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岁寒晚急
时间:2019-10-26 08:24:31

  其她贵女:…… ……
  莫名其妙,又应下了赌约。
  圆圆脸破釜沉舟:“我不就不信了!这次还不能成!”
  花宴很快开始,太后言辞间都把姚溪带上,很是夸赞了一番。又说到她如何诚心祈福,是个温柔善良,十分有福缘的好孩子。
  崔集倒是来了,却穿着一身八成新的旧衣,似乎并不算太配合。
  姚溪当着众人显露了一手茶艺,见崔集离席,便急忙跟了过去。
  她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若是太后再不管她,她可不想再回那个破庙里去,天天念经吃素!
  而且,她要留在京城,亲眼看着,打压她、和她作对的严珈若倒霉!
  方才走了几步,许氏前前后后的跟着她。姚溪好不耐烦,转脸低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不知道我有正事吗?”
  许氏低着头,小声道:“婆母怕你又闯祸,特意叮嘱我,看着你些。我若是离你太远,若出了事,婆母舍不得责罚你,只会怪罪我。”
  姚溪厉声戾气,又压低声音:“胡说什么?你不是怀孕了吗?不在家中安胎,跟着我出来做什么?”
  许氏委屈道:“我本是头胎,原也不想出门走动,可婆母……”
  姚溪突然顿住,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头胎?那你之前小产?你陷害我,贱人!怪不得这次回来,母亲和哥哥都不喜我……”
  姚溪还记得这在宫中,压低声音:“回去我再收拾你!”
  许氏吓白了脸,避开姚溪的手指:“小姑,我这次是真的有孕了。”她本来就又惊又怕,捂着肚子一躲避,竟然从石子道上摔了出去。
  原本她二人是在林荫道中,许氏这一摔,附近的几位姑娘、夫人也听到动静,急忙过来将许氏扶了起来。
  许氏脸色惨白,抱着肚子,眼睛直直的望着姚溪。
  她好像吓傻了,半晌才吐出一口气,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泪珠都落在了旁人手背上。
  “小姑,我真的又有孕了,放过我可怜的孩子吧……别再让我失去她了……”
  许氏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姚溪百口莫辩,慌忙道:“不是我,我根本没有碰到她……”
  原先最爱跟着她的那个武将姑娘,脾气最为火辣,义愤填膺:“我过来的时候,你还伸着手呢!姚溪,原先我见你善良软弱,担心你被人欺负,常为你出头,没想到,这全是假的?”
  “你太虚伪了!”
  姚溪气怒非常,原本端庄的脸色都扭曲了,突然看见人群之后的珈若,猛地一指:“严珈若,是不是你陷害我?!”
  众人见她这副狠厉的模样,都低声议论起来。——原先都说姚乡君知书达理,是京城闺秀中难得的才女,她如今这样子,那一点担得起那些夸赞?
  姚溪是气糊涂了,一句话喊出来,就后悔了,偏偏又看见崔集从一旁过来,面上的神色,是不可置信。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崔集望向了万年郡主。
  姚溪咬咬牙,勉强忍耐,道:“嫂嫂有孕多思,身子又弱,晕过去了,多谢各位姑娘。有劳了,我先送嫂嫂回去。”
  武将家姑娘把人往怀中一护,道:“我也正要走了,顺便送夫人回去吧。”
  姚溪出了这桩事,太后自然说不出口,要许婚崔氏了。好好的赏花宴,就这么搅黄了。
  圆圆脸愣愣的出宫,没赢回古玉不说,又输了一件。
  她一路喃喃:“阿福……不是,福寿乡君真的是有毒吧?还是真就有福气,逢赌必赢?”
  崔相第二日才听说这事,便招来崔集:“原先你不同意这桩婚事,你是对的。是祖父迂腐了,以身份衡量她人,这才大意了,万万没料到,姚乡君的品性如此不堪。今后,太后若再提议,祖父会婉拒。你的亲事,便由你自己做主吧!”
  崔集沉默片刻,突然红着脸问:“假如那姑娘,原先……嫁过人呢?”
  崔相望着孙儿片刻,突然有些头疼:“人都说祖父我迂腐古板,怎么你小小年纪,比我还老气?若是你二人的确情投意合,能好好过日子,又有何不可?”
  崔集又怔愣了片刻:“祖父当真不反对?”
