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和珅——小香竹
时间:2019-08-23 07:41:07

  容悦体会不到他这种激动的心情,她在乎的是匕首的秘密,“确定这是你家的那把吗?我只看过一眼,记不大清,你可是经常看的,应该很清楚。”
  严飞点头连连,十分确认,“就是这把,宝石的大小,色泽都一模一样!”
  “可这并不是容妃的那把匕首,而是丰绅殷德根据绘图复刻出来的,所以三百年后你家收藏的那把匕首到底是容妃的,还是丰绅殷德家的?”
  “……”这话成功的把他给问住了,原本十分笃定的他也开始生了疑心,“我们家老爷子说那是容妃之物,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谁的还真不好确定,毕竟和珅后来被抄家,遗臭万年,这宝贝跟他沾上边儿也不大好听,纵然真是他家的,也有可能被人传成是容妃的。”
  这话倒是在理,三百年前的事,已然无从探知真相,她若没有穿越,没有同丰绅殷德置气,兴许这把匕首就不会被造出来,世事有太多的可能性,谁也不敢保证,连严飞也无法给句准话,
  “不管究竟是谁的,眼前的这把跟我家后来收藏的那把几乎是一模一样,反正我是没瞧出什么差别来。”
  权当它是吧!这是唯一的希望,她不能放弃,急不可待的追问,“那你知道欧泊的秘密吗?当时它为何会发光?仅仅只是因为它发光才导致咱们穿越,还是因为旁的原因?”
  翻看着匕首,恕他无从解答,“我只知道它贵重,且一直在库房收藏着,老爷子也没有要把它卖掉的意思,这欧泊是珍贵,但我去过库房那么多次,也没见过它发光啊!怎么你一摸它就亮呢?”
  严飞不禁怀疑,“难道是你的问题?你再摸下试试。”
  “到手之后我就天天拿着它,并未发觉任何异样。”说着容悦随手接住让他瞧,的确是没什么变化,不禁失望哀叹,“还以为你晓得窍门,咱们还能穿回去,没想到你也不懂,空欢喜一场。”
  被人低看的感觉很不好,为了挽回颜面,严飞决定将匕首带回去,“让我仔细研究一番,指不定能发现什么机关。”
  她倒是没什么异议,反正她研究这么些天都没个头绪,让他拿去瞧瞧也好。未免被人怀疑,容悦没敢留他太久,下了逐客令。
  严飞识趣告辞,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她,“我的事儿你可千万放在心上,万一真得留在古代,我也要待在北京城,坚决不去安南!”
  “知道了,少啰嗦!”终于送走这位祖宗,头疼的容悦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到榻上歇一歇,吃块瓜果,尚不知自个儿这随便的决定会伤了旁人的心。
  且说严飞拿了匕首便走,藏于袖中,并未交给下人保管,偏偏走在路上遇见了丰绅殷德。
  昨日公主不悦离去,他回头细想,总觉得公主似乎有心事,今日便抽空来一趟松鹤斋,打算哄一哄她,哪料半路又撞见阮光绍。
  虽讨厌此人,但他的身份毕竟是侍卫,且三王子是客,他不得怠慢,未免被人诟病,他终是忍着嫌弃向阮光绍行了礼,颔首之际,丰绅殷德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阮光绍的袖口,眼尖的发现他手中拿着的似是一把匕首,单看手柄的纹路,好像是他赠与公主的那把!
  公主在意的匕首怎会在此人手上?疑窦丛生的丰绅殷德再不顾什么规矩,直白质问,
  “三王子手中拿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加更,三更合一章一万字,所以发布的有些晚,下一章还是老时间,每晚凌晨10分左右发文,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29章 
  严飞倒也没什么可回避的, 反手一转, 大方的将东西拿出来, “你说这个啊!小王赠与公主诸多珍宝, 作为回礼,公主便将匕首赠与我, 有什么问题吗?”
  “当真是公主所赠?”怎么可能呢?容悦明明很钟意这把匕首,当时还不惜凑银子来买, 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转赠他人?
  看他目露疑色且怒气冲冲, 严飞才想起容悦说过这匕首是丰绅殷德给她的,怪不得他会如此动怒,心知丰绅殷德不待见他,严飞也不找借口掩饰,故意道:
  “千真万确, 你若是不信, 大可去问问公主。”得意的挑了挑眉, 严飞带着匕首自他身旁走过,潇然离去。
  牙关紧咬的丰绅殷德深吸一口气, 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许是阮光绍这厮故意挑拨,他可不能轻易上当, 真相如何,还得问过公主之后才能揭晓。强压着火气,他快步赶往松鹤斋,力求寻一个解释。
  彼时容悦正歪在榻上, 有人在旁执扇送清凉,还有人给她按捏小腿,惬意自在,舒坦得她直打盹儿,尚未用午膳便想歇着了。刚准备小憩片刻,就听人进来禀报,
  “公主……”
  南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困意,容悦不耐的翻了个身,“莫吵,有事待会儿再说。”
  若是旁人,等等也就罢了,偏偏此人特殊,南枝可不敢怠慢,大着胆子继续回禀,“公主,来人是额驸,您看……?”
