怎么走到今日这一步。
  齐夫人低声叹了口气:“当日也是你动手在先,她一个女儿家,在妾室和下人被你动手打了,才让暗卫还手,你们俩都有不对的地方,这会倒不知道怪谁。”
  她还想好言相劝,周安正说话就直白许多。
  “你们谁有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把这个人领回来,她的嫁妆,应当留在我们周家。”
  周安正想到那流水一般的嫁妆被抬回去墨家,就觉得肉疼。
  那天倘若他在府里,绝不会让墨锦溪顺利把所有嫁妆都拿回去。
  嫁妆二字无疑踩到周青远的痛处,今日所有的一切,就是因为嫁妆而起。
  “她仗着主母的身份,欺辱阿瑶至此,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被那样对待,她就是故意要阿瑶活不下去!她一开始带着粗使嬷嬷去阿瑶屋里,分明早有准备!”
  说到激动时,周青远又想起那日难堪的情形,气不打一处来。
  事后他想过,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反观墨锦溪,她事事应对得宜,就连暗卫都跟着在暗处,可见她知道什么。
  周青远审过壮汉,他的身契拿捏在周青远手里,问他什么,他全都交代。
  问了几个问题下来,周青远就发现壮汉和自己差不多,对后来事情为何闹成那样一无所知。
  不过周青远问出来一件事,壮汉是在后门被人打晕带进府,醒来就在尹天瑶屋里。
  此事细节太过诡异,说墨锦溪毫不知情,周青远不信。
  “阿瑶如此可怜,全是墨氏那贱人计谋所害!分明是她主谋一切,如此心狠手辣的丑妇,她耍了一通威风就罢了,还要我去墨府求她?绝无可能!那么做把阿瑶置于何地,她岂不伤心?”
  周青远对发妻被人碰过一事心生膈应,但多年夫妻之情到底在那。加上尹天瑶的事实属意外,并非她有意背叛,周青远没办法去苛责发妻。
  他们被墨氏那个丑妇耍的团团转,周青远拉不下脸低头去求那个女人回来。
  说到底,他和阿瑶才是受害者,墨氏什么好处都得了,还在那装受了委屈的样子,叫人恶心。
  周青远此刻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回避自己要去接回墨锦溪的事。
  周安正夫妇没想到儿子对墨氏的态度这般深恶痛绝,但想到墨氏做的事确实让人气恼。
  可不管怎样,墨氏都得回来,一家子再不和睦,周府都不能少了这个人。
  “我儿,为父知道你的委屈,被一个女人打了脸,还是下人动的手,实是奇耻大辱,可为了府里,为了你自己的前程,一切还需忍让,难道你连自己的仕途都不要了?”
  为了让儿子‘回心转意’,周安正只好拿他的仕途说事。
  虽是老生常谈,但仕途最能牵动周青远的心神,也只有这才能让他低头。
  “是啊,远儿,好孩子,你且求她回来,助你仕途步步高升才是要紧事。墨家是什么门第?不过是卑贱商户,待你官拜前朝大员,要踹开墨家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墨家敢如何?”
  齐夫人拉着儿子的手,目光殷切地看着他,眼里包含着对儿子的期盼。
  书房门窗紧闭,屋内没有点灯,白日里屋里光线暗沉,三人的面孔皆不怎么能看清。
  “母亲说得不错,墨家算什么?等儿子官拜大员,哪里还用对他们低声下气?”
  周青远拳头紧握,他去墨家求和,不过是权宜之计,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牺牲不算什么。
  周安正夫妇在儿子松口后才松了口气,总心里庆幸儿子懂事。
  去墨家一事,周青远捋了利弊,但何尝不是迫不得已?秦姨娘没接手府里的事之前,他管过府里的事务几天,府里如今的情况,没有墨锦溪断然不行。
  今年他在官场上若打点得当,升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仕途,墨府他必须走一趟。
  下定决心,周青远倒没了之前的架子,让人备上些礼,吩咐门房速速备马,当日就快马加鞭去墨家。
  周安正与齐夫人亲自送他到门口,目送儿子打马走远,齐夫人感动地抹了抹眼泪:“儿子到底长大了,知道斟酌利弊,是好事,就是此次去墨家,实在委屈了他。”
  管家站在齐夫人边上,闻言看了自家老夫人一眼。
  他是府上家生奴才,是从国公府跟过来的,打点府里的事无不尽心,他把周府的利益放在首位,可听老夫人这么说,还是不禁眉头一皱。
  周家分明是算计墨家女的嫁妆,好处占了偷笑就是,占便宜还一副自己多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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