  “此事,反对的是我吗?分明是你自己心中介意。”崔相熟知自己这孙儿,语气重了些:“崔集,你若是过不去自己心中这道坎,就不要耽误别家女子。”
  崔集继而沉默,良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急了也咬人,小姚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鸭……
 
 
第063章 
  阿福一连几天, 都激动的像只麻雀, 珈若也被迫关注了一下事态后续。
  姚溪本来也不是没有成算的姑娘, 只不过她实在没想到, 平日像个软包子一样的嫂子许氏, 会突然的阴了她一把,害她在宫中当着众人的面出了丑。
  还有那武将家的姑娘,原本就容易轻信人, 还惯常“打抱不平”。原先许氏就刻意接触过她一两回,次次都柔顺软弱, 有苦难言的模样。那姑娘本身就有了印象,这次在宫中,自然就发挥了最关键的用处。
  第二日, 京中都传遍了,姚乡君刁蛮任性,在家中不敬长嫂不说,还多有磋磨。许氏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她推搡之下, 硬生生掉了。
  还有人绘声绘色,说亲耳听到, 姚溪诅咒嫂子, “生出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上一次的事,还有人从中遮掩,没算传的太过分。可这次的事过后,姚溪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姚沁方才得了太后的信, 联合一些老臣,想办法让邕城郡王回京,正是重得重用之时,没想到姚溪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让你乖乖坐着,等着嫁人你都不会,长这么大你会什么?”
  江都心疼女儿:“你别说了,溪儿是被害了。”
  “谁害她?早就叫你管教她,做什么也别落下把柄!蠢钝人,偏偏主意大!”
  许氏到底有了身孕,被江都拉着训斥了两回,每次都以泪洗面。
  姚江看不下去了,又被许家人找上门来,要带闺女回娘家。
  姚江烦他母亲,烦他妹妹,也烦哭哭啼啼的许氏,又被许家人吵的头疼,他脑子一抽,居然带着许氏离开公主府,住到了外边。
  这下,算是落实了姚溪苛待长嫂的传言,江都公主怎么澄清都没用,还连带着给自己挣了一个恶婆婆的名声。
  当晚,姚沁就将姚溪连夜送到了外边庄子上,打算找人说和,将她远嫁了。
  姚溪回京不到十日,便又被父亲给送了出去。
  至于一心想要拉拢崔氏的老太后,又不知从哪里淘换来两个姑娘,可惜这次不知为何,一向温吞的崔相,十分正经的婉拒了。
  阿福道:“说是自家儿子有对象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崔家这位香饽饽有什么婚约?”
  竞秀问:“崔大人比我家郡主年长,又是世家子弟,怎么会这么大了,还没有定亲?”
  阿福突然憋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怎么没有?原先是有的啊,结果被搅黄了。”
  秋池也问,怎么一回事。
  “我听人说,是崔公子不知道从里救回来一个妇人孩子,结果议亲时,那妇人反倒咬了一口,说这孩子是崔公子的私生子。那女家一查,查到妇人还是一名卖笑女,那姑娘信了,哭闹不休,退了亲事。后来听说,他是被人害了,可婚事是耽误了。之后几年,每次议亲,都不大顺。”
  秋池、竞秀听完,忍不住对视一眼,道:“总不会这么巧吧?”
  这回,轮到阿福纳闷了。
  竞秀解释道:“还是原先,我们刚回京的时候,一次回府时,碰到一妇人,抱着一个昏睡不醒的婴孩,故意往马车上撞,说把她儿给撞坏了。当时不少人都看见了,为我家郡主打抱不平,后头,郡主还没说什么呢,崔公子就把人带到医馆去了。再后来,遇见过几次,次次都针对我们郡主。”
  阿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珈若正在对着珍珑棋谱,摆残局,百忙之中说了几句公道话:“崔公子出身世家,为人正直,他以为那妇人是婴孩的母亲,所以才判断错误。世上怎么会有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他先入为主,所以才轻信了别人。自然,他错在偏听轻信,但要论错,是这妇人的大错,用自己亲生的孩子谋求银钱,太心狠了。”
  阿福被虚渊带去过一次马场,趁着春日天气好,就常出去玩。多数时候和虚渊一同,偶尔珈若也会同去。
  这日,三人一同出门,半路上下起小雨,就提前回来了。
  到公主府附近,雨越来越大,就都到公主府避雨。
  刚到门外,就见几个人蹲在大门外,一个妇人光着脚,两只手不停的拍着鞋板,口中咧咧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
  阿福透过雨水,仔细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阴沉难看的很。
  阿福吸口气,勉强握住颤抖的手指:“两位郡主,今日怕是不能好好招待了,改日再请你们来吃酒。”
  虚渊:“我要留下看热闹。”
  珈若:…… ……
  阿福车帘一掀,就要下车,被虚渊给拦住了。
  “这种事,我有经验。你看下雨天呢,不说吵得赢吵不赢,他们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人家本来就一身泥巴,你要下去,他们什么都不干,先抹你一身泥。恶不恶心?”
