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见郗齐光淡淡扫了她一眼,湄秋才自觉失言,连忙闭嘴。
  “还有一个就是青州刺史,那是一个清廉有为的好官儿,青州苦寒,在经济上,属最差的几个州郡之一,偏他到了那儿,大兴改革,眼见青州百姓的日子逐渐好转了。”
  “既是递了折子,皇上也是允准了,那到时就令她们回去自行嫁娶吧,只这青州刺史为人,令人钦佩,本宫常闻他每年只少少的收取一些冰炭敬,也不逢人便索贿,端的是清正!”
  “且他寒门出身,家资不丰,虽膝下只有嫡妻所出的两儿两女,怕是在儿女亲事上也艰难,这样,你们去准备出两份像样的礼,届时那刘姑娘出宫,便送予她及她的兄弟姊妹,权当日后婚礼的贺礼了。”
  她身为皇后,自然也要时常注意朝中动向,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实质上这句话对于大晋皇后来说,和屁话没什么两样。
  若后宫不得干政,为何皇后要配合皇帝前朝的风向?又为何要赐下独属于皇后的中宫笺表?
  何况这话是前朝流传下来的,本朝开国皇帝并未言明。
  建昭帝时常与她议论朝政,多多少少就提到了这位刘大人,对其颇为欣赏赞誉,她自然也要紧跟着他的步伐。
  “也不必太过贵重,一份中,要有十二对儿寓意好的簪子,或累丝,或嵌宝或玉石翡翠都可,再十二对儿镯子,或金或玉或珊瑚,尽管挑着喜庆吉祥的来,两套头面,但只一点,别拿些做工粗糙笨笨重重的糊弄人,至于布料,就随便赏个十来二十来匹好的云锦蜀锦潞绸就成,本宫也不求他们如何感激,毕竟这是顺着皇上心意赐下的。”
  揉揉太阳穴,“这一次参选的秀女,不过一千人,倒比往年少了许多,按着比例来说,储秀宫是尽够住了,一人一间怕是不够,但至少不需要一个屋子放置四张床了。”
  每三年一次,也是够糟心的。
  游夏在旁边,犹犹豫豫道:“对了,殿下,上个月月底,便是两日前,上皇染了时症,刚刚染上的时候,倒没见有什么大碍,可谁知今儿中午,一下子就病倒了,病容憔悴。”
  “今儿于嬷嬷去了上阳宫拜见皇太后,是皇太后身边的花嬷嬷同她说的。”
  郗齐光凝眉忖度,“上皇早前尚为皇帝时,便勤政爱民,宵衣旰食,日夜不缀地处理政事,平复边疆胡人之乱,大肆修筑长江黄河堤坝,平定藩王之乱,攘除内弊,以致身体留下暗疾,早早退位。”
  她长叹气道:“养了这三年,好容易身体好转了些,一场时症,倒叫所有的病症都发作了出来。”
  看了眼天色,“也罢,今日天色已晚,倒不好去上阳宫打搅,你去请皇太后的安,问问上皇病情如何,再送去一些滋补的药材,和食材,他们是不缺这些东西,但多少是心意。”
  说罢挥挥手,“去吧,去看看,瞧一眼,也好叫本宫心中有个底。”
  游夏依言退下,拿了钥匙,便去库房收拾东西。
  忽的,又被郗齐光叫住,“欸?对了,本宫记得,本宫库房内还有一只一百二十年的野山参,这东西,救不到人,留着也是无用,便是封存得再好,总有一日,药性都会消散掉,不如拿出来给上皇用。”
  浔冬劝她道:“殿下,这是当初家里拿来给您压箱底的,多少年寻不到这一株,皇宫之中,什么天材地宝没有,何苦就差您这一株百年的野山参了?”
  “叫你去你就去,都说了是我的心意,再说了,库里不是还有那七八十年的?平常若是入药,那一二十年的已是尽够了,这上了年份的,还不知何时能用到呢?何况百二十年的?”
  见劝她不得,浔冬只得退后,游夏走了出去。
  便有宫人又呈上一盏燕窝,“殿下,您处理这些事情,连晚饭都没用上几口,快用一些燕窝填填肚子吧!”
  “这是上好的官燕,很是滋补呢!”
  郗齐光心烦,只是略略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碗,“得了,不用了,下剩的那些没动过的,你们分吃了吧,不管什么好东西,隔夜放了,那就不是个滋味儿了,白瞎了好东西!”
  又问:“元宵可睡下了?”
  又拿起手边的酸梅汤喝着,拿着帕子压压额头的汗珠。
  “回殿下,早都睡了,大殿下明儿一早还有课呢!早早就被乳母哄着睡下了!”
  “本宫这段时日忙,也顾不得他,这样,他后日休息一日,就趁着那日,将他送到……”
  说到这儿,又是顿住,“瞧我,竟是又忘了,上皇急病,本宫又哪能叫皇太后分神照顾他呢?”
