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陆之韵半眯着眼道:“担心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她在兰汤中又泡了会子,方起身,由幽色等数位大丫鬟服侍她穿衣打扮,再处理王府的内务以及人情往来。
  幽浮幽色等人不知陆之韵不拦着人给苏如玉传话是何用意,私底下倒也不敢议论主子的是非。
  陆之韵只忙碌的间隙,对幽色道:“你让人去盯着,安王若是从外面回来了,抑或是在书房中议完事了,先来告诉我。”
  幽色幽浮等人只当陆之韵是想通了,遂喜出望外。
  来人给苏如玉传话时,苏如玉正坐在榻上绣一个荷包,得了那小厮的一句话,她一怔,不由问道:“王爷今晚要过来么?”
  那小厮揣度着安王爷和苏如玉的心思,笑嘻嘻地只捡些好听的说:“王爷得知昨日娘娘受了委屈,心疼得了不得。偏偏公事繁忙,一时脱不开身,才令小人前来传话。”
  苏如玉昨日本已有些死心了,正和安王爷赌气,只没令他看出来,听了小厮的这一席话,心下不由又动摇起来,发怔片刻,她看向那小厮问:“这话果真么?”
  “自然是真的,王爷心中可疼惜娘娘。”
  苏如玉又怔了片刻,回想起昨夜里听到他对安王妃说的那些话儿,心头仍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待身旁的丫鬟给了赏钱,那小厮欢天喜地地离去后,她身旁的丫鬟宽慰道:“娘娘快别多心。王爷心上素来都是有娘娘的,只是他是王爷,按理说在后院要雨露均沾的,他一个月里只有娘娘月信的那几日不在,难道还看不出王爷的心么?昨儿王爷说的那些话,想必是王爷要做什么事到了紧要关头,不得不借陆家的势,才说了那些话哄她。昨儿王妃说自己身上不干净,王爷不是立马就来寻娘娘了么?娘娘还有什么可伤心的?要说王公贵族没有一个不是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娶个天仙也不过三朝五夕便抛诸脑后,王爷对娘娘又如何?”
  苏如玉听了这话,面色才略略好了些。虽不肯再拿真心对安王爷,心里到底有了些期待——她虽不是唯一的那一个,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一个。
  她虽意难平,然而如今已经嫁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再者,想起前儿安王爷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有事需要安王妃去办,怕她看他同安王妃在一处多想心里难受,特特知会她一声,她又愿意相信安王爷对安王妃不过是一时的逢场作戏。
  于是,昨日的屈辱与难堪,到眼下,又成了胜过安王妃一筹的一丝丝快意——你以为你从我这里把王爷抢了去,我纵然和王爷在一处也是你的施舍,殊不知,你不过是因为娘家势力大才令安王爷不得不同你逢场作戏虚情假意罢了。你什么都没有,偏又以为自己有了我的东西在我跟前儿炫耀,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越想越觉着快意。
  她虽觉安王爷不是良人,但只要安王妃在意安王爷,她便要将安王爷夺过来,要令安王爷的心都在自己身上。唯有如此,才能告慰她那被安王妃害得落胎的孩儿的在天之灵。
  而这,只是开始,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终有一天,她要将安王妃拉下马,令她一无所有,为她那不得出世的孩儿报仇。
  到傍晚时分,她便特意布置了一番,只穿着薄薄的一层大罩衫,穿了争似没穿,令下人在门口看着,等安王一来,她便开始沐浴,务必要令安王进来时看到的是美人出浴,是冰肌玉骨,从而心痒难耐,猴急地与她共赴巫山。
  同样的。
  在傍晚时分。
  陆之韵伸了个懒腰,便有安王爷身边的谋士差人前来通传。
  “外面的事情已办好了,万事俱备,只欠王妃策反姚率的这场东风。”
  陆之韵坐在太师椅上,用过茶盖拨着盖碗里的浮沫,呷了一口茶道:“你出去回杨先生,就说我都知道了,请他和王爷放心。”
  那人离开后,又有丫头子来报。
  “王爷酉时三刻从外面回来,戌时初从书房出来。如今正往苏侧妃的院子去。”
  陆之韵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立刻来一趟。”
  “是。”
  那丫鬟出去了。
  幽色幽浮颇感欣慰,只觉自家王妃果真开了窍。若王妃开了窍,还有那什么劳什子苏侧妃什么事(他们并不知道,如今,安王对陆之韵以及其他人,不过是见色起意,对苏如玉才有一腔真情。只不过,这一腔真情并不能令他不看别人,面对别的美人,倘或得不到,他一样要抓心挠肝)?
