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岁寒晚急
时间:2019-10-26 08:24:31

  严皇后放心了,笑道:“明明是你自己馋。”
  从宫中出来,二人又一路去给姚阳、常山大长公主拜年。常山大长公主出手阔绰,豪气的给了珈若五百里银票。
  姚阳大长公主却有些清减了,应是牵挂聂藏戎的缘故。他在北境,连新年也没回来。姚阳心中挂念,常常有些茶饭不思,因此也看出憔悴了。
  珈若劝慰了许久,见着她有些笑模样,才告辞离去。
  初一过后,萧融也有些应酬,但大多时候都在家中。初六日,谢舟山果然拉着几位将军,还有万青一同递了帖子,来拜会萧融。
  谢舟山一揖到地,颇有些油嘴滑舌:“见过王妃嫂子,上次是小弟唐突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珈若笑道:“谢兄弟破费了才是。”
  萧融理了理衣袖:“知道还敢来?今日他们都有饭吃,你在一旁看着。”
  谢舟山看着萧融抚摸衣裳的笑容,突然福至心灵:“老萧这件新衣裳,真好看!”
  不管怎么着,先夸了再说。
  萧融扶额,想起那日酒后失言,不免有些黑脸。
  众人哈哈大笑,谢舟山也甚是得意:“以前在一块,我样样不如你,你好像从不会犯错一般。这次也叫我抓住了你的把柄。”
  萧融冷笑一声:“我与夫人情深意厚,算什么把柄?”
  因是新年,各人都难免要走亲访友,谢舟山也是难得才将故友都聚齐了。但只留在王府用过午膳,便要告辞。
  珈若精神不错,与萧融一道将人送出二门。
  谢舟山忙不迭道:“没错,王妃嫂子,您快回去吧!这老萧啊,会疼人,可心疼着呢!”
  萧融冷哼一声:“你废话越来越多了。年纪渐长,舌头也见长。”
  万青拍拍萧融的肩膀:“他这么嘴贱,全都是因为没人管着,等以后娶了媳妇,就乖巧听话了。”
  谢舟山笑嘻嘻的凑过来:“那让王妃嫂子给我物色,也别要凶的,像王妃嫂子这般娇气些、温柔些的就成。”
  萧融:“想的美。”
  谢舟山笑呵呵往前走,心中很为萧融高兴,也不免有些羡慕。
  一转眼,就到正月十五,天气晴朗,今年的花灯会也格外热闹。
  珈若觉得人多,恐怕不太方便,本不想去看灯。萧融却见她总闷在家中,因此特意早早安排,带珈若去人少的金玉坊前小转一会儿。
  珈若见他安排的妥当,便跟着出来了。
  二人一人戴了一个面具,像寻常百姓一样,牵着手慢悠悠在街上走着。萧融偶尔停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热乎乎的板栗,剥好了送到珈若嘴边。
  他们二人走着,闲散的四处看看,却不经意被谢舟山给瞧见了。
  谢舟山疑心这人正是萧融,虽然戴着面具,可这身形却错不了。
  他又怕认错,因此跟在后头,仔细辨认,正要上前相认,前边突然飞过来一盏着火的灯笼,眼看就要砸到花灯架上。
  这花灯架上,全挂着灯笼,一点火星也能烧起来,何况这灯笼都已经着火了!
  今日元宵,街道上都是人,若是真起火,那就完了!
  谢舟山大急,疾跑几步,正要徒手去抓,却听一点隐约的破风之声,火灯笼被一支袖箭,钉在了墙上,然后,摇摇晃晃的坠落下来。
  附近的酒家急急忙忙端水出来,把灯笼扑灭了。
  谢舟山回头一看,只见珈若放下衣袖,将袖箭遮掩起来。而萧融招来巡守,将那胡乱甩飞灯笼的醉鬼,“请”进京畿府大牢去过元宵了。
  谢舟山过去看了看灯笼残骸,袖箭绕在灯笼线上,因此,才将灯笼撞了过来。
  若是失手,将灯笼射穿,火灯笼也还是会落在木架子上。就是谢舟山自己,号称百步穿杨,也不敢笃定,自己一定能一箭射准灯笼线绳。
  这灯火蒙蒙的,长宁王那小王妃居然能有这样的准头!
