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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第246章 疑凶-2
云瞳不过是两日间太过操劳,心神靡费,血不归经,猝然晕倒,并无大碍,才躺到了床上,已经清醒过来,见一众男子围在身边,各个忧急,不禁笑着安慰:“本王没事,你们别慌。”
韩越嗔怪道:“什么没事?自己拿镜子照照,还有个人样子么?脸色惨白惨白的,瞧着就瘆得慌!”
“紫卿姐姐,看你两日不归,大家都担心死了。”清涟拿着一条软斤,一个劲儿地给云瞳拭汗:“你到底去哪里了?”
“都担心死了?”云瞳眸光扫过众人,停在离凤脸上。
离凤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凌讶一进门就分开众人:“快让我瞧瞧,伤在哪里了?”
云瞳赶紧捂住肚腹:“一点小伤,不碍事。”
冯晚低低言道:“不算小伤呢,深得很,又浸了水,几次裂开……”
“晚晚。”云瞳截住他的话头。
晚晚……众人听到这个称呼,都是一愣,而后齐刷刷看向冯晚。
冯晚脸飞红霞,把头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原来这两日你和他在一起啊?”韩越噘起嘴儿来:“我们还惦着你怎样怎样,都是白操心!”
“那个……”
云瞳刚想要解释两句,就听从奕在旁说道:“王主还伤着呢,请凌少爷先给看一看吧?”
凌讶见云瞳一个劲儿躲闪,使劲儿一拍她的手:“别挡着,手起开!”
拍得生疼!云瞳本意是怕那伤口狰狞,脓血交加,不想吓着他们,可左说右劝,愣是没一个人挪窝,都是死活要看。当下也只得撤手不管:是你们自己非要看的,一会儿吃不下饭去,可别怪本王先前没拦着。
“啊……”伤口一露出来,众男一片惊呼,各自忙着端盆送水,洗布淘巾,包扎上药,阳春、盛夏并小西、小北都被挡在外面,一点插不进手去。
盛夏悄悄和阳春说道:“春哥,侧君他们侍候王主也就罢了,怎么韩少爷几个也挤在里面,这可不大合规矩啊。”
阳春耸耸肩膀:“早晚都要嫁过来的,就甭多讲规矩了。我瞧他们素日里养尊处优,不大会侍候妻主,趁这机会先演练演练,也好。”
三月守在门外,听了这话,暗地腹诽:阳总管,您成日家拿规矩约束我,这会儿怎么自己也不讲规矩了?什么叫先演练演练?早晚嫁过来,那不是也还没嫁过来么!
偏生阳春转头又看见了她,当即一瞪眼:“这是后院,王主的内眷都在里面,你这丫头跟进来干什么?还不出去!”
三月一呆,白着脸刚要跨出院子,就听云瞳在内喊道:“三月,你去请谢将军过来。”
屋里众人听见这一句,神情都有些怏怏,凌讶当先说道:“请她过来做什么?你得休息。”
“非常时候,休息不得啊。”云瞳略坐起身,冯晚赶紧给她背后掖上一个垫子。
“阿赢,你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和我过葛府吊孝。”云瞳说完,又叫叶恒:“给我也拾掇一套素服来。”
“我也是亲卫……”韩越嘟着嘴:“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替我去款待凌城主和楚先生,说本王稍后再亲去致谢。”云瞳给他也安排上一事。
这话隐隐透着亲密之意,韩越抿嘴一笑。凌讶见云瞳只是感谢姐姐、姐夫,没提自己,心中竟也生了喜悦:看来经此一事,关系更近一层,她没将我当成外人。
从奕一向守礼,虽有些不舍,还是缓缓起身:“你既有要事,那我先走了。”
清涟也随之而起:“紫卿姐姐,我晚上再来看你。”
云瞳朝两人一笑:“好。”
从奕走到门口,又回身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云瞳笑道:“你知道的……”
从奕脸一红,深看了她一眼,掀起帘子出去了。
若怜在后轻推离凤,示意他也赶紧说上几句,不要让别的男人都占了先。离凤张了张口,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见云瞳拉住了冯晚。
冯晚半侧着脸,低低说道:“那图,我画成了……”
云瞳眸光一亮,顺手撩撩他柔美的小发卷:“晚晚,你真好……”
离凤一僵,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忽见云瞳笑着转头,正对自己,刚要近前,却被她摆手止住:“二姐就要过来了,快些回避吧。”
“……是……”
离凤默默走去门边,却停住不动,似乎在等冯晚,又见云瞳拾起半瓶九花墨玉膏,递到冯晚手上:“这个你留着,早晚抹上,疗伤去疤最是管用。”
冯晚心下感激,可又不敢接:“王主,您的伤要紧。”
“我还有呢。”云瞳刚说了一句,就听凑到床边的小西笑嘻嘻地说道:“我家王主见不得公子们一身是伤,怕别人说是她欺负的……”
“闭嘴!”云瞳断喝一声:“别给我添乱,快着出去!”
