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霍霍于安
时间:2020-08-09 09:45:05

  马车一路走到莫府前,放下停下。
  “杜老夫人,劳您亲自上府,当真是惭愧至极。”莫齐氏一早收到杜府上门拜访的讯息,恐以为是盛蕾追究昨日府上闹剧之事,这会自然是亲自守在门口,等候盛蕾,以示诚意。
  这会见盛蕾下了马车,自然是迎了上去,亲昵的挽着盛蕾胳膊,扶着她往府内走去。
  “文康,可是在府上?”莫文康可是这件事主角,若他不再,只怕谈起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可图。
  莫齐氏听盛蕾提及自己的儿子,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尴笑着道,“倒真是不巧的很,今日一早,文康便被几个朋友叫出去了,至今还未回来。”
  盛蕾听到莫齐氏的话,眉头一皱, 身形一定,望向莫齐氏,“今日早上的拜帖,没有说明,莫文康必须在府上吗?”
  “这个,帖上说了说了,可文康那性子,他执意要出府,我也不好阻拦,老夫人,实在是抱歉的很。不过,我家老爷也在,老夫人您若有事的话,和我夫二人说,也是可以的,您看呢?”
  莫齐氏自然不会告诉盛蕾,就是接到杜府的帖子之后,这才特意让莫文康出门口避祸的,不然到时,这杜老夫人,又提要和她儿成亲之事,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莫文康不在,那此事也就不用再谈了。”盛蕾才不理会莫齐氏的狡辩之词,她淡淡的望着莫齐氏,然后松开她的手,折身往府外走去。
  “杜老夫人,杜老夫人,您等等,咱们有事好商量。”莫齐氏见此,脸上顿是闪露一丝惊慌之色,那拜帖的帖上,虽注的是杜鹤的名讳,可落的印章,却是杜元基所属,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去得罪杜元基啊。
  盛蕾心中夹怒,自是不愿搭理莫齐氏,不理其种种劝说,只往外走。
  可待盛蕾走到府门口处,却又一顿,到是险些让莫齐氏一头撞在盛蕾身上。
  “杜老夫人?”莫齐氏险险顿下脚步,以为盛蕾转变心意,脸上一喜,正待要说些说什么之际,却见盛蕾扭头,对着其露出一丝笑意。
  “令公子,这不是回来了吗?”
  莫齐氏想也没想,便是矢口否认,只话音刚落,顺着盛蕾的视线一看,一眼便看到莫文康正一脸鼻青脸肿的站在府外,“不可……能,文康,你没事吧?”
  “穆伯,有劳了!”盛蕾到没有迎上前去,目光淡淡望着跟在莫文康身边穆伯,朝其道了一声谢。
  “这是老爷的吩咐。”穆伯朝盛蕾微微颔首,便是礼过了,同时松口,将一直提着的莫文康放下。
  “莫夫人,既然莫文康回来了,我们还是入府说事吧!”
  “小爷我才……呀呦,娘,我疼。”莫文康一见盛蕾,便涌上一丝不详的预感,正待要过过嘴影儿,却见穆伯的视线,猛然睹下,下意识一哆嗦,话道嘴边,还是生生转了话题。
  “娘,扶你,娘扶你起来。”莫齐氏闻言,自是心疼的不行,搀着莫文康的胳膊,将 其从地上扶了起来,往府内而去,而穆伯,亦是跟随在其后。
  显然,这是杜元基不相信自己,自己又不愿降低身份,便让穆伯前来看着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想来有穆伯在,这和莫府周旋之际,莫府,也须得忌惮一二。
  一行人,随着莫齐氏一路进了前院之内,莫老爷这会也已是得了传信,在门口等候,彼此见礼之后,这才入得屋内。
  “杜夫人,昨日之事,是小儿唐突,我这当爹的,再这里,替他向夫人您,赔个不是。”待众人落定之后,莫老爷一脸郑重之色站起身来,走到盛蕾跟前,一脸愧疚的向盛蕾行了一礼,并向盛蕾致歉。
  “莫老爷,你这话便是严重了,我虽是一介妇人,可也是言必出,行必果,既然我昨日已说不过不再追究令小儿唐突之过,便是不追究,今日此番前来,却是有另外的事,需要和莫老爷及令夫人商议一番。”
  盛蕾不想再提昨日之事半句,自然是以宽宏大量之态,一言蔽之,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她特前来莫府的目的。
  莫老爷闻言,脸上恰时浮现一抹轻松之态,他扭头望了一眼莫齐氏,自然也是看到了莫齐氏脸上的如释重负,他折身返回原座落下,这才略带几分疑惑,向盛蕾开口问讯。
  “那,敢问杜夫人今日此来,所谓何事?”