  一听说是丰绅殷德,容悦立马睁眼,困意全消,腾得坐起身来,吓得宫女即刻住手,再不敢揉捏,默默退至一旁。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容悦干咳了一声,将蜷着的腿自榻上放下来,由着宫女为她穿好珍珠绣花鞋,敛去笑意,捋着手帕故作无谓的问了句,
  “他来作甚?”
  “额驸没说,奴婢也不晓得,公主若觉乏累,那奴婢让他回去,改日再来?”南枝是个实在人,不懂公主那些拐弯抹角的小心思,还以为公主真的不想见额驸,这才如此请示,实则容悦巴不得他过来,又怎会赶他走呢?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便装作极不情愿的勉强道:
  “好不容易养来的困意被你惊扰,这会子也睡不着了,也罢,那就让他进来吧!”
  南枝应声退出去请人,紧跟着丰绅殷德便进来向她行礼。容悦并未笑脸起身相迎,依旧端坐在榻上,故作冷漠的淡声道:“你不是很忙吗?找我何事?”
  下人在场,他不便询问,遂偏头吩咐道:“你们先到外间候着,我与公主有话说。”
  什么话?竟然如此郑重?正暗自思忖之际,但听他已开了口,“昨日公主离开时面色不愈,可是中了暑,身子不适才会如此?”
  原来他也感觉到了啊!看来也不算木头,就是反应太慢了些,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容悦才清了清嗓子低声回道:“未曾中暑,不必挂怀。”
  “那就好,”喃喃道了句,丰绅殷德看了她一眼,心情复杂,张口欲言又生生忍住,容悦见状颇觉好奇,却不知他到底是想说什么,以往他可是有话直言的,甚少有这样的情状,且他进来之后就将宫女屏退,难不成一夜之间突然醒悟,打算说些羞羞的话?
  思及此,容悦暗自期待,羞涩的低着眸子掰着自个儿的手指温声鼓舞着,“想说什么你就说呗!跟我还需客气?”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瞬间扑灭了她那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我赠你的那把匕首做工如何?与容妃娘娘送你的那把是否一样?公主可喜欢?”
  “一模一样,一看到它我就想起容妃,很是喜欢呢!时常放在枕边,闲来无事便会拿出来瞧一瞧。”
  嘴上说得轻松,但她心里已开始起疑,他进来就问匕首之事,总不可能只是随口一问。严飞才走没多会儿他就过来了,这两人该不会是在路上碰见了吧?否则他这么久都不曾问过,怎会今日突然提起呢?
  正狐疑间,但见他眼波微沉,继续追问,“既然公主喜欢,为何会将匕首赠与旁人?”
  这般询问,显然已经瞧见,容悦也不好再否认,但有一点需要纠正,“方才三王子过来送芒果时我正在把玩匕首,他瞧这工艺叹为观止,颇有兴致,可我不能赠他,便借他把玩几日,他答应过三日之后会还给我,是借不是送。”
  然而在丰绅殷德看来,这只是阮光绍的把戏,“他身为安南的三王子会稀罕一把匕首?分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与你见面。昨日我还提醒过你,此人没安好心,不要与他来往,你怎么就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急躁中略带着一丝埋怨的意味,这语气在她听来很不舒坦,“你总说他不好,可他也没对我怎样,今日过来只是送些芒果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很规矩的,从未对我表现出非分之想,你不要总是小人之心!”
  “他在你面前当然会表现良好,装成小绵羊一般无害,你何曾见过坏人面上刻着字?”
  那是她的发小,她对他再了解不过,两人之间有什么都不可能有爱情,身在异世,严飞便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对他足够信任,偏偏丰绅殷德不待见他,一直说他的坏话,还认为她不应该理他,如此固执己见令她很恼火,
  “昨日我已与你解释过,对他无意,不管他是什么心思都影响不了我,你为何不信我?”
  他也想相信,可事实令他不得不起疑,“如若没什么,你见他之时为何不许宫女近身伺候,昨日在湖心如此,今日又如此,这又该如何解释?你们到底有什么悄密的话不能让外人听见?”
  “我……”容悦一时语塞,心道这事儿还真不好澄清,她总不能说自己在和严飞商议匕首的穿越秘密吧?可除了这一点,她又能编出怎样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奇怪行为呢?实在想不出个名堂,她只好模棱两可的否认,
  “我只是不习惯被一群人跟着,说话不自在而已,并没有特殊的原因。你以为是怎样?难不成我还能背着你跟他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丰绅殷德倒没那个意思,也相信她的为人,说出来只是想提醒她注意自个儿的言行举止,
  “你已有婚约,且身为公主,自当谨言慎行,怎可再与陌生男子独处,还将下人皆屏退?即便没什么,可旁人看到会怎么想?单你昨日在湖心与他独处一事已然在行宫传开,那些个宫人闲来无事最爱传闲话,需知三人成虎,没有的事也能被人传得绘声绘色,今日你又这般,指不定又会传出怎样的浑话来!”