  谁知,她们前一刻还高兴着,看着王妃在镜前梳妆打扮,在夕阳的斜晖中显得格外光彩照人,下一刻便听王妃吩咐,让她们随她去梨香园。
  去梨香园???
  幽浮诧异道:“王妃不是要有事同王爷说么?”
  陆之韵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衣着:“让他等着。”
  众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由幽色幽浮二人随陆之韵出去了。三人到梨香园时,梨香园众人忙跪拜迎驾。
  陆之韵先令人唱一支曲子,又给了赏钱,一边听着,一边又问:“你们柳先生呢?”
  在梨香园伺候的一个丫头回话道:“柳先生今儿有些乏,正在房里歇息。”
  陆之韵听完这一支曲子,便让他们自己练着,令那丫头带她去柳问梅房里。
  至柳问梅所居的房门不远处时,众人便见柳问梅并没有就歇着,正站在书案前,悬腕作画。
  陆之韵住了脚,吩咐道:“今儿我来这里,若有旁人问起,我不过是在台下听你们唱了两出戏,你们可知道?”
  那丫头是陆之韵调jiao出来的人,十分知情识趣:“王妃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绝不会令人泄露半句。”
  “好孩子,你去罢。”
  那丫头告退后,陆之韵又吩咐幽浮幽色二人:“你们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逛逛去,我同柳先生说会子话。”
  幽色道:“王妃,这不合规矩。”
  幽浮亦道:“倘或被叨登了出去……”
  陆之韵似笑非笑道:“什么是规矩?我就是规矩。若是叨登出去了,都是你们的不是。只要你们别乱说话。”
  幽浮仍旧不死心地劝道:“王妃,柳先生虽风华绝代,可王妃到底是天家的媳妇,纵使王妃以势压人,得了柳先生能逞一时的快活,可要让王爷知道了,只怕……”
  陆之韵啼笑皆非,轻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我自有分寸。”
  幽浮幽色二人离开前,还不忘嘱咐:“请王妃万勿以名节为念,顾惜着些自个儿。”
  陆之韵倒被她们的话逗得发笑,面上倒仍旧是个端方的架子。将两个丫鬟赶走后,她才独自走近柳问梅的房门。
  柳问梅正全神贯注地作画,仿佛察觉不到有人过来一般。
  待陆之韵走到近前时,却见他画的正是她与他在一处时的模样,才瞧一眼,来不及恼羞成怒,柳问梅却忽然将笔往笔架上一搁,一弹指,身后的门帘登时垂下,她猝不及防被他回身搂住,听笑道:“抓住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际。
  他贴在她耳边问:“今儿早上才分别,这会子就来了,难道卿卿也同我一样,害了相思病,一刻也不愿分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预告更新的,是我表姐,不干我事_(:з」∠)_
  明天中午十二点见!
  我我我……我尽量可以!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夏雩 2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7章 王妃X名伶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际。
  他贴在她耳边问:“今儿早上才分别,这会子就来了, 难道卿卿也同我一样, 害了相思病,一刻也不愿分离的?”
  陆之韵推开他, 用手中的宫扇轻轻在他胸前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柳先生看着是个正经人, 偏偏这些登徒子行径耍得熟惯, 想必是熟能生巧。”
  柳问梅双目灼灼地望着她, 含笑道:“我倒想孰能生巧, 只我略近一点儿, 你就要骂我是登徒子。也不见别人夫妻恩爱这样难的,只有我。昨儿夜里还是好夫君, 今儿又成了登徒子。”
  陆之韵抿着唇笑:“既然这样难,你找别人去。”
  她一面说着, 一边赏鉴他尚未完成的画。
  柳问梅低头道:“谁让我死心眼呢?”
  陆之韵忍俊不禁,又用宫扇在他肩上打了一下,道:“你惯会胡说八道!非但会胡说,还胡画。你看你,画的都是些什么?也不讲究, 什么都往上画。今儿我要续上几笔, 你依不依?”
  柳问梅虽是一介文人, 还是入了戏子之流的文人,但他的字画都颇受推崇。因他为人狂傲狷介,他不想做的事, 旁人便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也没用,而他向来不卖画只赠画,赠画也只随他高兴,而这种高兴的时候一概不多,是以他的画千金难求。
  而此刻,对这幅未竟的画作,他竟毫不吝惜:“你若肯落笔,自然是好的。”
  陆之韵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心里去,看他是否果真愿意。
  片刻后,她果真提笔,在画作上续了起来,不过寥寥添了几笔,这画儿上的风景便更香艳了些,几近于狎昵。
  画中二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皱得飘逸绮艳的绫罗竟不能蔽体,反倒令人看了更上火。
  柳问梅定定地看了会子,又看向陆之韵玲珑精致、灵秀逼人的面庞,若有所思道:“我竟不知,你原来喜欢这样的。”
  陆之韵道:“你别和我闹。”
  她执笔的手抵着下巴,看着那画,若有所思道:“等你画完,裱好了给我,可好?”
