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小檀栾
时间:2019-08-21 07:4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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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寿康宫内,太后终于回转些许精神了。
  太医就在外头候着,见太后醒来宁嬷嬷忙把太后用惯的赵太医唤进来。
  赵太医沉吟良久,收回手,斟酌着小心道:“太后娘娘虽平日注重着,可到底……不若年轻时康健了,切勿动气伤身,再用几副养神的方子更稳妥些。”
  太后颇感身上无力,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宁嬷嬷窥着她的神色道:“皇上还在外头,没走呢。”
  太后身形一顿,唇边扯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本宫不得好的时候他来的最勤。”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有些混沌疲乏,明明睡了这许久竟还未缓过神,想来是真累了。
  “皇上可近过我身?”
  “回太后,奴婢一直守着,除了太医没人过来,噢,还有未书总管来过,说是有事禀报,刚过来就被皇上召走了,说是怕扰了您静休。”
  太后蹙眉,问:“朝中如何了?”
  宁嬷嬷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这就是不好了。太后还算镇定,知她也说不明白:“去唤未书来。”
  “那皇上?”
  “让他回去。”太后偏了偏头,藏起了眸中的厌恶。
  燕澜这几天也没闲着,带了奏折在寿康宫批阅,只当换了个地方,该做的一样不落,甚至因太后病倒还顺畅了许多。
  他走出寿康宫的时候未书正好过来,未书自幼入宫,面相阴柔,嘴唇却泛着紫黑,有些先天不足,看起来病怏怏的,却无人敢小瞧他。
  见皇上迎面走来,他挂上笑道:“皇上要走了。”
  燕澜掸了掸衣袍,似笑非笑:“唔。太后召你呢,还不快去。”
  未书欸了一声,念了声告退便匆匆而过,步履急切。
  卢德新问:“皇上,咱们往哪儿去?”
  燕澜想了想,眯眼道:“回去,召章御史,查元白。”
  “好嘞。”
  他坐上御辇,想起来:“前日昭仪夸的那道甜汤,可去问了?”
  与昭仪娘娘有关的事都是头等大事,卢德新早有准备,嘴皮子利索道:“问清了,是御膳房一个咏州那边的厨娘,娘娘幼时在咏州住过,难得合口呢。”
  燕澜屈指敲了敲手下的扶手:“将人送去景阳宫。”
  “欸!奴才这就让小昀子亲自送过去。”
  小昀子得了好差事,当即就去忙活了,嘴中啧啧不已。
  皇上最近是没闲心去景阳宫,可宠爱是一分未少,原先还是送东西,现下直接送了人过去了。
  这厨娘景阳宫的小厨房正得用,娘娘少不得要好好赏他。
  想到这,小昀子浑身上下都来了精神。
  太后卧床不起,寿康宫内也不敢开窗,着了风气,殿内总有一股子干滞凝涩之气,压得人浑身不舒坦。
  未书走进来,低声道:“太后娘娘。”
  太后见他来,面上不由带上了笑,几日未见未书,细细打量他,见无不妥才道:
  “朝中如何了?”
  未书低眉顺眼道:“回太后,这几日咱们寿康宫的宫人几乎是只进不出的,除了抓药熬药哪儿也去不了,只隐约听说段丞相上书给段公子脱罪,民间对此很是不满。”
  太后的脸色阴沉下来,她知段西巍没什么本事,可这么多年都是她拿主意,没想到他能如此糊涂,看来是这些年躲在她羽翼下的日子让他松散的不成样子了!
  可——
  “民间是怎么回事?”
  未书将听来的消息说了,得知段西巍联合其他臣子上书的第二日,千里之外的村民就能入宫,太后气的头脑发晕,摇晃了几下,差点又倒了下去。
  宁嬷嬷连忙扶住给她轻轻按着太阳穴。
  太后缓了缓,闭目许久,一字一顿道:“段恭厉……舍了吧。”
  未书眸子垂下,道:“是。”
  “可段大人若是不肯——”
  太后冷笑道:“若不是他这步臭棋,何至如此地步!他若不肯,还要拉着段家给他儿子陪葬吗——你便问他,可愿害死了自己儿子后,再给自己儿子陪葬!”
