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春风(重生)——秦蕴
时间:2019-08-28 08:41:52

  秦肃脸色顿时白了白,他沉默了片刻,好半晌,侧目看了段风一眼,声音带着几分质问:“有什么话,需背着本王说?!”
  段风忙道:“无事无事!我们兄妹说话一点不着急……”
  徐年躬身轻声道:“王爷,段家兄妹许久不见,有些体恤话也是难免的。小姐不常下山,一会属下跟着他们,等他们说完自会将人送回去。”
  秦肃看向段棠,似乎在等她说话。
  段棠不敢与秦肃对视,低声道:“谢王爷恩典。”
  秦肃赌气的也不看段棠:“回去!”又顿了顿,“带上那个人!本王有话要问他。”
 
 
第75章 再喊就弄死你啦...
  七月的河风,吹得游人微醺欲醉。
  江南的夜,总也透着几分灯红柳绿的暧昧。
  何和楼一面临街,一面临水。因是圣驾在此,便是如何低调,进门前也是将二楼的人都清了出去,整个一楼大部分都是暗卫或明卫,大家都或明或暗的守在楼梯口。秦禹许是怕王顺管制太多,都不曾让他跟进来,在一楼等着,甚至让暗卫门都待在了一楼与楼外。
  整座二层便只有秦禹父子两个,他们自然也就在最大位置最好的套间里。这套间是屏风隔开的三间大屋子,外间有纱制的屏风隔开,都是崭新的物件,若有唱曲儿的伶人,要在外间的,若无主人的话,是不能踏过屏风的,可秦禹大病初愈,并没有什么雅兴,便不曾找人唱曲儿。
  中间的屋子较大,正是宴请之处,平日摆放着一张极大的八仙桌,屋里能做数十个人。内间有一张做工精致的拔步床,便是休歇之处。
  因父子本就在沿途一路走,这一路上但凡知名的地点,都被衙门早一天打了招呼。父子两个人进来后,不出片刻,这里的一切被换做崭新的,连桌上的摆设,都是东家早准备好的,藏在私库里的东西。
  那张极大的八仙桌被挪出去了,只在靠窗户的地方,摆了一个不大不小价值千金的檀木桌。此时,父子两人临窗而坐,从窗户口眺望水面,能将整座内河收在眼底。当真是此情此景,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江南的酒,微甜似乎没有度数,那微凉的甜滑过喉,带着花果的清香。
  秦禹已有小半年光景的没饮过酒了,不小心竟是自斟自饮吃了不少。
  秦锐劝了几句,见秦禹难得的兴致好,便也就不再阻拦了,甚至还笑着劝了两杯。
  秦禹的身体方痊愈,不敢贪凉,王顺便将冰盆,挪出去了几个。如今喝了些酒,秦禹便觉得热,虽是有河风,还是忍不住一次次的拿起纸扇来。
  秦锐给秦禹扇了几次,见他额头有汗,便轻声道:“父皇稍坐片刻,儿臣让人搬个冰箱赶过来。”
  秦禹斜依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望着窗外的明月,看似昏昏欲睡,嘴角倒是一直轻扬的,并无打道回府之意,他对秦锐随意的摆摆手:“多搬两个进来。”
  ‘吱’门响了一声,屋内便静寂了下来。
  空气中那百合香的味道越发甜腻,很远的船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丝竹声,曲调不成意,在这样的夜里反而有种别样的好听。
  秦禹的手跟着丝竹慢慢的动,闭着眼猜测是何曲目。这江南的曲风大多温软,便是不诉请也有浅浅的暧昧情谊在里面,让人的心蠢蠢欲动。
  醉醺醺的颜薇从一楼包厢跳进屋内,虽是尽量小心翼翼,可不曾想这里竟是换了摆设,窗口竟还放着桌子,跳下来时,带掉了一桌子的碟碗。
  “哗啦”一声,竟是掉了一地,好在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倒是没有太大的响声。
  颜薇看了一眼地上,急忙关好窗户,倚着窗口,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回身便朝内间走,可侧目便看见身着白袍的男子躺在贵妃榻上,满眸的吃惊,张张嘴似乎要喊人。
  颜薇快步,紧紧捂住了他的嘴:“不许喊!不然弄死你!”
  秦禹大惊失色,挣扎了起来,可嘴里却被按的很牢靠,‘呜呜’的发不出声音来。
  颜薇虽是有些武艺,可此时到底喝多了,一个成年男子在没有力气,也不是她一只手能按住的,于是很快她整个人便趴在了秦禹的身上,才将人牢牢的压制住。
  ‘吱……’门又响了一声,秦锐带人搬着几个冰箱走了进来。
  颜薇急忙拖着秦禹起身,拽着他朝里间走。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里面,颜薇的手一直捂着秦禹的嘴,用双脚灵巧放下了厚重的床帐。
  颜薇单手捂住了秦禹的嘴,迅速的摘掉头上的发簪抵住了他的喉咙,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若我被发现了,就先杀了你!”