  柳问梅问:“你要做什么?”
  “自有我的用处。”
  “可。”
  在二人说话的时间里,幽浮幽色正和梨香园的人聊些家常,问些他们日常学戏的事。
  在苏如玉所居的会芳园里。
  苏如玉在放着浴桶的耳室里,一边焦躁地来回踱步一边等着安王爷。忽听下面有人飞奔着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禀道:“王爷往这边过来了!”
  她忙将那扇子一丢,脸上神色一整,除去身上的衣衫,踏进浴桶里,就站着,一腿跨在浴桶边沿,背对着门帘的方向,拿一只木瓢舀了水往身上淋。
  等安王爷进来,看到的便会是如斯模样:背对着着他的美人浑身带露,发髻高挽,散碎的一两缕头发湿黏黏地贴着脖颈,肩头、蝶翼一般的肩胛骨间、玉背上,零星地沾着几片暗红色的玫瑰花瓣。
  既有美色,又不显得轻浮狎昵,还能轻易就勾起安王的火来。
  然而,等她转过身,安王爷就会看到美人含羞带愁的模样,激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怜惜,她再佐以几句话,从而令他对她产生更深的愧疚之情。
  她并不是要等安王爷的垂怜。
  她只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当得知安王在她面前甜言蜜语、柔情小意却照样会去别的妃妾房中会同别的女人一起时,她心头那些个少女的心思便死了。只从此,只有怎么在这深宅后院中过得更好些,怎么同碎了她的美梦、害了她的孩儿的安王妃较量。
  木瓢中的水和花瓣从她肩头流下。
  她在等。
  安王爷离会芳园越来越近。
  她听到了安王爷同丫鬟们说话的声音。
  “你们娘娘在做什么呢?”
  “娘娘正在洗澡。”
  “你们下去罢,不用在旁边伺候。”
  他即将打起帘子进来。
  苏如玉的身姿更柔媚了些,带着一种清纯的妖娆。
  她听到珠帘相撞时的响声。
  和着木瓢中的水流进浴桶中时“哗啦啦”的声音。
  安王撩起珠帘时,见到眼前的一幕,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他眼眸倏地一暗,旋即,像是蹿起了两团火。
  他喉头动了动,火头烧得正旺,正待上前狂荡一番,忽听有丫鬟来报:“王爷!”
  他恼怒地呵斥道:“急急忙忙的,成什么体统?不是让你们下去,不必前来伺候?这会子又来做什么!”
  苏如玉惊得一回头,便是美人受惊的模样。
  不待她说话,来人已开了口。
  她并不是会芳园的丫鬟,而是是流翠苑的。
  她向安王爷行了一礼,道:“王爷别恼,她们倒是将王爷的话都说了的,只是婢子得了王妃的吩咐,倒不知如何是好。王爷和王妃的话,婢子哪边都违不得,只掂掇着,想着事关重大,遂斗胆一回。”
  安王爷上头的血登时冷了下去,问:“何事?”
  那丫鬟道:“王妃不肯多说,只说请王爷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若王爷问起,便让婢子告诉王爷说与王爷的大事有关,她一时拿不准,还要请教王爷,务必求个万无一失。”
  安王爷皱眉,看了苏如玉一眼,正待和她说两句话,那丫鬟又道:“王妃急得了不得,正等着王爷呢,让婢子请王爷千万快去!”
  安王爷有心想和苏如玉说两句话,但碍于陆之韵的丫鬟在场,倒什么都不好说了,只和苏如玉惊惶的眼对视片刻,转身掀帘子走了。
  于是,苏如玉甚至没得到安王爷的一句话,便眼睁睁地看着安王爷离去后,那丫鬟回头,对她露出个嘲讽的笑来。
  苏如玉气得目瞪口呆,心头蹿上一股子火来,是和昨儿夜里听到安王爷和安王妃说的那些话时,如出一辙的屈辱和憋闷。
  待安王离去后,她倒是坐回了浴桶中,安安生生地泡着澡,身旁陪嫁过来的、惯常伺候她的丫鬟在旁一边为她又撒了些花瓣,一边劝慰她,只说眼下是非常时期,安王心里头全是她,和安王妃那个毒妇不过是逢场作戏,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苏如玉身子往下一缩,整张脸都泡在水里,再起来时,竟发出一声悲凉的冷笑。
  “你不必再说这些哄我的话!我又没有个有权有势的娘家,谁让我当初猪油蒙了心来给人做妾呢?自然由得人欺负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