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陆姐姐不是被柳寂淮及时带走了?为何又会如此惨烈地被公子带回来?
那柳寂淮呢?
杨寻瑾拖着陆漪进入房间,从里将门拴住,随即拉她去到床边,直接将她推得摔倒在床。
他一边不徐不疾地褪着自己的外衣,一边道:“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你总是利用行.房这种事使我放松警惕,然后狠狠地背叛我。也亏得我从未完全相信过你,否则此生我又是个傻子。”
陆漪没回头看他,也不再解释什么,眼底一片木然。
杨寻瑾过去将她翻过来,他覆身而上,扯着她的腰带:“你不是想和我生孩子?说到就要做到。”
陆漪终于回神,又叫着挣扎起来:“我不要!”
她的声音已是嘶哑难听。
杨寻瑾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由不得你。”他倏地一把扯下她的衣裳。
她挣扎得越发厉害:“我不要,我不要……”
摇头间,她的眼泪又在流。
杨寻瑾眯着黑红的眼:“你果然是在骗我,柳寂淮没了,你就不要了,但我要,你必须把我的孩子生下。”
说着,他就密密实实地堵住她的嘴。
陆漪胡乱地侧过头,他便顺势啄着她的脸,移到她的脖.颈。
她的耳根混杂着血与泪,杨寻瑾不由细细品尝起来。
品着品着,他又狠狠地堵住她的嘴。
他的手脚皆是透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喊叫,在他的手掌心,她就如一条砧板上的鱼,怎么也翻不出风浪。
她身心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后来的疼。
他只凭着前世记忆中那刻骨铭心的一次,就能轻<πqn小.C整.理π>车熟路,让她逃无可逃,直至渐渐不再动弹。
她那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是已经白到近乎透明。
外头,邱忻他们可以清楚地听到里头的响动,胡一栀反应过来杨寻瑾在对陆漪做什么,便哭着要过去。
邱忻拉住她:“你够了!”
胡一栀激动地大叫:“我要救陆姐姐!”
邱忻喝道:“你救什么救?少在这里……”他未说完,就看到常夕饶踏入院中,便立即捂住胡一栀还想大叫的嘴。
常夕饶缓缓步过来,将他们瞧过后,就注意到屋内动静。
已成亲的他,自然是一听就知道里头在干什么。
他便拧起眉:“阿寻与陆漪这是?”
想到常夕饶如今是陆漪的兄长,一旁的张陆只能硬着头皮委婉道:“陆姑娘与公子你情我愿,所以……”
常夕饶道:“可他们还没有成亲。”
张陆道:“公子早已开始准备他们的亲事,日子也已定好,就待将陆姑娘送回温家出嫁。”
常夕饶看了眼被邱忻捂住嘴,满眼泪的胡一栀。
他继续听着里头声音,隐约能辩出一些奇怪的地方,他剑眉依旧拧着,倒并未干涉什么。
毕竟,陆漪对他来说,虽是亲妹,却毫无感情。
而杨寻瑾反倒是亲弟一般的存在。
第084章
常夕饶没待一会, 就识趣地离去。
张陆叹着气离开后,邱忻与胡一栀也在拉拉扯扯中走了,一时间, 整个归惜苑静得只有屋里令人浮.想,又透着残酷的声音。
陆漪始终死咬着牙,只有虚弱的闷哼, 直到彻底昏睡过去。
她惨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混着额头再次流出的血。
因杨寻瑾不想柳寂淮衣上的布在她额头上,他便早已将其扯去。
看着那在越流越多的血, 他稍默后,便起身穿上中衣, 去药阁拿来药给她重新处理额上的伤。
哪怕是昏睡中,陆漪亦死皱着眉头。
她在呢喃着:“柳寂淮……”
杨寻瑾闻声,给她上药的动作不由倏地一使力,她的额际马上便流出更多的血,她似感觉不到痛,仍喃着柳寂淮的名字。
杨寻瑾忍着怒速速给她处理好伤口,就上去搂紧她。
他颤颤地抬起手, 拇指拭着她眼角的泪, 不由红着眼骂了声:“骗子,你明明说过喜欢我。”
然而她听不到他的话,只沉浸在噩梦中。
为了不再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杨寻瑾在她身上轻点了下,她便脑袋一歪, 眉头舒展,再无呢喃。
他死死地搂着她,眸中阴霾更重。
他忽然还想将柳寂淮鞭尸。
陆漪流血过多,又大受刺激,还被杨寻瑾肆意折磨了一番,整个人成了名副其实,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她这一睡,便是由刚入夜,到次日早上,再到日上三竿。
前一刻她还在昏睡,下一刻她就陡然睁大眼睛。
她睁着充血的眼,侧头就见到杨寻瑾正单手撑着脑袋瞧着她。
只一看他那张脸,她就惊叫着爬起身,躲到床角瑟瑟发抖,她抱住脑袋,不想看到他。
后来她意识到自己没穿衣,又慌乱地拉住被子盖住自己。
杨寻瑾坐起身看着她,道了声:“过来。”
陆漪捂住耳朵,不想听到他那明明平静,却让她觉得极为可怕的声音。
他的整个人,她都不由抗拒。
杨寻瑾不喜欢她如此排斥自己,似乎靠近他一点,都会要了她的命似地,他便直接过去,将她往怀中拉。
她躲无可躲,只能挣扎着:“你放开我!”