  被他编排出这么一通罪状,容悦只觉没脸,恨恨的瞪着他,“究竟是旁人乱传还是你胡思乱想?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既然你听信旁人的传言都不信我,那我也没必要再跟你解释什么,你爱怎么想都随你,别再来问我!”
  许是他的语气太冲了些,才会令她生出这样的误解,可丰绅殷德是耿直之人,有一说一,不愿拐弯抹角,
  “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人言可畏,听着旁人说你坏话我心里能好受吗?我可以罚她们一次两次,但始终止不住她们在背后嚼舌根,但若你注意一些,莫再与阮光绍单独来往,这流言自然会消止。”
  然而容悦与他的观念大不相同,“人活在世,难免被人说道,谁也无法控制舆论,那些个与我不相干之人,随她们怎么造谣,只要别当着我的面,我断不会理会,我只在乎亲近之人对我的看法,
  倘若你也和她们所想无异,认为我单独见他就是有问题,那我也不屑再去澄清什么,我问心无愧!”
  说出这话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侵袭心扉,她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让她学这些繁琐的宫规本就是为难,但她也晓得入乡该随俗,既然还活着,做了公主,享受了荣华,便该学着去适应此处的生活,
  她已经尽量的规行矩步,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公主,可公主也有自己的权利吧!她不过是不愿被人打扰,跟人单独说了个话而已,就被人传得这么不堪,实则这些流言蜚语也影响不了她,最令她心痛的就是丰绅殷德的态度,居然也来指责她,一套套的大道理压得她无法喘息,难道非得把她框死才罢休?
  说什么相信她,如若真的信任,便不该用这种凶恶的态度来质疑训责,说到底还是认为她和三王子之间不清白,才会借着下人的流言来说事儿,着实伤了她的心!
  眼看她气哄哄的别着脸,不愿理会他,一种无力之感瞬时侵袭,丰绅殷德无奈闷叹,再不愿做徒劳的劝说,垂眸掩下心中的怨忿,
  “既然公主不想听,那我不再说便是,您是公主,想怎样便怎样,微臣不该僭越,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故意说这种生分的话,是想表明他也生气了吗?昨儿个她已然解释过,也哄过他,今日断不会再去放低姿态与他说好话!
 
 
第30章 
  倔强的容悦强压着火气一言不发, 丰绅殷德再不多待, 以免碍了她的眼, 沉着脸告退。
  他前脚刚走, 她那升腾的火气实在压不住,终是没忍住将手边的茶盏摔碎在地!
  她甚少发火, 即便生气也只是摔枕头,不愿摔碎旁的, 毕竟这屋子里几乎都是珍贵之物, 若然摔坏,待气消之后心疼的还不是她?可这回实在是被他那固执的态度给惹得怒火滔天,哪还顾得管这茶盏是哪个窑烧出来的珍品,直接就给砸了!
  才走出去的丰绅殷德听到破碎声,脚步微顿, 料想她是气极才会如此, 可她又不愿听他说话, 他即便回去又能如何?只会继续争执,火上浇油罢了, 思量再三, 终是没再回头,毅然离开。
  听到动静的东灵吓一大跳, 进去便见茶盏碎了一地,心惊肉跳的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公主的手仔细查看,所幸公主并未受伤,但她那双眼却是红通通的, 紧咬下唇,努力睁着眼的模样似乎是在强忍,可忍了许久终是没能抑制住心底的悲戚,灼灼的泪瞬间滚落,如线般止也止不住!
  不愿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容悦倔强的反手抹去泪痕。
  虽说才刚在外间候着,可两位主子争执的声音那么大,她想不听到都难,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两人何故争执,本想劝说几句,然而容悦一听到丰绅殷德的名字火气更盛,
  “甭再与我提他,我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
  她与古人的思维,行事作风终究是有差距的,也许她在这个异世根本不可能找到自己理想中的爱情,既然这个男人不懂她,那她也不愿再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顺其自然吧!越是奢望,换来的只会是失望。
  挥退宫女后,她便到帐中躺着,谁也不理,晌午也没用膳,倒不是故意虐待自己,只是人在情绪低落之际便连胃口也没了,直至傍晚她才有些饥饿之感,起来用了些粥,而后到院中去看星星。
  夏日的夜,窝在摇椅中轻轻晃悠着,本该是惬意的时光,却被纷乱的思绪扰得无法安宁,望着天上的星发呆之际,她忽然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说他和公主之间颇为疏离,只有婚约维系,昨儿个那么一闹腾,想必他更会觉得她脾气暴躁,无法与他沟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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