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最大的反派——柒尾酥
时间:2019-09-13 08:10:11

    “诺。”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宗盛钰才宣布这场宴会的结束。
 
    诸滕在第一时间离开钰王府,翻身上马, 纵马奔回将军府, 下马后就立刻吩咐廖老爷子让姜三去书房。
 
    诸滕刚坐下,姜三就快步走到诸滕面前跪下,高抬双臂将手里的调查结果呈上。
 
    诸滕没有说什么, 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放在桌子上,接过后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皱了皱眉。
 
    “支萱菱这个人是宗盛钰的未过门的妻子?”
 
    姜三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声音带着几分坚定,“属下猜测,支萱菱的可能性很大,在属下的调查当中,这个女人在一段时间内表现的极其不正常。”
 
    姜三顿了一下,继续道:“主子,属下回来后便查了废太子周边的人,发现这个人在前些日子竟然也去了晓岳镇,并且在那边失踪了很久,回来后,精神有些失常,但是铁了心的要嫁给废太子。”
 
    诸滕直觉这件事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的,童梦在其中也必定是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否则不会有人不惜冒这么大的险掳走童梦。
 
    可以说他对童梦那是十分了解的,唯一不清楚的就她在九岁之前在的生平。
 
    她是涂里镇怪病中被荣陵收养的唯一幸存者,等等!
 
    涂里镇——!
 
    “姜三,把收集的关于晓岳镇肆妄山相关的资料都给我找出来。”
 
    片刻后,诸滕一点点仔细地看,没有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指尖在书籍上一行行迅速的移动,寻找着关键词:贞女。
 
    贞女——找到了!
 
    书中写到:
 
    天命贞女每六百年才会现世一次,而现在距离最后一次现世恰好是六百年后,天女的祭天可以开启天启,从而拿到令牌,号令天下。
 
    天命贞女的每次出现都必定是一场浩劫,生灵涂炭。
 
    她有一个特征,出现在无人生还的某处地方。
 
    这些所有的描述让诸滕的心越来越沉,童梦恰是涂里镇唯一的幸存者,恐怕——
 
    这个猜测实在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那么童梦就是众多猎食者眼中的肥肉,无论怎样躲避,流窜,都会被找出来。
 
    现在绑架她的这个人是否已经知道这个事情就成了重中之重的问题。
 
    管不了这么多了,诸滕冷声吩咐道:“姜三,过来研磨。”
 
    笔走龙蛇的写了一封信,交到姜三的手上,“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寄到落霞山庄,并且按照上面的吩咐,不要质疑,违令者,杀无赦!”
 
    “诺。”姜三接过信封,快步出门,寻了一匹烈马,翻身而上,迅速超官道奔去。
 
    诸滕什么都不信,不信佛,不信天,此刻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梦儿,无论你如何一定要平安,一定要等到我去救你!
 
    而这边童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懵掉了,支萱菱这是咋了,犯病了?!
 
    还是诸滕派人来救她了?!
 
    不对,他进门的第一句说的是:这么不听话,真的是让他好找。
 
    显然,她跟这个男人根本不认识。
 
    童梦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面上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暗中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年轻而长相邪肆俊美的男人。
 
    他穿着极其艳丽的红袍,右眼眼角下方竟然还有一个梅花式样的红色胎记,更给他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魅力。
 
    裘松卓对视线太敏感了,想忽略掉童梦的打量都难,他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感,抬步走向仍旧在痛苦呻.吟和翻滚的支萱菱。
 
    裘松卓用脚尖抬起支萱菱的下颚,轻佻眉角,声音温柔的宛如春风,只是吐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你倒是会逃。”
 
    支萱菱捂着胸口,一点点无力的往后挪,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每月都要折磨她一次,就像是有成千上万个小虫在不停地啃咬着她的皮肉。身上华贵的衣服因为在地上翻滚而满是褶皱和灰尘,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看来这么些日子没见,你倒是忘记了那些日子,成。本座也愿意花些时间再教你一次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说着裘松卓抽掉自己的腰带,童梦这才愕然发现,这不是装饰品而是软鞭。
 
    支萱菱疯狂的摇头,卑微的不像话,哪里有刚刚对童梦趾高气昂的样子,“不!不要!!我错了,我不该找名医去研究解药!”
 
    “解药?不,你根本研究不出来,因为这东西无药可解。”
 
    支萱菱大声的尖叫,呼喊着救命,但是毫无用处。在一开始决定给童梦一些苦头吃的时候,她已经吩咐了下人们不准靠近这里,如若违反,当处死。
 
    现在的状况也算是她一手作出来的。
 
    “教主,我…我错了!”
 
    裘松卓将目光放在童梦的身上,宗族书籍中的那些苛刻的条件竟然一条一条都符合了。
 
    当他踏入这个暗室的那一刻起,他右眼眼角下的红色梅花式胎记就慢慢有了灼痛感,越靠近痛感越强。一百五十年前的记忆又在脑海中浮现。
 
    即使是肉身,却成了一个食人肉,喝人血,不老不死的怪物,还杀光了全族的人,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无一人活着。
 
    童梦就是他等了一百五十年才出现的天命贞女,她可以杀死鬼王。这一天终于要来临了,他终于可以到地下给全宗族的人赔罪了,哪怕他下了十八层地狱,他也愿意。
 
    裘松卓没有看地面上没有任何尊严的支萱菱,抬步朝童梦走过去,越靠近,眼角的灼热感更加强烈,甚至意识有一点模糊。他狠狠掐住自己的虎口,站到童梦面前。
 
    而童梦仿佛对此毫无察觉,她依旧定定的看着逐渐靠近她的邪肆男人。实则她就是在走神,刚刚支萱菱在痛苦呻.吟和求饶的时候,让她联想到一个问题,这个人,莫不是书中提到的灵宏教的教主?
 