杨寻瑾搂紧她,咬牙威胁:“老实点,否则……”话语间,他满含深意的目光在她身上览了一番。
陆漪不由颤了颤身子:“我不要。”
杨寻瑾低头啄了下她冰凉的脸:“那你就乖点。”
陆漪却反而大力推着他,大叫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她的泪又滚滚地流下,打湿了被她握在手里的被子。
她没法挣脱他,便死抓着被子,无助地哽咽。
杨寻瑾的声音更显阴冷:“那你要什么?柳寂淮?但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陆漪闻言,更是泣不成声。
杨寻瑾被她这副为了别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弄得简直要疯,便不由厉声怒斥:“不准哭!”
她将他的话置若未闻,事已至此,她乖不乖还有何意义?
杨寻瑾便死握住她的肩头,斥道:“看着我。”
陆漪终于抬起又红又肿,被泪水浸透的眼,她苍白地看着他,抿了抿落在唇上的泪,颤颤出声:“你怎么变成这样?”
杨寻瑾也看着她:“恨我?”
陆漪扯出一抹惨淡的苦笑:“我有什么资格恨你?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害死了柳寂淮。”
她又绝望地垂下眼帘。
全是她的错。
杨寻瑾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着她的泪:“少在这里自怨自艾,我现在送你去温家,还有几日,便是我们的大婚。”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人,他的妻。
陆漪忽然挣扎,将措不及防的他推开:“我不要嫁给你!”
她不要他了,再也不敢要他了。
杨寻瑾重新捉住她,阴沉沉地说道:“是你说你喜欢我,是你想我娶你,是你想和我生孩子,你不嫁也得嫁。”
陆漪摇着头:“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也不想和你生孩子,你的一切,我都不想要。”
说着,她就越发得激动。
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地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她只想远离他,越远越好。
听着她的话,杨寻瑾要极努力才能压下将她也杀了的冲动,他几乎捏断她的一双胳膊:“由不得你不想要。”
他随即又搂住她:“我给你穿衣服,送你去温家。”
陆漪使劲挣扎:“我不嫁!”
