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目送亲人远去,粟米拉着弟弟转身回屋。
  先前心里琢磨的事情,想必不一会,这一屋子的辣鸡就会忍耐不住,想要行动了吧?
  当然,在此之前,她还得把有些好东西收起来。
  过了明路,估计不少人都看到了的,如暖水瓶、铝饭盒、旧衣服等等,这些东西不能收;
  如干爸妈买给他们的东西,因为先前□□爸用网兜装着拎回来,想必也有人看到过了,这些同样也不能收;
  其他的东西,粟米琢磨了下,她选择性的收了一部份后,外头光剩下一袋奶粉与麦乳精,还有其他医生护士们送的杂七杂八的礼物。
  想要钓鱼,必须得下重饵。
  再来,先前自己买的贵重东西,如酒心巧克力啦,小手电筒啦,还有雨靴啦等等,大多也在戒指里。
  自己外头留下的,也就是她跟毛毛脚上的牛皮革棉鞋,还有秋衣秋裤等等而已。
  除却这些让人心动的好货,其他的虽然自己收了一半,但是留下来的一半,想来对于老粟家的辣鸡们来说,那也是顶顶好的好货了,他们肯定动心。
  此刻离三合团不到三千米的对面山赵家村,领着崽女在娘家躲懒的赵海花,正在火塘边跟家人烤着火聊着天呢,娘家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二婶子,二婶子?二婶子你在家吗?”
  坐在赵海花边上的她娘家妈闻声站起身来,出了灶房一看,发现是跟自家沾着亲的自家男人三侄媳妇。
  “侄媳妇,你今个怎么有空来我家玩?”
  来人是个爱看热闹又爱凑热闹,而且还是个喜欢八卦不嫌事大的主。
  前头她刚从娘家回来,路过马路边的道路公班时,正正好的,就遇到了粟米领着弟弟,跟着李胜利夫妻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往家里去。
  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谁呀?
  再加上三合团跟赵家村就门对门,山对山的住着;
  自家男人的堂姐,还嫁到了三合团;
  而粟米姐弟俩死了妈,尸骨未寒,亲爹就迎了后娘进门的可怜身世,周围的人家说起来都唏嘘不已,自然而然的,大多数人也是认识粟米姐弟的。
  这不,看到俩小家伙领着一看就是城里人的亲戚,大包小包的上门去,这位三侄媳妇忍不住内心八卦的骚动,急吼吼的就跑家来报信了。
  “二婶,我海花姐呢?”
  火塘边烤火的赵海花,听到外头来人居然问起了自己,她忙在灶房里吱了一声,“我在这呢,外头是谁呀?”
  “姐,是我,混子媳妇。”
  “哦。”应了声,赵海花下意识的琢磨。
  按理,自己跟三堂弟的老婆又不熟,回娘家来,她们便是见着面也没几句话好说,眼下莫名其妙的,堂弟媳妇上自家来找自己,她能有什么事?
  心里思量间,她娘家妈已经带着人进了灶房。
  对方也是个自来熟的,根本没看赵海花的脸色,上来就嘘。
  “海花姐,你怎么还在家呀,赶紧家去吧?”
  “嗯?”赵海花心里来气,下意识想着,我在我自己娘家,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用得着她一个外人催?
  心里这般想着,赵海花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不过对方也是心大,再加上那八卦凑热闹的心态,她不等赵海花发飙,拉着对方的手大惊小怪的开口。
  “海花姐,今个我不是去了娘家一趟么,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这人好笑,她去娘家就娘家呗,关她屁事?
  心里正吐槽没好气间,只听对方又开口了。
  “姐啊,我跟你说,我回家来的时候,在公班路上,看到你婆家二房的那俩没妈的孩子啦!”
  赵海花听是这个,想到四妹几死崽子当初的狠辣,心里一凌,面前却不漏,正想点头哦一声,表示自己对此不感兴趣时,对方再接再厉夸张道。
  “姐啊,你是不知道,你们家那俩孩子可是发了!
  带了两城里人家来不说,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我可是亲眼瞧见了,人家拎着的网兜里,不仅有苹果橘子这些,我还看到了麦乳精!
  麦乳精你知道不?那玩意可是高级货,有钱都买不到的!不仅这些,我还看到……”
  一瞬间,赵海花的心神全部被那麦乳精,高级货所吸引,完全忽略了,刚才对方嘴里的那什么两城里亲戚。
  特别是后来,对方嘴里所吐出来的一连串,如暖水瓶,如俩死崽子浑身崭新的一套好衣裳等等,这些都让她心里嫉妒羡慕恨不已。
  当初家里闹的那一场,虽然四妹几那死崽子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惜当时的场面太过激烈恐怖,至今她的心里都有阴影。
  后来,俩死崽子不见了踪影,眼看着半个月都过去了,她心里还唏嘘哪里得,她还巴不得两死崽子永远不要回来呢。
  毕竟他们的亲爹都不着急,她一个当伯娘的急个屁?