小西一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了。
离凤一眼瞥去,见冯晚满脸通红,羞怯之中却含着喜悦,不由心头一紧,上前拽住他手腕,直拉出门。
屋里只剩了沈莫,见云瞳打眼看来,双膝一软,“扑通”就直直跪在了门边。
“嗯?”云瞳眉头皱起。
“奴才……”沈莫垂头嗫嚅着:“请,请王主责罚……”
云瞳方要说话,听外面脚步声已近,便朝后门一指:“你先出去候着。”
“是。”沈莫几乎不敢抬眼看云瞳,逃也似地闪出门去。
谢晴瑶先报了名,方掀帘进门,问了云瞳伤势,知无大碍,这才放下忧心,细说当日之事:“有个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
“快说。”
“前夜,我抓住了赤司炀。”
“谁?” 云瞳一惊之后,果然大喜:“真的抓住了?怎么抓住的?”
“说来也巧。”谢晴瑶回忆道:“那夜凌少爷入东厢之后,我看见凌城主妻夫被挡在后院门口,便按着咱们原定的计划,在葛府放了一把大火,给她们找个借口,闯来救人。之后,我想趁机寻一寻小弟。听人说葛千华招谢公子侍寝,我便偷偷去了外书房,想暗中看一看这个谢公子是不是晴岚。谁知,才上房檐就被赤司炀发现了。她将我指为刺客,穷追不舍。我怕给你惹上麻烦,就没跟她纠缠,跑回后院,借着火盛人多,逃离了葛府。可赤司炀不知怎的,吃了秤砣心,非要擒我。转到个僻静之处,我看黑夜无影,她孤身一人,机会正好,这才斗了几招。她不顶用,被我打晕,悄无声息带了回来。
等把她关好了,我就安心等你。谁知左等不回,右等不归,我怕出事,打算再探葛府。刚一出门,迎面撞上了凌少爷,他急急慌慌地问我你回来了没有,说葛千华遇刺身亡,阖城警戒。我们这才知道出了大事。
你两日不见踪影,阿赢他们都急坏了。叶使几次三番要出门寻你,被我死命拦下。李后等人变着法儿问你去向,我们先前都是支吾。后来,玄心平拿着龙国国主的旨意上门,阿赢没办法,只能告知妻主未归,不能擅自接旨,这才把你不在馆驿的消息坐实。之后,便是鸣凤殿,元寿宫主频频发难。我虽不便跟着去,后面的事儿也都听贺兰副使说了。幸好,你及时赶回,还给自己找了个‘携美游春’的好说辞。你是怎么跑到城外去的?”
“嗐,说来话长。”云瞳摇头苦笑,将自己的经历详述一遍:“二姐,那个谢公子确实就叫晴岚。我把他藏到了天圣阁,想着事后寻机给你接回来,谁知他又失了踪影,当真天不遂人愿。”
“可是他刺伤了你?”谢晴瑶惊问。
“不过意外。”云瞳摆了摆手:“两日来我在地窖之中已经想明白了:他整夜都在素问房中受教训,绝不是刺杀葛千华的凶手。素问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肯定是要下死力保他。我闯出救人,实在多此一举。你小弟当时不肯跟我走,反助人擒拿,倒是聪明得很!”
“可他现今被人劫走,此事就不简单了。”谢晴瑶沉吟道。
“只是劫走,并非杀人灭口,一定事有转机,你不必太过忧虑。”云瞳安慰了两句:“天南海北,我总帮你把他找到。”
谢晴瑶叹了口气,又问:“赤司炀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云瞳笑道:“葛千华遇刺身亡,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洛川,青麒朝廷必须给出个说法来。如今这个形势,李后和孟绰不把罪名安到赤司炀头上,还能安到谁的头上?你照着我腹下伤口这个样式,给赤司炀也捅上一个,把她藏到甘泉宫内的密道之中。沁阳还在瑾贵太君那里,就说是他游玩中无意间发现了密道,正巧你去接他,遇上此事,就带人把赤司炀抓住了。”
“甘泉宫也有密道?”谢晴瑶很觉奇怪。
“广和园下面的密道可是四通八达呢。”云瞳一嗤:“之前孟绰曾以元寿宫主遇袭为名,查抄了广和园,估计是借机控制了密道。关键时刻,摆个证据在内,栽赃本王。”
“刺客会不会就是孟绰的人?”
