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爱上我——漫步长安
时间:2019-09-28 07:31:34

  晏玉楼看他一眼,点头。
  杜家是自家老娘的娘家,要是子孙都混不吝惹是生非,将来还得是她替他们收拾烂摊子。若是有一两个能立起来的,说不定还有生机。
  杜策见她同意,很是欢喜,清秀的脸更是红得滴血。
  他今年十五岁,生得是清瘦俊秀,且已有秀才的功名。与杜家的其他兄弟一比,少了那股子纨绔之气,多了几分书生气。
  两人一起去到他的屋子,他是庶出的,屋子的位置自是较为偏僻,不过胜在清静。伯府不算小,比起侯府虽不够看,但比起一般的府邸却是要大上许多。
  说实话,晏玉楼并不觉得他做的文章有什么灵气。只能说中规中矩,不出彩却也不算太差。要是多加磨练,中举并不难。将来再考个两三次,贡试也会上榜。
  晏玉楼勉励他一番,字字中肯。
  杜策听了如打鸡血般,脸红得更是厉害。他原是不敢请侯爷表哥看文章的,还是祖母提醒,说他的文章若是得侯爷表哥指点,比自己埋头苦读要强百倍。
  因为祖母的鼓励和建议,他今天才敢大着胆子邀请侯爷表哥。侯爷表哥果然如祖母说的一样,不仅才学好,且平易近人。
  “多谢侯爷,我定当不负侯爷期望,将来做出一番成就。”
  “男儿不该虚度年华,理应建功立业顶门立户,你能有此上进心我很是欣慰,说不定将来的杜家就全靠你了。”
  他是庶出,一向不得宠。听到她的话更是激动,语无伦次起来,“侯爷…我原是不敢打扰您的…我怕您会嫌弃我愚笨。若不是祖母提起…总之多谢侯爷的提点,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会给侯爷丢脸。”
  晏玉楼眉心微皱,外祖母提醒策弟找她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身体隐约有些异样。
  “晏实。”她唤道。
  “回侯爷,晏实大哥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门外一个小厮回着。
  “咦,你不在前院当差怎么跑到我的院子了?”
  “回五公子的话,后院人手不够,小的是抽调过来的。”
  他们的对话令晏玉楼警铃大作,这会儿的功夫,她身体的异样越发的严重。心道不好,看来是有人做局。
  她必须马上离开。
  “侯爷,您要去哪里?晏实大哥马上回来。”小厮不敢拦她,焦急问着。
  她一脚踢过去,把人踢倒在地。因为动了气,浑身更是不对劲。杜策不傻,看出她的不对劲上前相扶。
  “侯爷,您怎么了?”
  “快扶我离开!”
  杜策手脚发软,扶她将出院门,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杜珍珍的声音。此处离前院还有很长一段路,自己这个状态要是撞上杜珍珍,恐怕身份不保。
  她心下焦急,身体越来越热。
  “哪里还有路可以出府?”
  “那…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再右拐,有一个小门。”杜策说着,欲扶她走。
  她制止住他,“你别走,替我拖住其他人。”
  “好,侯爷表哥,您能行吗?”
  她已没有精力回答,一把推开他拼尽最大的力气往那条路跑去。身体的热漫延到四肢百骸,脑子里的清明一点点地流逝。
  好不容易出了伯府,她的理智快要被身体的渴望给占领。
  慌不择路不知跑了多久,前面被高墙挡着。隐约听到有人寻她,却不是晏实,而是伯府的家丁。伯府这次真是花了大血本,举全府之力设局,竟然在宴席上给她下药。
  寻她的人似乎越来越近,恍惚之中她闻到一股桃花香。
  香气浓郁,附近应有一片桃林。
  狠狠咬了自己的手臂,脑子清明一些。
  桃林?