    刚一回神就看到几乎要怼到她脸上的俊颜,身体猛地后仰,被裘松卓一把抓住椅子靠背上的横木,她愣愣的回了一句:“谢…谢?”
 
    裘松卓在椅子稳定后就松开了手,双臂交叠放在胸前,“那你就报答我吧。”
 
    “好啊。”
 
    裘松卓惊讶的挑了挑眉,这和他第一次见她时,可是天差地别的两种性格。犹记得他躲在墙角听着里面久违的欢声笑语,当时又是心酸又是感慨,而今天的见面,童梦倒是爽快却显得…没有脑子。
 
    童梦说完后歪了歪头,她总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说话显得有些没有顾忌,“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裘松卓挑了挑眉角,这个童梦可能真的是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存在了,不惧怕,还敢在没有丝毫优势的情况下,向他提条件,倒是有趣。
 
    “裘松卓。”
 
    这个名字就像惊雷一般在童梦的耳边炸响,裘松卓正是书中那个在童梦逃离涂里镇之后主动收养她的那个教主,也是知晓身份后研究她,被她失手杀死的男人。
 
    裘松卓仔细地观察童梦听闻他名字后的反应,有意思极了。这不是毫无反应,而是反应的有些过于剧烈以至于都没有掩藏,惊讶、害怕、各种情绪交织而显得像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一般。
 
    显然,童梦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支萱菱在旁边看的银牙咬的嘎吱作响,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教主明明清楚是这个女人杀了他,却如此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还回答了这么个失礼的问题!
 
    她童梦这个贱女人凭什么得到不同的待遇,就是靠着那张柔弱的脸勾引男人!
 
    今天的仇,她支萱菱一定会报!
 
    裘松卓弯腰将童梦绑在靠背后的手解开,“跟我走。”
 
    支萱菱猛地瞪大双眼,“不行!”
 
    “你觉得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裘松卓的话让支萱菱汗毛直立,但是这是她花了多久的心思才弄来了的。
 
    只有童梦在,她才能献给宗盛钰,让他拿到令牌,即使不是太子之位的顺承,也可以坐在全天下最尊贵的位置,而她也会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裘松卓在心中掂量了一下,看在童梦能杀死他的份上,决定温柔一点。他从袖子中拿出白色的帕子,一把捂在童梦的鼻前,童梦瞬间便晕死过去,倒在裘松卓的怀里。
 
    裘松卓愣愣的看着昏睡在他胸前的女人,手不由自主地上移,最后在即将要碰到脸颊的那一刻,停在了空气中。
 
    他一把将童梦懒腰抱起,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回头朝着依旧坐在地上的支萱菱说:“今儿,你倒是为本座做了一件好事,本来我还犹豫着改怎么截出来,看着这个的面子上,我给你提点一句,你做的并不是万无一失。”
 
章节目录 第 61 章
 
    裘松卓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支萱菱的视线中, 她彻底软倒在地上。
 
    今儿算是上演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
 
    这个人就这样在她面前把童梦截走了,有点太欺负人了,要不是在离开灵宏教的那天吃了那个毒药,她会受到这种钳制?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个地方她藏的这么深, 裘松卓他是怎么找到的, 难道,那个毒药不是药而是苗疆的蛊虫不成可以知道她的方位, 也可以在裘松卓母虫的催化下, 在她的体内乱窜, 所以她才会在地上丢尽脸面的翻滚,呻.吟!
 
    按照这个方向思考,岂不是裘松卓拿捏住了她的命脉,只要他愿意, 她无论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并且还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即使和宗盛钰成亲后,登上后位成为全天下最尊贵女人也难掩暗中她早就被别人控制的事实。
 
    一定要把这个解药研究出来,不计后果!
 
    她的狠话没有一个人能听到, 在裘松卓走远后, 她身上那种被万虫啃咬的剧烈疼痛慢慢褪却,她用尽全力从地面上爬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将外袍脱掉,扔在地上。
 
    慢慢挪步朝外面走去,随喜好些时间没见她,即使主子吩咐的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靠近,但是太担心了便过来寻看看。只是焦急的神色定格在支萱菱狠狠挥出的一巴掌上。
 
    “早去哪了!现在才来。”
 
    “主子…”,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
 
    “还敢狡辩!”支萱菱已经彻底疯掉了,这巴掌也难泄心中怒火。
 
    随喜低着头不发一语,还是会遭到巴掌。
 
    “哑巴了!!!”支萱菱尖利的声音引来了在前面候着的侍卫。
 
    “主子,您没事…吧?”最后一个字吞在口中说不出来,散乱的发丝和不见的外袍已经可以窥探出,必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都给我滚!”
 
    和支萱菱这边的情况不同,裘松卓在茂密的树林外停下脚步,将身上的红色外袍脱下,将童梦盖住,朝着马车走去。
 
    裘松卓将她放在软榻上后,就让属下驾车往晓岳镇的灵宏教驶去。
 
    他看着童梦的眉眼,总觉得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可不是命中注定,注定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杀了他,这个人就是天命贞女:童梦
 
    他帕子上的迷.药并不重,童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晚霞泛着柔光透过马车的素色帘子,她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裘松卓在品茶看书的场景,好似他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