  她是心说,死崽子,小怪物永远都别回来才好呢!
  就她了解到的,自家窝囊男人家,可没有什么城里人的亲戚,要是有,家里老头老太怎么能忍得住,老早就嘘了好不好?
  死崽子回来了,她不关心;
  那什么城里的亲戚,她也不关心;
  她所关心的,是堂弟媳妇嘴里口口声声形容的那些麦乳精、暖水瓶啊!
  那么老些好东西,怎么地也该轮到分她一些吧?家里可还没分家呢!
  在有好东西的吸引下,小怪物什么的,算个屁呀!
  此时的赵海花哪里还记得,心里头对粟米的那点子忌惮?
  而且她都想好了,既然都是拿到他们老粟家的东西,那合该是全家一起享用,分她一份不是理所应当?
  心里惦记着东西,赵海花一刻都不想在娘家多呆。
  “爹,娘,我家去了,我得去看看家里到底来什么亲戚了。”招呼完爹娘,赵海花看向自己的四个儿女,“大妹几,二妹几,大毛二毛,我们家去了。”
  “哎,好嘞。”
  “哦哦哦,家去了,家去了,娘,家去后,那麦乳精你给拿给我吃。”
  可以说,除了唯唯诺诺的粟云外,其他三个孩子,哪怕是最小的那个二毛,在刚才也亲耳听了来人的话后,听到自家娘说回家去,他们一个个应的干脆的很。
  简直是恨不得马上就回到家,去抢那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虽然他们并未见过这什么所谓的麦乳精,可他们不蠢,看他们娘,还有公公婆婆(外公外婆),以及这什么舅妈的神色,他们就知道,俩死崽子带家去的东西,一定是顶顶好的好玩意。
  这厢,赵海花领着崽女匆匆往家疾驰的时候,那厢混在团子里相好朋友家的马桂枝,此刻也得了消息。
  马桂枝人在家虽然不怎么地,也爱偷奸耍滑,不过人家嘴巴甜呀!
  加上她男人在团里有处得来的伙计,自然而然的,马桂枝就跟着几个人的老婆玩熟了,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一般情况下,她躲懒的时候,就爱往这几家钻。
  今天恰恰好,马桂枝抱着儿子来到了李老五家,李老五跟粟喜海一样下田挑粪去了,不过他老婆却在家带儿子。
  窝在火塘边带儿子的马桂枝,正跟搓着棕榈绳的李老五老婆聊的欢,不料,李老五唯一没结婚出嫁的小妹,正巧也从玩伴家里串门家来了。
  看到自己一直看不上,也不喜欢的马桂枝,想到刚才路过巷子口,自己瞧见的粟米姐弟,李老五这小妹坏笑。
  “桂枝嫂子,你怎么还在我家呀?你家出大事啦!”
  “妹子,你可别瞎嘘,我家能出什么大事?”
  在马桂枝想来,再大的事情,还能有那天三妹几想杀人,后来又带着三毛阿几失踪的事情大?
  可就这么大的事,家里的人都默不吭声的给瞒了下来,马桂枝觉得,面前丫头片子嘴里的大事,其实根本就不算个事。
  看着逗着儿子,依然老神在在的稳坐火塘边的马桂枝,这位妹子撇撇嘴,面上做出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嘿嘿,桂枝嫂子既然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多话了,反正小米妹几带着的那么老些好东西,像什么麦乳精啊、水果糖啊,苹果橘子什么的又不会给我吃,我着急个什么劲呀……”
  本来还一点都不关心在意的马桂枝闻言,下意识一惊,几乎是立马就搂着儿子站起身来,“妹子,什么麦乳精、水果糖?你倒是说清楚啊!”
  “咦?桂枝嫂子,你不是不在乎么?怎么?”
  “算了算了。”马桂枝岂能看不出来,面前小妮子的秧怪!(故意使坏)“香草啊,我家去看看啊,你忙你的。”
  跟好友打了声招呼,顾不得跟丫头片子计较,着急上火的马桂枝抱起儿子,把腿就往家跑。
  她可得快点,就死丫头说的这些个好东西,万一自己家去晚了,她岂不是毛都捞不着?
  看着如一阵风刮走的马桂枝,搓着棕榈绳的香草没好气的点了点小姑子,“你呀你,怎么老跟你桂枝嫂子过不去?”
  被自家亲嫂子说了,人也毫不在意,耸耸肩嘟囔着。
  “嫂子,也就是你心好,我就看不惯她那人,眼下哪家那户家里不缺吃少喝的?就她马桂枝,经常带着儿子美其名来串门,其实就是在我们家蹭吃蹭喝来的!我就不稀罕惯着她!”
  香草摇头,“她男人跟你哥是老伙计。”
  护家的小姑子摇头,“老伙计也不行!”