杨寻瑾紧箍着她,贴近她的耳伴,声音阴郁:“你在乎的人,可不只有柳寂淮,还有胡一栀,还有你娘……”
陆漪闻言,身子陡僵,眼泪生生止住。
他啄了啄她的耳根:“你若不乖点,对我来说,把那些和你有关系的人,全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陆漪来说,都宛若厉咒贯耳。
她抬起眼,呆滞地看着他。
他瞧着她笑了笑:“觉得不可置信?你大可以试试。”
话语间,他缓缓为她拭去眼泪,满意地看到她终于垂眸泄了气,像一个木偶一般老实起来。
他给她拉了拉被子,便起身下了床。
他一边看着她呆坐在床的模样,一边给自己穿衣,之后便转身去到外间,直接由窗户翻到后头小院。
他进入她的房间,给她将里外穿的衣服都找出。
她虽生得好,却并不是一个会在打扮上花功夫的人,她的衣服都是红色,最多款式有变,却都设计简单。
他拿着她的衣服,仍由窗回到自己房间。
他坐在床边,将她拉过来。
她下意识又要挣扎,却在触及到他满含警告的目光时收了动作,任他连人带被子拉了过去。
他正欲扯下被子,她更紧地拉着,哑着嗓子出声:“我自己穿。”
但他却道:“我就要给你穿。”
她越是抗拒他,他越是要让她知道,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块每一寸地方,无一处不是他的。
他直接强硬地扯开她的手,拉下她身前被子。
陆漪别过头,压下泪意。
看着眼前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美景,杨寻瑾眸中之色明显变得更为深暗,他捏了捏拳头,不由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覆上她的唇。
他恨不得将她连人带骨头,一道吞入腹中。
若非知道现在的她过于虚弱,他真想继续往死里折.腾她,亦或是跟她一块死在一场狂风暴雨中。
好半晌,他终于放开她,任她瘫在自己怀里。
他亦陪着她喘了好一会儿,才努力镇定下来给她将里外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她全程木然,倒把他折腾出冷汗。
让她下了床,他又给她套上厚实的斗篷。
他拉着她往桌边走去,她差点走不稳路,被他揽住。
她稳了稳自己,将他推远了些。
杨寻瑾低头瞧了瞧她,牵着她去到桌旁,他拿起那曾被她视若珍宝,后又被她扔掉的玉镯往她手腕上带。
他道:“以后可别扔了,它若碎了……”
他话未说完,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陆漪始终垂着眸,不去解释。
随着房门打开,离这边不远的胡一栀就要冲过来,仍旧被邱忻拦住,足见邱忻一直在看着她。
杨寻瑾吩咐张陆:“去弄点补身子的粥过来。”
张陆应下:“是!”
杨寻瑾看向坐在桌旁的陆漪,想到她那冰凉的手,便又重新将门关上,过去将她揽到怀里。
他抚着她的脑袋,自顾道:“喝完粥,我送你走。”
他不指望她回话,与她一道沉默着。
待到粥送来,他倒是难得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入她嘴中,只是不许她有不喝的意思,否则免不得一顿威胁。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稍作歇息,他便牵着她出了房间。
胡一栀看到陆漪,不由唤了声:“陆姐姐!”
她只远远地见到陆漪那凄惨苍白,犹如死灰般的模样,就湿了眼。
她差点对着杨寻瑾大骂,终是没有勇气。
这简直是个衣冠禽.兽。
杨寻瑾瞥了眼胡一栀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对邱忻道:“带她跟上。”
胡一栀不知道他这是要带陆漪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上,只愤然地甩开邱忻的手:“我自己会走。”
邱忻没再去拉她,却还是将她看得死紧。
出了国师府,陆漪与杨寻瑾上了马车,邱忻在前面车板上握住马缰绳,胡一栀坐于邱忻旁边。
杨寻瑾吩咐:“去温家。”
邱忻与胡一栀一闻言,就知道是要将陆漪送回温家,准备出嫁。
邱忻应了声,便驾着马车启程。
前行间,气氛凝滞得厉害,四人没一个出声。
胡一栀想试着朝后看看陆漪,但车帘将里头挡得严实,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心中担忧焦急。
自上次传信被逮住,她未与陆姐姐好生说过一句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踏入火坑受罪,而无能为力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紧握着拳头,垂下湿漉漉的眼。
马车平稳地一路往南,许久未改变方向,直到将至温家时,才往东转了许,随即很快到了温家。
如今的温家,门庭冷然,甚至连正门都没开。
邱忻跳下去敲门。
不一会儿,便有人由里打开门,其见来人是国师府的人,立即吓得面容失色:“你们这是……”
邱忻道:“将你们当家叫过来。”
如今的温家,温郑屿是个废人无疑,温郑清被废了武功,连正常人都不如,也算个废人,而沈氏不在,那该是卫氏当家。
卫氏得到消息,没敢耽搁,急急地过来了。
经历过之前一桩桩毫无回击余地的惨痛代价,他们再无打任何主意的胆子,只想要小心活命。
卫氏正欲朝邱忻开口,就见杨寻瑾带着陆漪下马车。
乍一见到陆漪那额头带伤,面无血色,明显被摧残过,犹如布娃娃似的模样,她不由吓了一跳。
她迎上问道:“不知国师这是?”
杨寻瑾看了陆漪一眼,道:“我送她过来出嫁,带我们去她住的地方。”
卫氏应下:“跟我来。”
卫氏看似毕恭毕敬,心中的恨却是强压着,除了咬牙忍住,他们温家做不了任何事情,他们早已想好,待依着杨寻瑾,让陆漪从温家出嫁后,他们便火速迁离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