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乖,咱们不养鬼——埃文
时间:2018-08-14 07:19:18

  “这悬棺中憩息的便是神农,传说神农骨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你只要取与你所爱之人出生时的骨重,重新塑造其身体,再用同样的骨重塑造一替身,待到一定时日便可将那替身引来此处,便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取神骨,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人妖看着那团火。
  “你所爱人的灵魂在这儿,取不取便是你的事了,与吾无关、无关,吾也只是见你可怜罢了!”只见那团火随手不知道怎么挥出了一团紫色的光圈,送入了人妖手中。
  “好,我取!”温酒瞧不见那人的长相,但是温酒却觉得这人太蠢太过愚昧,果然这似人的人终究还是智商上有些缺陷的。
  “慢着,此术乃逆天之术,受天道制约,本火鬼向来不喜世人打扰,便用千年制造了一处结界,能暂且瞒过天道的眼线,你便把替身的神骨投入那结界中罢。”
  “可是炼化骨重需要一些时日,沂水的灵魂已经等不及了。”人妖似乎很着急,想要摸一下那紫色的光晕,却又惧那团火,因此温酒便瞧见这人拽紧了手掌。
  另外沂水?沂水是谁?难不成自己叫沂水?可是为什么自己又隐约记得自己叫温酒,难道这紫色光晕并不与自己有关?但是我这亲切感又是从哪里来?
  “不急,吾先将她送去人类体内寄生,切忌一定要快,寄生魂被天道发现也是死罪!”只见那团火极为大气的朝着那人妖掐指算到:“制骨完成后,去京城找到温家,那时你便知晓,她寄生在何处了。”
  “好!”人妖不假思索的朝着那团火拜了一拜,紧接着便朝着那团火幻化出来的天梯朝那悬棺爬去。
  是的,是爬!匍匐在地,五体投地的在爬,看上去极为难受的样子,那团火也好似极为难受,不明白为什么的温酒,撩开自己的衣摆,也朝那天梯走去。
  只是在路过那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白发姑娘前时,那个姑娘好似看到了自己,因为温酒见到了她瞳孔在放大,这明显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温酒微微蹙眉,伸手在那长得极为美丽的姑娘前晃了晃,结果那姑娘却是一点都看不到自己,依旧笑得那般好看的把玩着自己发间的铃铛,摇晃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羽扇。
  “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叹出一口气的温酒稍微一愣,随即面无表情的就要朝那悬棺走去。
  只是那原本装作看不见自己的姑娘又突然扯住了自己的衣摆,朝着自己妖媚一笑,苍白的唇瓣轻轻张开。
  温酒能看懂唇语,她看见那个姑娘叫自己的神农,她叫自己不要去。
  为何不去?温酒肆意一笑,告诉那姑娘自己叫温酒,不叫神农亦不是沂水,你们都弄错了!
  说罢温酒便伸手拂开了那姑娘的手指,淡笑着前去了那天梯上,只是自己转头时,那姑娘为何浑身那般悲哀?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温酒,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那天梯之上,没有一丝压迫,一步一步,温酒比那匍匐爬着不知道要爬多少时日的人妖快了不止百倍。
  “一百九十九···”温酒吞了吞口水,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这阶梯倒是有点意思,明明看上去也就十个阶梯的样子。
  “一千九百九十九···”温酒头上挂上了一排黑线,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因为那爬着的人妖,似乎离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距离。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温酒嘴角的笑容荡然无存,面容肃穆,福至心灵,浑身犹如被洗涤了一般,意识开始清洗,纷乱的记忆开始在自己脑海中闪动着。
  这些记忆太过纷杂,也太过虚假,在这些记忆中,温酒倒是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是死了,但是究竟是如何死亡,是像记忆中的被人害死,还是像记忆中自我陨落,亦或者是记忆中被人欺骗,太过纷杂,温酒一个也不信。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这是最后一个阶梯,温酒只要抬头便能瞧见那棺木中睡着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但是这一刻,温酒却是只想往后逃,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乱了,乱了!
  但是来便来了,温酒骨子里的傲气当然不容许温酒就这般下去,面带微笑的温酒昂首挺胸,眼底一片黝黑,望向那与自己并不相同而与之前那姑娘相同的面貌时,温酒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里面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白发姑娘,只是这时候的姑娘发丝还是黝黑的,就像曾经自己睁眼便见到的颜色一般。
  凑近那脸庞看了看的温酒突然整个身子不得动弹,眼里闪过一抹怒气的温酒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紫色的光晕一点一点的朝自己的眉心涌去,越涌,温酒脑海中的记忆便越发清晰明了,但也越发不真实。
  等那紫色光晕消失时,温酒还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并无不同的温酒摆了摆自己的脖子,刚刚低久了,似乎有些酸痛。
  然而就在温酒抬头的瞬间,一股力量却突然将温酒整个身子压向了那个棺木中的美人。
  慌乱间挣开禁锢的温酒浑身瞬间充满了杀意,黝黑的瞳孔里那滴入朱砂一般的颜色开始晕染开来。
  彼时,那棺木中的女子也倏地睁开眼眸,那眼眸猩红如血,刹那间,那被温酒压下去的记忆再次纷沓而来。
  “啊!”一声痛苦的撕喊声,从冥王殿里面发出,刚从人间过来的伏羲暗叹不好,一道金光直接闪进了冥王殿内。
  而此时将自己浑身的修为都渡给温酒的轩辕倏地睁开眼睛,向来冷情的轮回眼中满是欣喜与后怕。
  连忙将温酒抱入怀中,惨白的唇瓣中慌乱且焦急的唤道:“阿酒,阿酒,我是即墨,即墨,阿酒不怕,不疼不疼,即墨把修为都渡给你,阿酒便不···阿酒?”
