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将勺子放下的温鹤,轻叹一口气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看这好好的天气说变就变,明明才刚刚九月,便已经开始闹冰灾雪灾了,这前面洪涝还未过去呢。”
“你是怕天气的这些变化与小酒那丫头有关系?”邢乐皱了皱眉,这整个世界现在都是这天气,怎么也说不上小酒那丫头能引起全世界的天气变化啊。
若是只有京城,邢乐倒是非常相信,但是全世界,会不会太过夸张了?
“我不知道。”邢乐摇了摇头道:“隐隐觉得这个天气不是无故而来的,你们部队不是也没有研究出个结果吗?”
“那是他们无能,白吃国家粮了。”邢乐拿过勺子,挖了一大勺榴莲千层放进温鹤的嘴里道:“而且国家已经在召集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外编能人了,就这几日肯定会有消息的。”
“但愿吧。”温鹤食不知味,温老爷子那儿还瞒着,全世界都还瞒着,所有人都以为那个恐怖如斯的男人带着自己的华夏夫人藏起来生孩子去了,却不知这本该是藏身之处的地方,也是没了两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还在人间瞎溜达的迩跳到了洛丽塔的身上道:“洛丽塔,族长,你说这雪什么时候停啊!咱们好久都没晒过肚皮了。”
“谁知道呢?”自从拿回记忆,洛丽塔便愈发对伏羲这厮没了丝毫恭敬之意,翻了个白眼的洛丽塔正准备摸摸迩柔顺的皮毛,不想那狐狸才来没多久,便被另外一只手抓了过去,揽在怀里。
司祭抱着迩,微微朝着洛丽塔笑了笑道:“可能要等伏羲天神心情稍微好些,啧、你说小酒伤心也就下个雨啥的,怎么到伏羲这儿,就、就下雪呢?”
“不解不解,反正很冷!”子牙拿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唐代纸扇,边扇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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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们~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失而复得
“话说,你这厮一边说着冷,一边还扇着扇子,这是个什么理?”洛丽塔看着拿着扇子附庸风雅的子牙,毫不客气的拆穿道。
“这···”子牙微微有些迟疑,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尴尬的道:“笑话,我堂堂神兽、龙子睚眦岂会怕这点冷?”
“呵呵、”洛丽塔直接朝着睚眦翻了个白眼,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发尖道:“也不知道冥府现在饿情况怎么样了。”
“吾也想知道。”迩动了动自己的尾巴。
“阿嚏!”又是一声,坐在冥王殿内休养的温酒又是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的温酒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休养的轩辕,随手拿了个果子放在嘴里,嘟囔着道:“莫非自己也受凉了?”
起身走出冥王殿的温酒,看着破天荒全是白雪皑皑一片的冥府,脸上的肌肉硬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老远就看到了温酒的孟婆一个法诀便跑到了温酒跟前道:“夫人安好。”
“挺好。”温酒点了点头,看向孟婆终于穿上了鞋子的脚挑了挑眉道:“冷?”
“可不。”孟婆点了点头道:“以往一直觉得这冥府千百年来都是一片灰黑色,总想让这冥府多一些颜色,现在可好,这白色一下就取代了以往的灰黑色,连带着温度也改变了。”
“刺骨的寒冷啊,夫人!”孟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冥府本就阴寒,现在倒是多了一些干冷,这感觉,倒是许久不曾有过了。”
“熬着吧,这天气还得五日。”温酒微笑着回了一句道:“吴开心呢?”
“在判官府,已经几日不曾出来了。”孟婆指了指不远的判官府道:“夫人,要我将吴开心喊过来吗?”
“不用,他想清楚了,自己会过来。”温酒摇了摇头道:“若是他出来了,你叫他先给伏羲送去一道信,告诉伏羲,墨无事。”
“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伏羲天神?”孟婆疑惑。
“没什么。”温酒摆了摆手,往冥王殿内走去道:“吾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挡箭牌,想让他多难受一些时日罢了。”
“嗯?”孟婆有些疑惑,只是再抬眼时,温酒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进入房间的温酒看着还在死睡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走上前,伸手在轩辕即墨脸上使劲捏了捏道:“还等你一日,一日你若还不醒,吾便自己回人界。”
见那苍白的俊脸终于被自己掐得有些红了,温酒这才罢手,退至一旁坐下,信手幻化出一张白纸,上面给家里报了平安,并未诉说归期,便随手将白纸折了一只千纸鹤。
放置嘴边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见那明明还是死物的千纸鹤突然颤了颤翅膀,尖尖的鸟嘴朝着温酒的点了点头,一声鹤鸣,手掌上的纸鹤慢慢的从温酒手上飞起。
浑身带着一团淡淡的乳白色的辉光经过忘川,去了人间,飞至在了温宅。
“咦?”温糯第一个感受到有灵力波动,小小的身子快速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窗户外面的道:“桐春你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那儿吗?”