  “还是送到皇上那儿照料吧!左右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婴孩,比当初那时候,该是好带不少,何况建章宫离着前朝的上书房更近一些,元宵来来往往的,倒是可以余富一些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左右前朝那里,植树的事情已经缓了下来,事缓则圆,他那里已是清闲下来,暂且让他把元宵养一段时日,毕竟我也是为了选秀忙乱,最后便宜的是他,他看一段时间的儿子又怎么了?”
  “你去!”看看浔冬,“告诉皇上,过几日,元宵放他那儿养一阵儿,我现在整日劳心费神,却是吃力不讨好,也没我的好处!”
  浔冬抿唇笑笑,带上几个小宫女,便提着宫灯走了出去。
  “对了,再问问皇上,有没有需要留下来的秀女,本宫好给圈起来,届时吩咐下去,免得哪里出格,把人刷下去了。”
  说罢这些,她已是撑不住了,“不成了,不成了,本宫要去休息了,先给本宫备水沐浴,然后就去歇息了!”
  “殿下这些日子忙的厉害,于您而言,是该早早休息的,偏您不听劝,总是忙到三更半夜。”
  “好浣春,你可别再抱怨我了,本宫听你的还不成吗?”
  “先去后面汤池沐浴,解个乏,然后就睡了。”
  ***
  建昭帝听了浔冬的转述,微微点头,又嘱咐几句,“叫皇后好生保养身子,这选秀再是大事,也不比她一国之母的身体重要,至于元宵,待他得了空,你们就送来就是,提前将他的常用物什送来,找魏九布置。”
  浔冬叩首,“是。”而后起身,垂首退了出去。
  建昭帝对着魏九笑道:“朕这皇后,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是见不得朕清闲,偏要给朕找点事情做!”
  虽口上是抱怨之语,可心情好却是人人都能听得出。
  魏九笑道:“嘿嘿,皇上这是朝着奴才这没根儿的奴才炫耀呢?您这儿其乐融融,便是抱怨的话,也叫奴才听着一阵羡慕!等临老了,奴才出宫,去慈安堂报个孩子回来养着,日后倒也能给奴才养老送终了。”
  “皇后殿下近日繁忙,上皇染恙在身,大殿下也只得托付给您了。”
  “你说得倒也是,元宵也好带,又有乳母宫人看着,朕平日也只需过问他的饮食和功课,也不算多难”
  “你去叫人把朕寝宫旁的一间厢房收拾出来,一应器具你看着布置!”
  魏九躬身应道:“是!”
 
 
第96章 
  “唉,这选秀总是与端午撞到一起,幸亏这端午节,宫中皆是有例可循,按着规矩摆设置办倒也还罢了,若是得了个新鲜的巧宗,还不知要如何开这个头呢!殿下本就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功夫理会这些?”说罢长叹,又对着来人道:“尽管按着旧例来就是,若有实在拿不准的,再来找我便是,我为你请示殿下。”
  来人应下,急急忙忙回了。
  “可惜了,本宫倒是想出宫看赛龙舟呢!只是可惜……”
  “下次选秀,本宫还是问问皇上,这选秀能否提前至四月,虽在四月,左右每年也不与科举冲撞,且端午这等大节,也能好生过一次!”
  “其实也就是撞上了三年一次的选秀,其余两年,倒也还好,若是提前到了四月,那内务府才有的忙活了,殿下您的千秋,可是在三月里呢!这又要为您办寿宴,又要打理选秀,那才是叫苦无门!”
  郗齐光笑笑,“倒也是!这话也在理!”
  “传膳吧,元宵近来在皇上那儿,与他同吃同睡,同进同出的,也不需我来操心了,吃用什么更无须迁就他,倒也真是爽快!”
  “他在,又馋得很,本宫哪敢用那些刺激的饭菜?清汤寡水的,真是苦了本宫了!”
  “今儿有酸辣鱼丸汤,殿下可劲儿用就是了!”
  “是行宫那里新进上的黑鱼,反复锤打,极有弹性,又是鲜嫩,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又是麻辣酸爽,奴婢闻着都是食指大动!”
  “不是有许多?左右本宫也是用不完,你们谁爱谁就去用一些便是,这样的天儿,本宫便是十分的受用,也不敢多用。”
  ***
  端午日。
  “鸡未鸣时,采艾似人形者,揽而取之,收以灸病,甚验。是日采艾为人形,悬于户上,可禳毒气。”
  游夏将精心挑选出的菖蒲与艾草挂于门上,又进了屋子,绕过屏风与博古架,将五毒香包挂在床边的帐钩上。
  见郗齐光还未醒来,玉白的手臂伸出床外,她拿了一根五色绳,系在了郗齐光的手腕上。
  而后才将她叫醒,“殿下,该起身了,今儿端午,合该去上阳宫给两位老圣人请安的!”