  马桂枝身后李老五家,香草跟小姑子是如何议论她的,马桂枝丝毫不知,便是知道,眼下在有大胡萝卜在前头吊着的时候,她也没工夫跟丫头片子去计较。
  粟米把老粟家所有人看的太透,太明白,事情果真如她预料的那样,等到马桂枝抱着儿子匆忙到家,等到赵海花领着崽女气喘吁吁的跑进家门时,家里争夺的大战,其实已经爆发。
  李胜利跟廖洁考虑的再周道,再如何的警告了这一家子,粟得贵马芳兰心里有所忌惮,可王艳却是不怕的。
  她的心里正恨毒了李胜利夫妻看不上她的女儿,没有把她的香儿带去城里享福呢,加上自己的断腿只恨,恐吓之仇,便是俩死崽子认了当官的做结爹结娘又怎样?
 
 
第83章 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她承认, 自己的心底是有些忌惮刚刚离开的夫妻俩,也怕他们事后来找茬。
  不过在深仇大恨面前,在死杂种,烂崽子屋里头那些, 自己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的吸引力面前,王艳觉得, 那都是小事。
  自己不能出面, 她不是还有男人吗?
  绝对不想粟米姐弟日子好过的王艳,在灶房的火塘边等了段时间,确认离开的李胜利夫妻不会再回来后,她借着要上厕所的借口,在让粟喜河扶着她去的时候, 狐狸精又开始往死里作了。
  “河哥,按道理, 我一个当后妈的人不该说,可一想到河哥你, 我就忍不住, 觉得这话必须得跟你说明白。”
  自来都把老婆话当圣旨的粟喜河,之所以在李胜利夫妻走后, 任凭他爹娘老子怎么催, 也不肯再下田担粪去的他, 不就是怕家里王艳娘俩吃亏,所以才留下来的吗?
  眼下听妻子意有所指的话,粟喜河支棱着耳朵, 满脸心疼稀罕。
  “艳儿,你是知道我的,你我之间有什么话还需要支支吾吾的?你说,我听着呢。”
  “唉,我就知道,河哥你对我最好。”给男人灌完彩虹屁,王艳接着道。
  “河哥,也不是我说粟米跟三毛,俩孩子不懂事被外人忽悠着,不认我这个当娘的,我不计较,可不认你这个亲爹,连收养过继这样的大事也不跟你说,这个我心里就过不去,我心疼你啊,河哥!
  俩孩子是我没有教好,你看,他们屋里大包小包的堆满了,我是做人后娘的,他们恨我,不孝敬我,我能理解,可他们做人儿女的,不知道孝敬你这个亲爹,不知道孝敬爹妈他们当亲爷奶的,这就不对了。
  河哥,我们可没有分家呢,也不能惯得孩子这么独,眼下年纪小就这般,要是等他们长大了……”
  “艳儿,你别说了,你是个好的,你的心意我也知道,这事交给我来办。”
  可怜他的艳儿,遭了那么大的罪,受了那么多的苦,连腿都让死崽子打断了不说,平日里他娘还那般看她不顺眼不说,他家艳儿还心善的根本就不记恨。
  面对如此对待她的人,她还能心地善良的为他们考虑,粟喜河觉得,他身边的老婆,简直是上头恩赐给自己的最好礼物。
  只可恨自己生下的那个小畜生!
  只可恨一直心带偏见,处处为难他家艳儿的亲娘!
  想到她们,粟喜河心里就郁闷暗恨。
  他觉得,便是为了能给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今天这事情,他都必须有所作为。
  粟喜河扶着王艳上了趟厕所,把人往火塘边一送,粟喜河暗沉着张脸,人就朝着房门紧闭的粟米姐弟两的屋子来。
  人在盛怒之下,力气大得很。
  加上粟喜河一心想表现,想要安慰他的狐狸精老婆,这货土匪样的,两脚就把本就不是很扎实牢靠的房门板给踹开了。
  一进屋,粟喜河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床上窝着的粟米姐弟一个,上来就往床边走,伸手拎捡起自己瞄准了的好东西,拿着就要往外走。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可都是自己的,他处理自己的东西,哪里需要征得粟米姐弟的同意?
  连着俩死崽子都是自己生的,命都是他给的,他一个做老子的人,让他们生,他们才能生;让他们死,他们就必须死;更何论一点子东西而已?
  只是粟米不干。
  虽然她早就下了鱼饵,可想要钓大鱼,想要让事态更严重,该拦的还得拦,不能让渣爹轻易得手,而且她也准备牺牲下自己。
  为了能顺利的脱离狼窝,粟米不介意自己吃点苦头。
  她想着要是能惹怒渣爹,让他动手打了自己,最好让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越严重越好,一会她去闹,才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呀!
  毕竟这时候在大多数人看来,亲爹拿儿女的东西天经地义,抢了东西的理由,并不能作为自己与毛毛独立的借口。
  那么自己被亲爹虐打呢?为了活命而不得已离开这所谓的家,这个借口够充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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