“重瞳不代表视力好···”默默无语的桐春看了眼温糯,轻声反驳道。
“你们俩在看什么?”刚刚把温鹤从公司接回来的邢乐也忍不住的凑在了窗户前面问道:“什么都没有啊,你们在看啥?”
“不知道。”温糯摇了摇头道:“总感觉那里有小酒的气息。”
“什么?”温鹤一惊连忙跑过来也跟着待在了落地窗前,盯着温糯随意指的一处地方,将摘下的眼镜又重新戴上道:“小糯,你确定没有感受错吗?”
因为外面天气骤降,所以他们这一行四人趴在窗户前面说话,不一会儿,便在落地窗上起了一层白雾。
这样一看,便什么也看不清了,刚下楼来的霍然看着那一行四人神奇一致的动作,忍不住的抽了一张纸,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在窗前擦拭了一番道:“你们在看什么?”
“不知道。”桐春默默的移开了与霍然相近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桐春总觉得这个男人连灵魂都是黑的,与他站在一起,他会止不住的胆寒。
“诶,那是什么?”邢乐视力是极好的,指着从别墅的拐角飞过来的像是一片雪花的东西道。
“好大一片雪花。”温糯动了动鼻子道:“可是这片雪花,有小酒的气息。”
“屁,什么雪花。”邢乐一巴掌拍在了温糯的后脑勺上道:“那是一只纸鹤,纸鹤,白色的纸鹤。”
“什么?”温鹤与霍然的视力最差,即便两人都戴上了眼镜,但是这般距离下,两人还是只能看到那模糊成片的雪花。
“来了来了。”邢乐看着那越飞越近的千纸鹤,一把将温鹤也抱离了落地窗前。
而温糯与桐春也是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唯独霍然疑惑的皱起饿了眉头,他不懂没有杀意为什么要后退?摘下自己眼镜的霍然慢条斯理的朝客厅走了两步。
拿出自己的眼镜布,在自己眼镜上擦拭了一番后再抬头时,便看到了那一只巴掌大的千纸鹤直接穿透玻璃飞进了屋内,即便是这样,那玻璃却是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缝。
这一下,霍然倒是对那玻璃有了些兴趣,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海市辰楼?
“纸鹤,是小酒的纸鹤。”温糯看着那比自己的巴掌还要大一些的白色的千纸鹤微微有些激动的道:“以前小酒就是用纸鹤追踪到我的气息的。”
“夫人?”霍然一惊,连忙回头看向那只飞在半空中的千纸鹤。
只是千纸鹤究竟只是个死物,它理会不了这些人激动的神情,只是慢悠悠的扬起了自己的尖嘴,抖了抖翅膀。
顿时一排金色的字体便慢慢的出现在了半空之中:外公,舅舅,我和即墨一切安好,勿忧!
“一切安好。”邢乐重复了一边后,稍稍松了口气。牵着温鹤的手掌道:“看到了吧,阿鹤,小酒他们没事,我就说吧,我就说他们两个没事吧!”
“小糯,真的是小酒的信吗?”温鹤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邢乐,抿了抿唇朝着温糯问道。
“是小酒的气息。”温糯点了点头道:“让人非常舒服的灵力。”
完成了自己使命的纸鹤再次抖了抖翅膀,扭过身子扑腾扑腾的就朝刚刚飞进来的玻璃再次飞了出去,越飞越高,直到邢乐觉得自己的脖子都仰得有些酸痛了,才强制的将温鹤拉回了沙发上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小酒与轩辕即墨现在都是平安的。”
“嗯。”霍然点了点头附和道:“带着夫人偷偷去旅游玩耍倒是像那个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话一出,在座人等都齐齐点了点头,只是点头的同时,温鹤也不忘先给轩辕即墨记上一笔。
所谓是,人在床上睡,锅从天上来,即便被砸了这么大一顶锅的的轩辕即墨依旧睡得无比踏实。
从温宅离开的纸鹤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越飞越高,直至化为一道普天灵力,像是一张大网又似一轮弯刀,直接将那漫天的雪花给兜在了半空之中,一轮弯刀直接劈开了那漫天的乌云,露出了那本该存在的炎炎烈日。
又是半日过去,人间便再次过去了半月,逃避了整整两日的吴开心终于长长叹息一声,跪倒在了冥王殿的殿前唤道:“夫人,吴开心求见夫人。”
一见吴开心出来的孟婆想着就要跟过来跟吴开心说夫人刚刚嘱咐下来的事,只是还未等孟婆开口,那冥王殿便直接开了大门。
温酒吃着盘里面的葡萄,随手拿了一本轩辕即墨的法诀册子慢悠悠的翻看着道:“进来说。”
“是!”吴开心跪地磕了一个头,心情沉重的踏进了冥王殿内,望着躺在贵妃椅上的温酒,没多想的便直接又跪在了温酒跟前痛苦的道:“神农,对不起,我吴朗对不起您!”