  阿福:“我不怕脏。我就去问问他们,究竟有没有……良心。”
  “那可不成!”虚渊拽着阿福,“你现在是和我一头的,我要看热闹,你就得赢。你要是输了,我想想,我妹子居然输了,回去得气好几天。”
  阿福自然的回口:“谁是你妹子?”
  说话间,大门开了,含山公主被一群侍女婆子簇拥着,撑着雨伞出来了。
  她脸色极不好看:“你们怎么来了?”
  那妇人把满是泥水的鞋子往脚上一穿:“乖囡,娘来看你啊!”
  含山公主没接话,从侍女手中接过银袋,递给那妇人:“我早说过,叫你们在老家安分守己。要不然,凭你们那些罪名,杀头也够了。”
  她恨恨的丢在泥水之中:“拿了钱,滚!”
  妇人捡起钱袋,掂了掂,又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雨水,揣进了怀里。
  “囡,娘想你,想跟你住在一块。”
  含山公主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还有脸到我这里来?要不是因为你,阿福的婚事怎么会这样不顺?要不是因为你,她早先就有了封号……”
  妇人立马又坐在地上,嚎啕哭丧,完了大声吆喝:“你这狠心的囡,你打小阿娘疼你,连你几个哥哥都比不上,你就因为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封号不封号,连阿娘也不认了?你自小那是命好运不好,托生在妃子娘娘的肚子里,却偏偏流落到了外头,做了我们农家的闺女。这也就算了,你娘我委屈你了没?”
  “你打小,你几个哥哥做农活,我都没让你下过地,你才养到细皮嫩肉一副好模样。你瞧瞧你,和别的公主站在一起,哪里比下去了?你是我的囡,我拿你当心肝肉,你进了京城,这好地方来享福来了,阿娘也不沾你的光,就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你就拿钱打发叫花子!”
  妇人越说越带劲,旁边几个妇人憨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婆婆想你想的饭都吃不下,都瘦了。”
  含山听他们颠倒黑白,唱唱说说,心中一口恶气堵闷着。
  她不是什么软弱的人,也一向泼辣,可这妇人的作派,叫她恶心透了。
  阿福见她母亲气的脸都白了,似乎还在为这一家人伤心,刚要下去,就见含山做了个手势,公主府的侍卫立刻动手,将这一排闹事的人,压在了泥水当中。
  那老妇人大喊大叫:“还不放手?我是你们公主的养母,生恩不如养恩大,你们敢这样对我?囡囡,你把你娘的好,都忘了吗?”
  旁边年轻点的也跟着嚎:“我是你嫂子……”
  侍卫一用力,几个人都吃了一口的泥巴水,终于没声音了。
  阿福站在车内,隔着老远,看她阿娘上前去,踹了“嫂子”一脚。
  “呸!你也配?”
  “你们仗着我是公主,就以为自己也是皇亲国戚了?敢横行霸道,打死人?我早就看透了你们!”
  她说都懒得说,反正名声是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她嘱咐一声,叫侍卫把人丢出城去:“你们,都记着这些人的脸,他们都不是好人。下次,见一次打一次!”
  阿福这才松了口气。
  隔几日,阿福果然叫她们两个去公主府吃酒。含山公主老远就迎出来了:
  “两位郡主,太稀客了!哎哟,阿福现在太长进了,知道和宋王爷的郡主来往了!”
  得,还是原先那个咋咋呼呼的含山公主。
  她好像很快就调整好了。
  阿福等阿娘走了,才道:“我偷偷派人去查了,那家子在老家不干好事,被人做了套子,把原先阿娘给他们的钱财,输了个一干二净。又被债主把房子都收走了,还有人追债,要砍手跺脚。他们被逼的没办法了,就跑到京城来了。”
  “所以,我特意瞒着母亲,雇了一辆上好的马车,把他们五花大绑,拖回老家了。对了,还把之前阿娘给的钱袋,也抢回来了。我这可是千里相送,情谊深厚呢!”
  珈若:“你跟虚渊学坏了!”
  虚渊:“我瞧着像珈若的手段!够黑!”
  珈若摸了摸阿福的头:“小阿福已经能替母亲遮风挡雨了,真厉害!”
  虚渊:“……我现在夸,还来得及吗?你可真会哄,怪不得阿福更喜欢你呢。”
  阿福把原先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珈若倒是知道,虚渊却只听闻一点风声,大概知道,含山公主当年回京时,闯下不小的祸,好像连陛下娘娘,都一起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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