云瞳边想边摇了摇头:“葛千华让四城给大胤,的确惊了青麒玄龙,但因此她们便去行刺,也太过鲁莽。万一事不成,反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那你觉得是谁做下此等惊天之事?”
云瞳一下一下揉着额角:“谁最能得利,我就疑谁……”
“璃国雪氏?”谢晴瑶眸光一闪。
作者有话要说:
把晴瑶提到前面来。
第250章 第247章 惩戒
“璃国雪氏?”谢晴瑶眸光一闪。
云瞳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
“还有一件,骨哨怎么会在她们手中?”谢晴瑶又问道。
“这个我也在想……”云瞳皱起了眉头。
“你在鸣凤殿上那番说辞是可解释,不过……”谢晴瑶想了又想,还是说出了心中疑虑:“是不是太凑巧了些?骨哨真和暗卫沈励有关?真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自临渊现身至赤凤了?”
云瞳捂住腹下伤口坐直了身躯,边想便道:“骨哨为暗卫独有,仿冒不来,以此栽赃本王,祸延大胤,与麒、龙甚有利处。孟绰等一直叫嚣让我拿出骨哨比对,而元寿宫主更进一步,直指我大胤出师四名暗卫,该拿出四枚骨哨来才是,攀咬不休,间接把我的后路都堵死了。谁知秦、岳二使恰好就在使团之中,我一下子还真拿出了四枚骨哨,反令她们无所适从了。”
谢晴瑶笑了一笑,却又徐徐言道:“大胤虽只出师暗卫四人,可收于卫府的骨哨并不止四枚。如要攀咬,何必限于有名有姓之人?如想栽赃,只要你英王承认骨哨是胤廷独有,怎么栽赃不成?你一拿出四枚骨哨来,孟绰那些人竟没有继续‘攀咬’、‘栽赃’,连元寿宫主都没了后话,这可有些奇怪。”
“你的意思是说……”云瞳一愣。
“我看她们是一时懵了。”谢晴瑶顿了一顿:“就没料到你真能拿出四枚骨哨来,特别是,没想到叶、沈二使能拿出骨哨。”
“嘶……”云瞳经此提醒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她们知道沈使曾经失哨?”
“什么?”谢晴瑶立生警惕:“你说曾经失哨?”
云瞳便将阳春在凰都从沈莫枕下搜出骨哨一事细说了一遍:“我怕那小呆子又犯糊涂,就扣住东西没有给他。”
谢晴瑶追问道:“沈使丢的骨哨就是在枕下找到的这枚么?”
“这……”云瞳也答不上来:“据我所知,卫府仅以特殊音调辨别骨哨真假,而不记录其形状样别。”
如果此哨非彼哨……
谢晴瑶直接言道:“假若对方手里的骨哨才是沈使丢失的那一枚,她们预先知道你在鸣凤殿里拿不出证据来,这条计策定得才更稳当。”
“可要是这样,沈使枕下多出来的骨哨是怎么回事呢?”云瞳紧紧皱起眉头:“难不成真是之前猜的,为我不在凰都有人暗中示警?那又为何不光明正大交给傅帅而是偷偷藏在沈使枕下?”
“而沈使正巧失哨。”谢晴瑶又点了一句:“你还说直到那晚你问起,他才来请罪,之前一直隐瞒?”
“……”云瞳使劲儿压了压已然涌到心头的烦躁:“你觉得是沈莫与人勾结,妄图在鸣凤殿拿骨哨构陷本王?”
谢晴瑶两手一摊,示意自己没有这样猜测。
“这不可能!”云瞳拉开紧绷绷的领口,透了口气,自己说了起来:“本王坐困芦城时他不暗算,跑到这里来暗算?要不是阿恒误流沙漏,暗部长老问责时忘了先查骨哨,早把他个小呆子打死几回了,还能瞒到这会儿,等着和别人勾结?再说了,他前脚拿骨哨设计,后脚就有人偷摸着又送来一个骨哨,这怎么说得通?”
谢晴瑶不等听完,已经笑了:“你急的什么?我可没有说你心爱之人勾结刺客,构陷妻主。”
心爱之人……云瞳举袖“咳”了一声,神情极不自然:心爱什么?那份呆气,那份怯意,那份直愣……不说话拱火,一开口气人,成日家避猫鼠似的躲着我,稍微调笑两句,就能手足无措,脸红如血,白长了那一副英挺俊美的容貌,白练了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