  “我不是喜欢拐弯抹角之人,既然如此,我便与二位开门见山了。”盛蕾的目光淡淡的扫了莫文康一眼,这才开口,“你府上莫文康莫少爷,与我家斐姐儿暗曲相通,以致于我家斐姐儿现已有身孕月余,我杜府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不如二府,便结为亲家之好,不知你二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怎么可能!明明才一次,怎么可能一次就中。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这……”
  莫老爷和莫齐氏还未来得及质疑,莫文康猛的一跳脚,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下意识里脱口而出,却是不打自招了起来,等言出口时,见爹娘扫视过来的目光,这才觉得觉着不对,忙是收住嘴,一脸心虚的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含含糊糊到最后,也只能放弃。
  “既然莫公子已经承认,到是省下了对质的时间。二位,怎么看?”盛蕾来之前,本还特意自杜斐斐处那里拿了莫文康赠予其的信物,如今看来,却是连用上的机会都不必了。
  莫老爷看着莫文康,只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这世上哪有好儿郎,引诱闺阁女子行那等暗曲之事,这坏的,可不仅仅是莫府的名声,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那家的公子小姐还敢和莫府小辈交往。
  只也是盛蕾那句话既然事已无回旋的余地,再是责骂莫文康也是无用,还是好生商量一下,此后的周全之策,才好。
  “是我夫妇二人教子无方,这才让文康唐突了贵府小姐,只事已至此,我等也只能尽思周全之策,好在文康尚未婚配,如今也算是配得上贵府小姐。”
  “这话的意思,想是二位也同意了这门亲事?”盛蕾再度确认道。
  “我莫府,愿为文康聘娶杜府小姐为妻。”莫老爷满怀羞愧的点了点头,言辞切切,承诺下来。
  “好,那我们便开始商谈婚事,斐姐儿不愿落胎,所以我的想法是,最好在下月,便替二人完婚,以免斐姐儿到时显怀,二人以为如何?”盛蕾点了点头,半分也不耽搁,直接向二人提起了婚期。
  “这,莫不太赶了些,而且,时间太紧,只怕会惹出闲话,坏了府上小姐的名声。”这下月,可才紧余了了数日,且不说什么事都没准备,这紧赶慢赶,只怕到时,杜莫两家怕是要沦为霍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调笑之资。
  她莫府还是好些,毕竟怀孕的是杜府的小姐,只怕到时……
  莫齐氏露出些许不安的神情,向盛蕾道,这虽说结婚是易,可若成亲之后,被人闲言饭后,只怕便是出府也难,更别提与京中众眷交往了。
  “此事,我已有对策。”盛蕾自然也是考虑到了此间诸事,她思量想去,却有一法,可作弥补。
  “今夜后,贵府可传出文康公子身染恶疾,三四日后,药食罔然,便是太医诊治,亦是无力回天,莫夫人去寺里烧香祈福,得大师指点,可寻一女子冲喜,生辰八字和婚期,待我选定由何人出任大师之职,我便会送到府上,介时你可持大师之预,广散霍京之内,然你夫妇二人,为子活命,上门恳切此桩婚事,到时我看在尔等拳拳爱子之心,答应这桩婚事,待成亲后,文康公子,得冲喜之力,便可康复。”
  对于这种世俗礼教,想来也只有这种怪力乱神,能得以相冲,而这也是盛蕾,能想到的,将斐姐儿未婚有孕之事,降到最低影响的办法。
  “妙,甚妙!”莫老爷一抚掌,脸上也是露出几许喜色,这样一来,只怕谁也不会去追究杜莫二府为何这般急赶着成亲的缘由了。
  既然莫老爷和莫齐氏都同意,一切就都好商量,盛蕾对其二人缓和了脸色,只望向莫文康时,虽是言语温和,可言辞中的威胁之意,却是太过明显。“所以,再成亲之前,之前还请二位,将文康公子看好了,若是成亲之前,有人看到文康公子活奔乱跳出现在府外,可就别怪我杜府给令郎一点教训了。”
  “还请杜老夫人放心,此事绝不会有半点差池。”莫老爷狠狠的瞪了装着一脸无辜目光的莫文康,然后向盛蕾保证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候府上的好消息了。”盛蕾点了点头,该说的都说了,剩下来只需尽力行事,便无差池。
  而她接下来的事宜太多,也就不必在此耽搁了。
  “我送夫人。”莫齐氏见盛蕾要走,忙是起身,走到盛蕾身边搀扶相送。
  既已要成亲家,盛蕾自然不会拒绝此意,二人相携出府,端的是亲热之态,倒是让莫文康着实郁闷。
 
 
第55章 诓井姹入个局儿
  于莫府门口, 盛蕾和穆伯分道而别, 便是上了马车,只掀帘而入之际,却见本应是无人的车厢内,端正的坐着一人。
  盛蕾面色如常的入得车厢之内,于另一侧落座。
  “时大哥, 你怎么来了?”
  “有些不放心你,便过来了, 你放心, 我没有让人察觉到。”时廊望着盛蕾,原本肃然的神情,顿是一缓。
  “对斐姐儿的婚事, 你打算如何处理?”