  一群人搬来了四五个冰盆,本要全部放在外间的。
  秦锐见外间没了人,便走到了内间,看见被放下的床帐,他有片刻的疑惑,伸手将床帐打开一条缝隙,当看到背对着自己睡的正好的秦禹时,这才放下心来,再次将床帐合上。
  颜薇整个人缩在了秦禹的怀中,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簪子紧紧的抵住了秦禹的下颚,整个人都紧绷着。秦禹虽是知道儿子在看里面,可是有苦难言,动也不敢动,只希望秦锐能再细心一些,朝里面多看几眼。但是他知道这绝不可能,窥探天颜本就是罪过。秦锐虽历来受宠可很是谨守父子君臣之礼,看到自己在睡觉,万不会再看的。
  颜薇感觉那人离开了床附近,这才从秦禹的身侧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被压好床帐,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可她还是单手钳制着秦禹,将人压住,让他动也不能动。
  突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一个人道:“少爷,这些冰都放在哪里?”
  秦锐道:“三个放在里间,外间放两个。”
  那人道:“屋里本来就有两个,再放三个会不会太凉?”
  秦锐道:“老爷吃了不少酒,幕帘厚重不透风,若屋里凉些睡得也舒服。”
  那人又道:“那这香也换了吗?”
  秦锐沉默了片刻:“换成助眠的。”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喧嚣的吵闹声。
  秦锐顿时冷了脸:“何时如此喧闹?!”
  一个人跑了出去又跑了进来,小声道:“有人家的小姐走丢了,说怕是人上了二楼,一群家丁非要上楼查看。”
  颜薇听见这句话,整个人再次紧绷了起来,侧着耳朵要听结果。
  秦锐当下压低声音怒道:“放肆!都出去瞧瞧!”
  房门再次响了一声,众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颜薇长出了一口,整个人彻底的松懈了下来,她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这才看下被坐在身下的人。
  秦禹在他看过来时,忙移开了目光:“劝你最好赶快走!”
  颜薇听到这话,不怒反而笑了起来。虽帐子内灯光微弱,可却并不妨碍视线。这人长得还挺好看,且越看越耐看的好看。他似乎有三十来岁,生得极好,皮肤白皙,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身上的是雪蚕丝织起的长袍,头上的琥珀冠,以及琉璃簪,更是一点杂色也没有的极品,此时。他虽侧着脸,努力维持着威严,可睫毛轻颤,坐在他身上,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泄露了他的惧怕。
  颜薇笑了笑,用金簪轻轻的划过他的脖颈:“怕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秦禹垂了垂眼,冷声道:“朕……我不怕。”
  颜薇俯身在他胸口听了听,笑道:“不怕?为何心跳的那么快,呵呵,长得可真斯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秦禹是太后一手带大的,历来最听话,不然太后也不会力排众议让他继承皇位。他做福王时也是中规中矩的,对长辈言听计从。虽是很不喜欢粗鄙的周皇后,可太后让娶也就娶了。他自小爱玩乐,但身边的奴才都是太后和武帝的人,将他看护的极好。
  武帝尤其不喜儿子近女色,自然对儿子有所把控,对当初的太子,福王的大哥,在这方面掌控到了变态的地步,太子身侧伺候的全部都是太监,但凡有点姿色的宫女都不能近太子身侧。如此一来,物极必反,太子登基后,无人能管,才会在女色人毫无节制,早早的驾崩。
  当初福王虽是早早的开府建牙,可身侧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府是有宫女伺候的,可惜周皇后善妒,选在福王院子里的丫鬟不能说貌丑,可也没一个好看的。福王自来安逸,也没什么花花肠子,玩乐也都是极风雅的事,养鸟、丹青、琴艺、古董,便是听曲也是家养的戏子。
  做了皇帝后,太后揽去了大半的政事,极少管他,他的生活甚至不如原先自由。他做王爷时,只有一个王妃,一个侧妃,本是偏颇柔美的侧妃,在有两个儿子后,侧妃也怀了孕,可惜命不好,死于难产。
  后来登基后,整个后院就周皇后一个人,也显得太难看了,也选了一次秀。前朝的事太后尚且忙不过来,后宫便交于周皇后打理,选秀时只留了三个人,长相极普通不说,可大多都与周皇后亲近之人,这让本就不喜周皇后的秦禹,迁怒了那三个贵人,同时也造成了身为皇帝的秦禹是极清心寡欲,一年到头也不去后宫两三次。
  秦禹感觉到女子的靠近,立即脸撇到了一边,甚至身子不自主的朝床内缩了缩。
  “跑什么?!”颜薇的手轻轻的抚摸上秦禹的脸,柔柔的捏了捏他的下巴,可猛地用力捏住了他的脸颊,将他的脸强行掰了过来:“你们读书人都是老学究!先生,你说是不是?”