“哪里对不起了?”温酒吃着葡萄也没让人起来,因为这人的倔强,温酒早在万年前便已经领会过了。
“我···”吴开心一时导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当初是自己的私心害了神农,要不然万年前,真正需要身归混沌的便是他们的冥王,而不是神力修为均高于其他两皇的神农。
“说不出来?”温酒笑容不变,轻轻嚼了嚼,将嘴里的葡萄肉吞了进去道:“那吾便来说如何?”
听闻这话的吴开心整个人倏地一怔,身形狼狈的看着温酒迟疑的道:“您、您都知道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道:“你为了轩辕着想,何错之有?”
“可是、可是···”吴开心嘴里有些发苦。
看着吴开心也陷入了偏执之中的温酒摇了摇头道:“吴朗,你的修为多久没有上升过了?”
“回夫人,已经万年之久了。”吴开心满脸怅然道:“自从我当初那般做了,这万年来我便没有一次不忏悔的。”
“嗯,你是忏悔。”温酒点了点头道:“你忏悔到将拥有吾之血脉的商禾放在了吾在人间的身边。”虽然此血脉非彼血脉,但好歹也是与自己同一族系流传下来的后代。
“我···”吴开心神色凄然,没有多做一丝的反驳。
“你什么你?”温酒摇了摇头道:“吾来告诉你,为何你的修为不再上升。”
“万年前,墨因为伏羲犯下滔天大罪,大道必定容不下墨,墨若身归混沌,我神农必定也会身归混沌,这你是知晓的。”温酒优哉游哉的吃着自己的葡萄,但是那吐出的话,却让吴开心心重如磐石,难以呼吸。
“是,吴朗知晓。”吴开心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道:“其实吾还要感谢你,当年轩辕找到的办法,吾比你们都先知晓。”
“嗯?”吴开心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看向温酒。
“呵、”轻轻一笑的温酒将手上的天卷放在一旁道:“大道在一片混沌的大地上创建生命,自然不会让这些生命重新又身归混沌,所以冥王与天道便是这大地上万万不可缺少的存在。”
“而吾与墨却是不同的,吾与墨本就合起来本就是混沌初始,若是上古瘴气从这片大地上消失,吾便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但是若吾多了一重命格便会不一样了,如若杀了轩辕,多了冥王的命格,那么即便有一天墨被大道毁灭与这片大地上,我神农,依旧会以冥王的身份存活下去,因为这片大地一日不可无轮回。”
“是。”吴开心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千百年的开口道:“当年墨神放下大罪,您与伏羲还有吾主都在寻求解决的办法,只是伏羲是因为墨神,但是吾主却是因为您。”
“那时,吾主轩辕便已经爱慕于您了!”吴开心说完定定的看向温酒。
“叮”的一声,一颗深紫色的葡萄扑通扑通的滚在了吴开心跪着的膝盖旁。
默默收回微张的嘴巴,温酒眯了眯眼睛道:“你继续。”
“那几日,大道给墨神的威压越来越重,您也越来越难受,吾主心情焦灼,便日日翻开天卷,终有一日他知晓了命格转换可以护住您,即便这个办法需要付出他自己的生命,让他自己身归混沌。”
“原来竟是这样。”温酒忍不住的伸出食指在昏睡着的轩辕即墨脸侧轻轻磨蹭几下,嘴角弯弯,心脉那一处更是软乎乎的。原来当初自己算到的轩辕的生死劫竟是因为自己,万年之后,这劫还是因为自己,真是个痴儿,痴儿!
“是。”吴开心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吴朗乃吾主的伴生神祗,那一日却是我所见到所感受到的吾主最开心的一日,但是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当伏羲知道吾主轩辕的想法后,伏羲天神为了护住墨神便与我设计,让吾主沉睡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