  “阿酒、”轩辕即墨微微后退一点点、一点点便足以看到自己的小家伙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睛。
  突然轩辕即墨笑了,苍白的脸上全是淡然的笑意,冰凉的手掌微微抚上温酒的眼睛,轻声问道:“还疼吗?”
  “轩辕!”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的伏羲看着轩辕即墨胸口上插的那柄弯刀,镇定的面孔终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呼之欲出的焦急与到了嘴边的话语。
  怔愣住的温酒浑身抑制不住颤抖的松开了那柄匕首,神情呆滞的看着那个抱着自己问自己还疼不疼的男人慢慢的从自己身上滑落。
  原来他叫轩辕,温酒浑身发颤的想要去接住那个从身上滑落的男人,但是太快了,太快了,她没接住,她没接住···
  心中倏地一痛的温酒突然慌乱的爬过去将轩辕即墨抱在怀里,一个意念,那柄插在胸口的弯刀便消失不见,只是轮回杀鬼,阿碧弑神。
  “疼,我疼!”呆呆的回完这句话的温酒紧紧的将轩辕抱在怀里,紧紧的,如同困兽一般的嘶吼道:“我疼,轩辕,我疼!轩辕,吾疼啊!”
  “原来这东西最终算计的便是这般。”伏羲微微怔然,原来火鬼说的是这般。
  神农与墨相生亦相克,除了神农亦没有神能杀死墨,所以火鬼竟是算计着想要神农杀了轩辕,拥有冥王命格,而后让神农斩除墨,从此世间便无任何一个变数可以威胁到神农,再无!
  神农流泪,万民同哭,人间整整下足半月雨水,还未入秋,却已先寒!
  “神农、好久不见。”嘴里涩然的伏羲看着浑身陷入悲哀的神农,低垂眼眸,轻轻开口道:“轩辕这一劫怕是···”这一劫推迟了万年之久,到底还是来了!
  “不、”神农的眼眸慢慢化为黝黑,遥望着伏羲的嘴角慢慢扬起道:“这劫破了!”
  ------题外话------
  八月八,真是个好天气,此文到这里已经快要完结了,文文很感谢各位的陪伴。
  好了,不说了,还有一章,文文要去赶紧码出来!
  前面纯属无病呻吟,就是想浪一会儿,就一会儿!
  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解不解,就是下雪
  “嗯?”伏羲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看向冥王殿居然没有丝毫倒塌崩裂的迹象,连忙开口道:“神农,这?为何?”向来严于律己的伏羲这一刻很多话想要脱口而出,但是最终却都化为了‘为何’二字!
  “呵、只因我舍不得。”轻笑一声的温酒伸手抚在轩辕即墨的胸口上道:“即便那记忆中告诉我,他亲手杀了我,我都还是舍不得将弑神刀刺在这里。”
  “我手抖,刺偏了。”温酒移开手掌,看着那完好如初的伤口,轻轻扬唇一笑,将暂时失了修为的轩辕即墨放在床上。
  再起身时,温酒一身素色的曳地长袍,满头青丝间别着的正是那用狐狸尾制成的血玉簪子,接着便素手一掀,直接将那团原火从伏羲的衣摆中收了回来道:“去找墨罢,我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好!”伏羲点了点头,随着温酒的步子朝前走了两步时,突然神色一凛,跨步在温酒跟前道:“等等,神农,等等!”说完话,还未等温酒反应过来,那向来不喜形于色的天道之主。
  突然面露焦急,直接一道金光便扑进了那忘川池水当中,刹那间,池中怨魂蜂拥而上,血、慢慢的散开。
  被吴开心要求好好镇守在孟婆庄的孟婆看着今日又一个与自己的忘川池结缘的上古之神,突然觉得牙有点疼,这忘川池水,可不仅仅只是腐蚀肉身灵魂,还带吞噬修为的啊!
  所以这伏羲老天爷究竟在里面找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孟婆摇了摇头,转头间便瞧见一身素色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眨了眨眼睛的孟婆,起身行礼道:“夫人!”
  “嗯。”温酒点了点头,看着忘川池水中扑腾着的伏羲问道:“你可知他在寻什么?”