  “唔……”秦禹感觉到疼痛不禁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疼痛的声音,让颜薇的心莫名的跟着颤了颤,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放松了手,摸上了秦禹的脖子,伸手接他的领扣。
  屋内有数盏琉璃灯,灯火通明,可厚重的床帐下,床内的灯光极暗,秦禹看不清眼前的人,可呼吸突然快了很多,许是甜酒的后劲很大,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呼吸都是热的,可是意识却无比的清醒,他抬手按住了那姑娘的手。
  颜薇感觉到了秦禹身体的变化,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解开,我看看你们这些读书人有什么不一样……”
  秦禹似乎是考虑了片刻,便如受蛊惑,竟是慢慢的松开了手。颜薇也丢了手里的簪子,拥住了眼前的人,轻轻的亲上了他的耳朵。
  “嗯……”秦禹竟是下意识的抖了抖,咬着牙才没有惊叫出来。
  “呵呵……”颜薇越发觉得他可爱,轻轻的在他耳边吹气:“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这般的敏感?”
  秦禹却将脸扭开,低声道:“你先起来,朕……我不治你的罪。”
  颜薇低低的笑了起来,轻咬着秦禹的耳朵,一边蛊惑道:“求求您,还是治了我的罪吧。”
  “无耻……”秦禹觉得浑身都颤粟了起来,他双手握拳,才克制住自己的手,他动了动,似乎想要起身,他的反抗似乎惹怒了颜薇。
  颜薇一只手拽了回来,将人重重的按在身下,坐在了他的身上,笑了一声:“一把年纪了,又不是雏!今日我便女票了你,又当如何!”说完,单手撕开了秦禹的衣襟,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
  昏暗的光线,那如白玉般的肌肤尤其吸引人。
  颜薇摸了摸那肌肤,似是不解气,将是那长袍从秦禹身上撕扯起来,雪蚕丝织成的绸缎一点都不结实,不过片刻间,秦禹身上的衣服便去了大半。
  秦禹微微一愣,似乎气的发抖:“你!大胆!……”
  颜薇轻笑了一声,抬手扯开了的衣襟,俯身抱住了秦禹,吻上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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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薇重重的趴在了秦禹的身上,全身都泄了力气,搂着秦禹大口大口的呼吸。
  秦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感觉一阵阵的眩晕,好半晌,才真正的回过神来。他忙将身上的人轻轻的搂在怀里,用被子将两个人盖住。他的呼吸慢慢和缓了起来,手拂过她满是汗水的长发,细细的看她的脸,眼角的细纹微微上扬,一双凤眸溢满了柔情。
  颜薇怕热,又朝外钻了钻,任性道:“不要盖着!好热……”
  秦禹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屋里的冰放得有些多,热点总无事,万一落了汗,怕你会着凉了。”
  颜薇抬眸看向秦禹,一只腿在他身上磨蹭,撒娇道:“先生……我还是有些疼……”
  秦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女子的第一次哪里会不痛?明日让太……大夫开给你拿些药,好好的养上两日,便好了。”
  颜薇低低的笑了起来,抱住了秦禹的脖颈亲了又亲:“你真好!我刚才好舒服,好像要上天了一般,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先生,你可真厉害……”
  秦禹当下便觉得脸更烧了,心里却如灌了蜜一般,他将人朝怀里楼了楼:“小妖精,你是特意来要我的命的,是不是……”
  颜薇垂下眼,似乎对秦禹更是爱不释手,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手便又探了下去:“先生……我还想要你……不若……”
  秦禹本就年纪不小了,病了那么久,大病尚未痊愈,这般的一次已有些晕眩,哪里还能容她任性再来一次。秦禹忙将那捣乱的手又拉了回来,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柔声哄道:“乖些,你还是第一次,万不可贪欢,明日让人给你看看,以后日子长了,总不会少了你……”
  颜薇便只有作罢,可宛若发现了新玩具一般,时不时亲亲,时不时便咬上一口。这咬却不是轻轻的,咬的都爱挺重。每次见秦禹因疼痛皱起了眉头,便忍不住抱着他又低低的笑了起来。秦禹几次都疼的呻/吟出来,竟是一句都舍得苛责。
  秦禹见颜薇玩了一会逐渐没了精神,柔声哄道:“这便让人送水,给你梳洗一番再睡如何?”
  颜薇眯着眼抱着秦禹,撒娇道:“不要,我不想动,我喜欢你的味道,你也不许动,不许跑哦,明天我们去见我爹,还有好多事呢……”
  秦禹心又软又甜,他细细的用手指撩开了她的刘海:“朕……咱们都这般了,我哪里能跑,你爹自是要见的,你不必害怕,万事都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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