  盛蕾对时廊,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对杜斐斐的打算, 皆是说与了时廊听。”
  时廊沉吟片刻,眼露赞许之意, 望着盛蕾点了点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饶是他, 也思量不到比这还要周全的法子。
  只既然事已有了两全之法,那为何盛蕾这走的,不是回府的路, “此法却是可行,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我准备去司府,找大嫂帮忙,她爹是如今太医院院首,若是由他出面的话,对莫文康病重确诊之事,更令人信服。”盛蕾向时廊解释道,虽说不确定安院首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但总要试试才知晓。
  时廊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动,随即沉吟片许,一脸诚恳之色,望着盛蕾,“我权以为你现在去司府求助,有所不妥,不知盛蕾可愿听我解释一番。”
  “你说!”盛蕾愣了下,过了过脑子,实在不知自己哪里没想到。
  “以你和安院首的关系,以及你随后想要做的事,只要斐姐儿一旦成婚,这稍是有点心机的人,都能想出,此事定为你杜府的隐瞒之策。”
  时廊想了一下,尽量以不那么严厉的口气,向盛蕾解释道,“依着莫文康的秉性,为妥当行事,在成亲之前,最好派一人,守在莫文康身侧,以防有变,而且,两个人选,最好你都不要插手,以免惹腥上身。”
  “难道是由莫府出?”盛蕾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以莫老爷那和杜鹤旗鼓相当的官阶,盛蕾实在不敢相信他们。
  时廊笑了笑,之所以会有昨日那一出,便是盛安侯的打的如意算盘,如今杜莫两家既已如盛安侯所愿,所以,面对接下来的局势,他相信盛安侯会很乐意添瓦加砖。
  “自然不是,盛安侯府这个时候,想来对杜莫两家的联姻,会有极大的兴趣,正巧盛安侯府上的井姹小姐,与你乃是干关系。”
  盛蕾诧异望着时廊,“你让我去找井姹?”
  她一向对井姹避之又避,如今时廊竟然让自己主动去找井姹,这简直就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是同等难度的事。
  时廊摇了摇头,却是爆出一个,让盛蕾更加想不到的消息,“不用你去找井姹,她这会,应该在杜府上等你。”
  不等盛蕾再问,时廊已知晓,盛蕾接下来的想要知道的是什么,直接开口,替盛蕾解释道,“她在杜府上住过一段时日,且与斐姐儿一向交好,只怕这会斐姐儿有孕的事,早已传到了井姹的耳里,对于你拜访莫家之事,定然也了然于心,所以她现在,应该在杜府,等一个结果。”
  看来,这次与井姹的会面是躲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与虎谋个皮,倒也还是可以的。
  盛蕾思来想透,当下便定了主意,掀了车帘,朝赶车的车夫吩咐一声,车夫虽是不解,可还是顺着盛蕾的意思,调转马车,将马车往杜府的方向驶去。
  “既然如此,我不便出现,便在此,道别了。”时廊一指挑着车窗帘儿,见马车驶入一僻静无人街巷,时廊向盛蕾道别。
  言出之后,只见时廊顺手一推,车厢后门启开,他后跃落地,直接闪身而去,不见了踪迹。
  好在盛蕾早已习惯了时廊这般神出鬼没,自然也是习以为常。将后厢门带好,一切皆宛如常态。
  回到杜府之后,才刚进门,守门的齐拐子已经迎上前来回禀,盛安侯府的井姹小姐来访,如今由少夫人作陪于正院之内。
  果如时廊所预料一般,盛蕾这会已有了心里准备,自然也不会感觉意外,一路入得后院,早已得了消息刘子惠,率先迎了出来。
  “娘,阿姹来了,说是给您送还衣裳,只依我看,怕是另有所图。”刘子惠走到盛蕾身侧,亲昵的挽住盛蕾的胳膊,头往盛蕾方向凑了凑,低声向其道。
  “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回去守着冠玉和囡囡便是。”盛蕾点了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刘子惠的手背。
  “那娘,你小心些。”刘子惠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过了一会,这才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松开了盛蕾的手,又是不放心的叮嘱了盛蕾一句,这才缓步离开。
  盛蕾目送刘子惠离开之后,这才抬步跨入屋内,屋内正在饮茶的井姹闻得动静,扭头见是盛蕾,顿时温婉一笑,将手中茶盏搁下,然后起身,快走几步,迎上盛蕾。
  “干娘,你回来了。”
  “阿姹今日怎么过来了,我这若是再晚些回来,岂不是要和你错过了,下次,可得提前派人过来说一声。”这装模做样,盛蕾又怎不会,她一脸和善的拉着井姹的手,言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嗔怪,亲近之意。
  “是我疏忽了,今日一早,府上丫鬟收拾阁楼之际,见干娘衣裳落在了阁楼之上,又念想着昨日干娘受文康表哥冲撞了则个,心有担虑,便登门上府,倒未曾想到,干娘今日会出门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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