  郗齐光睡眼惺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你不出声,我险些睡过了头!快,打水,拿来鸡骨香洁面散。”
  急忙洗漱后,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浣春为她打理妆容发髻。
  利落地为她绾了发髻,插上一只宝蟾吐珠簪子,“今儿端午节,戴上只五毒簪子,驱五毒。”
  穿戴好衣裳,又为她在腰间挂了一个绣着五毒的香包。
  “等今儿午间,再贴午时符,给您烧好兰汤,您沐浴一番,再将大殿下带回来,也沐一次兰汤,去除邪气,晦气!”
  “皇上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准备呢!往年都是听说皇上命人取了龙舟水来沐浴,男人粗心,可别叫大殿下也跟着他一道用龙舟水!”
  郗齐光顿时精神了,“你说的是,可快去叫人知会建章宫的宫人一声!皇上此时怕是还未起身吧?”
  “端午佳节,自是要吃粽子的,这大早上的,可别给本宫送来粽子,这东西本就粘腻,不易克化,本宫早间是吃不动的,看着就没胃口,可别给我上了!你们有谁爱这一口,尽管拿去吃!”
  “您一贯不爱这个,奴婢还不清楚?今早御膳房送来了,就直接放小厨房了,按您平日口味,想也是不大得意的。”
  “既然殿下不喜欢,就赏了奴婢几人吧,奴婢和湄秋,都好这一口,甭管咸的甜的,蘸一点白糖,或是里面夹着咸香的肉丁蘑菇丁或是咸蛋黄,那才好吃呢!”
  递给浣春一只碧玉莲蓬簪,“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爱那等酸甜辣的东西,叫人欲罢不能。”
  “今早小厨房给您拌了酸甜土豆丝,红油藕片,御膳房那头送来了莲子粥,还有蟹黄包,老婆饼,只是这老婆饼上,还用蔬菜汁画了五毒,花鲮鱼球这些。”
  “也就是应应景儿,不管画了什么,这味道不还是一样的?不必呈了,赏下去吧。”
  浣春连声应是,“殿下这话一语中的。”
  打扮好,便换了衣裳,去了外面厅堂用膳。
  饭毕,上了凤辇,直接去了上阳宫看望上皇与皇太后。
  ***
  “父皇、母后恭请福绥。”
  郗齐光双手交叠,盈盈一拜,便被皇太后免礼,又坐了下来。
  “今儿父皇和母后精神极好呢!想来昨晚休息的不错?”
  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有心了,前些日子,你可是把你压箱底儿的好东西拿了来给上皇了!也太实诚了些!”
  “这再好的东西,也得用到实处才是!光在那儿放着,空有价值,却连个花瓶都不如!东西再好再贵重,也是以人为本,何况是给上皇养身体入药,更是值得。”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都是知晓的!”
  郗齐光不欲在这上多言,岔开话题道:“父皇母后可用了今早的粽子?儿臣向来不喜这些,吃着只觉胃府不舒坦,早间送来的,尽数赏给了宫人,倒真不知什么滋味!”
  皇太后叹道:“你不能吃,我们两个老的也用不起,轻易不能克化,每次用完,都要灌上一肚子的消食汤,可不敢用了!”
  “我们二人是因为上了年纪,你一个小年轻,胃倒是不大好,可得小心着点!上了年纪,更是磨人!”
  郗齐光笑笑,“谨遵母后教诲!”
  皇太后呷了一口茶,又道:“这年纪大了,连酽茶都吃不得了,一吃多了,便整宿整宿地睡不下,恼人的恨!”
  “也就是昨日,换了一盏清茶,才睡的香甜!”
  “母后可要保重身体才是,这酽茶,儿臣平日里,也就是为了提起精神,才用上一盏,休息不够,着实是伤身!”
  说罢,便起身告辞,“今儿晚间还有端午家宴,父皇母后可要赏脸才是,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搅您二位了!”
  皇太后点头,挥手道:“去吧!”
  郗齐光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还未等派人去建章宫,已是清闲不少的建昭帝就坐着御辇,带着儿子到了凤仪宫。
  郗齐光见着儿子,眉开眼笑,忙将二人迎了进去。
  忙牵着儿子走进去,将建昭帝撂在一旁,“怎的这时候来了?我记得你是逢十休一,今儿不是你休沐日啊!”
  又吩咐浣春等人,“还不快去给大殿下准备他最喜欢的桃汁?”
  “今儿端午节,先生们都家去了,又是重午,轻易不出门,所以今日儿臣就不必上课了。”
  “那敢情好,今儿白日,你就好好儿在这儿歇着吧,中午为你沐兰汤,去除邪祟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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