  “寻什么?”孟婆想着摇了摇头,突然一旁从暗处走来的吴开心双膝跪地,匍匐在温酒跟前不得抬头道:“吴朗,见过神农。”
  “起来说话。”温酒皱了皱眉道:“你知道伏羲在寻什么吗?”
  “啊,我知道了!”孟婆突然想起来道:“伏羲老天爷肯定在寻那个金色的铃铛,叮铃叮铃作响的铃铛,有着浓厚的威压,是件宝物。”说着孟婆还点了点头道:“不是、吴开心你刚刚唤夫人什么?神、神农?”
  “那铃铛是伏羲的本命武器,是得好好找一找。”微微带上点幸灾乐祸的温酒倏地眼神一凛,整个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冥界,而此时伏羲已经不知道从水中冒出脑袋几个来回了,那惨白的脸色当真与刚刚将修为全部渡给了温酒的轩辕有得一拼。
  而此时将那些讨厌的狐狸、睚眦、司家后代赶出雪山的墨正一步三定的朝自己设下的阵法中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挥着羽扇的墨肆意的笑着嘟囔道:“都说你神农会布阵,其实吾也不差,当年吾从那幽冥深渊中出来,踏进你那墓地时,便时常隐隐觉得这里会是吾的墓地。”
  “现在看来,吾这预知能力倒是比你们都强一些。”说完话的墨下意识的拨弄了下额角的发丝,炙热的触感不再,嗤笑一声的墨摇了摇头道:“倒是还想听一听那铃铛的声音。”
  墨生性高傲,一直以来便知晓火鬼算计的是什么,所以她不愿等昔日的亲人来将她毁灭,她宁愿宁愿自己毁了自己。
  再说当初从幽冥深渊中出来,也只是为了再见一见那个男人,现在见着了,便也了无遗憾了,就是、就是忘了问:吾当真与神农长得那般相似吗?
  蜷在墓地一角的墨摇着羽扇的弧度越来越小,轻轻开合的眼睛终是无力的合上,本就惨白的小脸上此时更是趋近透明一般,朦胧间,墨仿佛看到了那个不假辞色的男人因为自己被大道险些夺去支魂的男人,他虽面色苍白但却俊朗如双,只是他终究只是把自己当做神农罢了!
  “墨!”突然一声呼唤,让墨艰难的扬了扬嘴角偏了下脑袋,手中的羽扇堪堪滑落在地。
  等温酒赶到时,此时哪里还有的墨的身影,那角落里,只余下了一团黑色的混沌瘴气,幸好、幸好还未消散!
  双手快速的掐了个凝神法诀,温酒将那团混沌瘴气合至自己手中,转瞬消失在了墓地之中,身后的阵法自是随之消散,与之同时消散的还有那神冢。
  地府中,终于将那铃铛找到了的伏羲突然展颜笑开,像个纯粹至极,又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将心爱之物抓进了手中的孩子一般。
  望着浑身挂满怨魂啃噬的伏羲,吴开心难忍的摇了摇头,走至忘川河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给了伏羲。
  然而那找到了铃铛正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的伏羲却是连望都没有忘他一眼,竟是什么形象都不顾了的一步一步拖着满身怨魂从忘川池水边爬了起来,抖去满身怨魂,浑身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了的伏羲哪里还有刚才那般金光闪闪的尊贵模样。
  将那金色铃铛狠狠的拽在手心里的伏羲,脸色苍白,声音嘶哑的朝着吴开心问道:“神农呢?”
  “刚才去了人间。”
  “说好等我的。”伏羲神情一滞,脸上的笑容还未消退,看上去尤为滑稽。
  自那以后,孟婆每次回忆起那伏羲老天爷时,脑海中倒是没有伏羲那般严肃的面孔,有的只是那日,滑稽过后,弥漫在伏羲身上那让人为之动容的悲恫之色。
  他神情呆滞,似哭似笑,明明近于癫狂,却硬生生的被压抑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的蹲在忘川河岸边,嘴里喃喃自语道:“瘴气呢?天地间的瘴气怎么不见了?她怎么不见了?”
  离温酒与轩辕即墨消失又是一个月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去了哪里,温鹤看着那缠绵不断一直下着雪花的窗外,手上的文件竟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将一碟榴莲千层端进办公室内的邢乐见到的便是温鹤又在发呆的模样,从一旁拿过了羽绒服的邢乐一边将甜点放好,然后再将羽绒服披在温鹤身上道:“阿鹤,别担心了,轩辕即墨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鼎鼎大名的世界第一把交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动他们的。”
  “嗯。”温鹤淡淡的应了一声,僵硬的朝着邢乐笑了笑,故作感兴趣的道:“你带榴莲千层过来了?”
  “阿鹤,你想想,就算你不相信那个男人,你也得相信小酒啊!”邢乐抽走温鹤手中的文件,放入一只精致的勺子道:“小酒可是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队长,她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的,再说房间依旧是打不开的,温糯说了,只要结界在,那就说明设下结界的人此时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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