  谢舟山想起自己那日说的什么“娇气、温柔”,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
  “乖乖!厉害!这可真是巾帼正配英雄。”
  这往后,谢舟山每每见了珈若,都老实的跟鹌鹑一样,再也不油嘴滑舌,胡说八道了。
  萧融亲眼目睹这次“险情”,又叫来城防将领,再次提醒了一番。
  珈若在楼上等候,却碰见了阿福。
  阿福陪着含山公主,母女二人特意来赏灯,方才走到这里,含山公主扭伤了脚,便上楼坐坐,不去花街正心了。
  因为见了阿福,珈若便有些挂念,回去后让萧融查查,北境化雪了没,可能通路了。
  “我年前给聂世子送了牛肉酱,到现在还连回信都没有。”
  回不回信珈若倒无所谓,可有的是人惦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啦啦
 
 
第123章 
  珈若突然问起北境之事, 萧融面色不变, 将暖炉拨弄了一下, 挪到屏风后头, 这才道:
  “兴许是忙忘记了, 北境的气候你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抗雪。”
  这倒是, 每年这时候,最忙的最愁的不是打战, 而是大雪别下的太大,不然,都得出去盖房子。
  珈若又问:“今年天也不算冷, 北境应该也还好吧?怎么陛下匆匆忙忙的,调了好几位将军去北境?”
  萧融如常道:“提前历练历练罢了。”
  珈若不疑有他,也实在困了,便先睡了。
  过完十五,朝中复朝, 萧融每日也要早朝,珈若也不常出门去, 七八日后, 倒收到了聂藏戎的来信。
  信上写着万年郡主亲启,字迹却是老黄的。
  珈若蹙眉看完,信中潦潦草草,恭贺她新婚, 可惜没能亲自道贺。又说牛肉酱不错,可惜太少了,说她小气吧咧、娘们唧唧,怎么不多送一点。
  末了,又问那些护膝护腕是谁做的,替他道谢。
  珈若看完,叫竞秀过来,连着今日现做的点心,还有烘出来的栗子、红薯片一起送进学宫。
  竞秀问:“聂世子写给郡主的信,送给福寿乡君看什么?”
  珈若想了想,也觉得有些刻意,又把信收回来:“你就去瞧瞧她,住所好不好,吃的惯不惯,学宫里有没有人阴阳怪气的欺负她,顺便给她传个话,她送去的东西,聂世子用上了,很及时。”
  竞秀道:“原是这么句话,郡主倒神神秘秘。”
  竞秀回来道:“福寿乡君说了,一切都好,就是读书太辛苦了!”
  珈若问:“不就写几个字,辛苦什么?她不是去做射御先生的吗?”
  竞秀没开口就先笑了:“本来就是山长破格让福寿乡君去的,结果那几位先生都看不下去,一有空闲就拉着乡君读书。我去的时候,崔集还板着脸,站在一旁教乡君念算经呢。真和教小孩子一样,崔集正色读一句,乡君有气无力的跟着哼一句,也不晓得到底学进去没有。反正那崔集教的是很用心。”
  秋池想想福寿乡君那混不吝的,也有被人押着读书的一天,也跟着笑:“乡君还说读书太辛苦,依我看,教乡君的人才辛苦。”
  珈若若有所思:“崔集亲自教的?”
  竞秀点点头:“没错啊!那学子送我出来,还说除了崔先生谁也教不动萧先生,只有崔先生才能压得住阿福,让她乖乖在那儿念书。”
  珈若剥了个栗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这几日萧融忙碌非常,珈若每晚都等不到他回来,早上她还没起,萧融又已经去上朝了。每日只有他嘱咐秦鸾的只言片语,比如,今日风大,不要让郡主出门,好生哄着。
  珈若无言:“我难道是个孩子吗?”
  秦鸾笑道:“虽然不是,王爷怕是也把您当女儿养着。”
  又比如,今日天气晴朗,后园已经修缮好了,带郡主去后园转一转。
  珈若还真去转了一圈,因她喜欢荷花,后园新开了一条荷花渠,绕着偏院一圈。珈若打算等孩子出世,再搬到后园去住着。
  这日,倒意外来了一位旧客。
  老黄来了。
  珈若欣喜非常,问:“老黄不是随聂哥去了北境,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老黄笑道:“原本过去就是去检查弓·弩这些,本来早就完事了,下了大雪,所以多留了一段时间。”
  老黄将手中的东西平放在桌面上,解开红绸,叹了口气:“你看这是什么?”
  珈若一看,红绸中放着一杆银枪,寒光凝珠,一看就是好东西。
  枪头钩镰如一弯冷月,枪尖锋利无比。
  珈若握了一把,意外发现枪身居然是空的,握在手中十分趁手。
  老黄又叹了口气:“原先你跟着我们,雪地里东滚西爬,谁也没想到是个小姑娘。你跟我学枪,人也没有我的枪高,却也学成了。这是老天爷赏的天分,后头,你走后,他四处打探你的消息,闲来的时候亲自给你打了这好东西。说你喜欢好看的,才在枪头上加了钩镰,果然好看的很。说你年纪小,力气不够,特意把枪身都铸空了。”
  “可惜造化……弄人,他在北境的时候,没送出去。后头,他就回京了。”
  明明是故人重逢,可惜这柄银枪也没能送出手。
  “如今你用不着,也无妨,叫你放着,以后留给孩子耍着玩。”
  萧融回来时,听管事说起,老黄来过,问:“可曾说了什么?王妃可有什么不高兴?”