  宣京城中,能在府中种一片桃林的并不多。伯府这个位置…难道是信国公府?若是她记得不错,信国公府和伯府虽然坐落在两条不同的街,但两府有一处后门离得不远。
  传闻信国公府的那片桃花林是府中禁地,如果穿过那处桃林她就有办法回府。真要是撑不住,她还可以躲在桃林中熬过药性…
  借着身体的最后一丝清明,她拼尽全力翻墙进去。
  举凡世家嫡出子孙,都会得到家族的精心栽培,何况她这样的独苗苗,自是要文武兼修。可是她吃不了习武的苦,达不到武艺超群的境界。对付寻常人绰绰有余,真要对上亡命之徒和练家子,就成了花拳绣腿,但是翻墙这样的小事,她还是可以的。
  倒地后,她撑着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拼命狂奔。
  不知跑到多久,只觉浑身热得快要爆炸,她变得不再是她自己。身体的渴望像要爆出体内,恨不得立马得到纾解。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一片空旷,她迷离的眼神望去,看到空地中有一座亭子。亭子之中,有一男子在闭目打坐。
  白衣胜雪,乌发如墨,冰砌的颜似入定一般。
  感觉到有人闯入,男子猛然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本文下一章入V,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26章 桃林深处
  姬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千辛万苦不去想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出现了幻觉?清冷的眼闭上复又睁开,那人还在。
  他气息猛然大乱。
  近两日,他都快被自己的梦给弄疯了。为什么他一闭上眼就会梦到晏玉楼,为什么在梦里他会对晏玉楼有那样的想法?
  他自问不好男风,对其他的人也没有同样的感觉。生平第一次,他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在桃林里运功打坐压制住紊乱的气息,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她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运功调息正值紧要关头,一旦气息大乱恐怕他就要走火入魔。他拼命压制乱窜的真气,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忽视她,可是却怎么也办不到。
  她的神情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像是中了什么药一般,整个人古古怪怪的,和平时大相径庭,偏又媚惑得紧。
  “晏玉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翻墙进来的。”
  月下看美男,自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加上药性使然,晏玉楼所有的理智都被身体的渴望给占据。她恍惚想到自己曾经说过,他若落在自己的手中她定要把传言坐实。
  天时地利人和,她不祸害姓姬的还能祸害谁。
  她一步步走过去,犹如猎食的豹子。眼神中的欲毫不掩饰,目光灼灼似盯上最肥美的猎物,不由自主地舔着唇角慢慢靠近。
  “姬桑,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就坐实传言。今天是你撞上来的,你别怪我。”
  她回答着,伸手摸了他的脸一把。皮肤不错,细滑紧致。
  他脸一黑,很想怒斥她。可看着她娇媚的脸,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出不去。真气在体内翻腾,努力压制着别过头不看她。
  “晏玉楼,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管你想做什么,请你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她靠得更近,男性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奇异的热流袭卷全身,她残存的清明慢慢消散,“我好热,我想要男人…你给我,好不好?”
  他大骇,她说什么?想要男人?浑身血液直冲天灵穴,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兆。他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看着眼前的人,几乎无法思考。
  “你想做什么?”这几个字像从齿缝中挤出来,他额间青筋暴起,拼命克制着。
  “我想要你…”她呢喃着,人已贴上来紧紧抱着他,不自觉舒服地叹息一声,身体渴望得到更多,远不满足于仅仅是抱着。她想要两人合二为一,想要两人融为一体。
  “姬桑,我想要…”
  “晏玉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要你…”
  此时的她,哪里还是平日里矜贵的荣昌侯。一言一行都似换了一个人,展露着世人从未见过的风情。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她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扯开衣襟。还不够,还是很热。药效将她的理智摧垮,她渴望更多,只想抱着眼前的人来一场昏天暗地的欢好。
  他想起身想制止她,可是他就是动不了,身体不能动,心也不想动。他不知道心里的待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很快脱完外衣,解开缠绕的布条。
  那是什么?
  他惊愕的眼神幽暗,像被蛊惑一般。
  她…她竟然是女子!