  此话毫不留情,未书心中记下,道:“是,太后。”
  下去之前,未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太后的面容,病榻之上的人苍白憔悴,花白的头发彰显着她已年迈。
  到底老了。
  未书转身离开,心中悲悯。
  说是怪段西巍,何尝不是她自己装病躲开了去。
  早在她称病、皇上侍疾时,太后的败势就显现出来了,区别只是要败多少。
  而段西巍的愚蠢和皇上的布置让她在这次较量中,一败涂地。
  可在段家来说,太后又赢了。
  她不病,段西巍必要恨她害了自己儿子。她病了,将自己儿子推向死路的是段西巍自己。
  何其毒哉。
  何其妙哉。
  未书品味着她的布局,细细琢磨开。
  伺候他的小河子见他出来,凑上前道:“总管,那人又来了。”
  “哦?”未书神情莫测。
  “原本秋实姑娘在籽满院里等您,险些与那人撞上,奴才做主,让秋实姑娘先回去了。”小河子声音又低又细,怕被人听见。
  秋实么,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让自己办的事自己还没办——现下谁有空去想着后宫的一亩三分地。
  倒是那人也来这么勤,可就有趣了。
  未书点了点下巴,往自己院子去了。
  他作为寿康宫大总管,又得看重,在寿康宫不远处一道隐蔽的小路旁有个一进的院落。
  此刻里面正坐着位来客。
  叶尤汐饮着茶,不住地往外探头,很有几分坐立不安的意思。
  她知晓这几日宫中因前朝事务气氛紧张,在她看来这种时候才没人会注意自己这个小才人,便寻着空过来了。
  这里离寿康宫近,宫人多,她也不常来,生怕被看见。
  左等右等,可算是把正主等来了。
  叶尤汐轻轻松了口气,把笑脸端上来:“总管。”
  未书笑了:“叶才人怎又来了,若是让旁人看到可是说不清的。”
  叶尤汐道:“得了些好茶叶,想着给总管送一份来。”
  未书看了眼桌上的茶叶包,不置可否,这些东西他在寿康宫得的要多得多,也好得多。
  叶尤汐注意到他的面色,轻轻道:“只是我的一份心意,也不知总管……看不看的起。”
  未书挑了挑眉,意外地打量了她一眼,像是头次见她般,叶尤汐被看的脸上一红,偏过头去。
  “叶才人寻我这个阉人,有什么想求的便直说,若不说,下次也不必来了。”未书坐下,说完还饮了口茶润嗓。
  叶尤汐握了握手心,又偏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外,咬唇道:“总管爽利。我是个后妃,想要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罢了。”
  未书嗤笑道:“那才人应去找皇上,便是找卢公公也比求我有用。”
  叶尤汐心里气他不识抬举,却又明白太后眼前的奴才都比自己这个不得宠的后妃有权,只得忍耐道:
  “我说了,总管莫气——我想着太后与皇上的关系,若是太后对我发难,以皇上的脾性,必不会置之不理的。”
  未书的神色惊奇,看向叶尤汐的脑袋,像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般,他无语凝噎半天,问她:
  “你怎么想出这种点子的?梦见的?”
  这是嘲她异想天开呢,叶尤汐忍气吞声道:“那日采选,赏花宴上,太后便只刁难了虞昭仪一人,而后宫也只有她一人得宠。”
  生怕被打断,她急急道:“若说虞昭仪人品出众,可段才人也不差,为何只有她独宠,定是有几分关联的。”
  纵是未书什么人都见过,也差点都被她的歪理绕进去了,定了半晌,道:
  “你可知自己比虞昭仪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连段才人也比不上。”
  叶尤汐笃定道:“即使我差了些,皇上还能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成,再说除了颜色,我其他地方也不比虞昭仪逊色。”
  未书古怪地看着她,真想说单看这脑子你就一定输给了昭仪。
  可他到底未说出口,眯眼问面前的女子:“你当真要求我,给你在太后面前上眼药?”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以往找他的都是求他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的,这倒过来的真是头一个。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监的声音纤细阴柔,这话听得叶尤汐心里一抖。
  但想起前些日子被羞辱的谢宝林,到现在再没出现在人前过,听说是病迷糊了。她是不敢去碰皇上、被昭仪那个醋缸子逮着整治,不如另辟蹊径,让皇上来寻她。
  到时,看虞昭仪还能如何。
  总之,自己是绝不愿在后宫默默无闻的。
  叶尤汐坚定了想法,在未书古怪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未书哈地一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走吧。”
  叶尤汐忍不住问:“总管要何时助我?”