  管事摸摸头:“哪有?听说王妃新得了一柄好枪,高兴的很。哪会不高兴?”
  萧融洗漱过后,才发现早就睡着的珈若,睁着眼躺在床上。
  她往里边让了让,又蹭蹭的靠在萧融胳膊上,小声说:“聂世子叫人给我带了东西,我很喜欢。”
  萧融下意识的摸了摸珈若的头,这是个安慰的姿势。
  珈若笑道:“那时候的事,记得真清楚啊。聂哥像个横冲直撞的大猩猩,老黄每日都在缝缝补补,补的最多的是聂哥的衣裳,最后气的他跟聂哥收钱,一件衣裳十个铜板。”
  “聂哥掏出一张银票,拍在老黄面前,豪气的道,那他先补一年的。”
  “老黄气死了,看在银票的份上,给他衣服上绣了一个大大的猪字。”
  “聂哥可不在意,穿着衣裳四处闲逛。老黄倒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不能让别人提起咱们,就说是那个猪领着的,又灰溜溜的把猪给拆了。”
  珈若说着说着睡着了。
  萧融无声的叹了口气。
  谢舟山也要去北境。
  珈若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阿福也要跟着一起出城,去北境教习。
  陛下每年都会挑一批年青学子前往北境、南疆等地,教授当地孩童。虽说会从翰林中点选,但大部分都是自愿去的,如这次去的勋贵宗室子弟,不止有阿福,还有成林候。
  珈若舍不得阿福,送别之时,崔集竟也来了。
  崔集徒手而来,提着一大摞东西,一看就是一叠厚厚的书。
  “你此去北境,既是自愿,也该好好念书,不要误人子弟。这些都是我做过批注的,你好好看看,免得学生问你,你倒答不出来。”
  阿福没好气的接了:“知道了,崔先生。”
  崔集皱皱眉:“注意安全。”
  成林候带着一儿一女过来:“哈哈哈,不必这么愁眉苦脸的,只去一年,而且说是一年,每年秋天就回来了。而且,我也同去,一定好好照应福寿乡君,诸位放心吧!”
  阿福拉着珈若的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珈若,我真羡慕你。”
  珈若心知她为何义无反顾,非要去北境不可。可阿福不愿表露心迹,她也只当不知道。
  珈若笑眯眯道:“去一趟北境,再回来你便是学宫的正式先生了。羡慕我做什么?”
  阿福一笑道:“也是。”
  离别在即,二人依依不舍,回府时,珈若偶然看见了姚阳大长公主的马车。
  珈若上前拜见,却见姚阳大长公主精气神全无,全然没有新年时的神采奕奕,反而显出几分灰败来。
  姚阳见了珈若,心头欢喜,却不许她靠近:“你是有孕的人了,得多注意些,别叫人过了病气。”
  又问珈若胃口如何,听她说胃口不错,也仿佛松了口气。
  “那就好,吃的好,孩子也养的好。”
  姚阳大长公主悠悠的叹了口气:“我这几日总是做梦,梦见我这孙子小时候的事。他自小三两岁,他母亲身体不好,就被他爹送到我房里养着。他自小就和我亲近。我一梦见他,我就想他。”
  珈若回到府中,坐在暖炉前,身上却渐渐渗出凉意来。
  她叫来竞秀,让她去安国公府一趟。
  片刻,竞秀就回来了,说是安国公府府门紧闭,前后无人,只见安国公下马进府时,也是神色忧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珈若立即叫备车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她神色凝重,也不意外,淡淡道:“早知道瞒不过你,是萧融恐怕你心乱神伤,这才让老黄写信来瞒你。如今消息已经封锁,京中也只有安国公府知情,连姚阳大长公主也瞒着了。”
  珈若问:“怎么回事?”
  北境苦寒,北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冬日极少会打起来,怎么会出事呢?
  “北狄换了国主,新国主的来历你也知道,是陛下大力支持的。他也是个狠人,上位之后,只留了几个胆小的王族,胡伦的儿子们,全都被他杀了。没想到,那个大公主跑了,她进了别的部族,煽动族长屠杀边境百姓,一夜之间,将朝暮河上游的戍守将士全都杀了,附近村落也被血洗。聂藏戎亲自带兵截杀,灭了这整个部族,可这个大公主阴险狡诈,在河边设下埋伏,引燃了火油,和聂藏戎同归于尽。”
  大公主被自己埋的火油烧死,聂藏戎跳进朝暮河,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这次谢舟山出京,带的就是陛下身边的人,为的就是去寻聂将军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告诉手痒的胖友们,不要掏耳朵!不要掏耳朵!不要掏耳朵!o((≧u≦o)不要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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