  这种颠覆性的认知如狂喜的浪潮,蓦地席卷他的全身。全身真气顿时大乱,再也无法凝聚。他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泛起隐秘的欢喜。
  “晏玉楼,你…”
  一根玉白的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间,她的唇贴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如兰的香气。倾城的容颜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刷在他的脸上,酥酥麻麻。
  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上泛着娇艳的媚色,诱惑着他一起沉沦。
  “不许说,这是秘密。”
  她唇角微扬,美目迷离,恰似这千树万树的桃花。飞舞的花瓣片片飘来,一瓣飘在她扬起的唇上,她嘟起唇轻轻一吹,花瓣落到他的鼻尖之上。
  手指捏起来,再吹,花瓣落在地毯上。
  夜凉如水,花香萦绕。
  此时的她,似落入凡间的仙子。绝美的容颜,纤长的身姿。慢慢脱去一切的束缚,在他的瞳仁中绽放。
  两人身体相贴的那一刹那,各自都是难以言喻的欢愉。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她生涩急切的动作和他强忍乱窜的真气而僵直的身体。
  风吹桃花落,一片片的花瓣被风吹进亭子中,落在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他们似天地间孕育出来精灵,在花海中随心而动。
  许久过后,风已停,花落了一地。
  晏玉楼理智已经回笼,看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姬桑,只觉身体说不出来的舒畅,同时又有难以形容的酸痛。
  姬桑躺在地上,清冷的眉眼染上春色,化在冰雪尘封的俊美容颜中,美得如一副春残花落图。他的眼神是她未曾见过的柔和,不带一丝防备。
  她略有些失神,不愧是自己肖想已久的美男,果然一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秀色可餐。
  “对不起。”
  姬桑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是女子,更想不到他们方才竟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有了夫妻之实。
  方才那一场情动,已入骨髓。
  真气已乱,此时的他,濒临走火入魔。
  他无法言语,只消一开口,拼命凝结的真气就会消散。他说不出话,只能认真地看着她。以前就知道她长得好,不想长得这么好。
  玉做的人儿,通体莹白胜雪。纤细的腰,没有护腰垫的掩饰,细得他只稍一用力仿佛就会掐断。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自己现在可是光着的。他倒还好,衣衫虽乱,好歹没有全走光。她羞于两人的姿势,从他身上爬起来。不想痛得“咝”一声,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
  眼神不敢看他的那处,慌忙拾起衣服套上。
  整装完毕后,才觉得羞耻感少了许多。再看躺在毯子上的男人,心里微微纳闷他为什么不起来,也不说话。
  会不会是觉得没脸见人,毕竟算是她强了他。
  “姬桑,虽说今日是我不对,但你也不算吃亏。我们就当是春梦一场,大家以后不要再提及,如何?”
  姬桑没办法回答,他不愿意只当成梦一场。
  方才情动之时,他已明白自己的内心。原来不知何时起,自己对她已经起意。因着她男子的身份,他一直不敢正视。
  如今他知道她是女子,再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心之所往。
  “姓姬的,你怎么不说话?”
  她可是记得清楚,她扑上去时他并没有推开她。其实真论起来,也不算自己强了他,他摆出一副被人糟蹋的样子做什么。
  他忍得辛苦,只能看着她。
  她心下一恼,这个男人竟然在事后无视她,居然对她采用冷暴力不理不睬。难道他嫌弃自己的身材不好,觉得吃亏了?一思及此,更是气愤。
  除去胸小了一点,她这张脸还是能见人的吧。
  “你不会是嫌弃我吧?姓姬的,你搞清楚。我胸是不大,可我长得好啊。你凭什么嫌弃我,我又不要你负责。”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姬桑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胸前。
  是小了些,不过小得玲珑可爱。
  他心神一驰,真气差点涣散。他好想告诉她,自己一点也不嫌弃,她哪哪都好,哪哪都生得合他的心意。
  不能想,一想血气冲顶,真气乱得更厉害。
  晏玉楼却以为他是不耻和自己说话,冷冷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定然在想我堂堂荣昌侯居然是个女子,你心中必是不屑的吧?今晚的事情你最好忘记,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告诉世人你是被我骑的。”
  她撂下狠话,忍着身体的酸痛快速往桃林另一头跑去。
  在她跑远后,姬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被汗浸湿,最后吐出一口鲜血,倒在毯子上一动不动,恍若死去。
  桃林很大,晏玉楼跑了很久才到另一边围墙。身体很酸某一处扯得生痛,她深吸一口气翻墙而出。
  墙的外面,是另一条巷子。
  走出巷子,长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看起来还未宵禁。她慢慢走着,忍着身体的酸痛。
  伯府那边拖着杜氏不让走,杜氏心生疑惑。待瞧见晏实匆匆过来,说是寻不到侯爷时,她两眼一黑惊疑不定。
  杜老夫人以为事情成了,按住她,“你着急什么?侯爷是男子,纵是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在你娘家府上一切都好商量。”
  “娘,您说什么呢?楼儿身份不一般,要是出了什么事,陛下和太后娘娘那里都不好交待。”
  “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杜老夫人还想拖些时间,杜氏心急如焚,不顾仪态地站起来。她如此失态,把晏瑾瑜和晏琼琚两姐妹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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