  “嗤,你以为凭着包烂茶叶就能指使我不成,只是看事儿有趣应了你,待时机合适自会成全你的想法,回去擎等着吧。”
  未书不再看她,叶尤汐只好离开。
  她走到外面,小路上人少些,可离开寿康宫附近还是要走过一段宫道。
  叶尤汐谨慎地低头快步离开,在她身后,茂密的枝蔓间钻出来一人,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
 
 
第29章 
  牵扯到段家,朝堂上的事与后宫的关系陡然更密切了几分。
  段家一个太后,一个段才人,太后无人敢惊扰,段含月可是没少被排揎。
  太后病稍好些,就将皇上喊了过去,痛斥他不可为了段这个小家罔顾了天下大家,段氏子既错了便当罚,万不可让百姓蒙冤,案情蒙尘。
  太后深明大义、不徇私情的好名声一夜间传遍了上京。
  皇上随即雷厉风行地下了一道道旨意,河泽县县令鱼肉百姓,罪恶滔天,判凌迟之刑。
  段家嫡子段恭厉身负钦差之职,却玩忽职守,借职务之便行贪污之事,虽未酿成大错,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幸州,百年不得归。
  段家教子无方,受申斥,左丞相罚俸禄三年。其余段家旁支嫡系也或多或少有了贬斥。
  章御史、查元白等有功之臣,俱是嘉奖升职,查元白得了皇上的眼,一步登天,直接留在了上京,替了一个段氏旁支的职位,在京卫指挥使司做了个四品佥事。
  那些跟风给段家上折子开脱的臣子,不管受没受罚一时间都噤若寒蝉,不敢有动作。
  朝中风气,肃然一清。
  圣旨下来当天,百姓交口称赞皇上仁明,芸州的百姓也被妥善安当、事了后便由官兵护送回乡了。
  而朝中缴了这批银两,国库也充实了,正是一番好气象。
  这番以后党占上风开头的较量,以一个让人没有想到的结果结束了。
  虞令绯估摸着朝堂上的风波已然平息,征兆就是皇上又有空来后宫拉着她造作了。
  许是这小半月都没见着人,一夜颠鸾倒凤后,下了朝后皇上又回了景阳宫。
  虞令绯累了一宿正贪睡呢,突地被雪青唤醒接驾,脑子都是懵的。
  她眼皮子动了好几下才睁开一条缝,迷迷蒙蒙地看到燕澜正在床前低头看着她。
  这样的虞令绯燕澜很少看到。
  她往往都是鲜活的,在自己面前一颦一笑都娇美无边,求自己作主时最娇气,可燕澜看得清她的眼睛是清的,是静的,像被溪涧冲刷过的黑卵石,漂亮剔透,古井无波。
  半梦半醒之间的她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乌发散落在妃色绣枕上,双颊微红,尖尖的下巴抵着被子一动一动的,两片乌羽睫费了半天劲才成功飞到上头,露出一双困出泪的眼。
  羞怯娇憨,纯稚间透着受了一夜恩宠的风情,宛如志怪里初入尘世就吸饱了精气的女妖。
  更美了。
  燕澜喉头一动,弯下腰,手探过去。
  虞令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了。
  燕澜眸色一深。
  任谁睡得迷糊,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面前,也要被吓一跳。
  直到虞令绯终于看清这是皇上,她委顿的思绪终于清明了些,小心地看了眼皇上停在半空中的手,怯怯道:
  “皇上,您看是臣妾下去行礼还是您上来一起睡会儿?”
  旁边的雪青眼睛都睁大了。
  她胆子是大了不少,燕澜心里琢磨着,估计还是睡傻了,才敢对自己说出这么句话,不知怎的他心里不但不气,还觉得有些舒坦。
  比她恪守规矩的模样可爱。
  想到这,燕澜也不气了,屈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轻刮了下:“行了,爱妃继续睡。”
  也是朕让你如此操劳。
  这种话床榻之上说起来也就罢了,旁边还有宫人,燕澜便只在心里咂摸了下,心情极好。
  他转身走了出去,雪青松了口气。
  虞令绯见人走了,裹着被子安心地闭上了眼,又睡过去了。
  这一睡梦见她在虞府的园子里操琴,晴光正好,柳絮纷飞。
  突然天昏地暗,电闪雷鸣,天际边缘飘来乌云,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半个天,空中的柳絮被雨点砸下来,混入了泥泞里,再也寻不着了。
  虞令绯茫然地站了起来,走到亭边,看着这天翻地覆的场景,仿佛天地倾颓。
  她细细地看,终于得见在乌云最厚、雷光遍布的那里,突地涌现一丝金光,极长,却很细,像是给云边镀了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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